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京市后。
这几月老爷子老太太不在家,陆宅除了钟管家夫妇,平时就陆宴岭一人。
到了周末,赵旎歌基本都过来和他住在这边,两人天天腻歪。
陆宴岭是想让赵旎歌直接搬过来。
可赵旎歌非要订婚宴办完后再搬。
一是因为赵家那边离文工团上班近,再说他们俩婚礼都还没办呢,就搬过来住着,显得她好像很急不可耐一样。
也不差这两个月的。
赵旎歌是个自己很有主意的人,她决定的事,通常陆宴岭也拿她没辙,只能叹口气再熬两个月。
不过他的结婚报告审下来后,就在基地那边重新批了一套军属大院的房子。
军属大院住的全是已婚军官,杨参谋和他老婆就住在那边。
按照陆宴岭的军衔规格,给他批的军属院是一套三室一厅一卫。
这样,等以后他和赵旎歌结了婚。
她再到部队来,就不用再和他住在那间单身公寓了。
七月底。
那套军属院房子装整出来后。
赵旎歌周末特地过去和陆宴岭在那边住了两晚。
去基地的第一天,杨参谋夫妇热情邀请他们到家里吃饭。
在杨参谋家时,赵旎歌见他老婆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厨艺也特别好,上次陆宴岭给她煮的腊肠就是她亲手做的。
两厢一对比,赵旎歌觉得自己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即将为人妻的样子。
大概是受了刺激,第二天早上起来,赵旎歌就突发奇想,对陆宴岭说:“要不我们也去买菜,今天自己在家做饭吧!我亲自给你下厨!”
陆宴岭提起眉梢看她一会儿:“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
赵旎歌说风就是雨,立马就拉着陆宴岭出门,开车去基地外面的超市买菜。
到了超市,赵旎歌俨然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看到什么喜欢的食材都往购物车里放。
不到半小时,她身边陆宴岭推着的车就装得快满出来。
陆宴岭又问了一遍:“旎歌,你确定这些食材晚上你都要做?”
赵旎歌立马瞪他:“小瞧人是不是,回去我就给你露一手。”
陆宴岭无奈,推着车去结了账。
加上那些瓶瓶罐罐,一共装了满满两大口袋。
陆宴岭在后头提着东西,赵旎歌就在他旁边一身轻快地蹦跶。
边走还掰着手指头碎碎念:“做个可乐鸡翅,鱼香肉丝,清蒸鱼,紫菜蛋花汤,再来个素菜,我们两个人吃就绰绰有余了。”
陆宴岭想到她第一次在他宿舍,就差点给他把厨房点着了的场面,已经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等回到家,赵旎歌让他把食材拎到新家的厨房,就将他赶了出去。
“你去休息,这里一切都交给我!一个小时后,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饭菜了。”
“好吧,需要帮忙叫我。”
陆宴岭见她兴致高涨,倒也没有说打击她的话,转身去了书房。
赵旎歌撸起袖子,在厨房里叮叮哐当一顿操作。
半个小时tຊ后……
她可怜兮兮跑到书房来:“陆宴岭,老公~我手被油烫到了呜呜呜,好疼!要亲亲!”
陆宴岭从转椅里起身,捉住她手看了看。
纤细白嫩的食指上,被溅起来的油烫了两个红点,这还不算完,她另一根手指尖留长的指甲盖都被切掉了半块儿。
虽然没伤到肉,出现在这双凝脂一样的手上,莫名看着就惨不忍睹。
陆宴岭无奈一叹:“叫你逞强。”
他拉着她到了客厅,去取药箱找药,刚出去,就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糊味。
“你没关火?”
赵旎歌咬着指尖:“呃……我忘了。”
陆宴岭敲了她脑门一下,大步进厨房,把炤台上的火关了。
看了眼锅里已经黑黢黢分辨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陆宴岭面无表情把厨房门关上。
等给她手上完药,才下了命令:“以后不要再进厨房了。”
她每次进去,都弄得他提心吊胆的。
赵旎歌哭丧着脸:“人家不就是想亲手给你做顿饭嘛……”
“安分待着,我去做。”
陆宴岭收拾完,叮嘱她一句,重新走进厨房。
赵旎歌在沙发上埋头哼唧了会儿,不多时便闻到一股香味飘出来。
她跑过去,将门推开一条缝,看着站在操作台前男人高大英挺的背影。
他不疾不徐处理那些食材,动作看起来竟有种迷人的赏心悦目。
刚才赵旎歌还有点怄气,觉得怎么她就征服不了一个小小的炒锅呢?
