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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锦衣卫的正确方式/锦衣卫攻略录——晁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4:50:29  作者:晁舟【完结+番外】
  说完这句,他又叹息一气,口吻颇有遗憾:“可怜那小五,先皇后薨逝这两年,便已过得辛苦了些。皇兄从前还会为亏欠先皇后而厚待小五,如今老二这一场戏定让他老泪纵横,小五……唉。”
  晋文帝在位时,尚可使得程明璋富贵如此,但若是二皇子日后登基,依他这般狠辣性子,定然是留不得小五这个嫡子的。
  对于程明璋的担忧,周焰并未表态,只觑了他一眼。
  被瞥了一眼的程明璋讪讪地摸了摸鼻骨,转而又谈起另一件事:“秋闱在即,最近本王也观摩了一位能人,或可在来年春闱中扬名。”
  周焰最烦他这般卖关子,也不答,只饮了口水,便听程明璋自顾自地继续:“你不感兴趣?那我可偏要告知于你。”
  “便是你那位十分有力的情敌,燕世子。”
  这个名字使得周焰倏然皱眉,见他有了反应,程明璋又开始自信地说道:“不出意外,燕侯那老文儒定然要让他的独子参与科举,想来他在琅琊学艺半年,也应当是个才学满腹的,不输于他爹。”
  “不过,可惜老二不晓得琅琊山应当没有比你周焰更为杰出的人才了。”
  周焰是琅琊山而下的,此事只皇帝与程明彰知晓。
  说完他故作叹气状,又再度佻笑开口:“周无绪啊,你猜猜,若是老二,会否去勾搭一番咱们长明郡主的这位琅琊学艺归来的竹马?”
  周焰原本平静冷淡的脸上,显出不悦出来,他睨看程明璋,语气分外不耐:“王爷说话倒也不用如此多的前缀措辞。”
  此事上难得见他表露不悦,程明璋来了兴致还欲多说几句,却见面前之人掀动袍角,起身越过他便径直朝外离去。
  根本不给他多几句嘴贱的机会。
  待到日暮溶金时分,皇宫中已然清理了罗哲、夏荣一党的叛军。
  明德殿内,皇帝被这场宫变而吓得有一阵的离魂,待他好容易平复下来之际,外头才传来一阵女子的交谈声与细碎脚步声。
  皇帝已十分疲倦了,他倚在龙座上,倦怠地抬眼看去,珠帘外一道窈窕身影朝他走近,正是贵妃来了。
  “陛下,臣妾今日一直被他们困在寝殿中……好生担心您!”
  贵妃泫泪欲泣地径直跪伏在皇帝膝上,一张俏生生的脸蛋急忧交杂,看得让人心生怜惜。
  殿内的二人一阵诉情后才平复下来,殿外方将奸佞整治后的二皇子也已归来请示皇帝。
  他步步恭敬地朝着龙椅之人躬身揖拜,“儿臣与谈统领已将大理寺卿罗哲下入诏狱,审问近一个时辰,才询问出反贼夏荣去向,据悉夏荣如今是独身逃往南方,儿臣前后与谈统领商议许久,才在我大燕地图册上圈出两处嫌疑之地。”
  晋文帝的手放在桌案上,曲指一扣,示意他继续。
  “往南方位,离邺都最近也是略偏的一处,便是钱南城,此处乃乡野之地,不易被人发觉。而另一处则是更远一些,临近沿海地区的花城一带,此处乃是水路通达之地,最易逃脱,若是他在花城,便有些棘手了。”
  二皇子将自己的分析与皇帝说完后,又再度垂首,分外乖巧的模样。
  晋文帝盯着儿子那道清癯身形,沉吟片刻后,下意识想说出周焰的名字,才吐一声时,贵妃扯了扯皇帝的龙袍,他才反应过来,周焰此刻不在都城。
  思及此,皇帝心头涌上一股念头,随后他才温声开口:“吾儿辛苦,此事便由你全权负责,捉住夏荣,朕会予你封赏。”
  “儿臣定不负圣意,将反贼一举拿下。”
  透亮的地板上,月白衣裳的青年伏地一跪,朝前拜礼,而后在皇帝的应允关怀下起身又退离太极殿。
  殿外,日光透过琉璃瓦,成为金光落下,二皇子盯着那几束金灿光芒,目光微沉。
  他抬手想要握住光,光从他的指缝中划过,他便又松开,缓缓圈住。
  蓦然间,他背过身轻扯一抹笑,笑得有些阴森,拂袖间招来了他的随从。
  二人渐渐走远于一处无人之地停下,随后二皇子才与那人附耳几句,随从闻言低首应下,转身便去了太医院。
  待到晚间时分,皇帝与贵妃用完晚膳,他坐在窗前软榻上,低眸似在冥想些什么。
  贵妃手中端着白玉盘里头是绿莹剔透的西域青提。
  白嫩柔荑拈起一粒提子,动作轻柔地递入皇帝口中,待他吐籽时,又双手奉上去接。
  皇帝吃了几粒青提后,凝向贵妃的脸,蓦然开口:“爱妃觉得,嘉铎如何?”
