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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了。”陆砚成低声阴阳怪气一句。
“有两个看起来很辣的菜哎。”苏哲明看了看桌上的菜，偏头看陆砚成：“你开始吃辣了？”
“陈阿姨专门为我炒的。”祝予笑答。
“哦~”苏哲明回一声，又看向陆砚成：“陈阿姨真贴心。”
眼神再次移向菜品，陆砚成眼睛亮了亮看向桌上的那盘手撕兔：“哇，还有这个，这个好像是四川哪个地方的特色美食哎，手撕兔。”
“我妈妈做的，我妈妈是川省人。”祝予的语气里带着骄傲。
她眼神看向陆砚成，想说是她妈妈专门为陆砚成做的，好像又不太好。
“师妹妈妈真有才华。”苏哲明夸赞一句，毫不客气地伸筷子夹了一筷手撕兔细细品尝。
陆砚成偏头，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也伸筷子夹了一筷手撕兔。
“太好吃了。”一筷意犹未尽，苏哲明继续夹第二块。
吃饭之余，见两人也不说话，苏哲明便找两人聊天。
“你好像广场上搭讪过这个人是不是？”苏哲明看了看祝予，又看了看陆砚成。
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被提起，祝予看了陆砚成一眼后，点头：“是，没想到苏师兄还记得。”
“当时那个和你一起的女生入职我的公司了，不过还得过段时间才上班。”苏哲明说道。
祝予：“是，她和我说了。”
苏哲明笑：“她有说起我吗？”
寻常聊天，祝予知道这些也不代表什么。
“有啊。”祝予笑：“她说新公司的老板特别厉害，年纪轻轻就自己创办了那么厉害的公司。”
“还好，夸张了。”苏哲明明显很高兴，转头看了看自己旁边的陆砚成，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还是陆总比较厉害，干什么都是最顶级的。”
“瞅瞅，F1赛车手，冠军赛车手，精通八国语言，现在又是上市公司CEO。”
“关键是，还这么帅......啧啧。”
祝予仔细看了一眼陆砚成，他的外貌确实值得所有的夸奖。
陆砚成抬眸，正好对上祝予的眼神。
她赶紧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饭还没到最后，手撕兔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而其他菜还被动得比较少。
陆砚成似乎很喜欢那道菜，几乎全程都在吃那道。
也不早了，苏哲明回家还有事情处理，更重要的是，不能当兄弟的电灯泡，所以也不打算逗留。
喝了杯水之后，他便和祝予打招呼准备离开。
陆砚成没有挽留他的意思，直接向他说拜拜。
“不送送我？”苏哲明对陆砚成说道。
陆砚成看他一眼：“你来得少？”
“可太少了，我怕黑，你送送我。”摆明是要找他谈谈的意思。
苏哲明换上了自己的鞋子，陆砚成则是换上了拖鞋一起出门。
刚出门，苏哲明就看向陆砚成问道：“怎么的，从吃饭开始就一副不爽我的样子，电灯泡不招人待见，也不至于这样吧？”
两人一起往电梯口走去。
陆砚成怼他“谁不待见你了，你可真能脑补。”
“要不要解释解释，师妹，怎么住你家来了？”苏哲明可以强调了师妹两个字。
“只是住家里，你别想多了。”陆砚成回答。
“谁信啊。”苏哲明说道：“孤男寡女的，你一个见谁都嫌弃的人，让一个女人和你住一起？”
苏哲明看了看大门边：“有老婆了，还金屋藏娇呢，这就开始玩婚外情了，把师妹接到家里来了，对师妹够好的啊。”
“师妹知道你结婚了吗？”苏哲明语气认真地问道。
陆砚成沉默，在苏哲明看来似乎是在躲避问题。
“陆砚成，你别告诉我你瞒着师妹你已经结婚的事和她搞婚外情，就算你和你老婆是形婚，师妹也有权利知道你结婚了。”
几兄弟向来都还是三观比较正的人。
陆砚成的鼻息传来一声嗤笑。
“还笑呢，这是原则。”苏哲明明显不认同陆砚成的做法。
苏哲明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不该是陆砚成做出来的，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他觉得很痛心。
在他怒火中烧，对这个兄弟无可奈何之际，耳边终于传来了他旁边那个人的回应。
“她就是我老婆。”陆砚成语气甚是平淡地说道。