但这一瞬,她立马就舒畅了。
她根本不需要去征服炒锅,她只需要征服这个男人就行了。
赵旎歌毫不犹豫放弃了当个贤惠妻子的想法,心安理得当起她的大小姐。
半个小时后。
陆宴岭重新做好几个菜端出来。
“过来吃吧。”
*
因为自觉在厨房闯了祸,夜晚两人温存时。
赵旎歌就特别热情。
她翻身坐在他身上,夹着他的腰,让自己像一片风雨中颠簸的树叶般,起起落落,沉浮抛动。
一头瀑布黑发随着两人的动作倾散垂动。
陆宴岭抬起晦暗如深的眼眸看她。
视线从女人绯红如脂的面庞,落到她高仰的鹅颈,再到那两团颤巍的浑圆。
终究还是没忍住,将她摁进怀里吻了上去。
……
到了八月,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季节。
但这天,赵旎歌要去一家私人设计师店裁量订婚宴要穿的礼服。
因为只是订婚宴还不是婚礼,所以暂时不用穿婚纱,选一件合适的礼服即可。
看完设计师送来的礼服图册,赵旎歌挑来挑去,都不太满意。
这些礼服好看是好看,但更像是穿着去走红地毯,不像是订婚宴穿的。
赵旎歌在发愁时突然想起来,陆宴岭不是很喜欢看她穿旗袍吗?
那不如就订做一件旗袍礼服,在订婚那天穿。
赵旎歌把她的想法说了,设计师又拿来另一本旗袍样式供她挑选。
这次,赵旎歌挑中一件玫瑰粉的无袖挂脖新中式旗袍,这件礼服的亮点在后背,有一个水滴形状的镂空,刚好能若隐若现露出蝴蝶骨,镂空处由一条丝带缠上去,在后颈处系上蝴蝶结。
玫瑰粉这个颜色很挑人,皮肤稍微没那么白的女生,穿着就很容易显黑。
但这些短板,赵旎歌都没有。
她皮肤白,身材好。
这件旗袍一上身,她就爱上了。
现在只需要根据她的三围再改一改尺寸就行了。
“就这件。”她愉快拍板。
*
九月三号那天。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他们的亲朋好友从各处赶来,同聚在陆家大宅。
庭院外的草坪,被布置成露天的宴会场地。
鲜花美酒,提琴悠扬。
今天的赵旎歌,有一种夺目的美。
她脸上的笑容,比午后的阳光还要明媚灿烂。
她身着一袭玫瑰金的旗袍礼服,挽着军装笔挺陆宴岭的手臂,从前厅中缓缓走来,挥手和宾客们打招呼。
陆老夫人看着这一幕,竟忍不住有些老怀泪目,回头和陆老爷子欣慰一笑。
刚从欧洲赶回的陆望舒夫妇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登对的画面,也是满脸微笑祝福。
草坪最边上角落,陆少禹和一个年轻姑娘在说着什么,还不时回头指指他们,一脸的显摆。
对面,赵旎歌的两个好友余倩和薛晴,也一人端了杯鸡尾酒和点心,在笑着冲她示意。
赵旎歌环视一圈,目之所及,皆是她喜欢的人。
每个人都在祝福她和陆宴岭,她听到的每一句话,落到耳中,都变成了幸福两个字。
她转过头,温柔注视身边的男人。
陆宴岭感受到她视线,侧身攥住她的手。
在亲朋宾客们的欢呼起哄中,他含笑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赵旎歌也不怕羞。
双手环住他脖颈,踮脚就吻了回去。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学着做陆宴岭的妻子了。
以前的赵旎歌觉得,丈夫、妻子,这样的称呼于她而言是个很遥远陌生的词汇。
但现在。
她将这两个词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
只觉得是个好甜蜜好甜蜜的词。
……
圆满的一天。
订婚宴结束,宾客们散去。
夏夜繁星,月亮悄悄躲进云朵里。
赵旎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身上的那件玫瑰粉旗袍,白天是怎么穿上去的,此刻就怎么被陆宴岭一寸寸退下。
娇软的手臂攀着他的肩,爱语,呢吟。
陆宴岭总喜欢在亲密的时候,让她说一些他想听的话。
而今晚,他最想听到的。
是从她娇婉嘤咛的口中叫出的那一声声‘老公’。
在赵旎歌享受又愉悦的表情中,陆宴岭哑声哄着她:“乖,再叫一声。”
赵旎歌情动如潮,紧紧抱着他,一声声喊:“老公…爱你……”
陆宴岭亦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嗯,我也爱你。”
第73章 婚纱
赵旎歌和陆宴岭订婚的消息,一周后在军艺校不胫而走。就是那位威名赫赫的陆战旅魔鬼旅长!!!
