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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不怕淋雨——映音【完结】

时间:2025-01-24 14:40:38  作者:映音【完结】
  她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清醒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也懂得适时放弃。
  但是此刻理智被裹挟,脑海中几种声音吵架似的,乱成一团。
  她屈起胳膊去看右手中拿着的那张照片,黑色的涂抹痕迹越看越心慌。
  理智告诉她,她不该参与其中。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家庭感情纠葛,她自己的都没解决好,不该去插手别人的。
  印着桂花的吊灯被空调的冷风吹着,持续晃动。
  像是有催眠效果似的,孟冬愉不知不觉间阖上双眼,睡了过去。
  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梦。
  梦中很多熟悉又厌恶的面孔一个个围着她,肆意嘲讽。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她又丑又脏,像个假小子,我才不要和她玩。”
  “学习好有什么用?不如早点找个男人嫁了。”
  “四年就能坐到这个位置,你觉得她只靠能力?”
  ……
  梦境的最后,所有人的面容合在了一起,化成了祁振强的脸庞。
  他不屑地冷哼:“整天哭哭啼啼,赌什么赌?”
  孟冬愉猛地睁开眼睛,冲动在此刻占据了上风。
  面对别人的嘲讽,她一次次靠自己的能力反击了回去,这次不能就这么放弃。
  原本混沌的脑子也在此刻明确了一个目标。
  她只需要说服祁振强,而后用专业能力证明自己。
  至于那些情感纠葛,她掺和其中之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她都无所谓,也不在乎。
  毕竟当事人说了,她可以利用他。
  孟冬愉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
  她抬手又看了眼攥着的那张照片,叹了口气,而后从床上坐起,趿拉着拖鞋起身下楼。
  刚走到楼梯拐角,就看到童欣瑶正扒拉着客厅的门,偷偷向外望。
  孟冬愉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童欣瑶转头确认来人是孟冬愉之后,做贼心虚似的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
  她的反应成功勾起了孟冬愉的好奇心。
  孟冬愉试图向外看去:“怎么了?”
  可能是看她讲话的声音有些大,童欣瑶食指竖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压着嗓子:“冬天姐姐,我等会儿再和你说。”
  话音落,她又让出点位置,热情地邀请孟冬愉一起:“我们先偷偷吃个瓜。”
  八卦本就是人之天性,童欣瑶又搞得这么神秘。
  孟冬愉一时间忘了下楼的目的,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
  透过门缝向外望,不远处面对面站了两个人。
  是祁清肆和一个面容陌生的女生。
  女生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神色温柔,断断续续地向祁清肆说着什么。
  祁清肆双手抄兜,懒散地靠在墙上,整个人吊儿郎当的,面上倒没什么不耐烦。
  女生声音不大,又加上院子里水池的喷泉声哗啦作响,她具体说了些什么听不太清晰。
  可能是怕孟冬愉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吃瓜吃得稀里糊涂。
  童欣瑶在她身边贴心地小声提醒:“那位小姐姐在表白。”
  其实她不提醒,孟冬愉大致也能猜得出来。
  若是朋友或者熟人之间的聊天,童欣瑶不会表现得这么八卦。
  他本就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身材人品也算拔尖,有人喜欢不足为奇。
  孟冬愉没了兴致去看这些,转身回了客厅沙发上坐着,等着童欣瑶“忙完”。
  片刻后,童欣瑶一个箭步猛地冲到孟冬愉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装作一直在聊天。
  “冬天姐姐,南江市中心有家酥冰可好吃了,有机会你一定要去尝尝。”
  话音刚落,门口祁清肆的嗤笑声传来,语调中有着秋后算账的意思:“童欣瑶,装什么?”
  戏码被戳破,童欣瑶也没再继续演下去,她起身,面上带着心虚,态度却依旧理直气壮。
  她反客为主地控诉:“祁清肆,你见色忘亲,有女朋友了就开始凶我。”
  “我可是你的亲表妹,我刚出生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祁清肆被气笑,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问道:“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童欣瑶有些惊讶睁大眼睛:“人家小姐姐鼓起勇气跟你表白,你没接受?”
  祁清肆睥了她一眼,神色坦荡:“又不喜欢,我接受什么?”
  童欣瑶撇了撇嘴,有些嫌弃地看着他:“那么温柔的姐姐,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和你讲,你别眼光太高,说实话我都觉得你配不上那个小姐姐。”
  祁清肆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顺着她的话哼笑:“是,我不配。”
  难得听到祁清肆服软,童欣瑶气势更足了些。
  她看向孟冬愉,小大人似的叮嘱:“冬天姐姐,我和你讲,男人没多少好东西,我们女人一定不能当恋爱脑。”
  孟冬愉被她逗笑,唇角不自觉地弯起,看着她点了点头。
  而后又忽然间想起下楼的原因,没等童欣瑶再说些什么,她先开了口问道:“这里有酒精吗?”
