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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就能暂时忘掉那场可能会剥夺他们余生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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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又去京城做了一期恋综直播，秦晏也很她一起飞京城了，他找了宋霁初，马上就是方远地产的招标会了。
姜予结束直播后被秦晏接走，一起去了京城的华江总店，方远地产特意办了个酒会，给各位想要寻求合作的企业代表人接风，就算这次买卖不成，今后也会有其他的合作机会。
宋霁初如愿见到了姜予本人，热情地过来招呼她：“姜小姐，幸会。”
姜予笑着跟她浅浅拥抱了一下：“久仰，你名字我可是写了很多遍。”她是指上次被宋霁初拜托签名的事。
宋霁初乐得龇起大牙笑，完全没有上次跟赵慧如他们见面时的高冷：“不好意思，本来之前我就想让秦总引荐一下的，但又觉得有些冒昧，就只让他帮我要了个签名。”
秦晏去另一边跟熟人打招呼，姜予跟宋霁初凑在一起吃吃喝喝。
宋霁初还跟她吐槽：“上次去滨城，秦太还试图让秦家二少跟我相亲呢，我寻思秦总的弟弟能差到哪儿去啊，结果……”
说到这儿她压低声音，抬起手挡住嘴凑到姜予耳边皱着鼻子说：“那俩人简直是放屁虫转世，太吓人了。”现在想起这事儿她都觉得有味道，鼻子是遭老罪了，
姜予张了张嘴，在心里默念：抱歉抱歉，真是罪过，请不要因此克扣我的功德……
直到觉得把损失的功德念回来了，她才替秦怀玺解释了一下：“那孩子有点儿被养歪了，但本质上还行，算是有救。”
宋霁初听了对她的崇拜更上了一层楼：“他那样的你都觉得还行？你真是个模范大嫂……家里都是那种人，挺辛苦的吧？”
“不辛苦不辛苦。”姜予摆摆手，她就没把他们当家人看，尤其是赵慧如，她都没把赵慧如当人看。
两人边吃边聊，突然宴会厅的大门又被人拉开，走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个中年男人，梳了个背头，每一根发丝都被发胶喷得硬邦邦，但发际线却是个标准的“m”。他身穿一身白的燕尾服，在这个不是很正式的酒会场合上略显夸张，像是稍不注意他就会跳上台来一段表演似的。
挽着他手臂一同进来的那个女人姜予认识，不是旁人，正是秦怀玉。她穿着一条修身礼服裙，倒是跟旁边那个燕尾服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宋霁初放下手中的小蛋糕，瞥了那个燕尾服男一眼，露出满脸嫌弃：“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予：“你认识？”
宋霁初像是瞬间没了食欲，从旁边架子上拿了一条消毒手帕擦拭着手指，顺便小声跟姜予吐槽：“你不知道那个m秃吗？仗着他老子暴发户，有钱，开着娱乐公司玩儿票，平常在你们圈内搞搞投资，本事不大，花样不少，潜规则惯犯，谁都想碰两下，是个男女通吃的脏东西。”
“京城大佬云集，都没人治他一治？”暴发户出身跟那些根基稳固的富二代可不一样，在京城光有钱没用，根本玩儿不转。
宋霁初翻了个白眼儿，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还不是他走了狗屎运，跟港城星际画那位认识么，背靠大佬，你懂的。”
姜予：“？？？”
这个剧本，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第124章 小点声！难道这光彩吗！（捉虫 这人不……
“或许……我是说那位m型发际线的男士, 他莫不是姓王？”姜予眼角抽搐，赶紧又往嘴里塞了一个马卡龙压惊。
“啊，你认识啊？”宋霁初眼珠转了转, 想到了什么, 小声说, ”也对, 之前你们剧组那个康昊之前跟他有一腿, 但现在看来这货又有新欢了。”她看着挽着垃圾男手臂的秦怀玉, 眉心皱紧。
