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选下来,这辆车的落地价要七百多万。
这不是笔小数目,他们才在一起没多久,闻祈京真的舍得给她花这么多钱吗?
姜昭还在忐忑着,闻祈京直接掏出黑卡:“行,刷卡吧。”
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真是……太帅了!
回去的路上,姜昭一直很黏闻祈京,几乎挂在了他身上,一口一个哥哥喊得亲热。
闻祈京打趣道:“今天这么粘我,那车的魅力就那么大?”
“你以为我在意的是车吗?”
“不然是什么?”
“当然是你呀,”她挽着闻祈京的手:“收到的不是车,是哥哥对我的爱。”
两人看时间还早,又去逛了超市,路过某个货架时,闻祈京突然问道:“结束了吗?”
“什——”姜昭反应过来,止住了要问出口的疑惑,她轻咳一声。
见她这个反应,闻祈京心里也有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好几盒。
“你、你买这么多?”
他一手搂过姜昭的腰,一手推着购物车,声音有几分揶揄:“放心,用得完。”
她脸爆红。
回家的路上,闻祈京车开得都快飞起来了,姜昭看得那是一个心惊肉跳。
上楼后,打开家门,她的手刚放在开关上,闻祈京就从身后覆上了她的手背,两人一路吻到了卧室。
他温柔地将姜昭放到床上后,盯着她的眸色深沉,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亲了亲她的唇:“可以吗,昭昭?”
姜昭羞涩地点了点头。
一切便从……
她面色潮红地软在了闻祈京的怀抱里,眉眼间皆是春意,好不勾人,身边男人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他收回手指,上面挂着晶莹的水渍,在姜昭的注视下,放入了自己口中。
“别……”
他轻笑一声:“宝宝的,很甜。”
身边的位置一下空了下去,“不——”
他舔了tian嘴边挂着的shui渍,“不要么,可宝宝的反应似乎很喜欢。”
这也太犯规了吧……姜昭羞耻地蜷缩了下脚尖。
他再次覆上.身,带着姜昭的手往下……
“现在应该到我了……”
一夜未眠。
之后两个月里,食髓知味的男人和她过上了甜蜜双排的生活,姜昭偶尔陪闻祈京去上上课,同时自己也不忘报班学习,每逢周末,两人就全国到处飞旅游,闻祈京记着她之前说过想回国到处看看,就带她走遍了祖国的大好山河。
他专门建了一个相册,里面是他们走过每一个地方的记忆。
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逐渐融入了彼此的生活里。
沪城步入冬季,天气渐冷,闻祈京裹着一件黑色的国王大衣,戗驳领,长度过膝,衬得他身形颀长又有几分贵公子的优雅。
他考完最后一门,从教学楼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等在路灯下的姜昭。
她也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长度快及至小腿肚,脖间围着一条lv的围巾,显得巴掌大的脸越发小了,清清冷冷的,精致得像橱窗里的娃娃。
见到这一幕的闻祈京心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最近有了个新爱好,热衷于和姜昭穿情侣装,叫人定制了不少。
他眉眼温柔下来,走向姜昭,自然地牵起她的两只手放进自己掌中捂着。
“外面天冷,怎么不去车里等着?”
“想你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他心底泛着细密的甜意,将她的手塞进自己大衣的口袋。
“我们回家。”
城市另一边的机场,一个男人穿着loro piana的大衣,里面是件卡其色的西装,身后跟着几个人,正从里面出来。
祁同双手懒懒插在口袋,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一张脸天然带着细微的厌世和漫不经心。
看见熟悉的人影出现,他才拿出了双手,站直身子,走向对方。
“唐哥。”
走进了才发现这名被换做唐哥的人长了张矜贵淡漠的脸,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看人时自带压力,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气度。
“好久不见,小同。”
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唐淮景从大衣口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着,猩红自他修长的指间燃起,他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那张脸显得更加高不可攀了。
他眼里没太多情绪,声线清冷:“你父母让我带句话,在沪城待了这么久,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了?”
祁同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对谁态度都不咸不淡,或许是因为自身性格如此,又或许是源自家里给他的底气。
“唐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先回酒店吧。”
唐淮景掐灭烟头,也没再问下去,“走吧。”
刚把唐淮景一行人送到酒店,祁同的手机紧接着就响了。
他看了眼备注,接起电话:“秋曳姐。”
“他是不是来沪城了?”
“这你应该比我清楚,他这次来不就是为了和沪城政府洽谈新羽计划。”
他瞧见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垂眸道:“秋曳姐,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也不例外。
第28章 晚安
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的唐淮景接到了来自许秋曳的电话, 他听着对面女人的邀约,神色并无多大波澜,透过玻璃, 他瞧见了沪城标志性的建筑和外面波光粼粼的江面, 是和京城不一样的观感。
他道:“正巧, 我打算请市建委的那位老学长吃个饭,大家都是校友, 阿秋晚上一起来吧。”
男人的声音醇厚,说话不徐不缓, 却底气很足, 有着令人信服和难以抗衡的魔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 才传来一声好。
“那好,稍等我会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晚上见。”
挂了电话, 喉咙里泛着难以言说的痒意, 唐淮景又掏出一根烟点着, 这一年里,他原本戒了的烟瘾比之前更严重了。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用指尖掐灭烟头,轻微的灼烧和刺痛感令他有些上瘾,可是不够——
这点程度根本满足不了他,他需要更多的刺激。
灯火通明的包厢里, 三三两两的坐了不少人, 这还是这两个月里闻祈京第一次参加朋友间的聚会,他和姜昭待在一起, 连以前爱玩的娱乐活动、爱去的俱乐部都不怎么去了。
姜昭和他一起,就坐在他的左手边。
她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地扫过对面某个人, 怀疑他是故人后,她对他的在意程度呈直线上升。
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对话,姜昭慢斯条理地吃着碗中的食物。
姚远说道:“你们关注了最近的新羽项目吗,政府前几年的成片旧区改造和城市更新,在沪城中心城区硬生生腾出了三四百万平方米,这次的项目就是重新建造这片地区,那可都是位置极佳的地段。”
孟泽铎:“心动了,想分杯羹?”
