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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孩子大了，被她吓得长脑子了。
“总之秦怀玉的事我会告诉秦晏，他会怎么做我也不能保证。”姜予看了看宴会厅厚重的门，又说，“老宅那边的情况你帮我盯着点儿，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尽心尽力……”
“老奴知道了知道了！”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你会让我一直打嗝直到打死……”该死的！让人打嗝放屁到底是什么魔法啊！！！
姜予笑着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还挺上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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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会厅，姜予视线扫了一圈，已经看不见王来财和秦怀玉的身影了。
倒是秦晏拿了只酒杯迎面走了过来：“做什么去了？”
姜予晃了晃手机：“接了个电话。”
“我听宋霁初说了秦怀玉的事。”秦晏抿了抿嘴唇，表情说不上是好看还是难看，“你觉得该怎么办？”
“看你心情呗，我觉得你不如问问秦怀玉自己的意
见？”说完她撇撇嘴，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我就是这么善！她刚才还怼我呢，按理说现在她掉进火坑，我只要等着幸灾乐祸就好了……不过我看那个m总不爽，之前康昊还拿他的身份狐假虎威来着，一看就是一丘之貉，我更想看他倒霉。”
“行。”秦晏笑了一下，就这么答应了。
本来他不要想帮秦怀玉的，从小到大她们母女对他做的事他完全不能原谅。
不过现在……
他看了姜予一眼，唇角弯起的弧度更盛。
有些旧事，他可以放下了。
“傻笑什么。”姜予拉着他去了一旁的甜品柜，一边选吃的一边跟他说，“赵慧如他们想跟王家合作拿明天的标，估计是想用这个做日后合作扳倒你的投名状。”
秦晏点点头：“那标他们拿不到。”
“最好的情况就是他们竞标失败，合作破裂。”姜予就是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怕赵慧如有找到了别的筹码，无论如何都要拉王家进来趟秦家这滩浑水。”
“联姻？”秦晏垂眼，看着两人并排的鞋尖。
联姻确实是赵慧如能想出来的辙，就像当初一门心思促成他跟姜予的婚事一样。
王家王来财是独子，没有女儿，所以能联姻的就只有秦怀玉和王来财这两个人。
姜予往嘴里塞了块儿巴斯克蛋糕，点了点头：“我们阻止秦怀玉跳火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断了赵慧如这方面想法，她没有其他筹码跟王家做交易，就不用担心王家帮着他们来打扰你。”
“我是无所谓，没有秦建华撑着，赵慧如在秦氏说不上话的，秦奎这么多年也没管过公司的事，最多煽动几个看我不顺眼的老股东，其他人还想吃分红的话自然得跟我站边。”秦晏抿了口酒，瞥了她一眼，“倒是你，离那个秃头矮冬瓜远点儿，那是个纯烂人。”
“担心我？”姜予笑了笑，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二头肌，“我，aka大力士・公主抱王者，不怕他。”
一说这个秦晏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热气瞬间从脚底板烧到了耳朵根，手里拿杯就瞬间不香了，被他放在了回收台上。
姜予正想调侃几句，就见一群人乌拉乌拉往他们这边来了。
领头的正是秦怀玉和王来财。
“秦晏，你不出去社交，跟她杵这儿做什么？”秦怀玉见着秦晏跟姜予站在一处，心里更不爽了，两个没用的东西难不成还结了盟了？
但秦晏现在怎么说也是秦氏总裁，她不介意通过指点他来获取别人恭维的眼神。
果然她话一落，跟着她一同过来的几人就笑着议论起来。
“看来姐弟之间确实有血脉压制哈～”
“怀玉姐，在外还是给秦总留点儿面子吧哈哈哈！”
“秦总，我感同身受了，在家我姐也这么教训我的。”
突然一群人围过来，秦晏眼眉心都皱了，烦得要死。
姜予已经早早往外平移了一步，脱离了包围圈。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眼尖的人给发现了。
”诶？”那人看向她，引着旁边好多人都把视线落在了姜予身上，“这位是秦夫人吧？真是久仰了，之前看娱乐新闻才知道秦总夫人竟然是位小有名气的艺人，之前怎么一直不公开啊？”
他们刚才可听秦怀玉说了，说是秦家看不上姜予的身份，但碍于早就订下的婚约不好违背，所以二人履行婚约之后才甚少带姜予出来露面。
秦怀玉还说姜予出尔反尔，本来结婚时答应秦家退出娱乐圈的，谁知道这扭头又复出了，为此秦晏还发了好大的火。
通过她的描述，现在姜予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拿不出手的随时可能被扫地出门的挂牌秦夫人。
想巴结秦家的人自然看得出秦怀玉对姜予不喜，现在这帮人恨不得踩姜予几脚给秦怀玉看。
姜予没办法，只能又挪回秦晏旁边：“秦总和姜家大小姐结婚又不是什么秘密，也算不上没公开吧？本来我以为结婚只是个人私事，现在看来大家对别人的婚事都挺好奇的啊。”
“……”那位率先开腔的夫人被噎了一下，心中恼火，这不是让你骂她八婆嘛！果然正如秦大小姐所说，这个姜予不怎么样，完全不适合结婚，在外都不懂得替老公维护关系，光知道得罪人，怪不得秦家看不上她！