听到陆砚成的这句回应，苏哲明的表情并没有缓和，而是继续维持着痛心疾首的表情，站在电梯口对自己兄弟说道：“我知道，你们热恋的小情侣都是一天老婆老公叫来叫去的。”
“可是，请你一定告诉人家，你是领了证结了婚的，还有一个法律意义上的老婆。”
叹了一口气后，苏哲明说道：“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你至少给人家选择的权利。”
陆砚成偏头，似乎是翻了一个白眼后看向苏哲明：“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苏哲明怼回他：“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陆砚成微眯了眯眼睛，目光阴沉地看着苏哲明说道：“请你听清楚，祝予，你所谓的师妹，就是我领证结婚的，法律意义上的老婆。”
——
苏哲明愣住，感觉自己刚刚仿佛是个跳梁小丑。
“你说真的？”他表情已经变脸似的变成了面露笑意。
陆砚成少有见苏哲明表情变换这么快的时候。
“真的。”陆砚成实在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伸手帮他按电梯。
苏哲明：“你不早说。”
陆砚成：“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从出门开始就在噼里啪啦地指责我。”
“那不是......”苏哲明想解释，一时想不到理由。
“电梯到了。”陆砚成看向电梯门。
“不走，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和师妹领证了，人向你搭讪，你给个假的微信号，现在和人结婚了，还同居了，师妹就是你选的结婚对象？”苏哲明明显想问个清楚。
“谢谢，不是同居，只是住一套房子而已，请你别多想。”看到电梯门快关上了，陆砚成又按了电梯的往下键，又示意苏哲明进电梯。
“能和你陆砚成住一套房子的人，在你陆砚成心里就不可能简单。”苏哲明直接下定论道。
“那你思想也挺简单的。”陆砚成说道：“我已经说过，结婚，只是为了少一些麻烦而已，让她住这儿，也是出于其他考虑。”
“电梯快响了，做个有素质的市民。”他再次让苏哲明进电梯。
“微信上说。”苏哲明进电梯下楼。
陆砚成走回大门，解锁，开门，看见祝予在鞋柜边换着鞋。
祝予听到动静偏头抬眸，眼神和陆砚成对上。
“我出去转一圈。”祝予说道。
陆砚成：“嗯。”
他随意地换上另一双拖鞋，往沙发边走去。
陆砚成在健身的时候，祝予从外面回了来，手里拿着一捧鲜花。
放下鲜花，祝予走到健身室那边，看见陆砚成停下来之后，敲了敲玻璃门。
陆砚成回头，看见祝予正看着他。
“陆总。”祝予叫他道。
“怎么了？”他问。
祝予：“你和陈阿姨应该都对鲜花不过敏吧，我便宜买了点玫瑰花回来，想插上，可以吗？”
陆砚成：“可以，你插吧。”
陆砚成健身完从健身室出来，鼻息便传来了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他的视线轻轻一游移，看见茶几和餐桌上，粉色的玫瑰娇艳欲滴。
洗澡，或许是水温偏高，他一再把水温调低。
周一事多，洗完澡后，陆砚成又进了书房。
杜音涵自那次过问周玥的事情被冷对待之后便没有联系陆砚成，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终于还是没忍住给自己儿子打来电话。
电脑微信上现实的视频电话，陆砚成转语音接了起来。
“这么久了没联系妈妈了，就不想见妈妈一下吗？”杜音涵那边语气慈祥地说道。
“见不到妈妈的时候太多，习惯了。”陆砚成心不在焉地聊着天，注意力全在工作上。
杜音涵：“我觉得我们聊天可以平和一点，不用次次都戳别人的痛处。”
陆砚成：“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杜音涵没再接陆砚成的话，转移话题：“宝贝，我明晚预约了一个很难订的餐厅，你陪妈妈吃个饭呗。”
陆砚成眼眸动了动：“吃饭没问题，只要不是又借吃饭让我和谁联络感情，或者介绍谁给我认识就行。”
杜音涵：“餐厅是玥玥帮我订的，我怎么都得叫上人家的。”
陆砚成冷笑一声：“对不起，我结婚了，不会再和什么相亲对象吃饭。”
“你结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立马变得尖锐了起来。
