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看上去,措哥整个人像是被飞跃的纸牌环绕,像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奇幻一幕。
“这是什么洗牌技法,我在赌场十几年还从没见过!”
“这一招叫鱼跃龙门,只是上一次看到还是在五年前了,还是在波哥的赌场里。”
“波哥?不是说他失踪了吗?”
“失踪?在缅甸失踪的人少说也有几千万,究竟是失踪还是……谁说的清楚呢!”
几个老赌客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技法,热烈地讨论起来。
措哥眼神微不可察地闪了闪,很快恢复平静。
他深沉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想赢还是想输?”
周围的赌客纷纷质疑,这人口气这么大,难不成要出老千?
一双双眼睛瞪大了,死盯着措哥的一举一动。
唐云裳嘴角勾起调皮的笑:“想输。”
周围的看客面面相觑,赌场里都是想赢的人,这要求输的人还是头一次见。
措哥眼神亮了亮,娴熟地进行最后一轮洗牌,随后指尖微动,三张纸牌背面朝上从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唐云裳面前。
措哥自已也抽出三张,剩下的牌放在一边。
唐云裳微微一笑,甩出五张有着复杂的孔雀图案的白色筹码。
这筹码一出,边上的那几个老赌客瞬间倒吸一口气。
他们看向自已手里五颜六色,最大额度才5000的筹码,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看起来没什么赌场经验,竟然一出手就是五十万!
“要加注吗?”唐云裳撩起头发,慵懒地用手支着下巴问道。
措哥略显无奈地笑着摇头,扔出一倍的白色筹码牌。
唐云裳也毫不退缩,不断地加注。
很快两人桌上的筹码金额达到了千万,措哥选择看牌。
他掀开第一张牌,是一张梅花十,而唐云裳的是则是一张最小的方块二。
一旁的赌客比赌局中的两人还要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面前的牌,恨不得自已替他们掀开。
第二张牌。
措哥还是一张十!
而唐云裳则又是一张小牌且不同花色的黑桃五。
此时有经验的那些赌客已经能猜出两人的输赢了。
措哥的两张十形成了对子,无论最后一张牌是什么,也比唐云裳既连不成2、3、4这样的同花顺,成了对子最大也只是两张五的情况大得多!
简单来说,唐云裳几乎已经到了必输的局面!
大家纷纷惋惜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位美女你不如撒撒娇,千万的筹码可不是闹着玩玩的!”
唐云裳看着自已手上的两张牌,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大的筹码输了真可惜。
此时措哥掀起自已的牌角,语气轻松肯定道:“还有最后一张牌。”
他说着将最后一张牌甩出来,还是一张十!
三张十形成了最高级的豹子牌型!
而这样的牌型几乎是无敌的存在,除了三张十以上的数字,几乎没有赢的可能了,除非……
只有一种情况下才能反败为胜,那就是由最小的数字2、3、5组成的特殊牌面!
唐云裳怀着忐忑的心情揭起自已的纸牌一角,她学着电影里那些资深的赌徒压低了头,探看牌面和桌面缝隙里透出的数字和花色。
其他人也不自觉地跟随她的动作压低身体,尽管这样并没有什么用。
唐云裳揭起后顿了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措哥。
她眼中的疑惑几乎要溢出眼眶。
措哥温和地迎上她的目光点了点头,用眼神鼓励她继续。
有几个没耐心的人催促道:“还藏着掖着什么,这破牌根本赢不了!”
“是啊,有什么好看的!”
在催促声中,唐云裳一脸懵地亮出底牌,却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空白牌!
“这是什么情况!”赌客们使劲儿揉了揉自已的眼睛。
他们刚才明明一眼都没有离开那个男人的手,这张牌是怎么出来的?原本那张牌又到了哪儿?
唐云裳瞪大眼睛,却怎么都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那副新牌还是她亲手拆开塑封的,而赌场里的扑克都是没有空白牌的!
措哥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椅子上,淡淡松香气息包围着她。
“我逢赌必赢,但你是例外。”
众目睽睽之下,措哥从唐云裳浓密的发丝中抽出那张方块五!
