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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莫度看了看因为来自复仇者的帮助被托尼一番改建之后焕然一新的纽约圣殿，对尼娅真诚说道：“如果有需要法师们做什么的，请随时通知我们。”
尼娅长出了一口气微微笑了笑点头：“我会的。”
一旁被做主了一回的斯特兰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想多了，他们需要做的事法师帮不上忙，再说他们自己准备也差不多了，提早一些而已。”
尼娅看了看斯特兰奇：“这种时候你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斯特兰奇感觉到被嫌弃，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我不觉得那位钢铁侠先生会好到哪里去。”那位的嘴巴也许会比他还毒？
尼娅勾起嘴角：“但我喜欢他，嫌弃你。”
斯特兰奇：“……”真直接。
第72章 协议草稿
自从复仇者联盟，这些个远超出普通人，甚至有的根本不是地球人的成员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关于他们的争论和风波，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复仇者们本人的社交账号陆续开通向人们展示他们的任务和真实生活，将这一切推到了一个高峰，而在复仇者们是否应该被控制的讨论挑起后，关于复仇者存在的风波热度再次提升了一个高度。
在复仇者们的账号相继发声，人们看到完全不同于他们想象的，即使存在分歧仍旧团结而和乐的复仇者，慢慢明白他们即使存在分歧也始终坚持的同一个目标，又在剑的言论之后陷入冷静许多的沉思之后……
事情再次有了新的发展，又一次引爆了所有普通人们的情绪。
但这一次，有动作的并不是复仇者们。
网络上突然开始放出的许多文件，出处并不是复仇者们，而是隐藏了id和身份等所有信息的黑客群体。这些内容在第一次被强制删除封锁之后触发了黑客们设定的程序，反而开始病毒式地大面积传播开。
并不透露身份的黑客们声称，他们一开始是好奇复仇者们账号的真实性曾试图去追查使用者的id和设备等信息，在这个过程中还曾经与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先生的智能管家贾维斯有过友好的交流。在这个过程中，作为普通人同样对复仇者们的动态很好奇的他们关注到网络上风向有些特别，一经追查之下发现了一点儿“有意思的真相”，再顺藤摸瓜，终于集世界多个国家数个有些交流的黑客团体之力，找到了这些暂时还是机密的东西。
虽然网上有少量声讨这些黑客们这种行为不当属于违法的声音，但大多数人还是被这些被专业黑客团体千辛万苦弄到的东西的内容吸引了。
那是一份十分……冗长的协议。
暂定名为《复仇者联盟登记监管协议》。
虽然协议的名称看起来还只是程度尚可的“监管”，但其中的内容却远不只监管那么简单。
值得一提的是，出处是美国政府，按黑客们爆出来的内容看，协议内容暂时只是草稿，美国政府和军方预备在初步完成后与其他国家就这份协议进行沟通达成一致，以联合国而不是单一美国的身份与复仇者联盟谈判，要求他们签署并且遵守。
事实上这件事由美国发起并不奇怪，毕竟复仇者联盟的总部位于纽约，复仇者基地就建在纽约郊外，主要成员大半是美国籍，但……
粗略看完协议的内容，事情就不是乍一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合理了……
所有复仇者登记身份，包括职业住址家庭交友情况等所有信息，有任何隐瞒视为违反协议条款。复仇者成员接受协议另一方暂定为联合国所有签署协议的国家监督，有违反协议行为联合国有权对违反协议的复仇者成员进行处置。
复仇者成员在执行任务中和任务后必须保证信息透明汇报不允许任何程度上的隐瞒和遗漏，一经发现视为违反协议。
所有任务需要由联合国成立的专项小组审核并发布，不允许复仇者成员执行非小组发布的任务，也不允许复仇者成员拒绝执行小组发布的任务，否则视为违反协议。
所有复仇者社交账号需要由联合国成立的审核小组管控，不允许任何小组不通过的言论发表，否则视为违反协议。
……
签署协议的成员在完成登记和审核之后继续作为“复仇者”存在并执行任务，不签署协议视为自动放弃复仇者身份，同样需进行登记接受联合国小组为期两年的监查，保证在期间和之后不再使用复仇者身份，不在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使用任何能力或者装备。
不论是否签署，所有成员不得向任何人以任何方式透露正式协议内容，否则按违反协议处理。
……
协议内容很长，虽然在很多地方出现之后会很快被人有意识删除，速度快得很难让人们顺利读完，但还是有不少人废了好些功夫看完了这份针对复仇者的协议的所有内容，包括身在删除力度和反应最快的美国境内的美国网友们。
尽管协议中并没有明确提到违反协议的处罚情况，但只是这些条款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以几乎算得上是监管罪犯的力度和态度，来控制复仇者。
