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是要紧事。”
几人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小弟心肝肺腑都痛的要吐出来了,却还是不敢耽误,趔趄了几步捂着肚子走过来在达西耳边转述。
达西眼神一冷,看了眼魏魍瘢对小弟吩咐道:“让他自已过来,一旦发现有人跟着就撕票!”
小弟离开后,达西扭头对魏魍裥Φ霉钜欤骸敖小姐,你的复仇游戏开始喽。”
缅甸某政府军大楼里,黑色皮质沙发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个是戴忠,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形貌和蔼,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气质的男人。
男人穿着浅绿色的军装,白色大檐帽上装点着金色徽章,肩膀上的将军军衔彰显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缅甸最有声望的貌昂林将军。
戴忠身边和将军年龄差不多的人是缅甸有名的富商温吞,戴父年轻时和他一起创办了家国际贸易公司,两人发家后回到各自的国家打拼,情谊深厚。
貌昂林将军双手交叉,手肘倚在沙发扶手上说道:“你难得开口,这个忙我该帮。”将军身子前倾端起面前的白色瓷杯,抿了一口继续道:“但现在两边正打得火热,不是出手的好时机。”
戴忠攥拳,脑袋微微下垂,他身边的温吞伸出手臂按住难以镇静的他,满面笑容地恭维:“将军谦逊了,这两年要不是您忙着对付上面那几位,早抽出空来把这群垃圾清理了,即便是现在,对将军来说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儿。”
温吞手伸进西装口袋,拿出一个u盘推过去:“将军只需要给我们一队人,把我这位侄媳妇救出来,至于那两兄弟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就在这时,戴忠的电话响起,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电话的来源地是缅甸,几人都停下动作打起精神。
戴忠接听电话,对方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了个地名,并警告只能戴忠一人只身前往,否则就撕票!
挂掉电话后,戴忠立马起身:“温叔叔,您的车借我一用!”
将军果断地拉住戴忠,他还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去送死的人!
“站住!你自已去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温吞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去到门口打开门往外面看了一眼,随后反锁。
半个小时后,戴忠走出办公室,他开走了政府楼停车场的一辆越野车,那辆车上藏着两把手枪和四个炸弹。
戴忠扶了扶黑框眼镜,侧面的商标下隐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
灰色越野车疾驰在偏僻的小路上,在一个岔路口前旁边的草丛里突然冲出几个持枪的人。
戴忠被迫逼停,他双手举起走下车。
“搜身绑了!”
几人将戴忠腰间的手枪据为已有,把人押进自已车里,那辆越野被一个小弟开着往反方向驶去。
戴忠被蒙着头,双手也被绑住,他趁几人用缅甸语交流哈哈大笑时,悄悄按下左手戒指上的暗扣。
刚刚在将军的办公室,戴忠被从头到脚“武装”了一遍。
他身上的衬衫防水防火,里面还有一层最先进的轻型防弹衣。
将军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温吞手上的那个u盘,戴忠大致猜到里面是什么。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停住,戴忠被带下来。
周围除了偶尔的几声鸟叫外没有任何声音,空气中青草的清香夹杂着某种工业尘土的味道。
戴忠被拉着往前走,周围的风小了许多时,他意识到自已进入了室内建筑。
果然,在拐了个弯后他差点被台阶绊倒,身旁几人发出嘲弄的笑声,继续拉着他往上走。
几人像是故意折磨他,推着他往前又故意不告知台阶的存在,戴忠一会儿踩空、一会绊倒,足足走了七八分钟才结束。
忽然他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风,呼啸的风里夹杂着粗糙的尘土刮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几人拿来一个更粗的绳索,粗暴地绕在戴忠手腕上,狠狠拉紧!
随后他手腕被拉扯,身体腾空。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烟味钻入鼻腔,他头上的黑布在升空的过程中被人拽下。
戴忠瞬间被明亮的光线刺激地睁不开眼,缓了一会儿,他发现脚下是十几米高的深渊。
他被吊在废弃的高楼顶层!
戴忠的身体摇摇晃晃除了被勒得生疼的手腕以外没有任何着力点,如果换做普通人,大抵会被吓得六神无主尿裤子也说不定。
“她在哪儿!姜婉婉在哪儿?”
他挣扎着往后看,只是一瞬,他撇见个熟悉的婀娜身影。
可当他再次回头时,整个楼层只剩下绑他来的几人。
几人不理会他,而视觉盲区的墙后达西和魏魍褚磺耙缓笳驹谝黄穑达西不屑地挑眉道:“就是他?”
