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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人——”一个蓝发的小姑娘突然冲进来环住我的腰，“我好想见你啊！”
这又是谁啊，为什么还会有陌生人在？
“真是的，姐姐大人，为什么都不说话？难道是见到我太高兴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吗？没关系哦！只要姐姐大人跟着我说‘我最喜欢露娜了’，我就会超级开心的！”
这个小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原来做梦还会创造出不存在的记忆吗？
我撇开她的手，向后退一步，关上卧室的门。
“梦还真是奇妙啊。”我发出感叹。
第49章 休假法则四十九 大家都变奇怪了
似乎在被什么东西拍打, 我睁开眼，一只金色的毛绒绒的小狗正用爪子拍着我的脸。
见我醒了，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卢卡二号”连忙“汪”了一声。
他跳到德奥达身上, 转身向我“汪汪”叫着示意。
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时钟, 发现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距离我入睡才过去两个小时。
还没走到门口, 房间门被人拍响：“不好了, 快起床！”
熟悉的声音让我很快就判断出来人：“维托？”
开门后，维托拽着我就跑：“现在城里一片混乱, 就连梅利兹都沦陷了。能拯救大家的就只有我们了！”
“混乱？发生什么了？”我朝窗外看去, 广场上有不少人还在喝酒聊天, 和我睡前似乎没什么两样。
“你在说什么呢, 卡萝姐。”维托语速飞快，“你没发现大家都变得很奇怪吗？我刚刚和乔喝酒的时候，他突然自称是我姐夫诶！还有韦尔斯也是, 他抱着查尔斯痛哭, 对着查尔斯喊妹妹！”
“哈……”那不是奇怪了, 是恐怖，“硬要说的话, 现在在我面前最奇怪的人就是你啊。”
“卡萝姐……啊。”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在说些怪话，紧急闭嘴。
善良地给他缓冲的空间, 我开口问：“那么, 我们要怎么做呢？”
“我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 然后去找了梅利兹。在她被影响前，她告诉我，黄金之城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们两个人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 德奥达蹲坐在我身边，我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卢卡二号捞进怀里。
“大约四五年前，整座黄金城都陷入了一场大型的梦境，所有人几乎都在梦中过上了自己所希望的生活。”
“所以你希望的生活是把我当成姐姐？”
维托无视了我的提问，继续：“美好的生活是所有人的梦想，不必劳动就能吃上美味的饭菜、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这样的日子只会持续消耗城内的物资。有限的物资让这场大型梦境终止，但人们醒来后仍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所以夜月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成为了黄金城的必备物资。只有饮用加入夜月草汁的水才能让人们保持清醒。”
“我记得夜月草是解除幻术的药草，而且只需要外用？”
“是这样没错。事实上那不仅仅是场梦境，是魔法能量外溢导致梦境覆盖现实的结果。简单来说就是大家都代入了自己梦中的角色，所以在物资消耗一空后这个幻术也就被迫消除了。后来梅利兹下令将大量收购夜月草，但份量远远不够，但在一次尝试后发现，将夜月草汁加入水中能够让人们清醒地意识到现在正身处现实。”
“我先前有采过夜月草，不过已经用光了。现在离开去采集来不及的吧？”
维托摇摇头：“不需要那么麻烦。既然是幻术，那只要找到施术者就好。我已经锁定了那家伙的位置，只不过我担心靠太近会让自己的意识错乱忘记要怎么做，所以带你一起过去。”
