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绣工不行,但也是有进步滴,这几日下来,倒也练出了一丝模样。
“当然是。”季宴礼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上手将她绣活拿到了一侧的绣篓里,宠溺的说道:
“都绣了大半天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哦,好吧。”
成十鸢乖巧的应了一句,便收起了手中的绣活,跟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后,突然发现季宴礼手中还提着一个小食盒,不由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
“桃花糕。”季宴礼淡淡说道。
听见“桃花糕”三个字,成十鸢眼睛蓦然一亮,随后一脸馋虫的凑到了他身旁,笑嘻嘻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见状,季宴礼也不回答,反而神秘一笑,“你猜?”
“哼!”成十鸢撇了撇嘴巴,不客气的伸手夺过了食盒,并拆开了外包装。
桃花糕可以说是她最爱的糕点了,不管是程夫人做的还是外面买的,她都喜欢。
“尝尝看。”说着,季宴礼便捻起一枚糕点送到了成十鸢的口中。
成十鸢迫不及待的嚼了几口,这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不免让她眼前一亮。
唔!
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吃许多!
“好好吃!”
成十鸢眼冒星光的说道。
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季宴礼不禁弯起了薄唇。
程十鸢的注意力一直被食盒里的糕点吸引着,完全没有察觉到身旁男人越发炙热的目光。
“你也来吃一块~”程十鸢将一块桃花糕塞到了季宴礼的口中。
季宴礼张口咬住,顺势揽上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季宴礼,你干什么!”程十鸢又羞又恼的看着他,心跳陡然加速。
季宴礼却没有理会她,只俯下身亲吻上她粉嫩的菱唇。
随即哑着声音道:“你嘴里的桃花糕更好吃。”
他的声音沙哑而磁性,犹如醇厚的美酒般醉人。
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魔咒一般钻进了程十鸢的耳朵里,让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个男人,真是太不矜持了!
想要挣扎,却抵不过季宴礼紧抱着她的手臂,更抵不过那双滚烫的大掌。
这般亲密相拥之下,程十鸢竟觉得浑身发软,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季宴礼……”程十鸢轻声呢喃着,试图唤醒季宴礼的理智,这几晚夜夜笙歌,她都觉得自己身子要散架了!
但此刻季宴礼早已被欲望烧昏了头,哪里顾忌的了其他。
他低下头攫取了她口中的每一寸芳华,缠绵缱绻的品尝着,
感受着那双灵活的舌头撬开了齿关,肆意侵略着自己的领土和城池,程十鸢渐渐迷失了自己……
直到程十鸢快要喘不过气来,季宴礼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怀中娇小玲珑的人儿,并缓缓退开了身体,与她保持安全的距离。
“咳咳……你……你欺负人……”
程十鸢红着脸怒瞪着季宴礼,眼中水汽氤氲,分外诱人。
季宴礼看着她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喉结狠狠滑动了两下。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幅样子,可他依旧把持不住,仿佛要冲破束缚扑上去一般。
暗叹一声后,季宴礼伸手抚摸上了成十鸢绯红的小脸,轻声道:“今晚就先饶过你,上床准备睡觉吧。”
“嗯……”程十鸢羞涩的应了一声,转身往床榻边跑去。
她怕自己若是再待下去,季宴礼又要把持不住了!
见状,季宴礼不禁摇头笑了一下,转身往洗漱间走去。
若是不去洗个冷水澡,今晚怕是要睡不着觉了!
等他回来时,程十鸢已经睡了过去了,小脑袋搁在枕上,长卷的睫毛因为疲惫而轻颤不止。
她睡着的样子,乖乖巧巧,令他不忍吵醒她。
季宴礼脱掉衣服爬上床,手轻轻的环着她的纤腰,静静的躺了下来。
夜色愈浓,月色清辉洒落在两人身上,朦胧美好。
上一世程十鸢离去后,每个夜里他都睡不安稳,他常常会想,若是他能够一觉睡到天亮该有多好。
可惜,老天爷似乎也在惩罚他,不肯放过他一般,每每到了半夜时分他总会醒来,然后清醒到天亮。
如今佳人重新归来,季宴礼的心中忽的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温暖来。
“嗯……”睡梦中,程十鸢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头。
季宴礼不由得低笑了一声。
原本搂着她的胳膊微微用力,季宴礼的胸膛贴上了成十鸢的后背,将她拢入怀中,闭上了眼睛。
第122章 再游广华寺
翌日清晨,程十鸢悠悠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尤其是后颈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了一般,沉甸甸的疼。
“嘶……”成十鸢蹙了蹙秀眉,睁眼就对上了季宴礼含笑的凤眸。
“醒了?”
