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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掌印——笙落落【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23:20:11  作者:笙落落【完结+番外】
  该,太该了,今夜还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她可没因为他是个阉人就小瞧他,据她的了解,阉人的手段反而更多。
  若他再有点什么不好的倾向……姜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唇瓣都白了。
  谢归渊看着她一脸的抗拒,勾了勾唇角,冲她伸出手。
  “给咱家吧。”
  姜恬回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掉在床上的帕子,后知后觉将帕子捡起给他。
  他这是要帮自己擦头发?
  “不劳烦”三个字尚未说出口,谢归渊捏着帕子道:“殿下请侧身。”
  姜恬张了张口,还是没敢忤逆他的意思,轻轻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她坐,他站,高挺的身形挡住烛光,投下一片阴影。
  已是深夜,红烛燃过半,殿内殿外俱是幽静。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因此他帮她擦头发出触感,更加明晰。
  第一次见他手指的时候,她便觉得这样修长的手,必定很凉。
  果不其然,哪怕隔着布巾,她敏感的头皮也能感觉到他指尖过低的温度。
  他的力度适中,动作不徐不缓,姜恬却满脑袋都是他在原著中怎么杀人的场景,因此不仅不觉得舒适,反而像一条冰冷的蛇,游走在头皮之上。
  半晌,身后的男人悠悠开了口。
  “殿下似乎在紧张。”
  姜恬的脊背猝然一僵,心跳直接飚到了一百八,没说话。
  “您害怕咱家?”他又问。
  “……也不是怕,”姜恬每一个细胞都在煎熬,“以前没同掌印这么近过,一时有些调整不过来。”
  “是么。”又是那副捉摸不透的戏谑语气。
  许久之后,谢归渊终于收回手,说道:“好了。”
  姜恬坐得身躯都僵硬了,慢慢挪正,仰头看着他,嗓子有些发紧。
  “时辰不早,就寝吧,咱家去熄灯。”
  说完,他转身便要走。
  “等等!”姜恬急得直接站了起来。
  谢归渊转身,神色毫不意外,轻启薄唇:“殿下还有何指示?”
  姜恬支吾了几秒,不自然地问:“掌印今夜要在这里就寝?”
  谢归渊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尾弯了弯:“殿下似乎不想咱家在这里。”
  姜恬确实不想,可是她又不敢说。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归渊去熄了灯,只留桌上的那根几乎要燃尽的红烛。
  入了秋,夜凉如水。
  姜恬不声不吭地上了塌,挪到了最最里面,紧贴着墙。
  谢归渊坐在床边脱掉鞋子,整齐地摆在一旁,又伸出胳膊,将床幔放下。
  本来就幽暗的空间,这下更是朦胧得只能看到他的身影轮廓,劲瘦但蕴含力量。
  隔绝出来空间后,两人的气息被放大数倍。
  如此紧张的时候,她竟然还能闻到他身上冷冽似雪松一样的味道,和她想象中的阉人完全不同。
  布料摩擦的声音传来,是他掀开被子,躺在了外侧。
  姜恬直挺挺地看着床顶,后背却跟长了针一样,怎么都不舒服。
  对“洞房花烛”的恐惧,让她每次呼吸都像是有刀子刮过嗓子,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
  终于,他动了。
  一片朦胧里,他朝她伸出了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头,又顺着她的领口,一点点向下。
  姜恬在心中默念:忍一忍,忍一忍,命要紧……
  手却在他马上要挑开衣襟的时候,猝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好冰,她的身体跟着心房,都抖了一下。
  “殿下?”谢归渊略带疑惑地问。
  姜恬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又好像是攥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幽暗狭窄的空间里,她能感受到他投过来的目光。
  她微微偏头,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凉意。也是这个目光,让她无比确定,他肯定没有相信自己之前的话!
  现在她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就会横尸当场了!
  在心里叫苦不迭,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咽了咽口水,轻轻托着他的手放在了一旁。
  随后她坐起来,向下看着他,这样她会稍微有底气一点。
  “掌印大人,我有一事想同你商量。”她挤出一个示好的笑意。
  明明已经放开了他,寒凉却还是落在了她的指尖,一路穿过肌肤,顺着血液往心上蔓延。
  谢归渊武功高强,五感亦比常人出色。因此哪怕环境昏暗,他还是将她毫无血色的唇看得清清楚楚。
  他并未起身,颀长的身子舒展着,一副不做防备的模样。
  但只要姜恬有异动,他马上就能捏断她的喉咙。
  听了她的话,他浅浅勾唇:“殿下怎么又这样称呼咱家。”
  不等姜恬回话,又道:“想商量什么?”