“我是保险措施？”
“不，是底牌。”
迅速地确认完我们需要做的事，维托领着我往梅利兹广场的方向走去：“魔法的扩散方向就是这边。”
钟塔下，一个蓝发的小女孩正哭哭啼啼地蹲在两个人旁边：“真讨厌，露娜好不容易能见到姐姐大人的，都怪你们！”
再仔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分明是艾瑞克和罗莎。
“这三个人哪个是？”我看向维托。
他摊手：“看不出来，魔力纠缠在一起。比起哪一个是，我觉得三个一起可能才是答案。”
我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蓝发的小女孩猛地站了起来朝我们跑了过来：“姐——姐——噗！”
维托用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不能再向前一步：“不要随便乱喊，那又不是你的姐姐。”
“你谁啊！露娜决定讨厌你！”名字是露娜的女孩跺了跺脚。
“提问：为什么那俩人会倒在地上？”我提前终止了可能会有的幼稚争吵，“看上去没有外伤，是魔力紊乱？”
“不是魔力紊乱，好像是因为过量的魔力输入所以晕倒了……”维托皱眉看向露娜，“你的魔力外溢？”
“才不是露娜！是他们两个自己跑进露娜的地盘吵架，吵着吵着就有特别庞大的魔力‘砰’地一下，然后露娜也晕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趁着维托思考的时机，露娜成功从他手下逃脱，环住我的腰，脸颊蹭了蹭，“姐姐大人身上的味道好香，但是梦却是淡淡的没有味道，”
“汪汪！”卢卡二号在我怀里冲着露娜大叫，虽然我听不懂，但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你是梦魔。”我把住她的肩膀从我身上扯了下来，“是你的幻术？”
露娜委委屈屈地戳戳手指：“虽然是露娜的幻术，但又不是露娜的。”
维托思考：“如果问题不在这个梦魔身上，那就是那两位冒险者的介入引发的……前提是这个小家伙说得是实话。”
“你才是小家伙。”露娜叉腰，她只到我腰的个子说这种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之前来过黄金城吗？四五年前的时候。”我回想起刚才的谈话，“那场大型的幻术是你做的吗？”
蓝发的小女孩撇嘴：“虽然是露娜的幻术，但不是露娜做的。”
我和维托对视了一眼，都感到头痛。
“你只要说你有没有用过幻术就好了，剩下的我们会自己判断。”
但维托的提问并没能换来露娜的开口。
“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为什么要喊我姐姐。”我没有妹妹，而且我不觉得我会有个种族是梦魔的妹妹，更不可能会有一个和我这头银发完全不同的蓝发妹妹。
说到这个问题，露娜甜甜地笑了起来：“因为姐姐大人又强大又温柔，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对每个冒险者的态度都一视同仁，就算是总部安排下来的麻烦工作也会认真完成，举弓猎杀魔物的样子也十分帅气……”
我听着听着便感觉不对，总觉得有无形的压力展开，这就是小说中那种会对某个角色过于专注的……跟踪狂？重女？但是这两者好像也不会希望对方做自己姐姐，所以只是个希望有温柔大姐姐来治愈自己的小女孩？
温柔大姐姐啊……我是这种形象吗？总之，我喊停：“可以了，我大概知道了，所以你从什么时候跟在我后面的。”
“姐姐大人戴上青鬼的面具之后？”露娜歪着头回忆，“那段时间我刚在一个小镇完成了‘露娜的幸运传递’活动，闲着没事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姐姐大人。”
维托插话：“什么活动？除了那个小镇还有其他地方吗？”
“真是的，不要把露娜当成坏蛋。”露娜叉腰，“‘幸运传递’可是能给很多人带来幸福的活动！能让大家的梦境都变得香香甜甜的。”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幸运抽奖’？传说中只要被选中就能中奖自己想要的礼品的抽奖？”
露娜鼓掌：“不愧是姐姐大人，好厉害！”
“原来如此，通过制造事件让人们产生幸福感，从而提升自己的食物质量。”维托感叹，“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进食方法的梦魔。”