“嗯。”成十鸢闷闷的应了一声,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脖颈。
见状,季宴礼不禁勾唇浅笑了一下,“脖子疼?”
程十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唧道:“你昨晚是不是打我脖子了?”
她可不认为自己这样子是因为自己的不良睡姿导致的。
她记得自己昨晚睡着前还好好的!
季宴礼笑了笑,抬手帮她按摩起来,语气温柔:“我闲得慌?”
“谁知道呢。”程十鸢嘟囔了一声,任由他帮自己按着肩膀。
“好些了吗?”季宴礼停了下来,关切的询问着。
程十鸢点了点头,随即坐起身来道:“你今日公事不忙嘛,倒是难得在早上能见到你的身影。”
闻言,季宴礼垂眸看向了她,眼底闪烁着晦暗莫名的光芒,“今日休沐。”
程十鸢愣了愣,随即欣喜的笑了起来:“我都差点忘了!那我们今日便把上次没去成的
广华寺再去一次吧,这次我要去还愿!”
话落,她兴高采烈的翻身下了床榻,径直往换衣间走去。
季宴礼无奈的挑了挑眉梢,跟着下了床。
两人换上了一袭便装,随后便乘马车前往了广华寺。
马车内,季宴礼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程十鸢则百般聊赖的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物。
之所以想要再来一趟广华寺庙,除了来替上一次求的程家平安外,程十鸢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那便是替她和季宴礼也求一个携手百年。
不多时,马车便行驶到了广华寺门口。
程十鸢率先推门下了车,正想要喊季宴礼一起下车,便瞧见广华寺门口围了好多人。
“怎么这么多人?”程十鸢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这时,一名僧侣从寺庙内走了出来,对众人说道:“诸位施主,方丈法师已在殿中等候,请各位随小僧来。”
听言,围观者顿时欢喜了起来。
季宴礼和成十鸢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众人朝广华寺内走去。
广华寺内,方丈法师正襟危坐于案前,神情庄严肃穆,给众人诵读佛号。
季宴礼在踏进禅房的那一刻,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坐案前的和尚身上。
只因这人竟是上一世愿意帮他换取她和程十鸢来世缘分的人,没想到竟然在这碰到了。
那和尚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慈眉善目,穿着一身素色僧袍,面容和蔼,看着格外祥和。
对于他,季宴礼还是由衷的感谢的。
他定了定神,收敛了眼中的异色,恭敬的走至案前,双手合掌对方丈道谢:“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方丈听到季宴礼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也不惊讶,似是早就在意料之中似得,笑眯眯的捋着胡须道:
“阿弥陀佛,施主借了我一个因,我只不过还了施主一个果罢了,谈何指点迷津。”
“不论如何,大师指引了我的路。”季宴礼态度诚恳。
若非上一世遇到这位大师,他根本不敢奢望,还能和程十鸢过上现在这般的幸福生活。
方丈淡笑着摆了摆手,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
“施主既是诚心前来还愿,贫僧便送施主二人一场福缘,让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罢,方丈转过身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件物件递给了季宴礼和程十鸢。
“此乃姻缘石,戴在夫妻二人身上便能使两人永远厮守在一起,贫僧赠予施主和施主夫人二人,望两位施主珍重。”
“多谢大师!”
“多谢大师!”
季宴礼与程十鸢连声致谢,双双将姻缘石戴在了身上,并紧紧握在手中。
待到戴完姻缘石后,程十鸢这才开始打量手中的姻缘石。
只见姻缘石通体翠绿,呈圆形,正反两面各雕刻着一对鸳鸯交颈而眠图案,乍看之下栩栩如生。
“这姻缘石倒也别致。”
程十鸢看了看自己腕间的姻缘石,又看了看季宴礼手中的姻缘石。
突然想起刚开始时,季宴礼对着大师说的奇奇怪怪的话,程十鸢忍不住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
“你刚刚在和大师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季宴礼挑了挑眉,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拉起了她的左手腕。
察觉到他的动作,程十鸢脸颊绯红了一片,羞涩极了。
“这么多人在,干、干嘛?”
季宴礼不置可否,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上了程十鸢的手腕,缓缓摩挲着,似是在抚摸绝世珍宝似得。
程十鸢怔怔的眨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侧颜。
男人的五官很深邃,轮廓分明,薄唇紧抿着,鼻梁高挺,眉毛斜飞入鬓,一双黑眸幽深似海,宛若漩涡,令人忍不住沉沦。
这个男人,总会叫她移不开眼。
半晌后,季宴礼松开了程十鸢的手腕。
“大概就是说一些吉利话吧,你不必放在心上。”
听着他的解释,程十鸢狐疑的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相信又问了一声:“真的?”
