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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运动番]他和她的故事——果灯阿珀【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9 14:48:19  作者:果灯阿珀【完结+番外】
茶屋老板娘好似看出愁的窘迫,为他指明了方向。他大步往前,在一家便利店外,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她看着天上的月亮,神情安静得不可思议,但也有他记忆中的模样。
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看他露出平日里不会有的表情,这点也没有变。
笔是在茶屋落下的,告别宴在畅快之时,藤原愁脱掉外套,将别在胸前的笔放在手边。一花稍事休息,来到他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是母亲送我的笔,我十六岁生日的礼物。”藤原愁的手指落在笔身上,看着她说,“你能替我保管它吗?”
一花点了下头,朝他爽快地笑道:“当然。”
愁去到了她的面前,一花站起了身,用双手递交了那支钢笔,低下了脑袋,轻笑着说:“这样重要的东西竟然随意落下,客人,您真是粗心大意啊。”
愁没有伸出手,而是低声道:“……别这样。”
女人抬起头来,涂白了的面具像是剥落,她扬起脑袋,笑容要和风一同起舞:“我想吃冰淇淋,巧克力味的。”
艺伎不能进入便利店,是为防止破坏人们的想象。愁提着袋子走出店门,在一花期待的注释中,他拿出来的是一瓶热的红豆汤。将吸管放入环扣,愁坐下了身,把小罐递给一花。
“这是什么?怎么看都不是巧克力啊。”
“你喝了不少酒,还要吃冰?”愁又递了下手:“先喝这个。”
一花好似不快地用鞋跟踩了下地面,接过了罐装的甜汤。手心里是暖暖的,她咬住吸管,喝了一口,轻吐了口气。
“你知道吗,每次离开那家店,我都会坐在这里,等人来和我搭话,让对方给我买冰淇淋。工作结束后的冰淇淋,是最棒的。”她双手握着圆罐,似笑非笑:“只有你,红豆汤,真是,又不是初夜。”
藤原愁也在喝茶,听到最后这句,茶水哽在喉咙里,顿了一拍才咽下去。他认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不乏开放者,但他没想过她会是其中一员。
是啊,她成了艺伎,他却无法说出恭喜。他想问她在那年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可是又无法开口。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他竟还是有几分耿耿于怀。
“你一直工作到这么晚吗?”
“一周大概两三次,毕竟我是受到大家喜欢的一花嘛。”
“身体不会撑不住?”
“你怎么说和健康管理师一样的话。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清楚,受不了的时候就休息几天。师傅们虽然从前严格,如今对我的怠慢也都不敢多说什么,真是有趣。”
简短几句下来,藤原愁不知自己心中涌起的是怎样的感情。本是有愁绪与不安的,可身旁的人外表虽已改变,令他没能在第一眼就将她认出,在当下说出的话,又令他回到本应已远离了的过去。
“小愁呢?”她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别这样叫我。”他说:“我在这边读书,不过马上就要走了。”
“是吗,你就要……”她点了下头,又抿了口汤。甜滋滋的,也带着一丝苦涩。
“你来这边,橘家没有反对?”他问。
“有哦,所以说那天开始就断绝关系。虽说如此,偶尔还是会派人来这边,看我是不是惹出了什么事。真是笨蛋啊,要是不想被人知道就不应该出现,不然总有一天会被拍到。出新闻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把我错当成情妇之类的。”
茶好像凉了,红豆汤大概也是。藤原愁的手按在一边,同带着笑意的她对上视线。
这是她真实的头发吗,应该有假发片吧,她卸了妆后他是不是还能将她认出,平日不工作时她过着怎样的生活,会做什么样的打扮呢,他有好多问题,都想知道。
她会对他说吗,在他一如从前无法将她回应的此刻。什么时候,他开始推测他人的心思。
“开心吗?”他问:“实现了梦想。”
若是她回答“开心”,他会给予她最真诚的祝福,因为她做得是那样好,让所有人都满意,她理应感到骄傲。
“我不知道。”她说:“见习的时候就算被要求一遍遍练习,跟在姐姐们身后做些杂事,我都觉得很高兴,出道的那天更是,要忍住眼泪实在不容易,有机会的话,我要给你看那天拍的照片,啊,摄影师先生说之前传到了网上,说不定也能找到。”
“然后?”他问。
“然后,然后……好像大家都有痛苦的部分。认我做妹妹的姐姐为了离开这里,找了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结婚,说要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却没办法接受她也会失去他人的爱,听说现在跑去了哪个洲做义工了。我也带了一个妹妹,看着她顺利地出道,能独当一面,她现在还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不过偶尔会说‘再也不想喝酒了’,其他人有时候欢笑,有时候哭泣,好像大家都要过着这样的生活到世界末日,其实转眼间就会改变主意……”
“我问的是你。”
“我?我啊,与其说我是为实现了梦想……嗯,我认识了了解妈妈的人,哪怕我不记得她的模样,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我也觉得很快乐。工作上肯定有烦心事啦,但我是一花,所以能够忘光光,可其他人却不都是这样。所以我大概开心不起来,但是没关系的,小愁。”她垂下眼眸,朝他笑了笑:“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也稍微努力了一下,应该能做到一些事,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她乐呵呵地站起来,拿着提包与红豆汤。在藤原愁缓慢移动时,她已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他跟着她上前,看着她坐进车内,他的手按在门边。她在打开的车窗里朝他微笑,还挥了挥手,
直到车子扬尘而去,愁才察觉到今夜的风有多凉。
短暂到转瞬即逝的夜晚,她同幻影般离去,他还是没说出,他应当告诉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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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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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交最终报告并进行答辩的时间很快到了,藤原愁顺利地完成了他在京都的学业,要在月末离开京都回到伦敦。