第89章 在商场里消失。
众人被猛地塞了把狗粮,悻悻然地散开。
“怎么样?还无聊吗?”措哥坐在唐云裳身边,慢条斯理地重新戴上戒指。
唐云裳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走出,她轻轻一推,桌上的筹码散开。
“没意思。”
她已然不知自已已经深深陷入了一种矛盾。
唐云裳渴望关注和偏爱,但措哥给的太轻易便让人没有珍惜的念头,而她真正在乎的人却永远给不了这些。
深陷于这种旋涡的她,不断寻求刺激,却又很快餍足厌倦。
即便是桌上摆着几个亿,对她来说也只是一瞬间的情绪波动。
心里那块空白像个无底洞,仿佛永远也没有被填满的那一天。
而措哥并不这么想,他不仅愿意拿出几千万填补她的空白,还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很快,他便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唐云裳感到不无聊的人。
在缅北的戏份拍摄的格外顺利,导演为了保证真实性,直接在人潮涌动的当地某大型商场里拍摄。
这场戏是魏魍袷窝莸谋黄去缅北诈骗女孩在获得初步信任后,借口逛街,计划逃跑的一出戏。
拍摄的机器架在楼上,不会引起群众的注意,所以得到的都是最真实的情绪和反应。
然而开拍没多久,就出现了意外。
魏魍竦淖鞍绾土钊四岩苑直娴恼媸笛菁迹让当地人以为她真的是从诈骗园区里逃出来的。
剧组所有人包括导演都以为那些人会帮助她,可那些人甚至连漠视都做不到,而是积极地帮助抓人的演员堵截魏魍瘛
甚至在她逃进试衣间后,服务员主动暴露了她的位置。
剧组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样的状况不会在剧本里出现,但如果保存下这份真实,整个剧本的世界观都会崩塌。
最后导演还是出面和商场以及群众商讨,告知大家这只是一场拍摄。
拍摄得以继续进行。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中一个穿着蓝色花衬衫,发色因褪色呈现鸡黄色、戴着细边墨镜的男人压低了镜框,眼神锁定那个在人群中格外惹眼的女人,露出猥琐又危险的笑容。
他挥挥手,身后的几个小弟们摇摇晃晃着融入人群以包围的队形不起眼地向女人靠去。
魏魍衿礁戳讼滦那椋示意楼上的导演可以开始。
她吵着想知道商场的香水味是哪家专柜的,支开了一个男人。
忽然一队旅行社从大门口进来,魏魍裱杆傺沟蜕硖褰枳湃巳旱难诟峭楼上逃去。
她从踩着高跟鞋脚步飞快到慢慢加快速度,甚至甩开碍事的鞋子,随手扯了一块丝巾系在腰间,遮掩因穿着短裙而裸露的大腿。
导演看着镜头中魏魍裥性屏魉的一连串动作和恰到好处的表情,不禁在心底感慨自已找对了人。
然而下一秒一直跟随着她的镜头中没了那个纤瘦的身影,刘导唰地起身,双眼不停扫视来来往往的人群。
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只剩下粉色的丝巾,被过往的人群印上脏污的脚印。
刘导一把年纪,少有不沉稳的时候,这一刻却从头到脚冒起冷汗,在对讲机里大喊。
“人呢!快找找!”
而那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和几个手下抬着一摞装香水的纸箱大摇大摆地从商场正门出去。
商场大门口,几辆黑色越野停在门口,达西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整理了下自已的发型,与黄毛一行人擦肩而过。
敏锐的直觉促使他回头,达西皱起眉头诧异道:“二雷子怎么在这儿?”
他走进商场,二楼的混乱和断断续续传入耳中的“消失”“女主”等字眼让他瞬间意识到不对。
达西推开身后挡路的小弟,一辆中型面包车快速驶离。
“追上去!”
魏魍裨谝徽缶缌一味中睁开眼睛,因药物导致的头痛让她短时间内难以反应过来。
她只记得刚刚自已按照剧本演戏,一个男人挡在她面前,和陌生人的对视没由来地令人心慌,下一刻男人抓着她的头用抹布捂住她的口鼻,刺鼻的药味呛得她想流泪,但很快便身体瘫软彻底失去意识。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她看见那个男人摘下了墨镜,褪黄的头发在黑色镜片上一闪而过。
慢慢地,她意识到自已在一辆车上,背后有几个男人在激烈地说着什么。
她听不懂,但能感受到他们很愤怒又很害怕。
也许是药效太强,或是魏魍裾舛问奔涑缘锰少身体弱,刚醒了一小会儿,便又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感受到有人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下意识的,魏魍袢砼颗康陌驼扑ι先ァ
她的手瞬间变得湿腻腻的。
“老大!”
“走开,把那些人处理掉!”
