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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直播李世民穿成扶苏——煎盐叠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2 14:55:04  作者:煎盐叠雪【完结+番外】
  没有亲历过战场的人可能很难明白,死亡是一件多么可怕、又多么寻常的事。
  刚刚还活生生的、你的亲朋好友,可能转眼就被一箭封喉,摔落马下,你来不及为他哀悼一句,就可能丧生于迎面而来的锋利刀光里。
  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
  活着的尸体在垂死挣扎,死掉的活人在崩溃逃亡。
  当你的箭穿不透敌军的铠甲,而敌军的冲锋转瞬即至时,胜负就已经分了。
  跑,快跑,再不跑的话,就只有死。
  须卜氏的战线很快全盘崩溃,他们的族人向着四面八方奔逃,慌不择路。
  “追吗?”
  “等等。”李世民甩了一下手上的血迹,环顾四周,精准地定位到了鬼鬼祟祟向他挥手的郦食其,“也该让咱们的盟友活动活动了。”
  他平复了一下躁动的血气,尽量平静地打马过去,对呼延脱笑道:“我答应你的事,有没有做到?”
  呼延脱张了张口:“……”
  【不是在担心进龙城有埋伏吗?现在没有埋伏了吧?】
  【现在是没埋伏了,现在没有龙城了。】
  【二凤:快夸我!】
  【这个呼延脱也太不上道了,要是换个情商高的,就该一顿马屁拍上去。】
  【呼延氏这一波也挂了不少人呢,他怎么夸得出口?】
  【要是没有陛下帮忙,呼延脱死定了好不好?救命之恩,没让他跪下磕一个就不错了。】
  “这……龙城……”呼延脱心情复杂,总觉得自己像是引狼入室了,但情势逼人,又无法可想,只能干巴巴问道,“你们要占龙城?”
  “你会让我们占吗?”李世民笑眯眯。
  “我……我们……”呼延脱当然不想让,但是眼下这状况,难道容得下他想不想?
  “方才火药爆炸时,不慎惊动了呼延氏的部族,造成些许混乱伤亡,这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在此给首领道个歉。”李世民微微低首,客客气气道,“须卜氏的溃兵四散而逃,我们人手有限,草原茫茫,还望阁下能帮忙收个尾。”
  “……怎么收尾?”呼延脱心一颤,“全杀光?”
  “那倒不用,有你们帮忙,我们就可以接收俘虏了。”李世民微微一笑,“先前不收,是没有人手和粮草,如今有龙城,还有你们呼延氏,就可以收俘虏和牛羊了。”
  “你们想怎么样?”呼延脱小心翼翼地问。
  “与其问我们想怎么样,倒不如说首领你想怎么样。”李世民反问,“你是想当座上宾,还是阶下囚?”
  【在满频马赛克的战场上,问出这话,还能有第二个答案吗?】
  【就是在阳间跳舞和在阴间跳舞的区别呗。】
  【好死不如赖活着,死道友不死贫道。】
  呼延脱艰难道:“那自然是想当宾客……”
  “很明智的选择。”李世民颔首,“既然如此,追击溃兵的任务就交给你们呼延氏了。割耳代首,以做标记,只要有功的,都能得到丰厚的战利品。”
  “你不会再袭击我们吧?”呼延脱不放心。
  “不会。”李世民肯定道,“我可与你盟誓,前提是你们呼延氏不能挡我的路,妨碍我们大秦的利益。”
  “可我们怎么知道有没有挡你们的路?”呼延脱试探着问。
  “这个嘛……”李世民见他乖觉,也就笑了笑,“漠南这一片,还有通往西域的所有重要地点,我们大秦都想要。”
  “你们大秦的胃口也太大了!那月氏……”呼延脱的脸色变幻莫测,忍不住惊叫。
  “月氏也一样。”李世民淡淡道,“它最好乖一点,老老实实把那几个地方吐出来,否则的话,就跟今天的龙城一样。”
  “可你们离得那么远,怎么可能把手伸得这么长呢?”呼延脱不敢相信。
  “大秦统一天下之前,六国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呢?”李世民轻描淡写道,“草原这么大,总会有人放牧的。大秦的人口是填不满草原的,我知道。但,决定哪些人能活下来,能安安稳稳地在草原放牧,这个权力在我们大秦。你明白吗?”
  “你们也太霸道了!我们胡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跑马喂羊,逐水而居,繁衍生息……凭什么现在还要看你们大秦脸色才能过活?”呼延脱忍无可忍地质问。
  “凭什么?”李世民轻笑,“凭我能把你们赶尽杀绝,全部赶出漠南。”
  “首领应该觉得高兴才是。”郦食其老神在在,“我们陛下如此仁慈慷慨,愿意助呼延氏一臂之力,帮你们度过生死难关,还愿意手下留情,接受呼延氏的投诚,让你们继续生存在家乡。――这么宽厚的君主,可是很少见的。首领应当庆幸,而不是愤怒,因为,若是换了一位更狠辣的帝王,可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宽厚?仁慈?慷慨?”呼延脱气得浑身发抖。
  “自然。”郦食其干脆利落道,“若非陛下仁慈,方才一战,首领你焉有命在?”
