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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群替身后,正主复活了——不迷鹿【完结】

时间:2025-01-22 17:23:39  作者:不迷鹿【完结】
  他自觉凌韵才是处于上位那一个,不敢太主动冒犯了她,所以才从早到晚憋了一整天,至少白天在外面是一点也不敢亵渎了她。现在这一个动作几乎用尽了全部勇气,身体绷得死紧,做好了被她打飞的准备。
  但凌韵很乖巧地由他抱,没有抗拒或是什么。
  这个信号他再青涩也不可能不懂。他毕竟是个男人。
  他是个男人,怎能等女孩主动?
  齐何辜顿了顿,短暂停下来平复了一下快要飞出来的心跳,一鼓作气扣着她的肩,抬起上半身,直接缓慢地,将唇贴上她的额头。
  她依旧没有拒绝。滑嫩的额头像玉一般,带着微凉的温度,仅是用唇轻轻触碰就能惹人疯狂,恨不得张开嘴咬下去。
  而且她好乖,这样子真的好乖,冷淡又可爱,像是高高在上垂怜他的神明,那样宽厚地容许他在她身上倾泄对她的痴狂迷恋。
  她不需要他,她无情无欲,冷漠地瞧着他,而他望着她触碰着她,获得的一切极致的欢愉,都是她赐他的恩典。
  齐何辜屏住呼吸,头脑缺氧般眩晕,心跳如擂鼓,极为缓慢地吻下来,终于一吸气,准确无误印上她的唇。
  那是无法描述的感觉。
  清甜,柔软,又带着一丝丝她特有的冷冽,却比她展现出的气场要温柔万分。齐何辜陷在这样的温柔里,识海好像被翻覆过来,恍惚不明,所有的记忆和理智都打乱了套,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快乐。
  快乐,那种人生圆满,死亦瞑目的快乐。
  他整个人都从床垫上起身,严严实实地压住她,笼罩住她,忘乎所以变着法地吻着。
  热烈逼人的气势搞得凌韵也晕晕乎乎的,那些由于缺乏经验和技巧带来的生涩感甚至也可以忽略。
  他们仿佛能这样亲一晚上。
  然而就在这时,空气“倏”地一声,好像有什么小东西通过传送法术突然出现。
  凌韵从缠绵中回了下头,朝半空中扇着翅膀的纸鹤丢去一道玄力。
  低冽清澈还带点少年青涩的男音立时回响在房间:“师尊,我到辽城了,刚进客栈。”
  凌韵一激灵,猛地把人推开。
  齐何辜整个愣住。感觉好像正沐浴着温暖垂爱的神光,却被神明一脚踢出来,每一个毛孔都霎时浸满人世的冷意。
  他看到凌韵飞快地跳下床,慌忙收拾被褥,拉着他起身,整个人带着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一种惊慌失措的味道,宛如一个在外面偷人的女人听到丈夫已经到了宾馆楼下。
  “你不是说不在意被人知道我是你的替身吗?”
  齐何辜实在是太心碎了,没来得及阻拦自己脱口而出。
  凌韵已经变回平日里端庄高冷的模样,回头淡淡看着他:“别人我不在意,但是不能让无源知道。”
  齐何辜嗓子有些涩,没发现自己完全是惨遭抛弃的狼狈模样,执着追问:“为什么?”
  凌韵却只看了他一眼。
  没有任何温度。
  “你提醒了我。外面的传言我会处理,不能传到无源耳朵里。”
  齐何辜好像在最快乐的时候被人泼了一头冰水,脸色惨白得可怕。
  凌无源,不就只是她的徒弟吗?
  对她那么重要?
  他甚至是大祭司预言中她的劫,是一般人恨不能除之后快的隐患。虽然她本人似乎对这个说法不以为意,也用行动告诉他们,绝不容许任何人因为这一点对他产生偏见。可她为何要照顾他的情绪到这种份上,就连外面的风流事都要小心翼翼对他隐瞒?
  她从前可从来不在乎这种事。她能当着任何一个人的面,和任何一个人毫不顾忌地亲热,曾经的他就是因此才无法忍受――看着她与其他人一起,心脏嫉妒的绞痛太过于剧烈。哪怕能眼不见心不烦也好啊,至少她能有所避讳,证明她还是有一丁点在乎。
  但她从来不会。她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高高在上地漠视。他也是花了几百年才艰难地接受……至少她对他们是一视同仁的,不是么?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所以他也不觉得自己输了。
  可是现在,这个例外出现了。或者说,从她五百年前为了凌无源把他们隔绝在停云峰之外时,这个例外就已经出现了。
  齐何辜心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不安,并在这样的折磨下,很快等到了那个带给他折磨的人。
  门被敲了敲,推开了。
  两个男人第一时间对上了视线。
  这还是凌无源长大后,齐何辜第一次见他。
  果真如传言所说,一张面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可是依旧看得出气度不凡。
  而凌无源则是第一次看到凌韵和其他男子在一起。
  男子俊逸非常,气势强大内敛,他完全看不透。不仅如此,他们……
  几乎是立刻,凌无源的目光落在两人中间,顺着他们的袖子向下,仿佛透过桌子,看到了他们交握的手。
  凌韵清了下嗓子,淡定地把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拖出来,解释:“中了奇品阁的小道具,后天就能解开了,不会耽误仙门大比。哦,这位就是剑君,在这里见面是为了商议与邪道有关的事。”
  齐何辜只觉忐忑不安的心脏又被打了一拳,默默看了眼凌韵。
  她竟然在对凌无源解释。她从来不屑于解释。
  凌韵并没留意齐何辜的眼神。
  凌无源却注意到齐何辜冷酷之下灰败的神情,以及掩藏很好,却依旧被他捕捉到的隐隐敌意。
  凌无源眸光冷淡,忽然伸手去抓两人的手。
  “等等――”
  凌韵没料到他这个动作,想阻止却没来得及。
  【哇哦~】
  珞矶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凌无源的手覆盖在她手背上,有点无辜地看向她。
  凌韵没忍住用空着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你没听说过奇品阁的缩一缩束缚网吗?”