尤其是最后一条，不允许复仇者们泄露协议内容，不少人猜测，看来到时协议会有两份，一份真正被复仇者们签署的，一份拿来给大众看做个样子的。很明显到时候用来公之于众的绝对不会是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应该会看起来轻松和自在许多，看起来……正常许多。
全世界关注着这件事看到协议内容的网友们，尤其是美国本土的网友们都十分诧异，这些个生硬而甚至有几分无礼的条款的构想和制定，来自于一直标榜着自己的自由和开放，为所有人民服务的美国政府和军方。
看到这些内容，人们很容易想到了之前复仇者们的社交账号，关于是否接受控制监管的回应。尤其是最早的两个发言者，美国队长和钢铁侠。
此时，网友们不得不说，这两位复仇者元老的担忧看起来完全成真了。
有人想要控制他们左右他们的行为，在远超出普通的监督的范围之外，甚至影响到他们始终坚持的统一目标。
事情发酵了两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在美国政府和军方这边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复仇者成员们都没有发声，而网友们却开始期待和猜测，弄出了这份协议草稿内容的黑客们之前预报过的，他们会再放出来让所有人知道的“更有意思”的事情。
协议内容被泄露，在所有人尤其是美国本土的网友批评讽刺甚至谩骂政府对于复仇者成员的不公行为，认为这份协议侵犯了他们的人权和自由的时候，尽管美国官方紧急发表声明称虽然他们的确有在进行关于复仇者监管的制度协议，但目前网络上出现的内容是有人恶意伪造，在各个媒体和新闻上公开谴责这些黑客们的栽赃行为，但，相信的人却并不多。
而在协议被泄露出的第三天，另外一份完整的证据信息罗列被放出来之后……
几乎没有人再相信他们了。
而这一份……
复仇者基地会议室。
如今算是正在风口浪尖的复仇者们，包括已经暂时停职在家的罗德，一起围坐在会议室的长桌边上，看着贾维斯投出来的，十分详细的证据信息。
正是彼得在被托尼找上门之前，想要偷偷自己去追查的那些在网络上煽动对复仇者不满情绪的id身份的详细信息，和几乎所有的评论发言记录。
偶尔看到几个还不觉得，当这些证据和信息集中摆在眼前罗列清楚，即使不加什么备注说明，网友们也能看出结论了。
很显然，之前煽动人们情绪，呼吁大家抵制复仇者，强调复仇者们无法无天的行为需要约束，认为需要更有公信力的组织来掌控这些大事的言论，大部分都来自于同一藏得很深的人。
有组织，有计划，有能力，即便是专业的黑客团体也花了不少时间慢慢查证和收集信息。
有意思的是，有部分id被查透了，证实是……美国官方背景。
坐在会议桌前看着投影屏幕目瞪口呆的彼得少年这时候才明白，先前尼娅让他不必插手这些事总有解决的时候，原来就是现在，以这样的方式。
不过，难道这些黑客……
“你想多了，彼得。”尼娅看着微微皱起眉头的彼得笑道：“这件事复仇者这边不方便插手，或者说明面上不方便插手，所以这些确实是世界各地的黑客们做的，贾维斯没有下场做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在很早之前偶尔留下一些小线索出来引起他们的兴趣。哦，还要夸奖一下贾维斯，在防下黑客们的入侵的同时不着痕迹地透露了一些东西。”
“谢谢夸奖，小姐。不得不说，跟这些专业人士的交流十分有趣，我也从中学习到了不少新东西。”
贾维斯出声之后，彼得又看了看屏幕，忍不住小声念叨：“其实这个我也可以帮忙的……我之前就是在……”
尼娅转头看向彼得：“蜘蛛侠的精力放在为邻里做好事打击犯罪上更好不是么？”
“可是……”
“好了睡衣宝宝。”坐在尼娅身边的托尼帮腔道：“未成年人别这么挑，前段时间你们自己玩儿得不是也很开心么？实在觉得无聊又不想加重训练课程的话，可以再去捉只鸟什么的。不用担心，外面没有了，基地这儿也还有一个。”
突然被托尼看过来的山姆：“……”
很好，他现在也意识到，用翅膀装备飞的自己，跟彼得皮特罗和旺达他们前段时间捉住的那个秃鹫很像了。
第73章 计划成熟
“很及时。”娜塔莎在自己面前的小屏幕上翻动着那份草拟的“协议”内容，忍不住长出了口气：“幸好是在这个阶段就被曝光引起全世界的关注，不然……”
对协议中需要交代所有包括家庭信息的内容极为不满的巴顿借口：“等他们真的弄到联合国去，让其他国家同意并且签署的话……”巴顿冷笑了一声：“我们可就是小可怜了。”
身为在场唯一一个军方背景的复仇者，罗德此时多少也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失望：“如果真的多数国家通过的时候，我们就太被动了。到时候这份协议，不签的代价，恐怕我们承担不起。”
娜塔莎放下手里的平板向后仰倒在椅子上：“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想我也许会签的。”
山姆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娜塔莎：“你签？你也看到了这有多不合理……你……”