  话还没说得尽兴就被转移话题,童欣瑶反应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有的,在储物间,我和你一起去拿。”
  去储物间的路上,童欣瑶接着和她分享祁清肆和那位女生的事情。
  总结下来就是,女生前两年搬来的木犀巷,邻里之间你来我往,慢慢地熟识了起来。
  祁清肆对女生什么态度,他们具体的关系如何,童欣瑶不是常年在这,也不知道。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女生对祁清肆有意思。
  童欣瑶分享完,还有些遗憾地感慨:“祁清肆这个人说话向来直来直去,被拒绝后,那位温柔姐姐估计要难过好一阵子了。”
  孟冬愉笑了笑,没搭腔。
  心里越发被童欣瑶的为人所吸引。
  拿到酒精喷雾,孟冬愉径直上了楼。
  在二楼又与祁清肆迎面相撞。
  孟冬愉点头示意后,与他错身而过。
  刚走两步,就听到他喊她:“孟冬愉。”
  声音一如往日的低醇澄澈,伴随着树梢上的鸟鸣声,送入她的耳中。
  孟冬愉脚步顿住,回头:“怎么了?”
  祁清肆唇角勾着,依旧是一副闲散模样。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不疾不徐地应声:“没什么。”
  莫名其妙。
  孟冬愉心底暗暗吐槽,但面上还是礼貌地回应:“哦,那我先走了。”
  转身走了没两步,祁清肆的话语声再次从她身后响起。
  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她听清楚:“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孟冬愉闻声再次回头,只看到了他慢悠悠下楼梯的背影。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孟冬愉没将他不着边际的话放在心上。
  进了房间关上门,她将被马克笔涂黑的照片拿到书桌上,用棉柔巾沾了酒精轻轻去擦拭。
  照片有塑封膜,黑色油性痕迹沾了酒精很容易就被擦掉。
  只是可能是当时涂的时候力道过重,颜色清理掉之后,也能看到明显的印痕。
  那些下凹的划痕虽然清理不掉,但是至少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了。
  孟冬愉拿着照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起身去了木雕店。
  她过去的时候,祁振强刚好在吃午饭。
  早饭时来,午饭时又来,祁振强已经从原先的不耐烦变成了无可奈何。
  他把碗中的最后一口米饭吃掉,头也没抬地问道:“又来干什么?”
  孟冬愉暗暗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想问一下,能不能找您定做几套十二生肖的沉香木木雕。”
  可能是形容的过于具体,祁振强闻言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而后抬起了头,再次确认:“十二生肖?”
  “什么样的?有图片参考吗?”
  开场白结束,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反应。
  孟冬愉从帆布袋中掏出照片,递了过去,点了点合照中的物品:“这是您之前做的吗?”
  祁振强的视线并没有落到她指的东西上面,而是盯着照片中的女人,有些愣神。
  过了片刻,他才抖着手,有些明知故问:“这照片你是哪里来的?”
  孟冬愉抿了抿唇角,将真话润色了一下:“祁清肆让我拿着它来找您。”
  祁振强应该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神色是明显的不信:“他会主动让你来?”
  孟冬愉没应声,她再次指了指照片上的木雕,转移了话题:“这个您能做吗?”
  祁振强摸了摸照片上女人的脸,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是阿肆妈妈做的。”
  回忆到当初的甜蜜,他笑了笑:“她当初缠着我教了她好久,才学会。”
  孟冬愉顺着他的话,试图去打感情牌:“这些木雕满汀洲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很多顾客都特别喜欢。还有好多人想要买同款。”
  “只可惜,原本十二个,现在好像只剩八个了。”
  祁振强闻声从回忆中抽神回来,有些气愤地猜测:“怎么回事?那小兔崽子给扔了几个?”
  孟冬愉摇了摇头:“不是,被一些不知情的客人偷偷拿走了。”
  祁振强叹了口气,再次去摸那张照片:“真有那么多人喜欢?”
  没等孟冬愉应声,祁振强的注意力又落到照片中他的脸上,他摩挲了下上面的凹痕,苦笑般问道:“是那混小子干的吧?”
