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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情人[破镜重圆]——野风野馒头【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4 14:44:41  作者:野风野馒头【完结+番外】
  闫诺猛地清醒,她最后一句又提到他了,给他发的解释信息还没得到回答呢,岂不是误会更深了?
  她坐正身子,清了清喉咙,“承大经纪怎么在这儿?”
  “谈合作,无意听到二位的聊天,进来叙叙旧,想着可以送二位回去,尽一尽绅士风度。”承潮笑回,又看向许惜,“许小姐,介意?”
  许惜摇摇头,“我们都喝了酒,如果承大经纪方便的话,当然是最好的。”
  她其实介意,怕自己劝不住,待会儿这俩打起来,可是个大新闻,但承潮开口了,总得体面些。
  正巧,经纪人电话打进来,说过来接她,许惜立刻露出遗憾的笑容。
  “抱歉,我的经纪人来了,看来承大经纪……”
  “没关系,我送闫小姐回去就好。”承潮打断她。
  许惜一顿,送闫诺回去?
  他们恩怨没解开,闫诺现在半醉不醉的,承潮不会半路把她扔湖里吧?
  许惜想说不用了,她送就行,就察觉到闫诺拍了拍她手背。
  “没事,你先走吧。”闫诺说。
  “真的没事吗?”许惜小声问。
  闫诺点点头,反正承潮不会对她怎么样,况且,她可以解释苗苗的事情。
  许惜依旧不放心,走之前刻意叮嘱一遍,说希望承大经纪完好无损将闫诺送回去。
  承潮轻笑,“许小姐觉得,她会少了哪里?”
  许惜耸耸肩,谁知道呢?
  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承潮走进去,坐到闫诺旁边。
  包厢内暖气很足,但承潮坐过来的时候,闫诺还是冷得颤了颤。
  只是,酒壮怂人胆,闫诺揉了揉额头,继续倒酒:“承大经纪有空在这里花天酒地,没空回我信息?”
  承潮见了,抢过杯子,将酒泼出去,顺便将酒瓶放远。
  他帮她整理落在脸颊上的头发,语气亲昵:“我刚刚在谈生意,跟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闫小姐占有欲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差点又误会我了。”
  “你想多了,我跟你解释过,不是我让苗苗去问的。”闫诺打掉他的手。
  “可我没说是你指使的啊?”承潮手指蜷了蜷。
  “你分明就有,所以才故意不回消息,你就是要我着急!”闫诺拧眉,脸颊带着醉意,粉红。
  承潮眉眼含笑看着她,须臾,他只抿了抿嘴唇,点头,“好,那就有吧。”
  “你……”
  闫诺哑口无言,她哼了一声,抱着手看向另一边。
  正巧,服务员从外面走进来,“您点的醒酒茶,小心烫,请慢用。”
  说完,服务员带上门出去。
  承潮起身,闫诺余光不自觉留意他的动向。
  他倒了一杯,轻轻吹走袅袅升起的白雾,坐回她身侧。
  等茶水温了,他轻笑说:“好了,那你要我怎么回答?是有还是没有?”
  闫诺挪走余光,彻底不看他。
  承潮点了点她肩膀,“闫小姐?”
  啪-
  闫诺挥手,打在他手背上。
  爬满青筋的手,迅速浮出淡红色的巴掌印,闫诺却没有看见他掌心的茶杯。
  “解气了?”承潮勾起嘴角,一副看透的模样。
  他拿起桌角的茶杯,递到她嘴角,“知道你要打,好不容易吹凉的,别浪费了。”
  无赖。
  闫诺气得说不出话,想挪开脸。
  承潮的手托在她脸颊,拇指按在她嘴唇上,动作是强硬,语气却轻柔,“生气归生气,打我骂我都行,把醒酒茶喝了,否则明天要头疼了。”
  闫诺抿着嘴巴,皱巴巴看着他。
  她以前就喜欢跟他对着干,尤其是脾气上来的时候,他说往东,她偏要往西,等承潮投降了,耐着性子哄她,她才肯松口。
  承潮显然看出来她的想法,噗呲一声,“闫小姐,是要我哄你么?”
  蓦地,闫诺耳垂发烫,她抢过茶杯一饮而尽,再把杯子摔进他怀里。
  谁要你哄?她心底咒骂。
  承潮接过杯子,放到桌上,笑声在包间回荡,“不哄就不哄,你急什么?”