班纳摘下眼镜接口解释：“因为不签意味着跟联合国，跟所有同意了这份协议的国家为敌，照这份协议的强势程度看，很可能到时候会把我们弄成全球通缉的罪犯。”
“那就这样妥协了？我们……”
“这份协议目前看还很粗糙。”娜塔莎微笑着看了一眼帮她解释的班纳：“如果我们签了至少可以放送他们的警惕，试图摸索和寻找缓冲和漏洞。”
“的确。”尼娅笑了笑：“我也这么认为。与其一时意气地跟几乎整个世界为敌，我更倾向于蛰伏下来藏在暗地里随时准备反击。况且……虽然这份协议很无礼，我们也都看明白了这份协议是为了控制而不是监督存在的，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拥有无节制的自由和力量并不是能被普通人轻易接受的事，监督需要存在，不管是为了约束我们的行为还是为了安其他人的心，我们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平衡点。”
“Bingo！”继班纳帮腔了娜塔莎后，托尼也表示了对自己女朋友的支持：“我们不能让自己变得无法无天，而让普通人畏惧排斥我们也不是好事。这中间的平衡点……承认吧，之前尼娅说的那套就很合适，尤其是对比……这些精彩得像是七十年前队长的对手会说出来的话的协议内容。”
史蒂夫抬头看了托尼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对托尼用希特勒来类比这份协议，或者说牵头草拟制定这份协议和计划的人，倒是没有反对。
事实上，他也这么觉得。
这份协议，完全与他心中自有的美国背道而驰。
托尼看着沉默的史蒂夫挑了挑眉：“我觉得你应该夸奖一下尼娅的深谋远虑，要知道她这个计划可是从纽约大战之后就开始了。”
纽约大战之后尼娅启用了星期五专门来观察和引导网络舆论，适当发布相关内容，尽可能地让复仇者的行为不再不为普通人所知，其后又构想出了初步的超能力者存在合理化的制度蓝图，为缓解矛盾清除隐患开始了漫长的铺垫，从复仇者们的社交账号开始，到控制监督的讨论，最后在人们情绪被推到顶点开始冷静分析的时候，引导其他人爆出证明有别有用心的人企图煽动情绪的证据。不过不得不说，发现美国政府和军方竟然已经开始暗中筹划草拟协议是个意外，但是如今看来利用得当的效果很是喜人。
只是引导黑客们追查并诱导他们将信息爆出并没有那么容易，也比尼娅原本预计的提前了许多，因此这几天尼娅非常忙碌花了很多心思，总算成功，没留下什么痕迹。
“抱歉，尼娅。”史蒂夫有些歉意地看向尼娅：“我只是……比起无限宝石的事，这一件我……”
尼娅点点头：“我明白，无限宝石关系到几乎整个宇宙的安危，的确是很严峻的情况，比起它来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些政府军方的压力恶意什么的算不得什么了。不过，Cap，无限宝石的事我们现在除了等消息做不了什么，既然如此，就做做我们能做的事情，我想……至少在我们面对这么大的危机这么强的敌人的时候，不被自己人扯后腿也是很必要的。”
娜塔莎点头：“无限宝石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往外说，一来我们现在没有确切证据在现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说出来，恐怕会有故意夸大伪造危机，来为自己声援的嫌疑。二来让公众知道这件事除了引起恐慌带来动乱，并没有什么好处。”
史蒂夫叹了口气，抬起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松开了一些之前紧皱着的眉头：“好的，我们要先做好眼前能做的事。”
托尼：“所以，你现在可以开始夸奖我的女朋友了。”
尼娅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托尼：“咳，现在网络上的声音已经很热闹了，我们准备多时的那些可以说了。”
这是早在让每个人建立起社交账号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东西，关于尼娅那个对复仇者存在合理的制度的构想，大部分的内容拆分到每个人那里再添加一些，作为他们本人提出的一些“想法”发布出来，供大家讨论和评判。
现在关于他们的存在如何合理进行监督的讨论已经进展到这里，反面示例已经出现，美国政府军方试图代表联合国的态度已经发出，现在该轮到复仇者自己提了。
讨论，争辩，判断。或者说，讨价还价的环节，该开始了。
一个公平合理的合同，总不能缺少了合同双方的交流博弈。
不过因为政府那边的反面示例，现在的舆论，甚至包括美国之外的其他国家政府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态度，都对复仇者们很是友好，相信有这个底子存在的情况下，最终的“合同”是可以向复仇者们稍有倾斜的。尼娅最早的那个，曾经先后跟弗瑞和其他复仇者们都郑重说起过的，关于复仇者存在合理化的制度的构想也许真的能够初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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