  而后又自言自语似的喃喃:“他还在恨我。”
第9章 过往 “就这么想和我接吻啊?”……
  言辞中扯上“恨”这个字,说明往事复杂,牵扯很深。
  孟冬愉的目的和兴趣并不在他们背后的故事上面。
  她掠过祁振强后面的话,去回应他的第一个问题:“阿姨的这套木雕作品真的有很多人喜欢。”
  祁振强笑了下,嘴角却带着苦涩:“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上次她写策划案时,从童欣瑶和祁清肆的对话中大致能猜到,祁清肆的母亲应该已经去世了。
  孟冬愉并不怎么擅长去安慰人,看着祁振强有些悲痛地神色,她抿了抿唇角:“抱歉,提起了您的伤心事。”
  祁振强也算是个聪明人,没再去讲孟冬愉不感兴趣的那些往事。
  他看着她,将她的来意拆穿:“我知道你拿着照片来找我的目的。”
  孟冬愉也没再绕弯子,索性开门见山:“师傅,上午我可能表达得不够清楚。”
  “我说的推陈出新不是让您弃旧换新,也不是让您一味迎合大众喜好,而是想让您在原有的基础上适当改良。”
  祁振强依旧试图反驳:“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改良过?”
  “您又误解了我的意思。”孟冬愉礼貌地笑了笑,颇有耐心地再次解释,“雕刻技艺上的改良您比我了解,但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店铺经营方式上的改良,或者说是产品多样性的改良。”
  “就像这套十二生肖的木雕摆件,与您那些花纹繁复的作品相比,确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它确实更能吸引消费者的目光。”
  孟冬愉下一句语言还没组织好,祁振强就插话进来:“你这不还是让我放弃祖辈传下来的东西,去迎合消费者?”
  “不是要您放弃。”孟冬愉摇了摇头,尽力将一些商品营销的术语简单化,“只是想要您试试在闲暇时间,随手雕一些简单可爱的小摆件放在店里,它们吸引来了客流,到时候您的经典的雕刻作品也会得到更好的曝光。”
  “很多时候,要先吸引来人,让他们从感兴趣变成喜欢再发展成爱好,才更有利于将技艺传承下去。”
  祁振强数几十年守着一家店,多少有点闭门造车的意思。
  对于时代的发展和变迁的感知或者说敏锐度是远低于年轻人的。
  孟冬愉讲完这些话,没想过他能即刻理解。
  她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反驳。
  然而,祁振强却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行,那我就按你说的试试。”
  突如其来的态度上的转变,让孟冬愉有些惊讶。
  祁振强再次摸了摸照片中的女人,为自己的转变作了解释:“阿肆妈妈曾经也说过,让我别那么死板。”
  话说完,他又抬头问道:“这张照片能留在我这吗?”
  这张照片的归属权和处置权都不在她,孟冬愉坦诚道:“我做不了主。”
  像是知道这个答案,祁振强苦笑解释:“阿肆妈妈去世之后,那小子把她生前所有的照片和物品都藏了起来,我这连个念想都没有。”
  虽然原本不打算掺和他们父子之间的私事,但是毕竟祁振强答应了接下来的合作。
  以后肯定免不了各种沟通相处。
  孟冬愉叹了口气,给了他回应:“我帮您问问祁清肆吧。”
  不知不觉间晌午已经快要过去,肚子此刻不满地叫嚣着,提醒她快去吃午饭。
  孟冬愉又和祁振强简单聊了几句,得到了他这两天会抽空复刻一套十二生肖的木雕出来的承诺,而后礼貌地向他告了别。
  事情有了进展,孟冬愉也开始有了心思去逛一逛南江。
  她沿着秋意街随便吃了点东西,打车去了南樟路。
  南樟路不算什么著名景点,距离秋意街差不多十几分钟的车程。
  孟冬愉去那里,只是想去看看很喜欢的那个词曲创作人的工作室旧址。
  说起那个词曲创作人,孟冬愉其实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今年多大。
  他在八年前用“载酒”一名,凭借一首为一个过气歌星写的歌,横空出世。
  那首歌霸占各大音乐类APP榜单之首长达一年,过气歌星借此翻红,载酒也成了炙手可热的词曲创作人。
  他的作曲风格变化多端,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音乐奇才。
  这些年来,各大顶流歌手争先恐后向他邀曲,但是他选择与谁合作全凭心情。
  孟冬愉关注了他的微博好多年,他当初换新工作室的时候发过一条微博。
  很多老粉都知道那个名为“四”的旧工作室就在南樟路。
  孟冬愉下了车,望着眼前绿意浓郁的香樟大道,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她打开微博,将照片po了上去,并配文:【新的开始。】
  她的这个微博是高中毕业时注册的,里面记录了不少大学四年的日常生活。
  工作前两年她还偶尔登上来发一些吐槽,后面越来越忙,就很少有心思和时间,去表达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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