  当然听说过,奇品阁的任何一款商品,在九洲四海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凌无源理直气壮地摇头:“没有。”
  齐何辜狐疑地看着他。他总觉得刚才,明明是凌韵先出声制止,这小子却在那一瞬间反而加快了速度,仿佛成心想要和他们绑在一起,所以他和凌韵才没能躲掉。
  可是凌无源的表情沉稳又坦然,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石头一样的少年会说谎。
  凌韵也不信,凌韵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乖乖徒弟,凌韵只懊恼地看着三个人紧密捆绑的三只手,语气有点烦:“这下好了,你也不能出门了。”
  “我不介意。”凌无源立刻答道。
  “你提前一天来,不就是为了在辽城逛逛,见识下各大宗门的不同?”凌韵奇怪道。
  齐何辜冷冷地扯了下唇角。他现在可是什么都看明白了,凌韵这小徒弟,对她居心不轨呢。
  提前一天来,恐怕是来找凌韵,想和凌韵一起逛逛吧?还有刚才破釜沉舟和他们绑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插入他们两个之中,破坏他的好事罢了!
  这小兔崽子恐怕还不知道,凌韵最讨厌有人忤逆,讨厌男人争风吃醋影响她的正事。他现在仗着身份恃宠而骄,迟早有一天要把自己作死。
  思及自己差点出局才换来幡然醒悟的沉痛过往,齐何辜看凌无源的眼神带上一丝幸灾乐祸的宽宏。
  没想到凌无源年纪不大,却是个心机深厚的。凌无源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这个话题,规规矩矩道了歉,便选了个离他们二人最远的地方伸着胳膊默默坐好,倒好像是不小心犯了错,却认真弥补尽量不造成麻烦似的。
  到睡觉时间也是如此。凌韵主动提议让他或者齐何辜睡在中间,主要也是照顾凌无源,因为她和齐何辜两人的境界一晚不睡完全不会有任何影响。可是凌无源也拒绝了,冷淡地表示他可以修炼。
  凌韵拗不过他,最终就变成了三个人坐成一排打坐修炼。
  凌韵在中间,两个人的手都放在她这里。好在她娇小,这样的姿势不会让另外两人不舒服。
  齐何辜说不郁闷是假的。
  还是刚才那张床,还是刚才那样黑灯瞎火的暧昧氛围,还是少女温软如玉的手,可是床上的人却多了一个。
  他左侧肩膀靠着她右侧的肩膀,他感受到她源源不断的冷香与温度,他的发丝甚至与她的纠缠在一处,可是他却不能俯下身去,亲一亲近在咫尺的人。
  ……等一下,为何不能?
  齐何辜在黑暗中睁开眼,无声地朝左转头,见到凌无源正秉承人设,闭着眼修炼得认真。
  以他和凌韵的修为,随便动作不被凌无源发现岂不是轻而易举。
  再说,若真是不小心被发现了才好呢。让那个被溺爱的、没见识过世间险恶的年轻人也看清一下事实――她是不会属于他、属于任何一个人的。
  齐何辜喉结悄然滚动了一下,缓缓向左靠去,探着脖子,用唇碰了下她的发顶。
  毛毛软软的,齐何辜心瞬间就化了,平稳的呼吸升高了一度。
  凌韵在黑暗中睁开眼。
  这真的是在作死啊。
  未来会恢复凌犀记忆的人就在她身边,可是她的另一侧,肃穆端方的剑君正像个发了情的孔雀,不遗余力地勾引她。
  可是,尽管明确地知道这是在作死,凌韵还是避免不了人类越危险越兴奋的天性,许久以来第一次,有了那种心跳不受控的感觉。
  那是恋爱的感觉,更是叛逆的感觉!这种在死亡边缘疯狂伸脚尖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更别提死亡的边缘,还有个漂亮的、新鲜的、处男香的小哥哥陪她一起疯癫!
  仗着此时修为比师尊高,当着他的面和野男人接吻,光是想一想就刺激得识府战栗!