进修班的同学们这时候才震惊地知道,原来他们的军艺女神早已名花有主,且未婚夫天呐!
还有什么消息能比得上这更让人震撼的吗?
也就是说,当时在基地军训那一个月,他们天天在私底下骂骂咧咧,叫苦连天,给人取外号,还说陆大旅长那位从不曾露面的神秘女友一定是个母夜叉。哦!买!噶!
原来神秘女友竟一直都在他们身边。
尴尬,窒息。
大家回想当时骂过的那些脏话,面面相觑,脚趾扣地,都已经想好要把自己埋在哪里了。然
而第二周。
赵旎歌来进修班上课时,却春风满面地带来糖果和巧克力请大家吃。完全没有介意他们当时
的胡说八道。
毕竟,赵旎歌要不是和陆宴岭是那种关系,在那种酷刑般的军训折磨下,她可能骂--
得更难听,甚至还会带头骂。
当然了,回头她也把大家骂他的那些话讲给他听了。
美鸣其曰,兼听则明,多倾听群众的心声嘛。
大家见她并未介意,拿着巧克力,心里松了一口气。
同时,八卦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好意思当着正主的面问,便去找余倩打听。
帮着解惑辟谣,反正她知道的其实也不多。
反正现在赵旎歌和陆旅长都已经订婚了,余倩也没再刻意瞒着,大家好奇来打听,她就一番打
听后,众人才恍然。
嚯,好家伙!原来俩人从一年前开始就在一起了啊。
都处那么久了。
啧,也真是瞒得够紧的。
*
之前陆宴岭答应要带赵旎歌去马场骑马,赵旎歌一直很期待。国庆节后有了几天假期时间,他们便来到朋友家的马场。平时不对外开放,主要就是用来招待一下朋友或是重要的客人。
马场就在陆家大宅对面湖泊的半山腰,是陆老爷子另一位世交好友的儿子办的。马场陆宴岭提前跟朋友打了声招呼,第二天下午就带着赵旎歌过去了。赵旎歌没学过骑马,但是她常年跳舞,核心控制和平衡能力很好,想来应该不难。
陆宴岭从马厩里给她选了一匹稍微温驯些的红母马。
赵旎歌穿一身白色宫廷袖的丝绸衬衫和酒红色马甲,一条黑色骑士裤和长筒马靴,长发也高高地挽起束成马尾。
看起来飒爽明艳,腰细腿长,妩媚中还带着点女人也会有的英气。知道他觉得好看。
当她换上这一身装扮出来的时候,陆宴岭的目光移过来,赵旎歌一看他那个眼神,就不光陆宴岭觉得好看,马场另外几个朋友也觉得好看。
不过可惜。再好看那也已经是陆宴岭的人了。
陆宴岭的朋友也都是军政界各有地位的人物,即便觉得赵旎歌从绿茵马场上牵着小红马走过时,是一道靓丽迷人的风景线。
但也都只是礼貌守礼地欣赏了两眼,便收回视线。
那头,陆宴岭带着赵旎歌来到场地外,用手托着她的腿扶她上了马背,而后也翻身而上,与她同乘一骑。
陆宴岭在身后握住缰绳,低声道:“不用紧张,先感受一下马跑起来时的节奏,我会掌握速度。"
有他在身边,赵旎歌自然放心。
她不仅放心,还很亢奋。
陆宴岭脚下在马腹一踢,马儿就悠悠地跑了起来。
赵旎歌冷不防身子往后一仰,贴在了陆宴岭宽厚的胸膛上。她听到他愉悦低笑时胸腔里震出的颤动,赵旎歌赶紧稳住腰身,等适应后,她也
欢快地笑起来:“好玩儿好玩儿,可以再快一点!”
"不害怕?"陆宴岭在她耳边问。
赵旎歌哼哼两声:"你觉得你老婆像是会害怕的人吗?"陆宴岭又轻笑:"那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就属你最大。""知道就好。"
赵旎歌洋洋得意,嘴角翘起,"再快点,我喜欢刺激的!"陆宴岭听了,却突然俯身,含住她耳垂吮了下,嗓音低醇灼灼:“要是晚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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