  呼延脱脸色巨变,不可置信地瞪着李世民。
  “你、你是……”
第77章 单于冒顿vs项羽
  与此同时,草原的其他人在做什么呢?
  阴山,匈奴王庭。
  这是个特殊时期,冒顿即便是在自己王帐中,也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战斗,丝毫不松懈。
  “急报!”
  “进来。”
  “大单于,不好了,我们派去东胡的兵马全军覆没了,只逃出两个人回来报信。”
  “什么?”冒顿一惊,“把人带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两个死里逃生的幸存者满身狼狈,灰头土脸、语无伦次地汇报起前因后果来。
  “我们按大单于的命令,追击呼衍,将至赤峰的时候,突然杀出两支很厉害的骑兵来,左右包抄,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为首的尤其凶悍,骑着一匹通体黑色、鬃毛一缕白的马,力大无比,巨弓铁戟,无人能是他一合之敌。他的铁戟竟然直接刺穿了千长的皮甲,把他挑了起来,抡飞出去……”
  幸存者的哆哆嗦嗦,颠三倒四,伴随着他们还残留着惊惧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敌人有多残暴。
  “千长被杀,其他人呢?”冒顿沉声问,“他一人再勇猛,难道不能齐心协力围剿吗?”
  “他们人太多了,全都是骑兵,弓马娴熟,我们并不占什么优势。反而因为千长被杀,大家都有点慌,没想到敌人那么快那么凶悍……”侥幸活下来的人羞愧难当,支支吾吾。
  “所以你们就自乱阵脚了?”冒顿压抑着恼火,接着问,“对方有多少人?”
  “可能是几千,也可能是上万……”
  “你们连对方多少人都没看清?!”冒顿咬牙。
  “大单于恕罪,不是我们贪生怕死,只是那人实在……”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冒顿敏锐地打断了他,“对方既然这般棘手,你们足足三千人,就只逃回来你们两个?”
  “这……我、我们也不知道……也许还有其他人,走散了……”两人忙不迭解释道,都很茫然的样子。
  “对方的旗帜上写的什么?”冒顿问。
  “没有旗帜……”
  “对,我们没有看到旗帜。”
  两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互相验证着彼此的说法。
  “马匹、铠甲、兵器、语言呢?别跟我说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冒顿冷冷地审视他们。
  两人胆怯地瑟缩成一团,绞尽脑汁地回想作答:“他们铠甲外着东胡的衣袍,兵器瞧着像大秦的,都蒙着脸,马匹有胡马,也有中原的马……口音混杂,实在分不清……”
  “东胡和大秦……”冒顿心里一紧,马上对右贤王骨屠道,“秦使身边的行人令灌婴带着呼衍逃到东胡去了,如果东胡王选择出兵相助呼衍,局势对我们而言很不利。”
  兰氏的骨屠道:“东胡王狡诈贪婪,未必会一心一意,秦使能去说服他,我们也可以。只要东胡王把呼衍交出来,咱们可以适当给点好处。”
  “只怕已经晚了。”冒顿沉声皱眉,“如果那是东胡的兵马,那东胡已经和我们撕破脸了;如果那不是东胡的兵马,那大秦为了保护呼衍居然派精锐到赤峰地界了……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越界到如此地步,这是一个很不吉利的征兆……”
  “是啊,这个大秦的皇帝才继位几个月,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动作就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腰。”骨屠附和着。
  “他这个时机掐得未免也太准了,好像早就知道我要动手似的。”冒顿喃喃,“那个灌婴,跟呼衍的贴身侍卫似的,走到哪跟到哪,一有危险就把人救走了……”
  “单于觉得有人走漏了消息?”骨屠惊讶道。
  “秦人诡计多端,酷爱用间,之所以能灭掉实力强大的赵国,就是买通了奸细,谗言媚上,构陷离间,如今,不过是老把戏罢了。”冒顿冷笑,神色阴鸷,“只可惜,我们父子兄弟,本就离心离德,再老的把戏也很管用。”
  离间离间,本就是离的,当然可以轻易用间。
  猜疑和偏心的种子早就种下了,不管是外人还是内人,随便浇点水,就会疯长,顶破心脏,血肉模糊,直到取走性命为止。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先去龙城,还是先除掉呼衍?”骨屠问着比他小十来岁的单于。
  冒顿目光炯炯,来回踱步思量:“呼衍是必须要除的,他一日不死,呼延氏一日不安分;龙城那边有须卜吾看着,应该出不了大问题。呼延脱行事瞻前顾后,多思少谋,胆小怕事,只要呼衍死了,他就掀不起浪来。”
  “那我们派兵去东胡要人吗?”
  “不,我亲自去。”冒顿果断道,“无论那挡路的兵马是谁的,只要把他们打败,东胡王就会乖乖把呼衍的人头送过来以示诚意。”
  “那龙城……”
  “龙城就在那里,它又没长腿,一时半会跑不掉。就让呼延脱和其他部族等着吧,有须卜吾在,拖两个月不是问题。”冒顿不以为意,“到时候,谁还敢责怪我迟到不成?”
