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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韶年——惜璟雨【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2:53  作者:惜璟雨【完结+番外】
  大荣开国皇帝,正是延庆长公主的父亲,曾经的荣国公。
  他四十五岁称帝,改国号为荣,年号为定锦,仅在位十一年就崩逝了,传位于长子隆化帝。
  澜意瞳孔微微张大,她从来没想过,延庆长公主居然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延庆长公主以为她不相信,竟跟她说起了自己与驸马的故事。
  “驸马小我三岁,我看上他,无非是因为他擅武且长相俊美,平日里也可以和他切磋切磋武艺。”延庆长公主走到澜意面前坐下,低声说:“我遇见他时,他才是一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跟在我后面叫我阿姐,那样子,可青涩了!”
  澜意汗颜,这样的话,也是她能够听的吗?
  “你可别笑话我老牛吃嫩草啊!我是等他到了十八岁,才与他成婚的。”延庆长公主急急忙忙解释,复而又道:“我以为这个呆子会看上别家姑娘,没想到他十八岁生辰后一日,就跑到我们荣国公府提亲。”
  延庆长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长公主与驸马的故事,真是羡煞旁人。”澜意所说,皆是出自真心。
  京城里,谁人不知延庆长公主与驸马延庆侯夫妻伉俪情深三十余年,从未有过嫌隙。
  “别这么说,以后你的夫君,定会视你如珠似宝。”延庆长公主知道慕琛对澜意的心思,她看在眼里,看破不说破。
  慕琛那小子,太过于含蓄了,不懂表达自己的情意,否则她才不会帮他呢!
  “长公主说笑了,我前段时日才退婚,眼下并无成婚的打算。”郁颢唯一对她有利的,表是用作当不愿成婚的借口。
  延庆长公主仍不放弃,“若有一人,早就心悦于你,且待你极好,你会爱上他吗?”
  澜意仔细想了想,她或许是会的。
  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有人心悦于我,长公主莫要取笑我了。”
  她垂眸,拿着桌上的叉子插上一小块糕点,甜而不腻的糕点入肚,更让她难以忘记前世因为“心悦”二字造成的伤痛。
  延庆长公主看在眼里,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慕琛和徐瑾容,眯着眼睛道:“我可没有取笑你,我说的是实话。”
  澜意只听清延庆长公主的上半句话,下半句话被徐瑾容的声音盖住,让她没能听清。
  “呀!”徐瑾容先是大叫一声,然后扯着慕琛的衣角,把他拉到凉亭上面,惊道:“六郎,这不就是端午那日的姑娘吗?哎呦,我想起来了,我在李太师府上也曾见过她,是李家几姑娘来着?”
  “四姑娘。”慕琛下意识回了他的话,一双如墨般璀璨的眼睛,只看得见澜意一人。
  他的眼底,装满了她的喜怒哀乐。
  徐瑾容左手拍右手,“对,就是李家四姑娘,长得比五姑娘好看,脾气看着也比五姑娘好……”
  慕琛默默瞪他一眼。
  徐瑾容识相闭嘴。
  澜意不明白徐瑾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站起身来看向徐瑾容,皱了眉头,道:“徐二公子,你说我一人便罢了,何故要提我五妹?”
  徐瑾容怔了怔,他看不懂延庆长公主递来的眼色,也不明白慕琛为何瞪他,更不知道澜意在生什么气。
  慕琛无奈地踢他一脚,“道歉。”
  徐瑾容“啊”了一声,呆呆地说:“好好好。”
  他现在澜意面前,对澜意拱手行礼,诚心诚意道歉:“方才是我言语过失,还请李四姑娘原谅。”
  澜意撇了撇嘴,“不用了,这话你去跟我五妹说吧。”
  徐瑾容骇了一跳,大张着嘴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才不要!
  李澜诚那么凶,下手又那样得重,他到现在都能感觉身上某处在隐隐作痛呢!
  澜意根据徐瑾容的脸色,能猜到徐他的真实想法。
  她转过身去,跟延庆长公主告辞。
  “长公主,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若长公主眼下暂无要事,我便回府了。”澜意蹲身行礼,说道。
  慕琛心里着急,上前一步说:“我有事找你。”
  延庆长公主十分满意慕琛的冲动,点着头道:“阿琛,那我带着二郎先走了。”
  徐瑾容不明所以,还想留在这里听慕琛跟澜意说话,延庆长公主气得牙痒痒,直接拧他的耳朵,将他硬生生带走了。
  徐瑾容大叫一声,“疼,母亲,好疼。”
  “别废话!”延庆长公主边走边道。
  凉亭里所有随侍的婢女都跟着延庆长公主走了,霎时间,偌大的凉亭里,澜意与慕琛站着对望。
  慕琛有千言万语,想对澜意诉说,但到了她面前,他却怯懦地不敢开口。
  澜意面对同龄人,从来都不会拘谨,主动开口问他:“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慕琛一只手垂下来,悄悄捏着衣角,犹豫一番,还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圣上要给我封王选妃,可我只想让你当我的王妃。”慕琛鼓起勇气道。
  王妃?