“哼哼，露娜可是最厉害的梦魔。”露娜得意地抬起下巴。
“所以之前黄金城的那次事件就是你使用了这个办法导致的吧。”没给她得意的功夫，维托继续道，“然后在今天，你又想用同样的办法进食，结果又引发了事件。”
“不是露娜做的！露娜不知道！”露娜像炸了毛的小刺猬一样上蹿下跳，“露娜只是正常地在巡视梦境，从不做梦的姐姐大人竟然做梦了，所以露娜还进去打了招呼！”
“你今天没用幻术？”维托眼睛中闪过几层魔法阵大概是在检查露娜是否有使用的痕迹，“竟然真的没有用。”
“露娜没有说谎！”
我叹气：“所以也不能直接解开这个幻术对吗？”
露娜黏了过来：“姐姐大人不要叹气，露娜会想办法的。”
维托冷笑：“我记得在我们刚到的时候，还有人蹲在地上哭。”
“哼。”露娜别过头，“是因为那两个人身上有阻挡露娜感知自己幻术的东西，所以才不能直接解开。”
“艾瑞克和罗莎吗？他们身上有防御类的道具倒是不奇怪。”毕竟他们都是冒险者。
“啊，那样的话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维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过我希望我这双眼睛是看错了。”
“为什么？”我蹲下来，在维托的指挥下找出了罗莎身上的道具，那是一串赤色的手链。
维托举起橘色的印章叹气：“你自己看吧。”
他打了个响指，手链和印章都逐渐变化，最后成了一节漆黑的尾巴和一颗黯淡的心脏。
“就像你看见的这样，是乌提亚的尾巴和心脏。”
第50章 休假法则五十 一场大戏
“我就说吧, 只要有你在，就能稳定刷新出乌提亚的身体碎片。”维托感慨，“难道说你是乌提亚转世？还是说是神女的化身？”
“如果是那种家伙的转世, 我的人生也太糟糕了吧。”我把手中的东西往他手里一塞，“神女化身就更不可能了, 那条蛇不是除了神女本人以外都无法接受的性格吗？要是有人声称自己是神女化身, 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咬断冒牌货的脖子。”
“诶, 乌提亚是这种性格吗？”维托眨眨眼, “就算是神女行走在人间的化身也会这样做吗？”
“没错，肯定是这样。”
“眼睛、牙齿、心脏、尾巴、鳞片……”维托念出了我们见过的部分, “总觉得都能拼出来他的身体了。”
“看来就是这两样东西影响了露娜, 那现在可以解除幻术了吗？”我询问露娜。
她闭上眼睛尝试, 很快摇摇头：“还是不行。”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维托转头看向露娜, “我听说乌提亚的血液可以指引人们穿过重重梦境到达伊奥库亚之树觐见神女。”
“从这种角度考虑的话，如果露娜身上有着乌提亚的血液，那么就能解释一切了。在尾巴和心脏靠近的时候, 乌提亚的血液产生了共鸣, 因此导致魔力爆炸。”维托亮出他尖尖的牙齿, “总之，让我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了。”
两人你跑我追, 但不知为何要以我为中心进行这场追逐战。总觉得最近叹气的频率变高了，我叹息：“不管是不是乌提亚的血, 先想办法让城里的人们恢复正常吧。”
“姐姐大人说得对, 大个子黑龙真是太幼稚了。”露娜停下, “唔唔，几年前离开的时候这座城市的仓库好像还有很多夜月草，不知道有没有用完。”
“果然以前的事也是你干的吧。”维托斜着眼觑她, “你当时也在这座广场吧。”
露娜惊讶地捂住嘴：“你怎么知道露娜在这里，大个子黑龙也在吗？”
“……因为城主府就在这附近，你上次的失控估计是因为城主府里有镶嵌了乌提亚眼睛的黄金头冠。”
“但上次是因为露娜的幻术被迫中止才使用的夜月草，现在在没有解除幻术的情况下也可以用吗？”我开口提问。
维托：“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实际上行不行就不知道了。而且仓库里究竟还有没有夜月草也难说。”
露娜：“露娜知道仓库在哪里，就在这附近哦！”
“这样啊，那露娜和维托一起去拿吧。”我原地坐下，“要快去快回，全城的希望都在你们身上了。”
“诶！露娜想和姐姐大人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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