王来财也笑得挺猥琐：“秦总，实在不好意思，刚才跟你夫人开了个小玩笑，别介意哈，实在是夫人太年轻了，我还以为是哪家没婚配的千金。”
姜予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晏就面色不变、一本正经地反问：“哦？王总是说刚才说要潜规则我的夫人是开玩笑啊？我以为王总每次潜规则都是发自本心的。”
王来财表情瞬间裂开，嘴角的笑都挂不住了，要笑不笑的很抽筋了似的。
但他找补的话还没说出口，秦晏又看向秦怀玉，话还是对王来财说的：“王总跟我秦家的女儿又是什么关系？要是潜规则的话，我秦家不可能答应。”
“！！！”王来财气得“m”头要变成“M”了，这两口子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俩商业联姻感情不睦吗？！秦晏至于为了给挂名妻子出头，将他往死了得罪吗！但出门在外他不能丢王家的人，只能强行找补，“我这不是也做娱乐圈生意，想着或许秦夫人能用得上我。”
“悖要我说啊，都嫁入豪门了还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在家相夫教子，当好贤内助才是正确选择。”有跟王家交好的人开始帮腔转移话题。
“说得对，话说秦总结婚也快一年了吧，也还要孩子了！”
秦晏听着都生气了，别人家的事，这帮人管得真宽，咋不去他家控制他的拉屎时长呢！
他正要发作，就停姜予在旁边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很有道理，那不如你们都走开，我和秦总立刻马上原地生个孩子？”
“这……”提起这茬儿的老爷们儿不知道脑补到什么了，整了个大红脸。
他夫人在旁边急了：“姑娘家家的，说的什么话！”
姜予瞥了她一眼，身体往秦晏那边一靠，笑得吊儿郎当：“你别说话了，你牙上有菜。”
第126章 想起那个跳山羊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创……
酒会快散场的时候秦晏单独去找了秦怀玉。
秦怀玉一副挺不耐烦的模样, 跟秦晏欠了她几个小目标似的：“怎么，你们夫妻俩让我丢的脸不够大？还来找我做什么？要不我把脸摘下来扔地上给你踩着玩儿？”
不过秦晏不吃她阴阳怪气这一套，任她破防跳脚, 他只是按照姜予的建议平淡地询问：“是赵慧如安排你来讨好王来财的？”
“你现在连声妈都不叫了？谁给你的教养！”秦怀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还有, 什么叫讨好王来财……”
秦晏打断了她：“你不是知道么, 她不是我妈, 你也不是我姐。”
“！”秦怀玉瞳孔地震, 好几秒都没说出话, 额头隐隐冒汗，好一会儿才问，“你……都知道了？”
秦晏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你的事，秦建华也知道了。”
秦怀玉当即往后踉跄了一步，只觉得天都塌了：“你说什么……爸他……”
秦晏笑了一下：“嗯，你养父什么都知道了。”
要不是现在还身在宴会厅，秦怀玉恨不得当场发疯。
魔鬼？秦晏简直是魔鬼！
秦晏继续说着自己要说的话：“本来我不想管你的事，可我夫人心善，说问问你是不是自愿和姓王的纠缠, 他不是什么好人, 劝你早些脱身, 我可以帮你一次。”
说完他又睨了一眼对面失魂落魄的人, 有些嫌弃地转了身：“话已至此，我仁至义尽了。”
秦怀玉茫然地抬起头, 看着秦晏颀长挺拔的背影，这一刻起，从前她对他的那些厌恶欺辱都仿佛笑话。
她才是彻彻底底鸠占鹊巢的人，她从始至终都知道。从小她就担心总有一天纸会
包不住火, 所以努力在秦建华面前做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有暗地里通过欺负打压秦晏的方式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他是秦家的骨血又如何？还不是随她搓圆搓扁？她也是秦家的主人！
然而方才秦晏短短几句话，就将她这么多年来做的心理建设全部打翻，让她本就破败的自尊心溃不成军。
秦晏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声音沉沉的，带着警告地意味：“以后不要再去姜予那边找事，你们想搞小动作就冲我来。她出了事，我会把账记在你们头上。”
秦怀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秦晏和姜予在宴会厅入口处汇合，随后跟着宋霁初一同离开。
而她迎来的只有王来财那张恶心油腻的脸。
“你在这儿做什么？”王来财直接把咸猪手搭在了她腰上，手指还不安分地来回摩挲，“走吧，咱们直接去楼上客房。”
秦怀玉心中正不痛快，让她一恶心直接爆发了，上一秒还呆滞难堪，下一秒直接照着王来财的面门就是一拳。
王来财猝不及防，被正面暴击，鼻子立马一酸，流出两条鼻血。他呆愣地看着秦怀玉半晌，之后才想起用手抹了下不断涌出热流的鼻子，在低头一看：“血！！！”
秦怀玉见他反应过来了，转身就跑。刚才只是偷袭，要论体力，她当然不会是王来财的对手。
跑了几步她蹦Q着把高跟鞋脱了，之后就是一阵撒丫子狂奔，一直到从路边拦了车坐上去，还能听见后面王来财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个臭/婊/子！狗娘养的敢打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怀玉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随后催促着司机大哥：“快走！无所谓去哪儿，先开车！有狗追我！”