  澜意从未有过如此打算,“为何是我?”
  她觉得慕琛认识的贵女太少,否则不会选退过婚的她。
  “因为……”慕琛与澜意四目相对,认真道:“我心悦你已久,只想和你相守一生。”
  澜意摇摇头,“你我认识尚不足一年,何故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慕琛果断否决,“我们不是在那个雨夜认识的,早在三年前,我们就已经相识了。”
  “三年前?”澜意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调。
  她从不记得十三岁那年认识过什么人啊!
  难道是因为重生的缘故,让她淡忘了十三岁时的事?
  “对!”慕琛点头,“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在淮安府救过什么人?”
  淮安府?
  澜意母亲沈夫人出身淮安沈家,她及笄之前,偶尔会随沈夫人去外祖家省亲。
  这看似是三年前,对她来说,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她实在不记得自己当年的善心。
  澜意面露难色。
  慕琛强颜欢笑。“没关系,你不记得也不打紧,我记得就好了。”
  他说起二人的初遇,“我十五岁那年爱四处游玩,一路策马、乘船去了淮安府。我在过桥之时,脚底一滑摔了下去,因不识水性,挣扎了许久,被一位小姑娘所救。”
  他模仿记忆里的人语气,“落水了还一直挣扎,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被慕琛这样模仿,澜意彻底想起来慕琛所说的往事。
  她以前性格比较娇纵肆意,一向有话直言,那日心情不佳,偷偷跑出去玩。她上了桥,听见一个人落水挣扎的声音,让她心里十分烦闷,要不是她熟识水性,她才懒得救他!
  救上来也就罢了,偏偏跳入水中弄湿了一身衣服,这让她更加烦恼了,气鼓鼓地对那个男孩说:“你出门是把脑子忘家里了吧,落水了还一直挣扎,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你要是想死别一直在这求救!亏得我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你,还弄湿了我自己的衣裙。”
  当时好在是夏日,天气炎热,她说完这句话就匆匆跑回外祖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才没有感染风寒。
  这件事对于她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事,若没有慕琛模仿她的语气,她一辈
  子也想不起来。
  慕琛静静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变化,从一开始的不解,慢慢变为惊讶,最后竟有一丝讪讪的神情落入她的眼中。
  他深知,澜意这是回想起来了。
  “当时因为你的这句话,让我心里有愧,但你二话不说转身就跑,我就只能悄悄跟上,想找个机会跟你致歉并表示感激。”慕琛叹口气,“可惜我始终没能找到这个机会。我看着你奔向沈家宅院,只能望而止步,回到客栈换身干净衣服。后来我向沈家周围的街坊邻居打听,终于得知你是京城李太师的孙女,从此默默打听关于你的事。”
  澜意十分震惊,慕琛居然会因为那日的一面之缘,而费心打听关于她的事?
  “我怕我配不上你,想过从军立下赫赫战功,这样就有机会与你站在同一个地方,与你说上话。去年我好不容易到了从军的年纪,听到你定亲的消息,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去酒馆喝了一夜的酒,吓得祁家父母亲自来寻我。”慕琛苦涩一笑,“不过我想走到你身边去的想法一直没变,我日日练武,即将从军之时,姑母就找到了我……后来见你退婚,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我本想着去询问祁家父母,该如何去哄得心悦的女子关心,没想到那一夜误打误撞,竟去到了你所在的庄子……”
  澜意听了这么多,头都要大了。
  她一时间无法接受,慕琛因为她救了他,就心悦上她的事。
  她打断慕琛的话,“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了。”
  “你都明白?”慕琛欣喜若狂。
  “是,我明白。”澜意如实道,“只不过,你真的看得清你自己的心吗?或许你喜欢的不是我,而且那个救下你的人。”
  慕琛张张嘴,想回答澜意的话,被她打断了。
  “慕琛,不,六殿下,这段时日请您好好想一想您的心,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澜意垂首屈膝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琛一愣。
  想一想……自己的心。
  他看着澜意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十分明白我的心。”
  澜意终于平复了心情。
  方才听到慕琛说的那些话,她脑海里回想前世慕琛初见她时的眼神,那双眼睛情绪十分复杂。
  当时的她以为,慕琛这是期待她上前救他,现在想来,那样的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来。
  这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慕琛,匆匆离去。
  暮云和拒霜在二门上等她,一见她走过来,暮云连忙上前行礼,跟澜意说道:“姑娘,南康侯府方才来府上报丧,说是三姑爷昨夜里病逝了!”
  “千真万确?”澜意上扬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这可是一件好事啊!”
  可不是一件好事嘛!澜舒从此无后顾之忧了啊!
第28章 我同你一样,都在外面有……
  南康侯府如今乱作一团。
  侍女小厮皆换上一身麻衣孝服,低着头来去匆匆。
  大部分的奴仆忙着布置府上陈设,做出灵堂的模样,剩下的婢女则是忙着通知各家亲眷,唯有几位主子的心腹,跟随在主子身边,安抚主子。
  正堂内,摆放着蔡奎的棺椁,上首的南康侯夫人靠在南康侯肩膀上,哭诉道:“侯爷,大夫不是说,只要二郎醒过来就会有好转吗?为什么二郎没有好转?”