好好的美女怎么跟这种人渣搅合到一起了？是冲他钱, 还是被骗了？
“不太妙。”姜予跟宋霁初打了声招呼，打算先把秦怀玉这事儿告诉秦晏，结果还没迈开脚步，就被叫住了。
“姜予？！你来这儿做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秦怀玉看见姜予还挺吃惊，没想到招标会晚宴这么重要的场合秦晏竟然把姜予这个没脑子花瓶给带来了，也不怕把她带出来给秦家丢人！
秦怀玉嗓门儿还挺大，喊那一声附近的人肯定都听见了，好多人把视线汇聚到了她身上，说不定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糊咖姜予一嘴能塞好几个马卡龙的事。
“好巧。”姜予尬在原地, 隔了两秒才转身回去, 近距离打量了旁边那位白色燕尾服几眼, 换上单纯无害的笑容, “这位是……新姐夫吗？”
对面秦怀玉和那位男士都愣住了。
秦怀玉看了看旁边的人，表情有些不自在, 没敢接话。
那位男士表情也不太好看，什么叫“新”姐夫？他还要在圈里混呢，他不要面子的吗？！
但他抬头看见姜予那张脸，又瞬间换了副脸孔, 笑得眼角都起褶子了：“你是……怀玉的妹妹？没听说秦家还有其他女儿啊。”
宋霁初一看他这猥琐架势就觉得大事不妙，恨不得立马拉着姜予光速逃离现场，但姜予已经淡笑着回应了对方：“姜予，久仰m总……咳，王总大名。”
“呦，小美女还听说过我呢？”王来财搓了搓手，忍不住靠近姜予几分，“现在娱乐圈不好混吧？我在圈里还算能说得上话，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这就是在暗示她可以私下找他，利用自身从他手里换资源。
姜怀玉在王来财身后捏了捏拳头，心中发笑，某种即将拉人共沉沦的爽感开始充斥她的心脏，全身血液和每一条神经。
王来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沾上他容易，想甩开可就难了。而她来京城被王来财反复恶心，也全都是拜可恶的姜予、可恨的姜氏、该死的秦晏所赐！
虽然她一直回避拒绝王来财发展进一步关系，但王来财人品癖好摆在那儿，旁人怎么看她可想而知！所以现在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变成地上一滩遭人嫌恶的淤泥！
宋霁初不动声色地往姜予身前挡了一下，正想帮她把这鳖孙儿骂上一顿，一扭头却发现姜予好像真的开始思考了。
宋霁初：“？？？”
随后就听姜予拍了下手，非常开朗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想当S+电影女主很久了！谢谢王总，您是真善！”她声音激动，之前被秦怀玉吸引过来的目光才刚移走，这就又移了回来，大家就看见姜予一脸崇拜地给王来财竖起了大拇指。
就算王来财玩儿潜规则这事儿人尽皆知，但毕竟上不得台面，肯定还是要私底下进行的，给什么资源也都是他想给什么就给什么，哪有像她这样当面要价的？！
不，她根本不是要价，她还夸他善呢！她根本就是以为什么代价都不需要付出就可以拿到资源吧？这连潜规则都看不懂的蠢货！
秦怀玉也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姜予。
不是，她有病吧？有段时间没见，她脑子更不好了？
宋霁初在前面憋笑憋得难受，肩膀狂颤，要不是怕妆花了，她肯定得笑出眼泪。
人才啊，这就是真诚必杀技吗？
见王来财许久没应声，姜予嘴巴张了张，脸上隐隐浮现失落：“S+电影对王总来说有难度吗？我以为这对王总来说小菜一碟呢，不然……S+电视剧？网播项目我也不嫌弃的。”说完她就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在说：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连这都不行吧？