陆砚成：“对，结婚了，领证了，所以不要再给我安排什么相亲或者联络什么感情，也请你帮我向女生说清楚，我从始至终就没有想和她发展什么的意思。”
杜音涵：“和谁结婚的？”
陆砚成：“和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不要再做那些没有意义，会让我老婆误会我对她不忠的事情。”
他不可能和杜音涵说他是和毫无感情基础的人结的婚，不然，就杜音涵那个性子来说，必然会逼他离婚。
闹得鸡犬不宁。
杜音涵：“你要结婚，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砚成：“对我来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想低调，或者高调，都有我自己的考虑，而我结婚了，并且不会离婚，是铁一般的事实，不能改变，没得改变。”
杜音涵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明晚263，带你老婆来见我。”
263应该是杜音涵说的那家很难订的餐厅，高263米的263大楼的顶楼。
电话被挂断。
陆砚成冷眼看着电脑屏幕，偏头，重重呼出一口气。
翌日早餐后，陆砚成让祝予给了他一份结婚证。
祝予上楼，把一份结婚证拿给了他，没有问原因。
餐厅里播放着优美的音乐，灯光布置也十分考究。
杜音涵看了陆砚成递过来的那份结婚证书后，把证书往餐桌上摔，然后拿起了餐桌上的红酒杯，猛喝了几口之后，把红酒杯又重重放置在餐桌上。
清脆的声音引来了旁桌的目光，几滴红酒也以水滴状从红酒杯里漾起，然后散落在了黑色的餐桌之上。
陆砚成倾伸过去把结婚证拿过来，翻转了看看上面有没有水珠之后，把结婚证收好。
镇定了几秒之后，杜音涵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让自己恢复端庄的仪态，平稳的语调。
“你老婆呢？我叫你把她带来，怎么没有带来。”杜音涵面向陆砚成，咄咄逼人地说道：“再差，总也要能带得出来见人吧。”
“凭什么你让我把她带来，我就得把她带来。”冷笑一声后，陆砚成看着手上的手机说道。
“你在说什么东西，陆砚成？”杜音涵眯了眯眼睛，对眼前自己儿子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把手机收起，陆砚成看着杜音涵说道：“我从小就缺乏母爱，你知道，所以，在我成长过程中，对于自己那个珍贵的母亲，我几乎都是言听计从的态度，我重视，在乎每一次和她见面或者说话的机会，希望在每一次的相处中抓住那丝丝缕缕的母爱。”
杜音涵坐定，看着自己的儿子难得说出这些不肯轻易开口的言语。
“但是我发现，期待换来失望的时候越来越多。”
陆砚成平静地说着，杜音涵在他眼底看不到什么情绪。
“她不明白我对她言听计从的原因是什么，反而开始越来越理所应当，对他儿子，对他儿子身边的人口无遮拦，肆无忌惮。”
一直以来，陆砚成言语都不多，就算是哪儿不高兴了，也最多生生气。
杜音涵印象中，陆砚成应该是第一次这样明确地表达自己对她的想法和态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在他看起来无比清醒冷静的情况下。
“你听我说，宝贝，我不是有意摔你的结婚证的，也不是有意说你老婆差的。”杜音涵有些慌，甚至想站起来和陆砚成说话。
“不用说了。”陆砚成重新拿起手机看：“我吃完饭还要忙。”
服务员陆续上菜，两个人低气压地吃完了这餐饭。
出餐厅后，陆砚成开着宾利以最高限速在城市道路穿行着。
红绿灯，几兄弟的群倒是热闹，大家有事没事聊着天。
陆砚成点开苏哲明的头像，给他发语音：“出来喝酒。”
苏哲明到酒吧的时候，陆砚成已经在拿着一杯调好的酒浅酌着。
“怎么着，不回家陪你老婆？”苏哲明说道。
陆砚成没有理会苏哲明的问题，看向他问他：“喝什么？”
几杯之后，一个身着黑色性感吊带裙，样貌甚是标志的美女走了过来，手趴在吧台问陆砚成：“帅哥，能请我喝一杯吗？”
陆砚成偏头看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不能。”
苏哲明头绕过去看美女，向她解释道：“他结婚了，我娃也三岁了。”
美女笑了笑：“他结婚了和你娃三岁了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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