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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流金——琉西_【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4:57:13  作者:琉西_【完结+番外】
他深吸一口气。“你,何诗绮,这一世都别想离开我。”
“为什么?”她伏在他的胸膛上问,“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他渐渐冷静下来,过了很久才应道:“嗯。很重要。”
诗绮立刻笑起来。
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燊稍稍松开怀抱的力度。“所以不要听其他人怎么说,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所有的问题。”
她轻轻地笑出声。现在大概是她今日最开心的时刻。原来在这段感情里,担心受怕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
听见她那轻松惬意的笑声,燊冷静了不少,侧头吻一吻她的额头,问她:“你笑什么?不信我?”
诗绮摇头,语调轻快:“不是啊。我百分之百相信你。只不过……”
燊:“只不过?”
她离开他的怀抱,拉着他到刚才与施父对话的位置坐下,翻出包里的文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陈述给他听。
施华燊这才明白,父亲那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地翻看那些文件,过了很久才冷淡地点评一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话过于刻薄,诗绮只看着他,没接话。
没一会儿,他又摇头笑了一下,说:“也算他难得做回一件好事。”
见他拿出手机翻通讯录,点开刘律师的联系界面就要打电话过去,诗绮连忙伸手阻止:“你干什么啊?!”
“这份协议同这些文件都没问题,不用考虑了。我叫他回来,你现在就签了它。”
没人比他更着急。
这两三个小时发生太多事情,诗绮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说好还是不好,只说:“他都离开多久了,现在再叫他回来不好吧?回去再说啦。”
“不行。”燊当机立断地给她收好东西,拿起她的包,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现在就去找他。”
在他的积极推动下,协议在一个小时后签署完毕。
-
诗绮刚入学巴黎美术学院没多久,施华燊和赵士珍就举办了一场轰动港城的“世纪婚礼”。
施、赵两大家族的强强联合,过亿的奢华排场,大得吓人的珠宝首饰,贵得令人咋舌的收藏级豪车,夸张到让人尖叫的各界名流人脉……这场婚礼的各种细节被不同的媒体轮番报道,为广大民众提供了十分丰富的谈资。
一个月后,得空的施华燊来巴黎看诗绮适应得如何。
他一来就不满她现在租住的公寓,两室一厅,不过700呎,太小。
尽管诗绮解释租这里是因为离学校近,但燊还是给她换了一处居所——是他之前在巴黎置办的其中一套别墅。
虽然这套别墅的位置到学校有些距离,但他安排了司机,给她准备了三辆豪车,别墅里面还请了一名女管家和一名菲佣。
巴黎抢劫盗窃的事件层出不穷,所以他又雇了两名保镖。
各大奢牌的当季礼服、成衣、香包美鞋、珠宝首饰、香水化妆品等等接连送来。
全部安排妥当后,燊问她:“看看还缺什么?”
诗绮不跟他客气,四周转了一圈后,笑嘻嘻地跟他说:“还缺一个暖床的男模!”
燊垂眼看她,冷冷地“哼”一声:“够胆你就试试。腿都给你打断。”
诗绮也“哼”一声,故意说:“怕什么?反正山高皇帝远。”
九千多公里,确实太远。
燊脸色阴沉,转头就往外走:“我现在就给你退学,你即刻同我返港城。”
“喂!我同你开下玩笑嗟!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啊?说两句玩笑话都不行吗……喂施华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是随口说说……”
她追上去低声下气、又亲又求地哄了他半个多小时,他才勉强满意。
他语气不轻不重地警告她:“你最好给我醒醒定定。别以为你在巴黎我就管不到你。”
诗绮:“知道了知道了。”
用过晚餐后,二人去塞纳河边散步。
燊十分自然地牵起诗绮的手。
诗绮反倒不自在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手。
燊以为她还记着男模的事情,想要跟他保持距离假扮单身人设,所以他握得更紧,语气不太妙:“你干什么。”
她看了看四周的人,小声地跟他说:“施大少,你是不是不记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已婚男士啦。”
虽说她特地看了他手上没戴任何首饰,但她毕竟也看了不少关于那场世纪婚礼的报道,他跟赵士珍的那些现场婚礼照,她还记忆犹新。
“哦。那又如何。”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你是那种很讲道德的人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呃”了好半晌。
燊接话:“正好,我也不是什么有道德的人。”
诗绮“噗嗤”一下大笑出声:“好神经的对话。”
他被感染,跟着眉眼弯起来:“你也知道。”
燊待了几日就回去了。
诗绮回到按部就班的学校到别墅,别墅到学校的两点一线的生活。
很快她就发现,不管她做什么,远在九千多公里以外的施华燊总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诗绮看着在别墅里各司其职的雇工们,气势汹汹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你派人监视我!”
