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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去看了一眼，都是他们审好的文件，倒是没什么问题。
“十二点的飞机，你最晚十点就得出发，来得及吗？”方秘书确认了一下秦晏的机票信息。
秦晏头也不抬：“来得及。”
方秘书：“你还没跟姜小姐说你要去啊？万一人家觉得你打扰人家工作呢，多不好。别回头想拉近关系没拉成，反倒招人厌了。”
“谁招人厌？我？”秦晏终于从一堆文件里抬头，指着自己鼻子反复确认方秘书说的是他，眉心皱了皱。
不是他自恋，别的不说，光他的身家就非常容易惹人觊觎，当初同意跟姜予结婚也有防止这类麻烦的目的。
只不过现在，事情有些不一样了。
他不想姜予嫌恶他，不得不认真考虑方秘书的话。
他招了招手，让方秘书凑近些，小声说：“帮我准备上次那个……”
方秘书：“！！！”
第92章 超级置换 强效置换up版
太阳开始落山的时候, 做完妆造的姜予去了片场，要按照剧组通告安排，补拍之前因为康昊一直没能拍成的骑马戏份儿。
她到场的时候导演正在跟康昊反复确认：“你确定可以拍吗？勉强的话咱们可以想办法假骑, 借位。”
“不用。”康昊笑着摆摆手, “演戏我是专业的。”
啊？就你？专业？真的吗？我不信。
导演一时间没有说话, 只点点头, 拿起对讲机让各个组去做准备了。
心里想着：演戏专不专业不知道, 但你抱大腿确实挺专业的。
姜予到现场的时候余江月刚拍完一场戏过来休息, 见她过来就干脆凑到旁边去, 不动声色看了眼远处的康昊，小声说：“那家伙不太对劲，你等下小心点儿。”
从刚才开始，她就看见康昊一直在拍摄用的马匹周围徘徊，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且之前他就曾因为骚扰姜予失败，到处说姜予坏话，还有昨天拍戏一直故意NG折腾姜予的事儿她也听说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普信垃圾男，只是追人家没追上就开始各种气急败坏地报复, 何况昨天他又招惹姜予, 反被拎在台面上反复鞭尸, 这下肯定更不会放过姜予了。
只能说小人不得不防。
“放心, 我已经无坚不摧了。”姜予挑了下眉。
不用想也知道，以康昊的人品, 绝对干不出为了剧组考虑而为难自己的事，如果他做了，那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比如为了坑她。
余江月还是很担心，心说这可不是玩儿游戏, 猛猛冲也没关系，可能一不小心就打出无坚不摧了。等会儿要是万一没躲过康昊埋的坑，还不定是什么后果呢。
导演那边喊演员预先走戏的时候，姜予偷偷跟系统沟通：我还有一次道具兑换的机会对吧？
系统：【是的宿主，请问是要先在使用吗？】
姜予：嗯，帮我兑换道具「超级置换」。
之前做任务获得过一次这个道具的初级版「强效置换」，帮秦晏解决了被下药的问题，顺便坑了一把秦建华。
这次这个「超级置换」是升级版，可以在事情发生之前选择预先置换。
系统：【道具已兑换成功！】
嘿嘿。
姜予在APP背包里选择了刚兑换的道具，置换对象勾选了“康昊”，置换内容填写为“姜予的倒霉事儿”，置换周期选择了最长的“十天”。
康昊正在一旁检查马匹，当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姜予时，姜予在更不怀好意地看她。
康昊：“？？？”什么毛病？她马上就要完蛋了，怎么还得意起来了！
姜予：嘻嘻，反弹。
“来！开始走戏！”导演拿着对讲机喊了一声，演员们都应声到位。
剧情里是姜予先从树林经过，随后康昊带着一起出仙门历练的师兄弟们抵达了同一片树林。
走戏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顺序，姜予先骑马从镜头前过去，在滑轨上的摄像一路跟拍。
之后康昊和仙门队伍也抵达那个镜头前，在康昊的带领下原地休整。
导演通过大监确认拍摄节奏和构图结构后，又拿起对讲机：“好！我们来正式开拍！”
姜予骑着马重新回到出发点，按照刚才走戏的节奏又演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加上了情绪和自己设计的动作。
然而轮到康昊的时候，他骑马到了镜头前，手不小心牵动了缰绳，马给镜头亮了个臀。
摄像：“……”可别一脚踹死我。
导演拍桌，拿起对讲机：“咔！康昊你按刚才走戏的调度来，别瞎扯缰绳！”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大家！刚才一紧张不小心扯到缰绳，不是故意的！麻烦大家再来一次吧。”康昊在马背上双手合十，表演出几份愧疚，还特意喊了前面的姜予，“不好意思姜老师。”
姜予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完全不惯着他：“知道不好意思就好。”
康昊：“……”你等着一会
儿摔个狗吃屎吧！
这一镜第二次拍摄，康昊又出了岔子，马不听他使唤，直接跑出镜头了。
他又是一阵道歉。
再回到出发点的时候皱着眉死死盯着姜予那匹马，心里疑惑。
他之前给那匹马的草料理掺了点儿东西，事后还特意确认那些草料都被吃干净了，按理说那匹马早就该腹痛难忍倒地打滚儿了啊，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反应？