  这番突然提及,贵妃先是面色怔忡一瞬,而后又俏笑答着:
  “二殿下自然是极好的。”
  皇帝摇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贵妃见他面色淡漠,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慌意,生怕自己触怒与他,旋即不语。
  “你大胆些说,平日不是挺大胆的吗?”皇帝见她此刻表现,不禁失笑语气逗弄着。
  贵妃心舒一口气,又恢复往日娇动模样,攀上皇帝的脖颈处,语气轻柔:“二殿下才学不斐,面对事情可临危不乱,臣妾觉得实在是好的,不愧是陛下的儿子。”
  前几句皇帝还略微皱眉,听到最后一句,他不禁想笑骂贵妃嘴甜惑君,但她此话倒是提醒了晋文帝。
  他有了周焰这把刀,尚且不够,他如今还缺一个周全且无二心的皇子,而大燕也正巧却一位储君。
  他本是想着如今自己正值壮年,还可予他的小儿子五皇子留下一番基业。
  经历此事后,他只得另作打算。纵然对先妻有些亏欠,但居高位者,免不了心中凉薄。
  思及此,他又念着老二的病躯,旋即他将贵妃的手先剥落下来,双腿落榻,朝着帘外喊人。
  近身的老宦官闻声便即刻从外头赶入,只听皇帝沉声吩咐着:
  “你明日去将常年看顾老二的许太医传来,朕有事问他。”
  “老奴遵旨。”
  因着户部侍郎夏荣谋逆一案,邺都城内这几日都显得尤为安静,贵家女子们更是听从父母命,不便上街。
  城内时常响起笃笃马蹄声,与点兵的飒踏脚步声。
  这段日子只持续了四五日,便已恢复如初。
  而这厢方解了城中警戒,便又迎来了三年一度的秋闱考试。
  科举报名在即,大燕众多学子为此也苦读数年,唯一时运不济的便是齐霄之百川书院的学子们,因着夏荣之案,院长齐霄之亦有参与,使得百川学子们均被落了嫌疑。
  数十名学子,有的出身高贵只为仕途坦荡,有的跋山涉水为改命运,但左不过都为此端科举见一真章。
  苦读数年为此搏名,终是落了一场空。
  而另一端为秋闱而烦恼的还有燕侯府中的小世子。
  燕妙妙这几日在隔壁院里,都能听见正院里的吵闹声,无非便是她那伯父又为了她的大堂哥秋闱一事,父子俩争吵不休。
  城中解禁了,妙妙也时常去寻着林府与秦府串门,从而也有提及此事。
  对此,秦朝云表态:小燕一心向武,定然是不愿做文官的。
  而另一位林青鸾小姐表示:子廷哥哥的文学造诣定然会落选,燕伯伯为何要逼他丢人?