  姜恬的心直突突,小小地喘了一下,殷切地看着他说:“就是……我是倾心于掌印没错,但父皇忽然的赐婚,让我措手不及……我之前与掌印并不熟识,对掌印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现在咱们成了……”
  她本想说“夫妻”,想想不对,顿了顿道,“对食,我还没调整过来……”
  谢归渊漆黑如渊薮的眸子始终注视着她,静静听她说完,才浅笑道:“殿下是觉得太快了?”
  姜恬跪坐在床上,是个很乖巧的姿势,点头如捣蒜。
  “那殿下想如何?”他又把问题抛了回来。
  姜恬见到有转机,眼睛微微一亮,身子都往前倾了两寸。
  “咱们先从朋友做起怎么样?给彼此一点互相了解的时间。”
  谢归渊倏而笑出声来,姜恬看不透他,只是心中浮现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清瘦匀称的手掌撑在床上,坐起了身子。
  狭窄的空间顿时被他占去,无形的压迫感蔓延开来,与他对视,她的头皮跟被针扎一样。
  紧接着,他抬起了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砰”地将她抵在了角落!
  姜恬脑海中的弦骤然绷紧,口中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这是要杀自己吗?
  她被迫抬起头,晃动的瞳孔里,是他阴柔漂亮,却森冷渗人的脸。
  “殿下这个提议也算合情合理,可是怎么办,”他的头低下来,唇瓣几乎是擦着她的耳畔在说,“咱家没有殿下那么好的耐心。”
  他明明说着最轻柔的话,手上的力道却在一点点收紧,分明是要掐死她!
第3章
  “不当朋友不当朋友!就当对食!”
  求生的本能让姜恬什么都顾不上了,闭着眼睛喊出来。
  她害怕得鼻子泛酸,声线颤抖得厉害。
  谢归渊的手没松开,但也没有继续施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娇小的女子蜷缩着身体,瓷白的脸上未施粉黛,眼眶泛着粉色,楚楚可怜。
  怕哭出声,她死死咬着牙关,呼吸的节拍彻底乱掉。
  她没发现,她的手紧紧抓着的不是被子,而是他的中衣下摆。
  片刻后,谢归渊松开手,身子往后撤了撤。
  一动之下,姜恬终于发现她正抓着他,赶忙慌乱地松开了手。
  她犹如一条溺水的鱼,定定地盯着他,眼中满是防备。
  谢归渊缓缓一笑:“是咱家的不是,让殿下受惊了。”
  姜恬对他的阴晴不定无言以对。刚刚还要杀她,现在就这么云淡风轻。
  她紧抿着唇,没有贸然接话。
  “咱家只是疑惑,殿下这么怕咱家,怎么还口口声声心悦咱家呢?”他的目光扎了过来,如有实质一般,一寸寸划过她的眉眼,“莫不是在骗咱家?”
  开弓没有回头箭,姜恬咬死了不承认。
  “我没骗你。”
  谢归渊挑挑眉,靠在了床尾,似笑非笑地说:“殿下要如何证明?”
  姜恬本来就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提。
  想让大反派相信也太难了吧!
  不管怎么样,光靠嘴上说是不行的,她绞尽脑汁思索起来。
  谢归渊有句话说的不假,他的耐心有限,如今已经在告罄边缘。
  这宫中早在他的掌控之下,十七公主对他是什么态度,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了如指掌。
  今日进门前,他本以为会遭到一顿奚落谩骂,没想到她换了副面孔,倒是比之前顺眼有趣不少。
  可惜,到此为止了。他不觉得她能真的拿出什么让他信服的理由来。
  薄唇轻启,他正要唤人来将她带下去,姜恬忽然动了。
  她直直地看着他,什么都没说,手撑在床上,身体向前。
  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她的头一歪,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记。
  温热的唇如羽毛般柔软,带着她独有的馨香,哪怕是她退开,那香气也没有消散。
  一并留下的,还有让他格外陌生的触感。
  没有感觉到杀意,他身体便没有出于本能而防备,眼睛微微睁大,想说的话也全被堵在了喉咙。
  “咳,”姜恬退到最远,清咳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直视着他说,“这样可以吗?”
  谢归渊合上唇,黑色的瞳孔深邃得像是两道漩涡。
  姜恬努力证明着自己:“情难自禁,我没有骗你。”
  谢归渊看着她,久久不言。
  姜恬也努力和他对视着,心中直打鼓。
  要是他还不相信,自己总不能真的和他“洞房”吧?
  苍天啊,她到底是穿了个什么噩梦开局啊!