魏魍裱凵窨聪虮鸫Γ轻轻“嗯”了一声。
听在达西耳朵里是她已委屈的说不出话。
第93章 想让他活
半个月前,魏魍褡白魑抟庀蛐〗打听送她去机场的堂哥。
得知两人平时关系很好,于是顺便要了电话借口有遗产问题要咨询。
小江还打趣她:“姜老师,你还这么年轻就考虑遗产的事情了?”,魏魍褚皇辈恢如何回答,小江又开玩笑道:“您年轻有为赚了那么多钱考虑遗产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换做我,就只有花贝欠的三千块可以给家人继承了哈哈……”
魏魍裎奚笑了笑,转头联系上孙律师。
她给出的条件简单粗暴,利益大到孙律师无法拒绝。
而就在前几天,孙律师发来邮件,魏魍窨吹揭挪继承人一栏上姜婉婉的名字,笑得像狡猾的狐狸。
她原本的计划是自已找人把戴忠解决掉,可惜出了点意外。
于是她只好利用达西来达成目的,只要戴忠走不出这个废弃楼房,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就都是自已的!
进忠,用你教的手段对你,莫怪我狠心!
魏魍裾獍阆搿
于是在达西问起两人之间的过往时,魏魍裆音里带着哽咽,委屈地将戴忠塑造成一个强取豪夺的霸道恶人。
之前那些姜婉婉关于金主的网络传言和被骂到狗血喷头的帖子,此时成了她谎言的最好证明!
“我按照你们的要求来了,快告诉我姜婉婉在哪儿!”
戴忠不断地质问姜婉婉的下落,只可惜那几个绑匪没有达西的吩咐是不会说一句话的。
他们大声调笑某个身材姣好的小姐,猥琐的笑声盖住了其他细微的动静。
不知为何,魏魍裉到他一声声呼唤,胸口有些闷。
达西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漆黑的手枪表面擦着魏魍竦氖直彻去,像被黑白无常森凉的勾魂锁碰了一下。
男人匀称纤长的手指勾着扳机,摇晃的枪身悬停在魏魍衩媲啊
她惊恐中带着一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达西,对方却直接将手枪强制地塞进她手中,顺势以将她环在怀里的姿势握住她拿枪的双手。
达西瞄准戴忠晃悠悠的身体,在她耳边问道:“是枪杀?”
枪的准星又被瞄准吊住戴忠的绳索,他七岁就能在十五秒内拆卸和安装一支手枪,只要轻轻扣下扳机,戴忠就会从十九层坠落,摔得看不清面目。
他的声音蛊惑而低沉,透着丝丝凉气:“还是摔死?”
达西的手指缓缓往下压,魏魍衲名地心慌,眼前一片眩晕,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三十秒后,达西戏谑的神情渐渐冷峻下来,他冰冷的声线带着一丝威胁:“怎么?舍不得了?那我来帮你选吧!”
他控制着魏魍竦氖郑一点点下移对准了戴忠的心脏。
魏魍窕肷硭崛砦蘖Γ就好像这不是她的身体一样,短短的几秒漫长的像是过了很久。
达西露出狡黠而疯狂的笑容,压着她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枪响,吓坏了站在一旁的几个绑匪,他们下意识缩着身体半蹲,反应过来后把浑身都摸了一遍才松口气。
他们又转头看向悬在半空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西装辨别不出血迹,头软软的垂下,看上去像是死透了。
“你疯了!”达西把枪夺过来,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刚刚在最后一刻夺枪的魏魍瘛
魏魍袢缑纬跣寻阊凵癖涞贸纬海她看向自已因强震抑制不住发抖的双手,又急切地扭头去确认戴忠是否真的中枪了。
幸好,戴忠刚刚也以为自已被打中,但只是因为一瞬间的惊讶而乏力,他重新仰起头,心跳声几乎要穿透耳膜。
“你刚刚在干什么?不是要杀了他嘛!为什么不杀他!”达西情绪激动地握紧魏魍竦母觳膊欢弦』危试图得到一个能让自已信服的答案。
“我……”当魏魍裣胍说些什么时,达西却逃避地猛然抱住她不容拒绝,他语气疯魔,嫉妒到身体血液倒流如果不发泄出来,一定会爆体而亡。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就好了!呵呵……”
他低声笑着,动作凌乱地让魏魍裨俅文们苟宰糯髦摇
魏魍裱畚残珊欤不自知地微微摇头,很抗拒达西的逼迫。
她以为刚刚的自已只是因为头脑不清楚而选择不让戴忠死,但是这一刻魏魍竦哪源无比清晰,虽然她不想承认,但……
她想让戴忠活着……
就在刚刚的生死关头,那些恍如前世般的记忆涌入脑中。
他们第一次走在滂沱大雨的红色宫廊中、进忠安排她被皇帝注意、她得宠时陪在身边的进忠、她失意时未曾放弃过她的进忠……
这些记忆像是被埋在尘土里的白玉,拂去那些灰尘,她才瞧见里头羸弱的光。
后来她在那狭小的后堂,命王蟾杀死进忠。
那时她恨极了他,恨他害了云彻哥哥,恨他知晓自已所有不堪的过去,也恨他一个低贱的奴才对自已竟然有龌龊的心思……
戴忠此时的处境与当初一般无二,一根绳子系着他的生死。
可魏魍袢醋霾坏饺盟再死一遍了,此刻无论是仇恨还是贪念,都没能敌得过她心里那点微弱的怜悯。
达西瞄准了戴忠的脑袋,他牙齿咬合发出的吱吱声在她耳边回荡。
“快和你的前男友告别吧,婉婉……”
“够了!”