“废话,这谁不想拿下一片地皮,那可是市中心!”
“这活没那么好干,竞争者除了本地的,还有不少外地资金雄厚的企业。”
祁同状似无意道:“唐家的人也来了。”
唐家?哪个唐家,对于这个姓氏,姜昭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在意。
好在有人问出了她的疑惑:“唐家,京城那个?”
“嗯,”只听祁同一字一句道:“来的人是唐家大哥,唐淮景。”
啪嗒——
手一滑,勺子掉进碗里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姜昭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怎么会是他,为什么偏偏来的是他,一想到和他在同一个城市,她就止不住地不安。
“宝宝,你很冷吗,身体怎么在发抖?”闻祈京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姜昭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他:“哥哥,刚好你放假了,要不我们出去度假吧?”
闻祈京自是没什么意见,他道:“可以,不过我这几天要回家一趟,回来后我们就去。”
姜昭咬唇,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祈求之色:“不可以度完假回来再回家嘛?”
闻祈京顿了顿,他看着姜昭:“宝宝,你这次怎么着急?”
姜昭稳了稳心神,心知是自己太着急了,眼里的祈求被自然地转化成可怜,她迅速找了个借口:“我只是担心时间太赶了,等快过年那段时间,我就要回父母那边。”
闻祈京宽慰道:“没事,大不了到时候我陪回去。”
姜昭笑着应下,止住了话题。
隔着大半个圆桌的祁同看了她一眼,旋即又收回了目光,后面的对话除非有人专门问他,他没再主动说过一句。
一行人吃完浩浩荡荡的,从包厢里往外走。
另一个包厢里的商业饭局上,唐淮景和他们推杯换盏,客套了一番后,谈到新羽计划,他和老学长提了一嘴,老学长却隐晦地将目光投到了许秋曳身上。
在场三人,一人所求为利,一人所求为官,只一人……求的是情。
许秋曳端起酒杯轻抿,红酒触到舌尖的味蕾泛着丝丝苦味,这个忙她可帮可不帮,唐淮景的意愿并不强烈,她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是在借这件事表达对她的态度。
没有逼着许秋曳立刻做出选择,唐淮景站起身,为他俩留出谈判的空间。
“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卫生间里,他站在洗手台前清洗了下双手,抽出一张纸巾细细擦着指间的水珠,擦干净后便将废纸随意丢进了垃圾桶。
走在长而宽敞的走廊,唐淮景好巧不巧迎面撞上了闻祈京他们一行人。
祁同眼疾手快,他长腿一迈,一边大声打了声招呼:“淮景哥。”,一边快步走到唐淮景跟前,用身体挡住了他大部分视线。
这一声喊得姜昭瞬间一个激灵,她甚至不敢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对闻祈京急匆匆道:“我好像忘了个东西在包厢,我想回去找一下。”
不待闻祈京回应,她就快速转身,推开包厢门,闪身而进。
唐淮景略带深意地看了祁同一眼,他可从来不喊他淮景哥,是因为什么原因,这难得勾起了唐淮景的几分兴趣,偏偏他的脸上又没有叫人端倪的表情。
唐淮景暂时收回了探究了心思,又扫视了一圈四周,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和这群小辈们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安全后的姜昭后知后觉——祁同刚刚是在帮她吗,不怪姜昭这么想,他出声提示得太及时了。
等待了一会,她打开一道门缝,走廊里那群人已经不见了,姜昭舒了口气,推开这扇门,她立刻恢复成了优雅自信的姿态,淡定地朝外走去。
闻祈京在楼下等她,她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走了,也就没能看到祁同,姜昭有些失望。
她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几乎可以肯定祁同就是她认识的那人,不过回想一下,她确实没有得罪过他,只是后来突然就不联系罢了,更何况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仅对她没恶意,还主动帮了她……
姜昭暂时放下心来,看来祁同的存在对她造不成威胁,大不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找个机会和他摊牌,好好说几句话。
毕竟祁同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曾经算得上是朋友。
“老学长,你慢点,回去早点休息。”
送完了老学长,唐淮景看向身旁的许秋曳:“阿秋,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面色酡红,晚上没忍住稍微喝多了,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没怎么犹豫就轻轻点头应下。
司机在前面开着,唐淮景和许秋曳坐在后座上,座椅之间的扶手被拉下,隔绝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许秋曳有几次想开口说话,又顾忌着还有外人在场,终究没开得了口,直到车子停下,他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句到了,彻底击垮了许秋曳心里的防线。
大概也有酒精上头的因素,她眼里泛着泪花,执着地问:“学长,为什么我不可以?”
唐淮景看了眼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对上他的目光:“你先下去。”
等司机下车后,没了外人,许秋曳便彻底没了顾忌,她细细诉说着从上学时就对唐淮景生出的仰慕之情。
“学长,我比你小一届,却从入学第一天的新生报道开始就一直听着你的传闻,当时系里每个老师都夸你,你又是我们的学生会主席,迷妹迷弟可多了……”说着说着她似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笑起来:“我一开始时是很不屑的,觉得他们夸大其词,直到有天学校开展一场辩论活动,我看到了在台上侃侃而谈的你,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们说的时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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