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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被迫考科举——一七令【完结】

时间:2025-01-23 14:46:41  作者:一七令【完结】
  期间,两个孩子都不大敢吱声,直到这群人将东西全搬走之后,唐懿才神色倦怠地叫人掩上了门。
  贺延庭见母亲这般,也不闹事了,乖乖地坐在宋允知身边。
  唐懿揉了揉额头,转过身同他们说明了缘由。方才她跟父亲起了争执,父亲一怒之下收了唐懿的嫁妆还有一应财物,逼着她低头,可唐懿死不悔改,于是便闹成了这样的僵局。她深知这还只是个开始,父亲政务繁忙,腾不出手来教训他们,等他闲暇下来,他们四人的日子还会更不好过。
  对面三人略显慌张,宋允知小声问:“那夫人您还有私房钱吗?”
  唐懿:“暂时没了。”
  这下就连贺延庭也坐不住了,没钱了怎么办?看外祖父那样子肯定连他这个亲外孙也要跟着连坐,那日后下场有多惨是可以想见的。
  唐懿压了压手:“只是这些日子需节省一些而已,我在途中已同礼部尚书夫人合伙开了首饰铺子,如今一切准备妥当,只等五日后开业。另外,户部侍郎家的夫人与我也是旧相识,答应想法子给我们解决户籍,等到赚钱后我们便出去另立门户。长公主不日归京,待她回来后,便不怕父亲再针对了,只这段日子需要受点罪。”
  其实除此之外,唐懿还托人给她打听了京城里头有哪些好夫子,可挑来挑去却发现好夫子大多在国子监里。
  本朝国子监已改革,生源年龄降低到了十三岁,但年龄也不甚严,若真有神童,哪怕六岁稚龄也可以入校。至于身份,原本国子监主要招收的是七品以上官员子弟,改革之后,平民学子也可以入国子监读书,若是成绩优异还可以进国子学,只是名额不多,只有几十而已。
  国子监祭酒陈素陈大人最近也有意收一关门弟子,但对方向来要求极高,唐懿不敢奢求这个名额,可国子监入学名额还是可以争取一番。
  她得提前给两个孩子谋条后路。
  系统真是大开眼界,这唐懿的脑子不知道比眼前三人高出多少倍,尚在途中就已经预料到入京之后各种事态发展,提前疏通该疏通的人脉。跟着这样的人,不知道多有安全感。
  宋瑜跟宋允知还没担忧多久,便又开始躺平了。
  有人管着,真好。
  只有贺延庭有些担心,半晌支支吾吾地问:“真要离了相府啊?”
  大树底下好乘凉,他担心母亲自立门户后日子更是一落千丈。
  唐懿知道他在琢磨什么,扯了扯嘴角:“相府没你想得那么好,你外祖父更不会顾念祖孙情谊,等明日你就知道了。”
  其实不用等到明日,晚间宋瑜父子俩就深切地体会到了差别。中午用膳还算丰盛,等到晚上用膳却只剩下粗茶淡饭了。
  四个人围坐桌前,却只有唐懿一个人动筷。
  贺延庭欲哭无泪,宋允知之前点心吃多了还有点撑得慌,至于宋瑜……他是真的吃不下去这么粗糙的饭菜,从前在大牢里逼着自己吃都咽不下去,更不用说如今已然出来。
  唐懿安慰他们:“等铺子开业就会好转的。”
  她连私房钱都被收走了,连加餐都成了奢望,唯一指望的就是铺子了,但愿接下来能一切顺利。
第9章 惩罚 任务失败,失去味觉三日
  相府之中,还未曾有人敢这般违拗唐郢。也就是唐懿还是相府唯一的大姑娘,且当众撵人徒惹笑料,若不然,唐郢早就容不下他们了。
  因为唐郢事先有交代,相府的人对唐懿一家态度大变,晚上铺床、烧水,都是莹秋跟忍冬亲自去的。两个丫鬟对相府也很有意见,大姑奶奶回娘家不殷切些就罢了,反而这样摆脸色,是什么道理?