燊风轻云淡地回:“什么监视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叫他们要全方位地细致照顾你。”
既然都打了电话,燊便问起前几日在学校里跟她一起上课的男同学是谁,上周那个男人为什么给她送花等等一连串的问题。
诗绮被他问烦了:“施先生,你以为我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一个分身撩一个男人是不是啊?你知不知道在巴黎读书真的很累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做功课做到发癫啊?我现在连旁边是人是鬼都快分不清了,我鬼知他们是哪位!还有……”
看来读研究生的压力确实很大。
燊听她时而激动、时而哀怨、时而无奈地絮叨了大半个小时,没忍住笑出声。
“对不起,你继续。”他的语调里还有未尽的笑意。
这一行为极大地刺激了深受学业折磨的诗绮,她大叫一声:“再见!”
然后毫不客气地“嘟——”一声挂掉他的电话。
第32章 ·
当巴黎开始下雪的时候, 大忙人钱嘉欣终于得空来看诗绮。
除了上次陪诗绮来巴黎处理入学手续和租住事宜,这是钱嘉欣时隔五个月再来。
得知诗绮换了居住地址,也事先知道是一套别墅, 但当钱嘉欣站在门口,看着典雅气派的别墅, 进入别墅看到那人员配置, 也不禁赞叹一句:“简直是女明星的香闺。”
原先钱嘉欣这次来是想带着诗绮去逛逛香榭丽舍大道,给她买些衣服包包首饰什么的,结果去了她的衣帽间一逛,钱嘉欣立马打消了逛街的念头。
钱嘉欣:“还逛什么香榭丽舍大道,你的衣帽间都够我看一天了。”
诗绮笑:“看中什么就拿,不用跟我客气。”
“哇。你这么舍得?”
“无所谓啦。这些东西我都太多了。”
“哎……堆金砌玉的小公主。”
“你笑我是不是?”诗绮佯装去抢钱嘉欣拿下来的几件晚礼裙, “那我不给你了。”
“诶诶诶——”钱嘉欣躲开,抱着晚礼裙往换衣间走去,“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没得回收了。”
钱嘉欣对诗绮的感情生活不予多谈, 她相信诗绮有处理好感情的能力, 同时希望对方要有脱离男人支持也能立足世间的能力与事业。
所以钱嘉欣这次来, 一是看看诗绮过得怎么样,二是跟她说成立个人服饰品牌的事情。
诗绮早就在国内打响了名头,现在更应该趁热打铁, 不断巩固和加深个人IP, 然后争取在下一个巴黎时装周与前辈们同场竞技。
钱嘉欣的想法与诗绮不谋而合, 二人非常快速地敲定了工作坊的雏形。
对于工作坊的名字, 诗绮有私心, 还是延伸了外婆的名字,就叫——空谷幽兰。
钱嘉欣在巴黎一共待了三天, 这三天她哪也没去,就在别墅里跟诗绮商量工作坊的事情。
诗绮一路送钱嘉欣到机场,看着她进了登机口才转身离开。
诗绮对此感到兴奋,正想将这个事情跟施华燊分享,结果翻开与他聊天界面才发现他两天前就发了新消息给她,但她当时跟钱嘉欣聊得太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条新信息的内容只有寥寥三个字——父已逝。
诗绮立刻拨了远洋电话过去,没人接。
她马上回了一条消息过去,接着买了最早飞往港城的航班,再拨电话让女管家将自己的护照等必须物送来机场。
等诗绮赶到灵堂时,已经是港城的凌晨两点。
去机场接她的是许特助。车停好后,许特助下车,指引诗绮往里走。
正值港城开始降温,夜里温度低至12度,潮湿阴冷的夜风穿堂而来,四周都是萧索的气息。
祭奠的花圈一直堆到门口,灵堂里面,白色花圈更是堆满整个宽旷的大堂。
可见白日里前来吊唁的各界名流人士有多少。
鼻间都是阴凉空气混着鲜花淡香和一点点香火的味道。
这个时段,只有施华燊一个人在守灵。
他看到诗绮走过来,便转身取了三支香点燃。
诗绮接过燊递来的香,走到灵位正中央,神情肃穆地持香拜了三拜。
燊走上前,拿过她手上的香,走到香炉前将三支香插好,随后来到她面前站定,垂着眉眼看她,说:“你两日没回我信息。”
诗绮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仰头看他,他的表情说不上生气还是落寞,阴沉沉的,像屋外萧索的夜色。