  -
第53章 雾中情人53
  ◎“你凭什么管我?”◎
  来闽菜管是私人行程,工作结束闫诺就让助理和司机回去了,说许惜会送她回公寓,不用他们来接。
  此刻闫诺肠子都悔青了。
  刚刚应该跟许惜走的,不该抱着能“解释清楚”的期待留下来,现在的承潮根本说不通,他就是喜欢看她抓耳挠腮的模样。
  闫诺叹息,这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正思索,旁人递过来一只口罩,“走吧,回去。”
  闫诺瞥一眼起身去拿衣服,没接过。
  承潮后一步跟上来,抢先帮她把衣服拿下来,抖了抖,帮她穿好,拉上拉链。
  闫诺虽然有醉意,但承潮出现之后,她脑子是清醒的,她伸手推着他。
  推不动,承潮像是照顾女朋友那样,帮她掸去落在肩膀上的灰,又把她往怀里拽,强行给她戴上口罩。
  “这里虽然偏僻,但闫小姐毕竟是顶流,还是严谨些好,免得被人认出来,影响了事业。”
  闫诺想拽下来,想起上次在朗星小区外面的画面,又蜷了蜷手指,收进口袋里。
  出了门,摄像头多,还是算了。
  见她乖下来,承潮蜷起食指,在她额头上轻敲,含笑说:“还是这样可爱一些。”
  闫诺蓦地掀起眼皮,四目相对,他话音落下,周遭陷入安静。
  她似乎看见了以前的承潮。
  以前,他也会因为劝不动她而无奈,僵持久了,直到她不想玩了,才自己配合他穿好衣服。
  那会儿,他会挠她肚子当做惩罚,或者敲敲她的脑袋,像现在这样。
  闫诺睫毛轻颤,看着他,不说话。
  承潮收回手,错开她肩膀往外走去。
  走廊光底下,男人背影挺拔落拓,硬朗锐利的气质,和过去的人截然相反,他沿着无人的走廊慢慢走远,许是察觉到她没跟上来,他止步在门,似乎是等着她。
  看着他望向外面的样子,闫诺想起离开的那天。
  她走的时候,他是不是也站在窗边,伴着血腥味,眼睁睁看她坐上了别人的车。
  心头的歉意涌起,闫诺鼻梁发酸,眼睛发涩。
  前方,等她的那个人似乎是没了耐心,轻轻回头,她转走脸,眨巴眼,将泪水憋回去。
  闫诺吸了吸鼻子,没看他,一股脑往前走。
  她走到他身边,他还没有走,她就看着他脚尖,一并停下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须臾,她头顶传来男人沉沉的三个字,“下雪了。”
  雪?
  闫诺抬头。
  雪落OO@@,地上薄薄一片白色,路灯昏黄,雪花影子斑斑点点,落得不大,跟空旷的菜馆院子对比,就显得凄惨荒凉,孤寂。
  雪对她来说,不是稀有的,但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场初雪,却是稀有的。
  当时天气预报也说会下雪,但却下了一整天的小雨。
  闫诺去酒吧驻唱前还跟承潮抱怨,说天气预报骗人,根本就没有雪。
  承潮告诉她,等她唱完歌回家就下雪了。
  闫诺不信。
  唱完歌之后是晚上十点,她火急火燎跑回去跟他算账,说你看,压根就没有雪。
  承潮说在天台,闫诺拉着他就跑上去。
  看到的依旧是绵延小雨,掉在破旧的天台地板,又黑又湿,冰冰凉凉,冻得刺骨。
  “根本就没有!”闫诺松开他的手,抱怨。
  承潮把伞递给她,“你闭上眼,马上就有雪了。”
  “你别给我搞什么浪漫,我不要哦!”闫诺嘴硬,但还是闭上眼,期盼的嘴角早已控制不住。
  她等了好久,周围风吹呜呜作响,还有湿润的雨飘进伞下,灌进她脖颈内,冷得打颤。
  “好了没有啊!你不会骗我的吧?”闫诺没了耐心。
  “好了,睁眼吧。”承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闫诺睁开眼,周围漆黑一片,毫无变化。
  “什么嘛,什么都没有。”她撅着嘴巴嘟囔,“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弄那些天上飘下来……”
  还以为会有惊喜。
  抱怨还没说完,一片两片的雪花从伞上方落下来。
  闫诺诧异抬眼。
  只见承潮爬到了天台的储物间上方,没打伞,头发被打湿了,一缕一缕在额前散开,肩膀的水珠反着路灯的光。
  他站在没有安全措施的边缘,给她喷着人工降雪,问她喜不喜欢,明明说话间,声音都冷得打颤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笑容灿烂。
  闫诺以为,自己会沉浸在“下雪”的快乐里,会跳起来说好漂亮,会大声说承潮我好爱你啊谢谢你。
  但看见这样的承潮之后,她鼻子酸酸的,压根没功夫欣赏那大片落下来的假雪。
  “你下来好不好?”她娇纵,任性,就是喜欢承潮无条件给她创造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她看见承潮这样之后,她又不喜欢了。
  他没有任何支撑,就站在漆黑的夜里,摔下来的话,一定很疼的。
  “你下来,我要不看下雪了。”闫诺丢掉伞,伸着手跑去底下,生怕他没站稳。
