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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同人)敖烈:取经不如谈恋爱 ——平湖秋月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8 17:16:47  作者:平湖秋月生【完结+番外】
  “这,”老龙王摇头晃脑半天,竟然是做出了一副不方便言明的姿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我孩儿如此聪慧,难道还不明白吗?”
  好一个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难道九头虫的一片赤忱,还抵不过这样一句看似有理,实则荒诞又无情至极的俗语吗?如果她真地要和他了断关系,就这一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便是足够充分的理由吗?
  “父皇何故不能言明?”
  老龙王焦躁地四处乱转,显然是已经耐心告罄:“不能说便是不能说,你父王言尽于此,你只需照办便可。”
  “儿臣知晓了。”赤霞垂目颔首。
  说完此句,老龙王便回了自己宫殿。白寻从未关合的两扇门里挤进来,她以为会看到赤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想到她正从容地泡着茶,慢悠悠地将当年的雨前龙井,放到嘴边,轻轻嗅了一口,在脸上绽放出一个微笑。
  “公主?怎么了。”
  “无事,无事。羽翀走了吗?”赤霞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揭过,忽地想起那人来,他若是心里有数,当不至于不告而别。
  “羽大王正在偏厅,龙王将他叫过去了,现在大约两人还在谈话呢!”
  赤霞两道好看的眉皱了起来,她应当想到的,龙王绝对不会只在她这一边使力,说不定要说动羽翀还轻松些。而他又是怎样的想法呢?她本想站起来去了解了解情况,然而,还不待站起来,她便明白了,这时绝不是她表态的好时机,这一切,还只能等羽翀做抉择。
  “公主,你要往哪里去?”白寻看着赤霞一脸急切地站起来,还以为她要往哪里去,没想到她又坐了下来,故作冷静地说道:“正想读经书了,你去帮我拿几本来。”
  这背后的关结一想就明白,但赤霞既然想遮掩,白寻也完全也没有必要拆穿,她应了一声,弯腰退出了房间。
  碧波潭上盘旋的黑鹰,本是为了帮二人的传递书信而设置的,万圣龙王既然不许他们往来,羽翀再将这条眼线放在这里也说不过去,于是他便将黑鹰撤了回去,白寻这几次出水也再也没有看到过。
  鹰不见了,碧波潭周围的凶禽一下就绝了迹,连根羽毛也找不到。更别提那个男人,大约他也识趣地不会再来了吧!
  赤霞每天仍然是习武、读经,或者继续修道。只是先前空荡荡的内心,这时竟然像是被一股酸涩的滋味填满了。她闲下来的时候竟然也会十分后悔,为什么不趁他还在的时候,多给他几个笑脸,或者她也该去牵牵他的手,讲几个笑话给他听,或者也约他出去玩,哪怕仅仅是去看看碧波潭岸边的那几株野桃花。
  其实他没有做错什么事,喜欢一个人并不算是什么错事。当然,这于她而言,也是一样。
  野桃花花枝稀疏,花期也短,也不过七八天。
  七八天过去,桃花瓣就被风吹落,漾在水面上,又被缓慢的水波卷走了。
  赤霞想着,她果然看透了很多,白寻最拿手的百花糕,如今她已经不爱吃了,金丝被也不觉得软了,再过几日,大约要她穿上道袍去山上修道,她也愿意了。当然,后一句也是说笑,她连修道也没有什么兴趣了。
  之前,她觉得天意弄人,但自己想要的,舍了命也该争一争,后来她却明白了,你越是想要的,天意便越是不肯给你,你的欲望越重,天意越是能把你按在砧板上宰割。而你若是无欲无求,它便一点也不能奈何你了。
  老龙王可没那么在意自己女儿的心事,他惦记着夜长梦多,生怕九头虫不死心,闯入龙宫将他的女儿掳走。一方面,他令手下虾兵蟹将好生看守龙宫,一方面,他假借赤霞之名,向西海写去了一封‘情’信。内容倒不是如何暧昧或者露骨,只是言及夏季将至,碧波潭附近群山绵延,便是盛夏也凉爽非常。若是敖烈最近有出门游玩的想法,也可‘偶经’碧波潭,打发打发时间。
  敖烈收到信时也是十分欢喜,又花了些时间备好礼物,便启程一路游山玩水往乱石山碧波潭去。