  最后反而是唐懿过来宽慰她们:“意料之中的事了,没什么好失落的。只等外头的事敲定,这相府咱们不住也罢。”
  她知道父亲在等着她先低头,可是唐懿不会如了他的意。嫁去贺延家的十来年是她人生最无望的时光,她原本肆意洒脱的人生,愣是因为错嫁荒废了去,连性情都变了许多。如今好不容易和离,唐懿如何肯听父亲的意思再去联姻?她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不够有权势,否则,何必守在娘家受人冷眼?
  晚间,宋允知跟他爹睡在一块儿,听他爹腹诽相府寒碜,都不给他们好被褥,弄得人睡在上面还磨得慌,浑身都不舒服。
  系统又开始评价:“你爹真是个豌豆王子。”
  宋允知问什么是豌豆王子,系统就把豌豆公主的故事告诉了他。明明是笑话宋瑜矫情,结果宋允知听来却很得意——他爹命真好,真有福气!可不是谁都有这种被富养的命的。而且,他们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还有夫人带着他们翻身,福气加倍!
  宋允知抱着他爹,想要蹭一蹭好运道。
  系统看他还挺乐呵,对他的脑回路表示服气。
  一院之隔,宋老夫人也在埋怨唐郢。不过她老人家知道丈夫什么性子,并不敢抱怨得太过,连话都不敢说太重,免得他一发怒真将那家子给撵出去。
  唐郢听完根本不为所动,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宽宏大量了,若是两个儿子敢这般胡闹丢了他的脸,他早就打断他们的腿扔出去了,岂会容忍他们继续住在府里?他甚至道:“你若是得空多去劝劝她。我给她挑的人夫婿不仅家世显赫,才能也出众,总比这个家产败光一无是处的宋瑜强。亏得她活了这么大,孰轻孰重都分不清,真是白养了她一场。”
  宋老夫人闻言心中憋闷,丈夫选的人是不多,就是比女儿大了十岁且模样也一般,可宋老夫人一辈子听从丈夫的话听惯了,不好反驳。
  过了一会儿,唐郢又改口:“罢了,先不要去管她,且让她冷静三五日,谁也不许搭理他们,让老大跟老二媳妇也不许去,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等吃了教训,才知道悔过。
  翌日,相府待唐懿一家人又冷淡了许多。贺延庭早上闹脾气不吃那粗糙的窝窝头,跑去他外祖母那边寻求安慰,结果不仅人没见到,还挨了一通冷嘲热讽。
  贺延庭心都凉了半截,回程的时候拼命忍着才没掉下眼泪。
  父亲在监狱里关着,母亲有了新丈夫,现在连外祖母都不要他了。贺延庭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彷徨又无助。他任由自己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甚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现在死了,母亲跟外祖母他们会不会追悔莫及?
  贺延庭顺着自己现在就死掉的设想一路往下延申,畅想母亲跟外祖母是如何在他的尸体面前痛哭流涕、互相指责。他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但同时心里又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越想越难受,最后成功把自己给虐哭了。
  他真惨……
  回到住处之后,贺延庭眼睛还有点猩红。他决定不搭理任何有一个人,冷漠骄傲地独自承受。结果刚进院便发现母亲出门了,忍冬告诉他,母亲今日约见了礼部尚书的夫人,估摸今儿傍晚才能回来。
  贺延庭哼了一声,略显失望,但是又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一脚跨进大门。
  里头的小屁孩跟他爹还在戏耍玩闹。这么大点地方,难得那小屁孩也玩得开,正拿着木箭射树干上的牌子。他一射中,宋瑜便很给面子地鼓掌。
  贺延庭失神地看着这一幕,印象中,他跟自己父亲从未有过如此融洽的时光。他本该狠狠鄙视这对父子的,可看到他们感情这般好,贺延庭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权势重要,还是亲情重要了。他一直觉得前者更重要,但其实,后者他从未拥有过。
  见贺延庭回来,宋瑜出于礼貌立马邀请对方一起玩:“虽只是胡闹,但也别有趣味,玩多了只当练习箭术,庭哥儿要不要试试?”