见状,季宴礼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伸手捏了捏程十鸢粉嫩的小脸蛋儿,宠溺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不然我和他们佛门中人还能有什么交集?”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好了,你不是还要去还愿吗?。”
听季宴礼提起这茬,程十鸢这才想起来这的主要目的,连忙拍了一下额头懊恼道:
“呀,我居然忘了这茬!我们得赶快了,不然一会儿人更多了!”
话落,她拽着季宴礼急匆匆的跑到了过去。
看着她这副猴急的模样,季宴礼忍不住莞尔。
程十鸢的性子一贯跳脱,他倒也习惯了。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广华寺的香客院中。
香客院里早就站满了前来许愿祈祷的人,密密麻麻一片,看着便让人头皮发麻。
第123章 有人罩着就是不一样
程十鸢看了看周围,找了一番后才拉着季宴礼走到最角落的蒲团处跪下磕头。
虔诚的拜了三拜后,她这才抬头认真的看向了前面供奉的菩萨像,双手合掌道在心中暗暗说道:
“各位佛祖菩萨在上,信女来还愿了,请继续保佑我程家一家都顺顺利利的,也希望 信女与夫婿可以情比金坚,携手一生。”
念叨完后,程十鸢又抬头看向了那尊巨大的菩萨像,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又拜了三拜,这才站起身。
二人沿着广华寺,慢悠悠的走了一圈,程十鸢又买了一串糖葫芦和几张纸条,便准备离开广华寺回府。
谁知,二人刚出了广华寺的大门,便有一群气势汹汹的家丁往他们这边来,像是强盗一般,完全不将路人放在眼里。
看着为首的男子,程十鸢双眼不自觉的眯了一下,还不待他有动作,为首的家丁凶狠的瞪着程十鸢,语气嚣张跋扈道:
“你这臭丫头没长眼啊,我家老爷今日要在广华寺听佛,闲杂人等统统退避。”
闻言,季宴礼的眉头立即蹙了起来,警惕的护在了程十鸢身旁,正想出口呵斥对方,却被程十鸢拉住了。
程十鸢冷冷的睨着那个家丁,扬起下颚傲娇道:
“你家老爷好大的面子,佛门净地欢迎的的是有教养的人,贵府这排场佛祖看了都要动怒,不如趁早回去。”
家丁显然没有想到这臭丫头竟敢顶嘴,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程十鸢的鼻尖骂道:
“哪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对我们老爷不敬,找死!”
话音落下,那个家丁便朝程十鸢挥舞起拳头来,吓得她立马躲到了季宴礼背后。
季宴礼微微侧身挡住了那个家丁。
家丁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虽然季宴礼身上穿的是简单朴素的布衣,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气质,却令人无法忽视。
尤其是此时,季宴礼面容清冷,眸光森寒的望着他,那威严肃穆的表情仿佛能够杀人一般,饶是家丁也不禁愣了片刻。
这时,季宴礼已经揽住了程十鸢的腰,将她搂在怀中冷声说道:“她胆子小,禁不得吓,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好。”
今日出门时,程十鸢特别想感受一下平民百姓的日常,所以他们两人今日穿的都是普通的布衣。
那为首的家丁原本还有些忌惮季宴礼,但是见他穿的这么简陋,便不由得升起了轻蔑之意。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识趣的乖乖给爷道个歉,然后滚开,否则……”
“哦?否则怎样?”
家丁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季宴礼冷厉的看着他,眼底闪烁着危险的锋芒。
“否则……爷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家丁丝毫不畏惧季宴礼冰冷的目光,甚至越发的得瑟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试试吧。”
说完这话,季宴礼突然抬脚踹向了那名为首家丁的腿弯处。
伴随着一声闷哼,那个为首的家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季宴礼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一把抓起他的领子,再次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用力碾压起来。
这一脚踩下去,直让那家丁疼的脸色扭曲,痛苦呻吟。
“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为首的家丁艰难的求饶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胸口被踩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看着季宴礼的目光满含惊恐。
“错在哪里?”季宴礼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神色冷漠的反问道。
那个家丁努力咽了咽唾沫,支吾着回道:“错……错在不该对爷和姑娘无礼。”
听到这话,季宴礼勾唇冷笑了一声,随即猛地抬脚朝着他腹部狠狠踢去,直把他踢的蜷缩成虾米,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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