  老龙王存心设计,赤霞对此事全不知情,就连一向耳聪目明的白寻也被瞒在鼓里。岁月匆匆打马而过,这一晃眼,四月还真的来了。
  这一日,赤霞正读《清静经》。
  窗外忽然又响起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实在令人熟悉,扰得赤霞回头看。能进龙宫的哪一个不是飞天遁地的妖仙,也只有他会故意用脚踏在地上,弄出声响,吸引她的注意。
  “公主在看什么经书,是《楞严经》还是《金刚经》,或者《黄庭》,还是《南华卷》?在下对佛道两家的经典都略有研读,兴许可以为公主答疑解惑。”他双手抱拳,弯腰一拜,面上却带着滑稽又漫不经心的笑容,笑意浮在表面,丝毫没有进入眼底。
  兴许是夏天到了,他终于换下了那一身大氅,一身轻便黑衣,未有什么装饰,却显得玉树临风、肩宽背阔,英挺不凡,平时羽衣将他身材裹住,还以为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样,其实身材算高大,但还是略瘦了,身上有没有肉不知道,脸颊上总是看不到什么肉的。
  赤霞眸子里的光彩一闪而逝,一时之间,她欣喜至极,伸出了手像是要抚摸他的面颊,像是要确定这人是活生生的血肉,而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幻影,但片刻之间,她克制住了自己,将伸出的手,化作了一个拂袖的动作。“你,还站在窗外干什么?请从正门进吧,可不要再说我逼你爬窗了。”
  羽翀略带犹疑,赤霞竟然不兴师问罪,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倒还真有些令人意想不到。他脸上笑容未变,心中却实在忐忑,赤霞说不定是先给他一个笑脸,让他放松注意,之后再出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等他落座,赤霞倒了茶,也没有说出一句动怒的话,而且见她的态度也没有多少疏远。这真令羽翀有些不解了,略作思忖,他诚恳地开口:“公主莫再拿捏我,你要打要骂,羽翀都受着。只求你,千万别把心事憋在心里,别为难了自己。”
  一本经书递到他面前,赤霞还是没有说话,只把一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柔情无限的眸子看着他:“其他的先不提。这本经书中,我确实有几处不明白,劳烦阿翀帮我讲一讲。”羽翀心中一荡,将经书摸到手里,勉强翻了一翻,问道:“公主哪里不明白?”清静经全文仅有五百九十一字,主讲道教的炼养术,正合适赤霞这样的妖仙使用,修道之前要明心见性,澄心遣欲,然后才能参悟大道。‘清静’二字,就是教人摒弃内心的欲望。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有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将开篇念过一遍,羽翀想,清静经是道教十分基础的入门典籍,赤霞也是有些修为的人,不可能连这个也看不懂,“这些内容都十分浅显,不知公主不明白的是哪一点?”
  赤霞回答:“所以修道便是该清心寡欲,若不清心寡欲,便修不成吗?”
  若六根不净、眷恋红尘,那又算是什么修行呢?羽翀重重地低下头去,“是,如果修行只是修炼法术,而不能学会看淡内心的欲望,即使你修为通天,终有一日也会误入歧途。事实是,若修心修不成,哪怕有一丝执念,想要履登大道,也几乎不可能。”所以赤霞和他在一起,就是误了她的修行。不过他也希望,有一日赤霞能堪破情劫,到时候他一定会备一份厚礼,恭贺她履登上仙。
第13章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你怪我吗,引动了你的情爱之念,耽误了你的修行。”羽翀勉强扯起嘴唇笑了一下,身子靠过来,视线盯着赤霞,虽说劫难终究不可避免,但毕竟他才是引动劫难的源头,只看赤霞究竟在不在乎罢了。如果赤霞真的更在意修行,他大概会避着她,从此少与她接触一些;如果赤霞并不在乎这些,他也愿意陪她沉沦,直至爱火燃尽那一天。
  赤霞凝眉:“为什么只是清心寡欲,而非断情绝爱?”若是断情绝爱,她也许还能明白,不过是八风不动,古井无波,一点尘心不染罢了。可为什么偏偏是清心寡欲?那到底是许爱还是不许爱,情与欲是该有还是不该有?