  这破东西有什么好玩的?贺延庭才嫌弃完,转念一想,这小屁孩没什么见识,只要跟他爹在一起,不管去哪儿都能自得其乐,哪怕没有弓箭,他蹲在地上数蚂蚁都能乐呵地数一天。他才不跟没什么见识的父子俩一块玩呢,他就算玩也得玩投壶这类游戏才不至于失了格调。
  贺延庭抬着下巴,趾高气扬地回去了。
  宋瑜也不生气,自己儿子是知道他跟唐懿的真实关系,但是贺延庭不知道,他只怕还在责怪自己一家抢了他的母亲。但这也不怪旁人,怨只怨贺延庭嘴巴大,藏不住事。
  宋允知靠过来,神秘兮兮:“好哭鬼刚刚哭过。”
  宋瑜疑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好哭鬼指的是谁,敲了敲儿子脑袋:“别给人起绰号。”
  宋允知根本没往心里去,就起就起,谁让好哭鬼对他爹没有礼貌?初次见面,他对这个好哭鬼还有点子惧怕,但后来看多了他在夫人面前装孙子,宋允知心中那点敬畏瞬间烟消云散了,跟他吵架甚至打架都不在怕的。
  贺延庭离开后,宋允知又高高兴兴地玩了一整天,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玩乐的时候时候没空想,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才震惊地发现——自己失去味觉了!
  系统闲闲地开口:“你才知道啊?”
  宋允知生气:“是你捣的鬼?”
  系统“嘁”了一声:“我哪有这个本事,你是自己接了任务又不做,如今时限已经过了,自动惩罚你失去味觉三日。”
  宋允知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任务,他这几天光顾着玩都把这事儿都给忘了。失去味觉,原来是这种感受,他忽然鬼头鬼脑地砸吧两下嘴,随即看向桌上的粗茶淡饭。
  系统说完,有点担心这熊孩子会被吓坏,很贴心地又来了一句:“不过你若是诚心悔过,努力完成任务的话,我还可以放宽时限,只要你能及时学完,这个惩罚依旧可以收回。”
  宋允知已是灵机一动:“我失去味觉的话,岂不是吃不出这些菜难吃了?”
  他真是个天才!
  系统:“……”
  大意了,这兔崽子克它。
  宋允知为了气系统,赶紧又吃了几口饭,装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看得旁边的贺延庭跟宋瑜都频频投来匪夷所思的目光。
  宋瑜甚至心痛不已,儿子为了不让他担心,已经这般勉强自己了。是他无能,如今连一口好吃的都不能给儿子挣回来。
  宋允知只是为了跟系统较劲儿,故意狠吃了几口,但很快他就发现,失去味觉之后原本的难吃的东西更难吃了,味同嚼蜡,实难下咽,这跟咀嚼鞋帮子有什么区别?把系统气得自闭不说话之后,宋允知便没了兴趣也不肯再吃了。
  他其实都有点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但是为了不浪费,纠结了很久还是咽下去了。
  宋瑜看到儿子为难的神色,更加笃定儿子是为了安自己的心才勉强自己,遂暗暗下定决心。
  一顿饭把宋允知给恶心到了,失去味觉一点儿也不好玩。午后,他独自坐在门槛上发愣,连玩闹的兴致都没有了。自失去味觉后,他的嗅觉似乎都不怎么灵敏了。宋允知轻嗅了嗅,空气中的花香味都淡淡的,似乎要消失了一样,他心里忽然有点慌。
  唐懿从外回来后发现宋允知双手托着脸,闷闷不乐地发呆,她还有些奇怪,这孩子平日里都是高高兴兴的,今儿是怎么了?唐懿走到跟前,就见小孩儿抬头,乖乖地喊了她一声。
  “你怎么没跟你爹在一块儿?”