“你导师说你的课业很完美,不要有压力啊。”在路上遇到的教授说,“偶尔放松一下也可以。不如我们再去趟茶屋,叫上一花小姐来,怎么——”
在愁的注视下,教授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这行需要保守秘密,也需要消息灵通。作为常客的教授,被茶屋的老板娘告知,愁回去找了一花,而一花也是对愁,也是有意的。
“好吧,”教授抬了手,还是没拍愁的肩膀,“我说你也别着急,她找的其他几位身家固然丰厚,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一定会出太高的价,毕竟只是个艺伎,到时和门当户对的人结了婚,她还是个麻烦。你若是抓住这点,比鄙人稍微高出那么一些,还是有点希望的。”
对于教授说的话,藤原愁完全摸不着头脑,教授才发现自己像是说错了什么,捂住嘴,含糊了几句,拔腿就走。
谁料一向性情平和的学生挡在他面前,将他逼迫至了一旁树边。
“到底是什么情况,”金发的学生语气平静,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请您告诉我。”
虽说还在用敬语,但根本没有一点儿尊敬的意思。茶屋的老板娘说,有好几位都同一花在单独见过面。艺伎同客人一同进餐是常事,有些甚至会委身于几位客人,也不会有人置喙。
然而十四岁开始修习,十五岁出道,迄今六年,一花已连续三年获得去往茶屋最多的梅花奖,恐怕她还要在这位置上坐上许久。这样的她,从未同任何一位客人发生过□□上的关系。
人们多少期待着听到八卦故事,如今投掷在愁耳旁的事则如同一枚炸弹,惊得他在教授仓皇地离开后,抬手捶向了树。一下,两下,三下,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在有旁人注意到后来提醒,愁才回过神来,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艺伎的联络方式,只有熟客才知道,茶屋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愁在街头跑动,于手机上搜索相关的消息。他看到了她的照片,每年都有,出现在新闻或是他人的镜头中,他一直往前翻,翻到她出道的那年。于大伞下巧笑倩然的少女,愁找到了她走出那扇屋门的地点,按下了门铃。
男人不被允许进入置屋的房间,愁可以去旁边的店里等,他却站在街头,将所有的动静都纳入范围内。
在高中毕业后,他没再参加过弓道的比赛,不过日常自己去道场,弓道已成为他血液的一部分,他很清楚它并非他生活的终点,他能做到比将箭射入靶中更多的事,虽说人生大多也追求着命中的结果。
“你去这个地址吧。”被唤做“母亲”的女人递给了愁一张纸条:“拍卖是明天的事,她今日休息。”
在花街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丈夫制度”。艺伎们能拍卖自己的初夜权,和客人结成“婚姻关系”。拍卖得到的钱是要交给“母亲”的,培养她的“母亲”因从开始就不想拍卖,因而并不索求分毫。
“我会答应下来,都是因为她呀。”上了年纪的女人对愁说:“那个孩子的执念,或许是不想让更多孩子和她的妈妈一样吧。”
“她的妈妈?”
“是呀,离开了这里以后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却被应当照顾好她的人抛弃了。”
门口放着“一花”的名牌,藤原愁看了它一眼,拿着纸条离开。他还有太多不知道的事,但他如今站在这幢公寓的楼下,来到顶楼的房间。
他以为她会像是位于高高的城堡里的公主,她的家却简单得过分,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沙发、一套桌椅和摆满了书的架子。
“你吃过饭了吗,”她说,“我不知道你口味,要点什么——”
“为什么?”藤原愁问。
他发现自己冷静得叫人害怕,甚至没有提高声音。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好似不是什么大事。
“没有其他方法。”她说:“我除了这具身体什么都没有。”
“你需要多少钱?”
“你要给我吗,”她笑着说,“愁君,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要给我钱,我可以告诉你,我拒绝。”
“你需要,我可以给你。”
“你不明白。”
“这是你没有告诉我的理由?”
她好似叹了口气,靠在吧台上,回身看着她。卸了妆后的她,终于显出二十一岁的年龄,脸庞甚至还有些婴儿肥,她的皮肤很好,神情却带着一丝疲惫,在年轻时会引人注意的苍白。
“你还在问,证明你不了解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当然是容易进入的地方,可是,小愁。”她来到他的面前。说来她比他小上三个月,却表现得像是年长者,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只靠钱是不行的。比京都的道路还要复杂的花街,是人与人关系联结的地方。我想做的事,需要借助众多的力量,若是随意投出一笔钱,它们最后都会被河浪卷走,一丁点儿都不会剩下。”
“那位‘母亲’就在支持你,茶屋的老板也是,我相信已经有很多人了在这么做。”
“是啊,因为她们的同意,我才能继续下去。但她们也是害怕的,其他人也一样,最有勇气的都是外来者,可拥有实力的人却不想改变。”她松开了他,扭转脚步,迈出一个舞步,“你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舞蹈只有平行的移动,没有上下吗?就像是时间,让过去和未来驻留在现在,代代重复一样的姿态,代代采取同样的经营,为了打破它不得不潜入其中。它是无法从外部敲碎的鸡蛋壳,强行取缔会造成长时间的伤痛,所以只有让雏儿自行将它啄破。有人这么做后,她们让自己与亲近的几人离开已用尽全部的力气,我还做同样的事又有什么意义,一切都不会变!”
他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可能有太多话,还没有整理好。
“我知道你明白了。”她重新站直身体,对他说:“你不属于这里,你不应该到这个世界里来。回伦敦去,回去。”
他静静地听着,脑袋没有陷入混乱,反而愈发清醒。这不是没有告知他的原因,也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
他离开置屋时,有一个少女从后门出来。她不明情况,只含着眼泪,让他“不要生一花姐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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