  凌韵随手屏蔽了珞矶,当他的唇从头顶点落,移到她脸颊时,一个侧头――
  凌韵猛地坐正。
  她左肩忽然压下沉甸甸的重量,凌无源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少年毛茸温暖的头和近在咫尺的呼吸,就像是一座沉重威仪名为“师尊”的山,死死压抑住凌韵的任何旖旎邪念。
  齐何辜被一股不讲道理的玄力推开,沉眸望向那个舒舒服服枕在凌韵肩头的影子,脸色黑得几乎化入夜色。
第71章
  五百年过去,齐何辜沉稳了也内敛了,甚至学会心机讨好女孩子了,但他本质还是个脾气不好的人。
  尤其是这一天,他觉得自己五百年的修养屡屡遭到考验。
  事情要从早上起床时说起。
  凌无源睡得舒舒服服,从凌韵的肩头一路滑到她大腿,而凌韵淡定如山,稳稳坐着一动没动。
  可怜了齐何辜,根本无心修炼,每隔三秒钟就忍不住睁开一次眼睛,看看那小崽子有没有又乱动吃她豆腐。
  尽管凌无源睡熟了什么都感觉不到,凌韵仿佛屏蔽了五感一样毫无反应。
  但齐何辜就是不能忍,一闭眼,面具少年膝枕的画面就会在一片黑暗里浮现,像一幅纹在视网膜上的纹身,带给他持续不断的刺痛。
  就这样,一早起来,凌无源睡了一觉精神焕发,凌韵修炼一夜神清气爽,只有齐何辜心烦气躁一整夜,整个人都呈现出低迷的气息。
  但剑君向来沉敛,没人发现或者是没人在意他身上这点细节。
  那师徒俩亲密无间得仿佛不容第三人插入。
  凌韵先是用日常的语气,询问凌无源想吃什么早饭。凌无源很自然地报了菜名,凌韵用传音符吩咐下去。
  这位徒弟倒是挺会享受,让道尊帮他备餐传话。
  齐何辜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酸溜溜地开口嘲讽。
  默念,凌韵不喜欢看人在她面前吃飞醋。
  紧接着,担心凌无源手被绑着睡了一夜血流不畅筋骨僵化,凌韵还亲自替他按摩梳理了一遍。
  齐何辜冷眼看着。
  知道的是徒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伺候祖宗。
  清心咒念三遍,凌韵不喜欢他阴阳怪气。
  再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齐何辜实在无法控制皱起了眉。
  凌无源只剩一只手,玄力控制又不如凌韵精妙,穿衣服遇到了困难,凌韵便用空着的手配合他,亲手帮他穿上衣服系上腰带。
  少女云一般的广袖绕过少年劲l的腰,几乎是拥抱的姿势,随后又低头,神色冷淡认真地帮他整理腰带衣襟。凌无源便微微垂了脸看着她,因为面具的遮挡,看不出表情来,倒是显得淡定冷酷。
  可是这画面依旧刺眼。
  法术生涩的是凌无源,又不是凌韵,她自己穿衣服时都用玄力配合,为何到了凌无源那里,却要亲手帮他穿?
  还顺手帮他把头发梳了,纤白手指穿插在如墨的冷黑发丝间,发冠稳稳当当地戴好,娴熟轻和的动作,竟让人品出一丝相敬如宾来。
  虽然他没有徒弟,但齐何辜知道,这不是正常师尊和徒弟的相处模式。
  齐何辜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他很早就发现凌韵和其他人不一样。
  凌韵对人很冷漠,但冷漠的同时,却有一丝微妙的……尊重。
  用这样的词汇形容凌韵,齐何辜也觉得荒唐,可他却又荒唐地觉得只有这个词最贴切。
  她待人冷漠又平等,但不像是凌犀那种高高在上,平等地蔑视所有人。
  她甚至有时给他感觉根本不像修仙界的人。修仙界的人,哪怕表面虚伪慈善,其实心底里从不会把弱者当成平等的同类。
  这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因为修仙界资质修为差距很大的人,看到的世界、寿命的长度、对世间万物的理解,全部不在一个层次。
  同弱者交流,很多时候就如同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人类很难对牛产生同类的惺惺相惜,不滥杀就已经是仁慈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凌韵对弱者哪怕是凡人,那种尊重的态度,反而有些突兀。
  外人只会看到她一视同仁的冷漠,但与她相处久了的人便察觉得出。
  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没有区别,都是……人。
  而她自己也是人。
  既然都是人,她便用平视的姿态对待所有人,无论是曜泽洞打点她生活的御气境弟子,还是山脚下卖吃食的凡人。他们看她或许敬畏仰望,但她似乎从未觉得自己凌驾于他们之上。
  她自不会允许别人践踏她的尊严,但也不会忽视别人的尊严。这在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可以说是极为异类。
  基于对凌韵这样的了解,齐何辜可以断定,她对徒弟的态度,也不像这修仙界其他人一样,把徒弟当做自己的资产和延续。
  她也只是把徒弟当做一个人,一个独立的、并不依附于她的人。
  所以,她现在这样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或许她问他吃什么,就只是随口一问?
  而亲手帮他穿衣绾发……不,这真的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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