她上前一步与他贴近,伸手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一路疾步走来,手热乎乎的,摸到他的手是凉的,立刻把他的手拢进自己的掌心里搓热。
燊低眸看她手上的动作,感受着皮肤之间的摩挲与温度传递,最后叹息一声,将她抱进怀里。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伸手回抱他,话音软绵绵的。
“嗯。”他的语调很沉很沉,像被轻手放入湖水的石子一样,沉沉地落入湖底。
诗绮知道他不是在怪她的不回信息,他只是在难过,难过父亲的离世。
亲缘关系是一种十分幽微复杂的情感关系,很难用一两句话去说明爱与恨,它跟一个人的存在、成长、生活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断骨洗髓也除不干净。
恨的时候不能干干脆脆地恨,爱的时候也只能模糊不清地爱,家人与家人之间在难分难舍的爱恨里纠缠,每一个人都平等地承受折磨与拥有宽慰。
纵使当中有人逝去,爱与恨也长留。
诗绮将施华燊拉到角落的排椅坐下,在宽旷的大堂小声与他说:“来的时候我都看了,周围都没有人。”
她拿出一方黑手帕递给他:“你哭吧。”
“我到死都保密。”她郑重起誓。
“什么誓都可以发的吗?真是乱来。”燊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伸手握住她发誓的手将其拉下。
她静静地看着他,双眸如两汪清泉,仿佛能容纳他所有的悲伤。
他往她身边坐得更近,与她肩膀贴肩膀、腿贴腿地靠在一起。
他没用那块黑手帕,而是从背后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背上,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沉默地释放悲伤情绪。
诗绮用手掌摩挲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无言地安慰他。
她知道施父在医院病逝后,施华燊作为施家代表,必须在无数媒体面前,在所有或善意或恶意的目光面前,在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面前,表现出无可挑剔的平静沉稳,坚毅克制。
连悲伤这样的常人情绪,都要自我压抑到逐渐淡忘为止。
她觉得这样不好,人何必过得如此负累。
人前不能,人后总可以,哪怕只是无声地、小范围地脆弱一下。
施华谦和施华盈从外面买了宵夜回来,走到大堂门边一看,目光巡视了一圈才发现角落里坐着的施华燊和诗绮。
大哥这种脆弱低落的模样,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很快,他们拎着夜宵悄悄地离开大堂。
十分钟后。
施华燊缓缓抬起头,松开对诗绮的怀抱,哑着声问她:“回来待多久?”
诗绮只觉得他此刻实在犯规,凝望着她的那双刚哭过的清俊眉眼,红通通,温柔湿润。
他垂着眼看她,那神态宛如一只雨夜里正在淋雨的德牧。
他故意的!这个衰人故意的!诗绮在心里大叫。
她明明知道,但最后她还是在心里默默划掉了明天就离开的选项,跟他说:“一周。”
“好。”他肉眼可见的开心,再次抱住她。
没一会儿,他叫来施华谦和施华盈轮班守夜,他搂着一脸疲乏的诗绮离开了。
他没让诗绮回枫林道,也没带她回施宅,而是领着她一道回了他日常居住的天逸荣世一期居所。
他不喜打扰,将顶层和楼下那层都买了下来。
诗绮第一次来这里,长途飞行叠加倒时差的劳累都因为旺盛的好奇心而消退了一些。
燊说:“我平常住这里,去集团方便。”
诗绮扫视四周的布局,是那种冷硬极简的装修风格,虽然目及所见的每一件物品——哪怕是窗户边上的铰链——都价格不菲,但了无生气,没有生活感,像它的主人,冷淡沉静,充满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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