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一直携带在身边的金牌,那枚被随意丢弃的金牌,目光黯沉:
“我不会给你第二次丢弃的机会。”
就算爱都是骗他的。
第222章 我的迷妹她超爱我22
苏信越心眼不多,但还不至于蠢笨到没有脑子。
那日在餐厅,姜学姐的态度已经足够鲜明:学姐对他这盘菜毫无胃口啊!
虽然不甘心,但就像学姐爱吃甜口菜,他怎么也不能逼迫她吃苦瓜炒菜一样,尊重他人口味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苏信越垂头丧气,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等他收拾好情绪,振作精神,捏紧拳头表示:
“为了不留下遗憾,我想再见一次学姐,和她好好告别。”
刚下班回家的苏信誉嘲笑道:“你搁这演文艺电影呢?还好好告个别,别笑死你哥我了。”
矮亲哥一头的苏信誉敢怒不敢言,憋屈地换好衣服梳理好头发。
他想得美好,事实却是,接下来的十几天,他都没有再见过学姐的身影。
难道这是上天在暗示他不应该放弃吗?难道说他和学姐还有机会吗?!
苏信越抬手给了自己一下,把生出的激动全都扇飞,向服务员询问道:
“那个总点甜口菜,长相很可爱的女生,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来吗?”
服务员想了想:“是的,确实好久都没见到了,之前最多隔七天就会来我们餐厅。”
也许是对这家餐厅失去了兴趣,也许是已经离开了城市,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他这辈子想要再见到学姐,可就难了。
苏信越默默擦了把眼泪,像条失去希望的咸鱼瘫在座位上。
餐厅大门上的门铃响起,服务员见到来人,迎上去笑道:
“先生晚上好,请问还是打包吗?”
苏信越无精打采地往那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长相并不丑陋,甚至是极为优越,但就是面貌有些不善。
他想到了妈妈最爱看的电视剧,里面的的那些黑道头子,叼着烟冷冷一笑,插在桌面上的小刀闪过一抹寒光。
“要钱还是要命,选一个吧。”
打住!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
苏信越抹了把脸,愧疚地低下头。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别人想象中已经犯下谋财害命的大罪,池孟则颔首:
“打包,和之前一样的菜品。”
“好的,麻烦您稍等。”
没让他等多久,后厨很快将菜品端上桌,由服务员打包。
苏信越好奇撇头看了眼,嘴角抽搐,向那位“黑老大”投去古怪的目光。
居然全都是甜口的啊,还挺有反差萌。
不过这些菜,他摸了摸下巴回忆道:
怎么记得都是学姐之前爱点的啊?一道不差。
等到男人离开,苏信越凑到那位接待的服务员身旁,搭话道:
“最近点甜口菜的人这么多啊,我看刚才那位先生就点了好多。”
“不算多,就两位。”
除了刚走的那位先生,就是姜莘怜了。
苏信越又追问了几句,越发觉得奇怪,离开餐厅直往家跑,猛地推开大门:
“哥!有情况!你快给我分析分析!”
他喘着气坐下,迫不及待道:“哥,你用你多年警察的经验,给我分析一下。”
苏信誉翻着白眼,不耐地听他说完,不以为然:“就因为点的菜一样你就怀疑人家有问题?你自己不觉得离谱吗。”
“但是,那个人开始频繁出现在餐厅的时间,刚好就是学姐不再出现在餐厅的时间啊!”
“他也许是你那个学姐的男朋友,给女朋友跑腿的,你别多想。”
苏信越急得跳脚:“不是我多想啊,是那个人,那个人的气质,让人不得不多想!”
虽说以貌取人是坏事,但相由心生也不是胡话啊!
如果真是他多想了也就算了,但万一呢?
苏信誉受不了他像只苍蝇一样在一旁转来转去,被念叨得头都大了,皱着眉头答应了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有空了和你走一趟。”
照他来说,这就是苏信越那小子疑神疑鬼,但谁叫那是他亲弟,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当然,这种乌龙事件肯定不能以警察的身份出现。
隔天,苏信誉穿着便服,不情不愿地被拖去那家餐厅,左等右等不见目标人物出现。
就要不耐烦地起身离开时,餐厅门铃响起,苏信越激动地压低声音:
“来了来了。”
苏信誉皱着眉看过去,看清男人的样貌后,陷入沉默。
他必须得承认,看着男人的标准恶人颜,以及不知为何有些阴沉的气质,确实值得警惕。
但是……
他抬手狠狠一下招呼在亲弟的后脑勺上,咬牙切齿道:
“这踏马是池孟则顾问!上过电视的你个蠢货!”
第223章 我的迷妹她超爱我23
这一下打得毫不留情,苏信越痛叫一声捂住脑袋,心有不服:
“我只跟老妈看过电视剧,没和你看过法制节目啊!”