王来财简直要裂开了，暗戳戳瞥了一眼四周的人，心里难免焦躁。他爹明天要参加竞标，今儿让他过来是想让他多结交朋友的，谁知道才刚到这儿，自己就变成被围观的猴子了！
他暗自愤恨，咬牙切齿压低声音跟姜予说：“想要资源，你得付出代价，这你都不懂吗？天下哪有白得的午餐！”
他哪知道，下一秒姜予就惊讶地捂上嘴，瞪大眼睛后退了一步，然后恍然大悟似地指着他大声说：“嗷！王总你是想潜规则我吗？你怎么不直说啊！”
即便王来财再没脸没皮，此时也是从脸一路红到了脖颈，气得额角青筋都在跳，牙齿打颤，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旁边的秦怀玉也瞬间脸颊烧红，冷白色调的粉底都盖不住。姜予这么直接地把“潜规则”给说出来，那
作为女伴跟着王来财一起入场的她自然也难免会遭人闲话诟病！
该死的姜予！
他们都说不出话来，但宋霁初像是能啊，她站在姜予旁边，假意呵斥：“嘘！小点儿声！这难道很光彩吗！以后王总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但她声音比姜予还大。
偷偷围观吃瓜的人都快绷不住了，有一年轻帅哥直接把刚吃进去的西瓜汁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他的同伴边给他递纸巾边嘿嘿偷笑：“相声演员误闯晚宴了？”
“王来财那个骚男人，总算是栽了吧？之前就说他总在河边走，迟早有一天得湿了鞋！”
“这回他老子的里子面子都被他给丢完了，回去还不得把他腿打断哈哈哈哈……”
“哎那俩美女什么人？我看着眼熟。”
“那边那个是京城宋家的宋霁初，听说宋家这一辈儿男丁个个拉垮，宋家最后怕是要落在她手上了。”
“我看她能行，补刀第一名。”
“旁边那个好像不是京城名媛，但怎么也瞧着怪眼熟的……刚听她说好像叫降雨？”
“降……”说话的人扶了扶眼镜，脑袋也不由自主往前探了探，“姜予？我去，那个演员！最近在那个热门恋综当嘉宾，有点儿火，是秦氏那位的夫人！”
“你说……秦晏的夫人？那王来财怎么敢的啊，秦晏可不是什么善人。”
“悖听说是商业联姻，所以之前一直没公开，最近姜予复出，他俩的事儿才被扒出来的……”
那边王来财都快气死了。
是不光彩啊！那你为啥不闭嘴呢，你还到处宣传！
秦怀玉也十分羞恼，她见王来财被气得说不出话，本着为自己出气也顺便讨好王来财的原则，她皱着眉指责对面两人：“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王总怎么会是那种人！”
她话音没落，周遭的人就开始在心里疯狂点头：不啊，他就是那种人啊！
秦怀玉还在继续输出：“这位小姐，姜予这人惯爱故作白莲花的模样恶心人，你不要被这种人给哄骗了，平白得罪了王总！”
“……”宋霁初从戏里出来，有些被扫了兴地撇撇嘴，“啊？我觉得宋家‘得罪’一下王总，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吧？倒是往往需要考虑一下得罪了我朋友要付出的代价呢。”
秦怀玉对京城的商圈局势不太了解，但母亲和叔祖父都说王家资产额在京城都是能排得上名号的，让她好好维护跟王家的关系，他们现在单打独斗赢不了秦晏，必须要拉外援。
想到这里，她还想继续冲锋，却被王来财抢了先：“宋小姐，当真要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戏子，跟我王家撕破脸面？”
“劝你放尊重些！”宋霁初手搭上姜予的肩膀，努了努嘴，“这位可是秦氏老板娘，她家那位脾气可不太好。”
王来财愣了愣，随即哈哈笑了两声：“我还说明明不姓秦，怎么还管秦怀玉叫姐姐，原来是秦晏的老婆。”
笑话，他王家都跟赵慧如秦奎合作打算除掉秦晏瓜分秦氏了，他会怕秦晏？
很快他又刻意流露出几分同情：“宋小姐，劝你一句，少跟秦晏打交道，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霁初表情变了变。
姜予也沉了沉眸子。