导演气得直挠头：“康昊！实在不行的话其实我们可以给你用替身。”
康昊：“不用导演！骑个马都用替身观众会以为我不敬业的！”
导演：？？？什么以为？你倒是让我感受一下你哪里敬业了啊！
于是整个剧组只能又重来一次。
姜予又顺利演完了自己的部分，轮到康昊出场的时候他脸都皱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那马怎么还不发作？他总不能再故意NG一次吧，那样大家肯定都看出他是故意的了！
他正琢磨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他胯/下的马突然开始躁动起来，前腿仰了一下又踢后退，随后开始狂躁地蹦Q着往前跑。
康昊本来就有上一次的摔马阴影，马刚一有异动他立马就紧张起来，抓着缰绳的手出了满手心的汗。
当马扬起前蹄几乎直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吓疯了，完全不顾形象地嚎叫出声：“救命！卧槽！啊啊啊啊啊快救我！嗷嗷……”
周围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受到了惊吓，事发那两秒几乎都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动作。
导演一把将头上的耳麦薅下来，正打算喊大家散开，李清已经先一步将对讲机拿走了：“设备组的先往旁边撤！演员们闪开腾出空地！马术老师赶紧想办法把马控制住！”
马术老师都吓疯了！
这什么情况！剧组这几匹马最近都是由他负责的，饮食休息护理都很正常，刚才也没见马匹有什么受到刺激的机会，怎么会突然发狂？！
关键现在这情况他能想什么办法啊，发狂的马是他想拉就能拉住的吗！
姜予骑着自己那匹马绕远了一些才从马上下来，避免受到波及。
她把马交给专人，又折返回吃瓜现场，站在了余江月身后。
余江月发现了她，还挺疑惑地跟她说：“啊，原来他鬼鬼祟祟在马旁边折腾了半天，是要坑自己啊。”
姜予：“你这么想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
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康昊已经稳不住身形了，手还紧紧地攥着缰绳，但左脚已经脱离了脚蹬，眼看着就要从右侧往下滑，但偏偏他左脚又很努力地挂在马鞍上，整个人几乎是在马背上劈了个一字马。
马术指导老师惊出一身冷汗，这人要是头朝下摔下来被马拖着跑，小命还能不能留下都难说！
他急得骑上另一匹马追上去大喊：“赶紧把右脚从脚蹬里脱出来！跳下马蜷起身体护住头往侧面滚摔！绝对不能被马拖着走！”
康昊听到了，理智上他也知道此时此刻跳下马是最安全的选择，附近都是草坪，摔一下应该也不会有大碍。
但他不敢！
上次从马上摔下来吃了一嘴马粪的经历就在眼前，只要一想起来他就恶心得想要干呕，死都不想再来一次！
“跳啊！你愣着干嘛？！”马术老师都快急疯了，要是有演员在他的指导下出了事，那他还怎么在圈儿里混？！
而且这匹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万一一会儿狂躁得更厉害，带着演员去撞树之类的怎么办！
姜予见着情况不妙，康昊好像不太想得救的样子。
但是不行啊，后面还有他戏份没拍呢，他要是噶了剧组又要崩盘，她的复出作品就要遥遥无期了！
她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发现了剧组不知道是谁停放在树下的山地自行车。
“车子借用一下哈！”姜予抬腿上车，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借车，反正是“借到了”。
她登上车往马跑出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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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下飞机叫了个车直奔剧组，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出现对姜予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结果刚到了影视城的范围，就听到路上有人在八卦――
“哎听说了没，隔壁剧组又出事了，有马匹发狂，演员摔下马了！”
“我去，哪个组啊？严不严重？”
“识渊组！刚看见有人拎着医药箱往山林那边去了……他们组真是不太平，三天两头儿出事。”
刚听见他们说话的时候秦晏还只是当八卦听，听到有演员摔马的时候他心里边紧了一下。
他知道姜予他们拍的是个穿古装的戏，可能会有骑马的内容。
再往后听他就直接觉得大事不妙了，《识渊》不就是姜予他们拍的那部剧吗？！
他的心脏直接漏了一拍，表情难看地一路边走边向路人询问《识渊》剧组的位置，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到了拍摄地。
隔着老远他就能看见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在那边忙碌，他一颗心更是揪紧了，正想要冲过去找人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