  而妙妙也深谙此事,但偏偏她燕家满门均是权重之臣,我朝文臣重,武将轻,若是燕淮从将,顶多是个从三品,断然不能如她伯父那般封侯拜相的,便是日后承袭了侯位,待诸位长辈百年之后,他们只怕燕氏一族渐渐式微。
  这厢送走爱问问题的燕妙妙后,转头朝云便遇上方下学归来的君琊。
  这几日她常在暮云轩内,便是用膳也是在自己院内,便有些日子未见他了。
  “君琊,你这是在念叨着什么呢?”朝云见他口中振振有词着,遂随口问他。
  秦君琊此刻正专心地背着先生布置的白雪歌中的“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甫一被朝云打断,他便理不清头绪了,旋即颇有怨念的眼神看向朝云,恹声:“阿姐!”
  “背什么呢,能让你这般着急。”朝云觑他。
  “先生让我们将岑参先生的白雪歌全诗背诵下来,如此明日便可许我们一日假,你方才这一打断我全给忘了!”
  闻言,朝云乜他一眼,似有嫌弃般的,在他跟前将那首白雪歌一字不落地背给他听,使得君琊模样愣忡好一瞬。
  “这不挺简单的吗,你个呆子。”朝云挑眉。
  君琊不服气:“也不是人人都有好记性。”
  朝云旋即脱口:“你若是不信,我将燕妙妙捉回来给你背?”
  倏然听见这个名字,君琊的重点便转移了,连忙问她:“她来咱们府里了?”
  “刚走呢。”
  话音一落,君琊便似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廊檐下,朝云一人站在原地,盯着那抹匆匆离开的身影,她瘪了下嘴,眉心微压,又拍了拍手,作一副无所谓地模样转身回了暮云轩。
  这头刚钻入秦家花厅处,朝云远远地便瞧见自家婢女冬泱与君琊的随从付止正在谈天说笑。
  一股八卦油然而生,朝云本想躲过去,未曾想被冬泱瞧见自己,不由得,她只得讪讪地走过去,一声轻咳:
  “今儿这花厅的花开得不错。”
  二人低眸一看,花厅处早已裁剪了旧枝与落花,哪来的花开?
  冬泱一霎红了脸,躲到朝云身后去,低声道:“奴婢与付止就是随口聊了几句,郡主可别多想。”
  “奴才就是同冬泱姑娘提了几句都城的新鲜事。”付止也有些惶恐,说完这句他似又怕朝云不相信一般,赶忙补了一句:“就方才还提到,那活阎王……不对是周大人回都城一事。”
  听到这,朝云已然无心关心他们二人之事,只思忖着,周焰不是早已回来了吗。
  忽而她想起那夜周焰所说的,他是秘密回城……
  那么如今,应当是他手中之事已然办妥了。
  朝云怀着这副心思回了暮云轩内,被春莺二人服侍着用过一些晚膳后,她心中略带希冀的,早早地便让暮云轩的仆从们退下,徒留自己一人斜斜躺在窗牖处的软榻上。
  她抱着一方软枕,垫在窗沿处,支着脑袋望向窗外。
  屋内只点了两盏灯,从而除了朝云那端,四处沉黑一片。
  火焰映在她莹白的脸上,她垂下浓长睫毛,心中忽而想起了周焰那时说的只言片语,直觉告知于她,或许近日百川书院与大理寺卿案件,或许周焰也有参与其中。
  所以他是一早知晓这些,从而,才秘密回城。
  正想到此处,遽然间,她在火光中瞧见窗外树叶纷落,一道颀长身影从天穹之中缓缓落下,明月在他的身后成为千丝万缕的光,不断汇在他的身周。
  周焰一身深红飞鱼服慢慢朝她走近,长身挺阔笔直的,深邃眉眼中,目光温和地看向朝云。
  他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咫尺之时,周焰站于窗案前,低眸看向趴在窗沿的小姑娘,火光在二人之间摇曳。
  那张乌纱帽下,秦朝云瞧见了他清晰的眉眼,多日不见,周焰的脸廓消减了些,显得他挺峭的眉骨更为深邃。
  “周无绪,这几日处理案子很累吗?”她眨着眼眸,温吞着语气问他。