“老大,他们可是……”
“哼,他的人又如何,想伤害我要保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魏魍窨吹揭桓隽成洗着血手印,右边粗黑的眉毛被一条疤从尾部斜着断开的男人。
男人单膝跪地的姿势把她抱在怀里,一双眼睛格外明亮,看到她醒来泛起柔和的笑意,让人很容易陷进去而忽视他身上的血。
这是一条略显拥挤的小道,警笛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魏魍癖凰抱起,一群人乌泱泱上了车。
而魏魍衩豢创淼幕埃他们还顺手把那个用迷药弄晕自已的男人扔进了后备箱。
不知死活。
魏魍癖淮进一个陌生的地方,没过多久进来一个女医生帮她处理被粗糙的绳子磨破的手腕。
身处陌生的地方让她觉得很不安,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是赶快联系进忠。
这念头连她自已都吓了一跳。
期间她想和女医生沟通,让自已能联系到剧组。
可语言不通,最终医生给她倒了杯水离开了房间。
直到晚上的时候,白天那个被她打了一巴掌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魏魍癫恢道他为什么救了自已,但自已打了他的事还是让她有些心虚又害怕,只静静地低着头,手指蜷着抓紧被角。
“你好婉婉,我是达西,我是你的粉丝!”
达西流利的中文让魏魍竦慕浔干倭诵矶啵两人聊了几句,达西顺势坐在她床对面的沙发上。
魏魍窳粢獾侥腥说氖直郯着纱布,她问道:“你受伤了。”
达西随着她的眼神像是刚刚注意到,看了两眼不在意地甩甩头发:“小事儿,小伤!”
感受到对方没有敌意,魏魍袂肭笏送自已回到剧组所在的酒店。
达西眼神飘忽了一下,笑呵呵道:“不行。”
魏魍窨此的脸色,心里紧张起来。
第90章 被抓走了。
达西知道她误会了,虽然他很想和姜婉婉多待一会儿,但他哥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必须今晚就把姜婉婉送到政府管辖的安全地带,刻不容缓。
得到这样的答案后,魏魍穹畔滦摹
很快她被乔装打扮成缅甸妇女的模样,带上遮住脸的纱巾坐上一辆面包车。
虽然达西什么都没说,不管问什么都是笑呵呵的,但魏魍窕故谴铀身边的小弟惶恐不安的神情中猜到点什么。
她默默接受他的安排,不希望再出现任何差错。
达西凝望着那辆面包车驶向城外的方向,直到它消失在拐角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忽然身后有人叫他。
是熟悉的声音。
“达西,达西。”
那声音是达西直到死都难以忘记的动听。
路灯下她从拐角出现,穿着妇女的暗色筒裙,纱巾在奔跑的途中落在她臂弯,即便裸露的皮肤被涂黄,一头栗棕色卷发被潦草盘起,但那美丽的神韵如金黄的紫檀花在风中跃动。
美得让人内心暗黑的摧毁欲爆发……
她从黑暗里小跑着到他面前,还有些气喘吁吁,伸出手道:“你的手机呢?”
达西看着她,深棕色的瞳仁颤动了几下,迟缓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她手心。
她翻开相机的功能,尽力用被涂得蜡黄的脸笑得好看一些,露出白皙的贝齿。
“达西,谢谢你。”魏魍翊着两人合照的手机还给他,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手臂被人紧紧抓住。
达西看向她的眼神变了。
魏魍窳成系男θ萁ソハ失,连咽下的口水都干涩。
她低下头说:“我……我走了。”
魏魍裼昧肆ζ才将手臂从他手里夺回来,这次她几乎是狂奔着回到车上。
“快走!我们快走!”
她急迫地拍着司机的灰色靠枕,直到车子开动才用力掐着自已的大腿冷静下来。
刚刚她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突然跑下车,那么单纯地去给一个危险的男人留下危险的善意。
更可怕的是,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最近她常常回过神才发现自已做了某件事,而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已为什么那么做。
一路上,魏魍窦幢闶抢У醚劬Χ伎煲睁不开,还是死死盯着前方的路,又时不时回头看。
车上的司机和两个保护她的人接听电话,她都会悄然握住打开车门的把手,准备随时逃离。
可后来她又后怕,在人生地不熟的缅甸,她逃走还不如被达西抓回去,起码他不会轻易弄死自已。
就这样直到天蒙蒙亮,魏魍裰沼诳吹绞煜さ慕志埃在回到剧组一开始住的酒店后,她整个人如虚脱一般卸了力气,在大厅的沙发上就睡着了。
刘导他们接到酒店的消息,连忙派人赶往酒店。
缅北的戏份被迫放弃,他们休息了两天,在安全地带找了个商场补拍了戏份。
终于,电影在缅甸的拍摄即将步入尾声。
魏魍褚泊拥佳莺途频甑姆务员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她那晚走后缅北和缅西那边的消息。
听说那晚死了不少人,政府在天亮的时候派人镇压,宣称只是某歌厅混乱。
戴忠来过一次,由于局势紧张不得不路过动乱的地方,车子在密林里穿越,此起彼伏的枪声就在不远处。
魏魍裰患堑酶罩晓他要来时,觉得这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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