  “那我跟你一起去?”骨屠忙道。
  “不,你留在这里,做出一副我还在王庭的样子。”冒顿命令道,“随时等我号令。”
  “是。”右贤王骨屠回道。
  匈奴本是有左右两位贤王的,以左为尊,左贤王常常等同于继承人,但呼衍逃跑了,冒顿上位,他自己的孩子年岁还不够……至于叔叔,已经下去陪头曼了,所以左贤王这个位置,暂时是空着的,过两年会留给冒顿的儿子,三四万的人马暂且由骨屠率领。
  “我要跟阿爸一起去!”十几岁的少年跃跃欲试道。
  “你?老实在王帐呆着吧。”冒顿轻蔑一笑,把儿子的劲头按下去,“还没到需要你冲锋陷阵的时候呢。”
  他笑意一收,冷锐地点兵鸣镝,执意去清除掉那颗最刺眼的棋子。
  按理说他应该早点赶往龙城,与诸多部落首领达成一致,令他们臣服自己,拱卫他为新的大单于。
  可冒顿心里很不安,这几日他总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睡觉都睡不安稳,做梦老是梦到呼衍得到了大秦和东胡的支持杀回来夺位。
  留着这个祸害,他始终不得安宁,不如早点除掉,还能睡个好觉。
  他的大脑里仿佛有一根绷紧的弦,不停震颤着,提醒他危机即将到来。
  出于这样的预感,冒顿先派斥候去数十里外开路,带上他的一万骑兵,向赤峰的方向而去。
  然而他的斥候一个都没有回来。
  “不对!走,我们回王帐。”冒顿马上意识到不对,立刻带兵往回赶。
  远远地,就能听到喊杀声震天,兵戈之声不绝于耳,满天飞扬的尘土之中,依稀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锐士跨着黑马,盔甲上血迹斑斑,手执巨大的弯弓,一箭发出,隔着百步之外,把人直接射下马去。
  然后毫不停顿,铁戟一贯,以横扫千军的霸道狠厉,接连打落三个骑兵,尖端一送,信手刺穿一个百长的胸腹。
  他冲得太快,周围都是敌人,但深陷重围却怡然自得,在众人一拥而上时,铁戟一扬,用力一甩,那被刺透的百长喷出无数鲜血,砸落在旁边一个人身上。
  铁戟重获自由,鲜血淋漓,挥洒在王帐附近。
  他为什么不用控马?冒顿一边指挥军队包围,一边观察暗忖:他的马上比我们多了什么东西,就因为那个东西可以让脚踩得更稳更实,所以双手都不用控马了。
  这种好东西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为什么草原从来没听说过?
  还有铠甲,秦军披甲者多,但普通士兵也不过就是皮甲扎甲,和他们胡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这支骑兵的铠甲明显比冒顿印象里的要好得多。
  秦军不再大军压境,骑兵步兵同出,而是改走精兵强将的道路了吗?
  冒顿心念急转,箭矢已在弦上,对准那个势不可当的身影,寻找铠甲掩盖下的缝隙和弱点。
  无论什么样的铠甲,都一定有弱点,因为着甲的人要呼吸要作战,要能抬手能走动,那么面部颈部关节处就必须要留出足够空间,不可能严丝合缝。
  冒顿屏住呼吸,冷静地看着那将军一往无前,在万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一股精骑冲王帐杀过去。
  铁戟横扫贯穿的都是他的族人,马蹄踏碎碾压的都是他的旧识。
  可冒顿依然很冷静,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盯着那个狂暴的大秦将军,分析他的每一个动作。
  那人右边有刀光袭来,那么下一瞬会抬起铁戟把袭击者打落吗?
  如果他会,那抬起胳膊时带动甲胄微微变形,腰侧是不是会露出一点空隙?护臂和肩膀甲片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可以瞄准?
  冒顿冷眼旁观,审视着那个最危险的敌人,弓弦逐渐拉满,箭矢微微偏移,熟练地估测着距离和风向,在敌人铁戟抬起的霎那间,长箭飞驰而出,迅如雷电。
  他的箭是特制的,箭杆上开有小孔,一旦射出去,就会发出尖锐响亮的鸣镝声。
  而也就在这声音响起的同时,被训练过很多次的、冒顿的亲卫,条件反射般地张弓搭箭,毫不犹豫地将箭雨倾泻而出,全都冲着那个人而去。
  而冒顿的第二支箭,也立刻搭上了弓弦,蓄势待发。
  红色的血迹不停地从盔甲上滑下去,沿着甲片排列的规律,蜿蜒绵亘,滴滴答答汇成一团一团,一绺一绺。
  有的汪在角落里,一层层红色堆叠加深,红得发黑。也有些顺着甲片下摆往下流,滴进黄黄绿绿的土地里。
  项羽记不清这是他杀的多少个人了,他不太懂胡语,文学馆那两个月上课时,他都是上完武课就走,不乐意听典客译官说些什么。
  嗤,他是来打仗的,凡是匈奴全都杀光不就行了,管他们说什么呢。
  他心里一直是憋着一股郁闷和怒火的,这火焰兴许从他幼年时期就一直燃烧着,一直一直,烧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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