忽然砰砰两声枪响,空旷的楼下传来男人的呻吟声,他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朝楼上喊:“老大!快……快跑!”
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声音是那个光头男人最后的遗言。
达西老大,你一定要安全。
“梭丁!!”达西一瞬间腿软,绝望的声音回荡着像头孤狼的嚎叫。
楼下传来激烈的枪战,达西浑身燃起怒火,怒不可遏地朝楼下奔去。
几个小弟也跟随达西而去,魏魍窈痛髦冶辉菔币磐在顶楼。
令人心悸的枪声伴随着怒吼谩骂在整栋楼蔓延,两人躲在一处角落。
每秒钟都像过了一天那么漫长,她娇小的身躯埋在他肩膀上,戴忠重获至宝般抚摸她的长发,又小心不让手腕上的血迹污染她。
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血腥味变得更加浓稠,枪声终于停止。
两人相互搀扶着从楼梯一点点观察着下方的情况,看到几具死状惨烈的尸体后戴忠带着她往楼下走去。
终于,大楼的出口就在前方,碧绿的草丛仿佛不受任何侵扰随着微风向他们招手,阳光温暖地照射在他们脚下……
他们就要从这场滑稽的绑架中逃出来时……
戴忠的后脑被枪抵着,仿佛一块儿寒冷的冰渣儿死死压在那儿,寒意顺着脊梁骨一路蔓延。枪口反面正对的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泛着的幽光,如同捕到猎物的鹰眼,冷静而睥睨傲然。
“抓到你们了。”
第94章 大结局一
魏魍癖幻栽未走,等再有意识时,听到有人呱唧呱啦地有节奏说话,像是在极力推销什么。
身下凹凸不平硌的人难受,魏魍袂砍抛盘比淼纳硖迮榔鹄矗眼前的景象被几根冰冷的铁棍划分成等分的画面。
她被关进了笼子里!
笼子对面是几个房间,其大半面墙都是由玻璃组成,想要看清房间里的人很容易。
两边的房间角度倾斜,整个格局看上去是六边形的一半。
而那股声音的源头来自最左面的房间,里面有一个75英寸的大屏幕,屏幕中的人头围白布,眉毛浓密,眼睛很大又深邃,他身后还时不时有只戴着项圈的豹子走来走去。
屏幕前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站在屏幕前用流利的外国语言介绍着。
而被介绍的竟然是一个身上被蓝色记号笔画出器官分布的女人,她被绑着,脸上还带着伤!
女人无意地抬起头,绝望的眼神和魏魍穸允由希那样的目光她曾见到过,在皇宫里有个小宫女与侍卫私通,被送去慎刑司磋磨了几日当着众人的面被杖刑时,就是那样的眼神。
魏魍裥闹幸徽穑脑海深处的恐惧被唤醒,半张头皮发麻。
第二个房间则是几个穿着蓝色手术服,手拿银色锋利刀具的医生,他们面前的手术台上摆着一个人,或者具尸体也说不定。
第三个房间是个监控室,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各个角落的画面。
魏魍裾伊诵砭茫真的在众多灰色调房间的监控中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很快有人闯了进去,把他从地上拖走。
一处豪华的房间内,措哥迫不及待地拉着唐云裳来到客厅说要送她礼物。
唐云裳脸色不虞,离家许久,哥哥和家人一直在联系她,可当她表明自已想回家时,却发现自已的护照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她猜到是措哥做的手脚,可对方却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假模假样地说会帮她尽力寻找。
可她要去大使馆补办,又被他各种理由阻挠拖延。
她对措哥有意见,又因为一会儿阿卓要来教自已掷骰子,此刻面对措哥的热情兴趣缺缺。
“什么事儿这么兴奋啊?”
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满不在乎地看着措哥用遥控器打开屏幕。
本来还举着手打哈欠的唐云裳在看到屏幕中那人的一刻,立刻走近了几步。
屏幕中戴忠上半身裸露着,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垂着头意识模糊。
“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唐云裳回头盯着措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狐疑和惊讶。
措哥又按了一下遥控器,画面被分割成两半,右半边是那个叫做姜婉婉的女人被关进笼子里,正双手握着笼子惊恐又迷茫地看向四周。
唐云裳往后退了两步,神情复杂。
措哥拿出一个类似对讲机的设备,递到她面前。
“你想怎么报复他们都可以!”他递过去的手因克制不住的兴奋和期待而微微发抖。
唐云裳接过对讲机,轻飘飘的东西仿佛千斤重,上面系着两个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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