  “还没结束呢,才刚刚开始,你快,我给你拍照。”承潮没有发现她的担心,继续喷着。
  闫诺急了,摇摇头说:“下来,真的,我看见了,很漂亮的,不用喷了。”
  “还有呢,我刚刚去超市,把那一堆都买了。”承潮从后方搬出一个硬纸箱,瓶瓶罐罐的,像是炫耀什么战利品。
  闫诺鼻子酸酸的,她就站在自以为他会摔下来的位置上,悄悄给他当着“肉垫”。
  承潮没有发现,他一心给她喷着人造雪,还问她开不开心。
  开心,后来没有哪一次下雪,能比那次开心了。
  等一整箱喷完,承潮从上面下来,问她为什么不拍照,闫诺落了泪,垫脚吻上去。
  她嘴巴冰冰的,承潮的也是,他手太冷了,不敢碰到她皮肤,只能用手肘护在她腰间。
  她鼻尖碰到他鼻尖,也是冰冰凉凉的,上面的风比下面大,他还在发抖。
  “傻子。”她打着他胸口。
  “干嘛?我都给你看下雪了,还不开心?还不开心?”承潮挠着她肚子。
  闫诺又哭又笑,两个人在湿漉漉的天台跑着,没一会儿,承潮突然没了动静。
  闫诺回头,只见他抬眼,望着天空。
  “怎么啦?怎么不挠我了?”闫诺走过去,靠到他胸口,顺着他视线往上看。
  承潮抱住她,用下巴在她头顶挠了挠,“下雪了,下雪了诺诺。”
  后来,那场雪下得很大,大得足够他们在天台堆雪人,打雪仗,玩得筋疲力尽,玩到当晚谁也没心思考虑那些事,抱着彼此睡了个心思单纯的安稳觉。
  -
  闫诺没敢抬头,她看着院子飘落的白,思绪走远。
  等到带有男人体温的围巾落下来,她才回过神来。
  承潮把他的围巾扯下来,一圈两圈围到她脖子上,帮她系好。
  刚刚他真的在谈合作,大衣里是配套的衬衣西装,不是平时的高领,没了围巾御寒,凸起的喉结迅速变得微微泛红。
  几片雪花融进他衣领,看得发冷的,却是闫诺。
  “不用。”她要拽开,还给他。
  承潮拽住她手腕,“戴着,上车。”
  他牵着她,隔着衣服,不算温柔,但抓得紧,穿过飘落的风雪,没有停留地去到车子旁边,开门,将她放上去,关门,一气呵成。
  承潮绕过车头,一片白茫茫中,只有他一身黑,那凛冽的侧脸,比雪还要寒冷。
  他上了驾驶座,头顶和肩膀落了几片雪花,闫诺鬼使神差伸手,帮他抚去。
  或许是事出突然,承潮启动车子的手顿了一下,余光扫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自打开暖气。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闫诺立刻收回手,“抱歉。”
  承潮余光掠过残留女人香气的肩膀,“没事,可能是闫小姐习惯了,跟谁都这么亲昵吧。”
  他没有看她,咬咬牙打下转向灯,调转车头。
  闫诺不再回话,她看着自己手腕,衣服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没来得及恢复原样,褶皱深深浅浅,就像他们之间数不清的隔阂一样。
  好像越来越多了。
  车子从郊区开往市中心,道路从两车道变成四车道,六车道,周边的建筑也从矮矮的小屋变成高楼大厦,车厢内的气氛却毫无变化。
  闫诺靠着椅子,望向窗外。
  路灯褪去了昏黄,跳跃在雪地里,变得白而斑驳。
  车载音乐响起《富士山下》,陈奕迅富有故事的声线,静静充斥在车厢里。
  [忘掉我跟你恩怨
  樱花开了几转
  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
  一个多小时,谁都没开口,雪渐渐大起来,雪花不再是一片片,倒像是抱了团,落在地上如同有了声响,像现在的沉默那样无法忽视。
  车子开进小区内,小区道路上的雪干干净净,没有车轮碾过的痕迹,也没有人踩过的脚印,堆得还算厚,看着跟树干的对比,踩上去应当有鞋底那样厚了。
  堆起雪人来,一定很好玩。
  闫诺有七年没有打过雪仗、没有堆过雪人了,也有七年没认真看过雪景了。
  好像后来的每一次下雪,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之前出事两次,小区安保提高了,应当不用担心私生或者狗仔,可以下去玩了吧。
  她按下车窗,玻璃却一动不动,承潮锁住了。
  “我想下去看看。”她手趴在窗户上,望向窗外,商量说。
  车没有停,车窗也不曾放下。
  “不。”承潮拒绝。
  “可是我想去。”酒精在脑子里作祟,闫诺的语气变得娇软,眼神也从抵抗变成了期望。
  承潮手指紧了紧,瞥一眼那变成一团的白色羽绒服背影,干净得如同外面的雪地。
  “不。”他喉结滚动,却再次拒绝。
  “你不是我的保镖,也不是我的经纪人,没不要管我,我现在就要下去。”闫诺偏要按着车窗。
  但无济于事,承潮并不搭理。
  车子开进黑漆漆的地下车库,看不见白茫茫的雪地之后,闫诺脾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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