  宋允知百无聊赖:“我爹出去了。”
  唐懿见状也没问,她虽然跟宋瑜合作,但是宋瑜去哪儿她并不会干涉。唐懿将他牵了进去,寻来贺延庭,给他们宣布一则好消息:“我已托人弄到了国子监的入学机会,不过需要考试,考试定在六月中旬,这段时间我会看着你们温习功课,争取考过。另还得了一个拜访国子监祭酒大人的机会,陈大人有心收一关门弟子,竞争者不下数百人,你们俩仔细准备,三日后你们随我一同前往。”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瞬间皮都紧了几分。
  唐懿恍若没看见一般:“高兴傻了?”
  宋允知人确实傻了,他家都破产了怎么还逃不掉读书的魔咒?宋允知本来就心情沮丧,如今更想哭了,今天就没有一件令他开心的事儿。
  更让他伤心欲绝的是,临近傍晚,他爹不知道从哪个小厮手里高价买了十几块酥油鲍螺还有一些酪浆过来献宝。
  宋瑜将好吃的往两个孩子跟前一推,自鸣得意:“快尝尝,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拖人买回来的,花了不少银子。”
  唐懿是知道相府里的人心有多黑,试探道:“你莫不是将剩下的钱都花了吧?”
  宋瑜挠了挠头,羞于回答。他也知道自己被人宰了,但是儿子委屈成那样他只想着哄儿子开心。至于钱,没了就没了吧,左右又不会死人。宋瑜期待地看着儿子:“快尝尝啊,你不是最喜欢酥油鲍螺的吗?”
  宋允知欲哭无泪,他是喜欢,但是他现在尝不出味道啊。可为了不让爹担心,宋允知还是在他期待之下,“高高兴兴”地啃食起来,闻着似乎有点香,但是愣是吃不出味道,这感觉着实有些可怕了。
  贺延庭就没有那么多心思了,宋瑜给了他就吃。该说不说,宋瑜还是有点品位的,买回来的东西味道真不错。
  宋瑜摸摸儿子的脑袋瓜:“怎么样,跟临州做的味道一样么?”
  宋允知吸了吸鼻子:“嗯,一样。”
  宋瑜给他擦了擦眼睛:“不过是块点心,怎么还吃哭了?”
  宋允知真想放声大哭,本来好吃的东西尝不出味道,这种心理落差简直能把人给逼死。更让他愧疚的是,爹为了哄他把夫人给的私房钱全用光了,可是他却吃不出味道,白辜负了他爹的一片好心,他真是个坏孩子。
  宋允知将点心跟饮子往宋瑜跟唐懿二人跟前推:“你们也吃。”
  换来的却是“我们不饿”的虚词,笑话,他们两个大人如何能跟孩子抢食?宋瑜就是再馋也不会抢儿子的,他只担心贺延庭吃得太猛,他儿子不够吃,赶紧催促儿子多吃点。
  宋允知饱受身体跟心灵的折磨,撑到晚上睡前便撑不住了,主动向系统道歉,要多乖有多乖。
  系统不应。
  宋允知抠了抠床榻,泪眼汪汪:“我真的错了,真的。”
  系统发出一声冷笑,它要是再信这句话它就是猪。这兔崽子每回认错都极为诚心,但是过了这一劫后便又故态复萌,得过且过。孩子都是这样,记吃不记打。可系统能有什么办法,它已经回不去了又不能解绑,只能捏着鼻子忍受这个小兔崽子的反复无常。
  在宋允知承认错误之后,系统直接将他拉进了空间,放了书让他学。这回不仅要学完先前的内容,还添了一项书法课。
  宋允知自知理亏,故而不敢反抗。
  他在空间里学得头晕目眩,等出了空间之后立马睡着。可老天在睡梦里也没放过他,宋允知竟然梦到了上辈子自己在小学课堂上的经历,明亮的课堂里,语文老师正兴致勃勃地给他们讲对联之美,一口气列举了好多出名的对联……宋允知听得晕头转向,屁股发痒坐也坐不住,他真的快要听吐了。
  一晚上备受折磨,等到第二日吃早饭的时候,宋允知又突然发现,他的味觉恢复了。
  系统念他昨儿学了一晚上,好心中止了惩罚,给这小兔崽子的味觉又暂时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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