  不问这几日为何不来见她,也不问他去了哪里,只关心眼前这个人怎么瘦了,是不是很累。
  陡然听见她的声音,周焰心头似有温水涌动,将那处浇灌着,使得他感到暖意。
  秋风乍起,吹动他的袍角,然而朝云吹不到这阵风,只能感受到他结实宽厚的肩背,为她挡住了这一场风。
  风涌动之时,朝云乍然间,闻到一阵清浅的花香。
  倏然,她似想到什么般,一双眼瞳里泛起温柔水泽,凝望着周焰,她的眉眼渐渐弯起。
  周焰本是绷成一条直线的唇倏尔弯起,扯出一抹笑,秦朝云很少见他笑,突然瞧见时,只觉他笑起来像是消融的冰凿,化开在春日里。
  她见了一时有些诧异,却又觉得满心都是欢喜。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中,浮现出青年一直背着的手,缓缓地落入她的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掌心中,握着一扎鲜花。
  花瓣通体莹白,花茎带刺,颇为新奇。
  秦朝云盯着那扎似玫瑰又颜色奇异的花,愣忡了半晌,才仰头看向周焰。
  只见周焰俯身与她凑近,鲜花在二人之间发散着幽幽暗香,二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他们可以细数对方的睫毛。
  周焰喉结滚动,声音有些沙哑:“此为白玫瑰,西域而来。”
  那时他从黑市而过,只一眼瞧见那披着斗篷的西域阿婆在卖此花,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很是衬她。
  于是,他用了金叶子买下,又匆匆赶来暮云轩,赠予她。
  朝云心头滚烫着,她垂下睫羽,再度凑近,轻嗅那花香,伸手从周焰手中接过,二人的皮肤相触,周焰的手很是冰冷,朝云眼睫一颤,掀眸看向青年,掌心摊开从外用自己纤细小小的手,将那双粗粝宽厚的大掌握拢。
  她的掌心娇嫩而温暖,将周焰的冰冷渐渐退散,周焰如漆般的眼瞳里微闪一瞬,而后垂下,凝着自己跟前的姑娘,她披着长发,一袭青色寝衣乱揉在那软榻之上,因着她的动作而露出雪白的绫袜和小腿莹白的一截。
  白里泛红的花瓣透在她的脸颊上,从周焰的角度去看,一眼瞥到了她的唇瓣,红红的,粉嫩欲滴。
  他亲过她,软软的很好亲。
  空气中一霎静默,二人在夜色中旖旎地望向彼此。
  秦朝云从他的眼底瞧出一点欲色,从而,她咽了把口水,又想起他们手心中的花。
  “白玫瑰?我倒是晓得玫瑰,通体娇艳红蕊,却不曾见过这白色的。不过——你为何送我这般样式的花呢?”
  周焰眼底一撇,瞧出她语调的深意,心中微扬。
  “它与你,总有几分相衬。”
  朝云抿唇,又问:“此花看似温婉柔美,根茎却是带刺的。所以,你这是觉得我也如此吗?”
  多尖锐的问题。
  周焰眼底闪过笑意,有些无奈又带着些温情,他吸了一口气,瞥看朝云:
  “带刺没什么不好的,秦朝云。”
  他的嗓音很好听,低醇而带着一点蛊惑的意味,朝云却敏感地抓住了他的称呼,生出一些不满来,她道:
  “周无绪,我觉得很是不公平。”
  周焰挑眉看她。
  她紧了紧握着周焰的手,一双眼瞳里满是娇嗔之意,连带着语气与带了几分少女的嗲音:
  “我都总是唤你表字,你也得唤我的小字。”
  她总是有很多莫名又……可爱的想法,周焰只静静地听她说。
  “我最为亲密之人都叫我绾绾,所以,周无绪啊,你若是觉得咱们也算亲密,也要叫我一声——”
  话音稍顿,她眨着眼盯他,少女半跪在榻上,一双眼瞳盛着月光与他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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