不太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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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老宅。
赵慧如跟秦奎在茶室喝茶。
秦奎表情有些凝重：“你确定姜予给你的标书是真的？”
赵慧如听到“姜予”这两个字眼里就冒出几分戾气，喝了口茶平静了一下，才沉声道：“若标书是近来才找她要的，那必然是假。但当时让她帮忙投标书的时候姜家还在受我们拿捏，她应当不敢给我们假货。”
顿了顿，她又说：“而且现在论真假已经晚了，我们想跟拉王家入伙，只有这条路能走。”
秦奎闭上一双老眼，声音也比之前苍老了许多：“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没人发现茶室外面，一只小耳朵贴在紧闭的实木门外。
听着他们的对话，秦怀玺直咧嘴。
心说姜予那个可怕的女人给的东西你们都敢要，你们成天算计她，试图拿捏她，她怎么可能给你们好东西嘛！
他之前就劝过，让他们不要铤而走险，不要再跟秦晏作对，家产少拿点儿就少拿点儿，不要太贪心。
可惜他人微言轻，他们全把他当成小屁孩儿，根本没人听他的，还骂他没出息。
秦怀玺直起身子，边往自己房间走边翻了个白眼儿：“还出息，我能有呼吸就不错了……”
第125章 你要是不尽心尽力…… 嫁入豪门还抛头……
姜予手上的电话响了。
她刚刚给秦怀玺发了消息, 让他方便的话给自己回个电话，这会儿电话过来了。
有了正事，她懒得多跟王来财扯皮, 匆匆拍了拍宋霁初的肩膀：“等下看到秦晏的话告诉他一声, 就说秦怀玉来了。”
“啊。”宋霁初点了点头, 嫌弃又鄙视地瞪了王来财一眼才转身往另一边走, 这会儿她才突然意识到, “啊, 秦怀玉, 秦怀玺……她是上次那个放屁精的姐姐？一看就是亲生的，各有各的奇特。”
等走到秦晏旁边，她又陷入迷茫：“不是，那不就也是秦晏的姐妹？秦晏真不是秦家抱错的么……”
另一边，姜予已经穿过宴会厅，出门大门才接起电话。
手机里传来秦怀玺的声音：“找我什么事儿，我正……”正尽职尽责搁门口偷听呢，手机就震动了，吓他一跳。
要是被发现了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王来财这个人, 你听说了吧？”姜予直接开门见山。
“嗯。”那边秦怀玺似乎是还在移动, 边走边说有些杂音, 等他停下来周遭安静了才继续说, “他们找了京城王家合作，想拿下方远地产那个合作项目, 之前你拿来的那份标书也给了那个恶心的秃头。”
秦怀玺说起这事儿就忍不住翻白眼儿，他们交易就交易，偏还把他姐给交易出去了，想也知道他姐跟着那个猥琐秃头男不是什么好事儿, 万一被占了便宜怎么办！
真不知道他/妈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名利，连亲女儿都舍出去了，照这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回头把他也给卖了。
姜予抿了抿唇：“刚刚看见秦怀玉了，她跟那个王总在一起，嗯……王来财的名声可不怎么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坑是秦怀玉自己愿意跳，还是被赵慧如和秦奎推着往下跳？”姜予不太确定，她不太能理解自愿跳火坑的行为，但秦怀玉毕竟有前车之鉴，之前跟周知阳的事儿也是她自愿折腾的。
秦怀玺那边沉默了半晌，声音变得低哑了几分，透着些许无奈：“有什么自不自愿的分别呢？她一直都是被我妈的想法裹挟着生活的。”
姜予也沉默了。
确实是这样，之前秦怀玺也是被赵慧如以亲情绑架裹挟，因为赵慧如不喜欢秦晏，他就跟秦晏作对，因为赵慧如谋算家产，他才几岁大的时候就把争家产当成了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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