  “真说起来,道家妙义大约也就是‘道法自然’四字。”
  “何谓‘道法自然’?”
  羽翀正襟危坐,他虽为妖仙,对此却也不敢亵渎:“所谓‘道法自然’原句‘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真正的道该合乎自然之理,道法自然、佛曰轮回,自然为何?何不类比于四季,春种夏长,秋收冬藏,犹草木生长,一枯一荣,皆有时节。而男女之间的情爱也是如此,情爱之诞生如同草木发芽,情爱之结束亦如草木凋谢,这亦是自然之理,无需谈□□变,将情爱视作洪水猛兽。”话说到此,他的语音却猛地一变:“世界却有许多痴男怨女,为了情字,做了太多癫狂无理之事,还有道理可说;而‘欲’之一字,与情相比,却显得下流不少,道教中神仙修到巅峰为大罗金仙,要达到大罗金仙正果,须得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五气东西南北中,‘三花’精气神,精属肾水,肾水既泄,修士元阴、元阳丢失,对于修行实在是大大地不利。”
  说到这里男女之情,羽翀还有羞赧,悄悄看了赤霞一眼,见她脸色如常毫无芥蒂,不禁暗怪自己小人之心。
  “如此说来,若修心寡欲方有机会修得大罗金仙,如纵情声色,沉湎爱欲,终其一生也不过下等妖仙之流。”
  “公主之言,便是正解。”
  “不过,依你之言,情尚可取,欲便一无是处了?”
  “非也非也。”羽翀眸光一变,竟是将赤霞的观点完全驳斥:“余以为爱也是欲望的一种,有所图便是欲,若无所图,爱一人与爱众生又有何不同,将男女之爱有别于众生之爱,其实众生之爱是欲,男女之爱也是欲望。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可众生并不是天地,众生也不全都能成为圣人,所谓清心寡欲,其实是修自己,便是不对的事,你只要自己看得淡了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清心寡欲,又何尝不是随心所欲么?”
  将清心寡欲当成随心所欲的,这果然是个妖仙能说出的话,她果然也高看了羽翀的定力:“你方才还说,纵情声色、沉湎情欲,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下等妖仙。”
  羽翀反而道:“随心所欲与沉湎又有不同。随心所欲是庖丁解牛,游刃有余,沉湎是一错再错,不知悔改。公主应该听过‘千年道行一朝散’也该听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天道岂有定数邪,凡事还是要看自己把握。”凡尘中的寻常小吏也知道律法的疏漏,他们在为恶时通常更加有恃无恐,而普通百姓只能战战兢兢,敬而远之,身处的位置不同,眼界便不同,然而,此亦不足为外人道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神仙的地方也并非净是乐土。赤霞先前一昧只想着修行,但经过羽翀一番点播,她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但于寻常妖仙而言,苦修既是他们能选择的唯一办法。
  “公主是什么看法?”