司机大哥边松开刹车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看出来了，这种张口就骂娘的畜/生确实猪狗不如。”
司机大哥一脚油门儿车绝尘而去，王来财追过来正好吃了一嘴汽车尾气，最后气得在原地跺脚，跟村儿口大妈们互相骂架发动魔法攻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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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跟秦晏就住酒店楼上，宋霁初家就在京城，是要回家住的，跟他们在一楼大厅道别。
“那个姓王的人渣你平常还是绕着他走吧，别沾上脏东西。”宋霁初撇撇嘴，想起来那人就直干哕，“他跟星际画那位韩总有点儿交情，小心他在你工作上给你穿小鞋，”
姜予没多说，只点了点头。
把宋霁初送走后两人又搭电梯上楼。
秦晏站在姜予身后，看着前面电梯门上映出来的两人的影子，突然说：“今天一下子得罪了好多人。”
姜予点了点头：“没事，虽然我们辱骂了他人，但我们也获得了快乐。”
秦晏隐隐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系统已经绷不住跳出来了：【你用关联词真是有一手啊！还记得上次你干了什么吗！】
秦晏突然觉得浑身一阵恶寒，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姜予把他创倒还按着他挑了个山羊的事儿。
那一瞬间他疯狂反思，自己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是喜欢被跳山羊吗？
“怎么了？你不快乐吗？”姜予戳了戳他腰上的痒痒肉，“不快乐的话不如吃点儿成长快乐？”
“……”秦晏有种自己上了什么贼船的感觉，“万一今天宴会上那帮人合起伙来对秦氏出手，我破产了，该怎么办？”
问这种问题秦晏其实很紧张，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对别人有过什么期待了，从小到大，他等来的都是无数的失望。
而这次，他竟又不长记性地开始试图从失望里找出哪怕一丝希望。
“破产就破产呗，不破相就行。”姜予拉着他出电梯，找到房间刷卡进去，反身关住门，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秦氏是你的企业，你随便。但你的美貌是我的资产，你不许对它出手啊。”
“嗯。”秦晏抓住她的手腕，姜那只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幸好我长着一张你喜欢的脸。”
姜予笑了笑，踮起脚尖吻了下他的唇角：“要是你觉得秦氏的事惹你心烦，其实也可以直接扔下烂摊子，我养你也可以。”
秦晏本来低垂着的眼睫轻颤了一下，随后缓缓抬眼看她，眼底开始有了细碎的光。
姜予挑了下眉稍：“说真的呢，你别不信，我绝对养得起你，到时候你就每天供着我这财神爷，保证你每天吃香喝辣！”
“好。”秦晏真的开始思考了，要不然区区秦氏，扔了算了，阻碍他吃夫人软饭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秦晏出发去方远地产，招标会要在他们公司的阶梯会场举行。
姜予则去约好的摄影棚进行之前谈拢了的Miss游戏的广告拍摄。
出发前她还看见姚遥一直在给她发消息提醒催促，让她上点儿心别迟到。
姜予坐上车后给她回复：「师傅别念了，我出发了！好不容易给你放几天假……我妈都没你这么操心！」
姚遥：「但凡你靠谱儿点，我也不用这么不放心！」
姜予也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让姚遥对自己有了这种糟糕的印象。
但拍这个Miss游戏的广告又让她想起他们那个前总裁万致远来了：「那个姓万的最后怎么样了？」
姚遥：「他因为跟姜晗互殴被抓进去，关了几天就把他放了，然后听说他在国外的原配妻子突然要离婚，他拖着不想回去办手续，直接被妻子告法院去了，他的代理律师去了解了情况才发现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所剩无几，说是被妻子暗中转移了，但拿不出证据。非但如此，那位女士还拿出了他出轨多次的证据，最后盘了离婚，他几乎是净身出户。”
姜予直咂舌：「因果报应诚不欺我，爽了。」
姚遥的消息很快又发过来了：「不仅如此，刚离了婚，他就因为贪污受贿又被警方请去喝茶了，后来就再也没出来。」
姜予看看窗外，心想着怕不是她之前卡bug打的赌已经开始显现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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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那边招标会也在顺利进行。
姜予当初送出去的那份标书上的数据都是正经中带着些搞笑，搞笑中又隐隐有几分正经，方远地产的人在下面听着，时不时有些想笑，但又得拼命忍着。
最后方远的总经理听不下去了，抬手打住：“贵公司是在跟我玩儿幽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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