第93章 秦总不想重获自由吗？ 胡言乱语！你给……
“秦总这是一不小心路过了我们剧组？”
姜予脚步很轻地接近了秦晏, 脑袋都凑到他肩头上了才恶作剧似地把手绕过去拍了拍他另一边的肩膀，趁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冷不丁地开始说话。
秦晏本就紧绷地神经被她吓得差点儿绷断，险些回身给她一拳。好在她出声及时, 被认了出来, 才躲过了这一劫难。
看到她后, 秦晏因为紧张害怕而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了原有的节律, 隔了一会儿, 他又变回那个清冷淡然的年轻总裁：“路上听说你们剧组出事了。”
她身上还穿着样式复杂的古装戏服, 头上用红色发带扎着高马尾, 比往常多了一股子飒爽侠气，这种反差感让他挪不开眼。
什么清冷禁欲，都是假的，这欲他禁不了一点儿。
“你担心我？”姜予直接戳破了他冷静的面具，歪着头冲他笑了笑，抬手抚了抚他的脊背，“我没事，是组里一个同事摔下马了，差点儿出了大事。”
康昊挂在马上被溜了一路, 就是不敢狠下心来跳下马背, 最后被姜予骑着山地自行车追上, 强行把他的脚从脚蹬里脱了出来, 马又往前跑了几步，他被颠得摔在了草地上。
“人没什么大事儿, 但他摔下来的时候劈了个叉，□□扯了，大腿根儿咧着了，医护是上来给他看跌打损伤的。”姜予边给秦晏描述刚才的事, 边往剧组方向走，快到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你要跟我去剧组？这次也是来出差？”
秦晏这一趟是专程过来找她的，但他担心打直球会太突然，她没办法接受。
于是他含糊着应了声：“嗯。”
“晚餐有安排吗？”因为康昊又成功受伤，所以刚刚那段戏导演喊替身去完成了，一遍过，姜予已经可以下班干饭了。
“没有安排，我请你吃饭？”秦晏眼睛盯着她，隐隐泄露出几分期待。
姜予思考片刻：“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跟姚遥说一声就来。”
她到底还是没将秦晏往剧组范围带，剧组人多眼杂，又是圈内各种八卦聚集地，她怕把人带过去又要被拉住盘问什么的，也怕被拍了照片放到网上会影响到秦晏的工作和生活。
“嗯。”秦晏又应了一声，等姜予往剧组方向跑走的时候他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果然，他现在还是个见不得光没名没份的合约丈夫。
姜予回去剧组的时候，导演已经在拍下一场戏了，康昊估计已经被他的团队人员带回去休息了。
但闲着的同事们还在八卦刚才的事――
“把□□扯破了也太丢人了妈呀！”
“他什么时候不丢人了？是上次莫
名其妙高喊小萝莉的时候不丢人，还是摔马粪里不丢人，还是昨儿被姜予教做人时候不丢人？”
“……确实是挺能丢人的一个人嗷！”
“没听马术老师说那匹马不对劲吗？说是有人给马喂了不该吃的东西，才导致马肠绞痛发狂的，拍戏之前除了马术老师以外，我只看见康昊接触过马厩。”
“所以是他给马喂了东西，想害别人，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自己给坑了？”
“我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姜予边换衣服边听他们闲扯，临走前去导演那边打招呼，结果看见编剧老师正被按在导演椅上抓耳挠腮：“你这样临时让我改，我要怎么改嘛，本来他这个角色后面还有挺多作用的！而且人家背后有资本撑腰，咱们删他戏份儿，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导演不听：“我们已经因为他浪费太多时间了，现在就算他背后的资本过来施压，我也要把这个角色写死，让他杀青领盒饭！”
“……”姜予脚尖一转，直接换了个方向。
大约也就过了十分钟左右，姜予折返回来了，身上的戏服已经换成了宽松的休闲T恤，长度恰好盖到屁股下方，底下穿了条高弹透气的瑜伽裤，是走在街上绝不会惹眼的装扮。
“走吧。”她走过去搭住了秦晏的肩膀，哥俩好似的，“咱们秦总想吃什么？今儿我请你～”
“……”秦晏着实一言难尽，谁家好好的夫妻俩勾肩搭背啊！可她又说了“咱们秦总”，虽然他依旧只是秦总，但这个“咱们”就有种被划到她自己阵营里的感觉，他心甚慰。
“火锅怎么样？附近有家火锅店很好吃，是一位歌手开的。”姜予领着秦晏往影视城外围走，同时把那家火锅店夸成了天下一绝，“她唱歌好听，创作能力也超级强，你说我要是把她推荐给制片人来唱我们这部剧的ost，能不能有机会跟她套个近乎，以后吃火锅给我打个折？”
秦晏幽幽瞥她一眼：“你出来工作两个月，主要是拍戏，反倒是认识了不少歌手。”
姜予：“没有吧？除了拍戏我就只有一个恋综观察室的直播工作，哪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到歌手？”
秦晏撇了下嘴角：“距离跟你演道侣的不就是个男团歌手吗？还有节目上你挺照顾的那个，也是男团，还有这个开火锅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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