  “其实,我等能做选择的权利,比起那些凡人已是多得太多了。天道之下俱是蝼蚁,谁不想超脱呢?只是超脱太难,便也只能选择沉浸了。”
  “公主能有这等见解,已属不易,距离超脱也许只差些许机缘罢了。”羽翀的手指在瓷杯上绕了又绕,成堆的好话往赤霞身上堆,一点也不带虚的。赤霞却闭目一笑,“我经过阿翀的一番指点,便能达到,稍等机缘就能超脱的地步,那阿翀的境界岂非已经登峰造极了,看来是我没有眼色,好端端一位大神在我眼前,我竟然也不知道要去拜一拜。”
  话是这样说,赤霞却一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羽翀眼神稍乱,气息还是沉稳,赤霞绝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大约也就是用言语试探,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露怯。“公主谬赞了,知易行难,我不过是凡世一俗人罢了。”
  “你啊,阿翀啊,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赤霞托着腮、姿态慵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睛全是面前的人,思绪却好像飘了好远。“公主?”他似乎想要开口,但赤霞一摆手,阻止了他:“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何闷闷不乐吗?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隐隐明白了一些道理,而这样的道理令我痛苦万分。人也好,妖也好,神也好,一辈子都在追寻着超脱,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也是天道的设计呢?追寻超脱,本身也是一种执念,这执念既然存在,那便永远不能超脱。天道创造了这些,然后将人耍得团团转,我就是在被耍的团团转,越是想要摆脱,那些的丝线却将我越缠越紧。你说,我该怎么办?”若是将人比作傀儡,那么人世的一切,又有那一条不是摆弄他的丝线?是亲情,是父母的养育之恩;是爱情,是初见那一瞬的心动,是那无法割舍的相思;是友情,是对弱小的怜悯,是对相伴之人的感恩。是口腹之欲,是徒增负担的这一副驱壳。真正的超脱,哪里是成就大罗金仙,也不是成就圣人,而是舍弃这一身驱壳,舍弃元神,舍弃意识,化作这世间一缕飘摇的清风。那才是彻底的超脱!
  “想超脱太难,想随心所欲却并不难,至少,你现在可以选择抛开身份、矜持,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羽翀的话音听起来很轻松,甚至使得那些寻常的话也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赤霞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信手一指,对面便是羽翀,“我想做的事吗?那你站起来,”后者不禁失笑,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公主想又想捉弄我吗?”赤霞又指了指自己眼前的位置,“再站近一些,”羽翀往前又走了几步,这时他们之间大约只有一条手臂长的距离,羽翀低头就能看见她,修长的一截脖颈,仿佛泥捏之后烧制的白瓷,线条优美,十分白皙。
  “再往前走一步。”越是靠近,羽翀越是忐忑,心中的那股激动也像是无法再遮掩似的,赤霞低头笑道:“再走近一些。”再近就要贴在一起了,羽翀抖抖眉,俯下身将她完全圈在椅子里,“公主想要什么,大可直接开口,何必暗示得这么委婉?”
  “开口就不必了,我喜欢来点实在的。”赤霞伸展了一下柔软的腰,将自己和羽翀面对面地凑在一起,对着他的眼轻吐一口气,微风吹动了他的睫毛,羽翀的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猛禽能在长风中翱翔,这一点风怎么也不足以让他眨眼睛。赤霞也没想到这一点,于是便把目标移到他的鼻子上,然后是嘴唇,这男人果然生得很好,很硬很立体的轮廓,两片嘴唇弧度清晰,连眼睛下的一片阴影都显得精致,带着某种偏执的魅力,还有挺直的鼻梁,一点瑕疵也没有。
  赤霞启唇调笑:“这两片嘴唇生得真好,还会讲经说道呢”
  羽翀也笑,揽住她的腰肢,“我辈修士,又怎能连几句经书也不读。”赤霞将自己放入他怀里,贴着他的脸,亲昵地偎依着他,羽翀也将虚搂的手往上移了片刻,彻底将她抱入怀里,她的肩颈之间似乎别有一股芬芳,身子又软,一亲近她,思维像是受了什么蛊惑,彻底地迟钝下来。
  “你这样的人物,大约情债也有不少,不知道我又算是那一等,可还合乎你的心意吗?”
  “你说这样的话可是错怪我了,我是第一次,要不是第一次,也不会在你这里出这么多糗。”
  “第一次?”赤霞眼含深意地看着他,羽翀更是表情诚恳,差点没举手发誓。她在心中略一合计,狐疑更甚,哪有做妖怪的不吃人的,不吃人也就算了,还严守清规戒律,莫说是妖,就是人也没有这样的。羽翀手捏了捏眉头,“此言句句属实,你要是不信,大可验证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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