  好在就在她要绷不住的时候,谢归渊一掀床幔,起了身。
  站在地上,他转头淡淡道:“时辰不早,殿下歇息吧。”
  这是准备放过她?
  姜恬完全不敢问他要去做什么,更不可能挽留他,无声目送他离开。
  吓都要被吓死了,他走后,她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没有人过来,她蹑手蹑脚地下床,搬了两把椅子把门给挡住了。
  之后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天快亮的时候,才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
  这一觉并不踏实,醒时腰酸背痛。
  “叩叩叩”,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一个女子担忧地问:“公主殿下,您起身了吗?”
  “春兰?”
  “是奴婢!掌印大人今早传了信去芙蕖宫,命奴婢来伺候您!”
  姜恬一听,从床上起身,走过去把椅子挪开,拉开门。
  春兰乃是原主的贴身宫女,今年十八岁,五官清秀,对原主忠心耿耿。
  一进门,春兰就红了眼睛,压低了声音说:“殿下,您受委屈了。”
  姜恬忙往门外看了一眼,做了个“嘘”的手势,“别说这样的话。”
  被谢归渊知道,她的死期就要到了。
  春兰也明白她的意思,红着眼睛闭上了嘴,心里依旧在为公主鸣不平。
  当今圣上子嗣很多,姜恬不受宠,但也还是金枝玉叶啊!怎么能给一个太监当对食呢!
  环顾四周,春兰问:“殿下,掌印大人昨天晚上……?”
  “他没在这边住。”
  春兰拍拍心口:“那就好。昨天您被带走的时候,奴婢真是担心死了。”
  知晓主子对谢归渊是个什么态度,春兰劝道:“您也别急,等过段时间圣上心情好了,您去求求,说不定他就能收回成命了。您这又不算是正经赐婚,也没有委身于……往后还是能嫁人的。”
  姜恬扯了扯嘴角,没搭这话。
  她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心思想以后啊。
  “掌印让你过来是什么意思?”姜恬问。
  春兰摇摇头:“奴婢也不确定。殿下,您还没洗漱用膳吧?奴婢来伺候您。”
  “不用,我自己来,你帮我打点水来就好。”
  春兰虽疑惑,但还是恭敬道:“奴婢遵命。”
  等洗漱过,姜恬让春兰帮自己梳了个头。太长了,她根本就梳不好。
  谢归渊的住处没有铜镜,姜恬面对着窗户,问春兰:“我可以回芙蕖宫吗?”
  春兰的手顿了顿,为难道:“应是不行的……”
  “一直都不能回去了?”
  救命啊,宫女和太监当对食,不想住一块都能不住呢,她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就不行了?
  谢归渊在宫外还有宅子,若是他出宫,自己莫不是还得跟着?
  春兰马上解释:“不是,只是两天后才是回门的日子呢。”
  姜恬略一思索,明白了。在谢归渊眼皮子底下,她还是得安分些。
  “我母妃如何了?”她又问起原主的娘亲。
  “娘娘也一样担心您。”
  “一会儿派人给母妃捎个口信,报个平安。”
  “奴婢遵命。”
  不多时,早膳被送了过来,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比原主在芙蕖宫吃得都好。
  可惜姜恬忧愁她晦暗不明的前路,完全没有心思品尝美食,草草几口就撂下了筷子。
  春兰提议她出门走走,也被她拒绝了。
  颓废地躺回床上,姜恬迫使自己闭上眼睛。
  真希望一觉睡醒,她就能重新回到现代去。
  那里有她的家人,朋友,事业……最重要的是,不用面对阴晴不定的大反派。
  可惜,她躺了两天,这个愿望都没能完成。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谢归渊很忙,一直都没回这清平宫来。
  “殿下,按照规矩,今日咱们要回一趟芙蕖宫了。”一早,春兰就来通报。
  姜恬宅了两日,总算是露出点笑模样来。
  “好,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嗯嗯。”
  “那咱们走……”
  话还没说完,门外响起小太监的通传声:“掌印大人到!”
  姜恬的后背猛地一紧,笑意僵在脸上。
  门被推开,穿着一身暗红色内侍服的谢归渊走了进来。
  天光大亮,谢归渊的五官更加明晰。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颜色浅淡的薄唇……每一处都极为完美,让人感慨造物主的偏心。
  随着他的靠近,姜恬甚至能看清他的睫毛,浓密漆黑,微微上翘,像两片鸦羽。
  “谢归渊见过公主殿下。”他姿态从容,冲着姜恬拱手行礼。
  看似无害,却没人真的敢对他不敬。
  春兰惊恐地连头都不敢抬,颤着声音道:“拜见掌印大人。”
  姜恬表面上微笑着说:“掌印不必多礼。”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赶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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