  二人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平日里互看不顺眼、吵吵架很正常,眼下南康侯夫人伤心,南康侯也不恶语相向,用手轻抚她的肩膀,说:“你要想开点,二郎媳妇李氏如今身怀有孕,何尝不是你的慰藉呢?”
  突然被提起的澜舒低下了头。
  麻裙素钗梳孝髻,面色白净不见一丝血色,眼底含着豆大的泪珠,她听到这句话,默默用帕子擦拭着眼泪。
  蔡奎是被她气死的,她怎么可能真的哭得出来?
  若不是她往脸上扑了好几层粉,差点连她的满心欢喜都遮不住。
  扶桑最是知道主子心意的,一边恸哭,一边看着南康侯夫妇的眼色,行礼道:“夫人昨晚守了二公子整整一夜,眼睛都熬红了,奴婢看着真是心疼不已啊!”
  “多嘴!”澜舒故意责怪扶桑,伸出手让合欢搀扶自己,“公爹、婆母,儿媳无……”
  她才站起身走了两步,就感觉身上昏昏沉沉的,是真的晕倒了。
  扶桑和合欢吓得声音都尖锐了几分,“夫人!”
  要不是合欢一直搀扶着澜舒,澜舒此刻都要倒在地上了。
  她们二人的声音,自然是惊动了南康侯夫妇。
  南康侯夫人一边抽泣一边站起身,“二郎媳妇这是怎么了?”
  扶桑张张唇,“夫人这是……”
  结果她的声音被南康侯雄厚的声音盖住,“二郎媳妇身怀有孕,昨夜守了二郎整整一夜,她这身子受不了了。”
  神情恍惚的南康侯夫人瞳孔微微张大,“对,二郎媳妇还有二郎的孩子,你们两个,快把二郎媳妇带回房,等会儿李家的人前来吊唁,她也不必亲自来迎了。”
  扶桑和合欢屈膝行礼,带着澜舒离开正堂。
  一直无所事事的蔡迎福也站起身,道:“父亲母亲,我也去照看二嫂。”
  南康侯巴不得正堂的人少一些,“快去吧。”
  蔡迎福点着头,跟上了澜舒主仆三人,亲自搀着澜舒回院。
  自从蔡奎外室的事闹开后,罗老夫人格外看蔡奎不顺眼,连带着一同厌恶起南康侯府的人。
  她只让府上四位夫人替她表示哀思,带一份祭礼过去,自己则在府上逗着和润的长女柔姐儿,丝毫不见伤心之色。
  杨夫人等人来南康侯府,仅仅是为了看望澜舒。
  送过祭品,向南康侯夫妇说些“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之类的话,宽慰他们夫妇。
  澜意趁她们还在说话的时候,悄悄去了澜舒的院子。
  一进院子,澜意迎面撞上刚刚出来的蔡迎福。
  蔡迎福朝她礼貌微笑。
  澜意回之一笑,“蔡四妹妹莫要伤心。”
  剩下的体面话,澜意可说不出来了。
  没想到蔡迎福眼底不见一丝伤心,耿直道:“我为何要伤心?他死了,不过是这个世上少了一个坏种罢了,这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澜意一愣,“你……”
  蔡迎福反倒提起自己当日的话,“蔡奎外室所在地方,是我亲口告知于你的,我同你和你姐姐一样,恨极了蔡奎。”
  “你怎知我恨极了蔡奎?”澜意好奇起来,她从未在人前透露出自己对蔡奎的厌恶,蔡迎福是如何看出来的?
  蔡迎福静静笑着,回答了澜意的话,“我知道,你姐姐的孩子,是蔡奎陷害流产的。所以我那天格外观察你们李家姐妹的动静,看到李二姐姐单独一人,不随我们放风筝,我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不然,我才不会故意透露外室的居所。事到如今,我可以笃定,你们都同我一样,恨极了蔡奎。”
  “那么你呢,为何恨蔡奎?”澜意从未听说过蔡迎福与蔡奎不睦。
  蔡迎福直视澜意,想要从澜意的眼睛里,看到最初最纯真的自己。
  只可惜,她已经变了模样,再不似从前了。
  “前两年,蔡奎在孝期玷污了我房里的一个侍女。”蔡迎福眼神变得凶狠许多,半点笑意也不见,接着道:“因为他管不住下半身,我的婢女不堪受辱,用三尺白绫自我了断。当我知道这件事时,我的侍女已经没了气息。南康侯夫人溺爱她的儿子,声称是我的侍女勾引他在先,我自知凭我一己之力无法反驳南康侯夫人,所幸祖母看她不爽,帮着我说了好些话。事后,对外只说我的侍女在府上池塘溺亡,给了她家人一笔银钱息事宁人。而蔡奎,仅仅是被府上家丁打了不痛不痒的三十大板,躺了几日就痊愈了。蔡奎……他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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