“你快闭嘴!”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池孟则顿了顿,侧目看向他们。
他的目光平静地和他们对视。
苏信誉尴尬一笑,收回还想再给亲弟一下的手,理了理衣领走上前招呼:
“有幸见面,池顾问。”
池孟则点头回应,视线越过他打量着慢慢走来的苏信越。
这段时间每每来这家餐厅,总能感受到一道窥探的视线,愚蠢迟钝得不加掩饰。
当他转身时,窥探的人便会动作极大地竖起菜单挡住脸,演绎着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男性,目测年龄20岁上下,大概率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举手投足以及眼神间都是和精明无关的傻气。
池孟则收回视线,淡声道:“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嘛……”
苏信誉挠了挠头,简略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当然,将池顾问当成嫌疑人这个不能说。
苏信越虽然不了解池孟则的身份,但听亲哥的意思,似乎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当下也向他投去期盼的眼神。
迎着两人的眼神,池孟则沉吟片刻,轻笑:
“只是这些原因,就判断那个女孩出事了?这个判断,有些站不住脚啊。”
“可是!”
苏信越还是有些不服气,刚想说些什么,被男人抬手打断。
“我知道你一切出于好意,那个女孩到底有没有出事谁也说不准,但民众的安危最重要。”
池孟则淡笑:“警察身份行动受限,找人的事不如交给我,我最近在这旅游,空闲不少。”
“哎?”
苏信越一愣,迟疑道:“可,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旅游的心情啊?”
“呵,”池孟则拎起打包好的袋子,冷嘲:“希望你前几日观察我的时候也有这种觉悟。”
“呃……”
苏信越一噎,话说得好听说是观察,但实际情况几人都清楚,说是观察不如说是窥视。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瞄到身旁亲哥颇为凶狠的眼神,顿时感觉身上又疼了。
只听亲哥压低声音,犹如恶魔在耳边低语:
“我要告诉老妈。”
苏母,一位跆拳道黑带的贤惠妻子和伟大母亲。
她会温柔地扇苏父大嘴巴子,慈祥地为两个儿子制作竹笋炒肉。
苏信越:……
*
今日在餐厅被绊住脚,浪费了时间。
池孟则输入密码后打开门锁,还未来得及换鞋,就听一阵“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
他反手关上门,习以为常地张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女孩。
与她一起扑来的,还有头发上沾着的面粉,随着两人的动作在空中扑出一阵白烟。
池孟则拧眉,抬手捏住女孩的后颈,迫使她将埋在胸前的脑袋抬起来:
“你掉面粉里了?”
姜莘怜耷拉着眉尾,一脸的郁闷:“我只是在做甜品,出了点小问题。”
“哦?”
池孟则看了眼厨房,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料理台,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每个上面都沾着点面糊。
他了然。
姜莘怜喜欢甜品,做饭也还行,却不知为何做甜品时总是状况百出,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成品瞧着也不易入口。
不,是根本不能入口。
每次的毒点试尝者苦笑。
池孟则搂着她的肩膀往餐厅带,语气少见的有些无奈:
“你还是没有放弃把我毒死的想法吗?”
姜莘怜:?
她嘟嘟囔囔:“那你放我出去嘛。”
亲手买的蛋糕肯定比亲手做的安全。
池孟则面无表情:“继续毒死我。”
姜莘怜气呼呼地瞪他:“哪有这么夸张,这次,这次我做的蛋糕很成功的。”
池孟则呵笑:“你上次也这么说。”
女孩气鼓了脸,刚要为自己正名时,厨房传来“滴滴滴”的声响,新的蛋糕烤好了。
“呀,好了呢,这次绝对没问题。”
姜莘怜欢快地跑过去。
池孟则深吸一口气:“我们现在,应该吃晚餐。”
姜莘怜充耳不闻,笑眯眯地把成品展示给他看。
“你看,这可是我特意做的造型哦,你猜是什么?”
池孟则看着这黑乎乎的一团奇形怪状,沉默片刻:
“云?”
云的形状有很多,扯一扯总能扯上些关系。
姜莘怜困惑地看了看手里的甜品:“我做的是爱心呀。”
她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道:
“是爱心哦,是莘莘除自己外,做给最喜欢的池孟则哒。”
最喜欢……
她总是善于许下这样的承诺,甜言蜜语手到擒来。
池孟则薄唇紧抿,抬眼扫了眼周围。
大门的特制门锁除了他无人能打开,窗户都已封住绝无翻越的可能。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淡然。
“都这么说了,看来我必须得吃了。”
他垂眸,挖了一勺送进口中。
意料之外的不奇怪,是一个甜品应该有的味道,绵软的、酸酸的、甜蜜的……
这种甜蜜,像死前吃的最后一口糖,甜得发涩。
“哈哈”
池孟则笑出声,双目泛红,死死盯着笑容未敛的女孩:
“又一次,又一次!你又一次欺骗我!”
熟悉的晕眩袭来,他恨得发狂,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爆发,被自我欺骗地藏在心底的痛喷涌而出。
“为什么不肯骗我到最后,为什么不能留在我身边,又一次逃走……”
他半靠着沙发,呼吸急促,声音渐渐低微,直至消失。
“你又要,消失多久……”
姜莘怜看着他躺倒在地,慢慢走到他身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眼尾,沾染了一抹湿润。
“唯独那句话,”她捡起毯子为他盖上,
“池孟则,我没有骗你。”
第224章 我的迷妹她超爱我24
限制人身自由违法,无论其中铺垫了多少的爱欲与幽怨,错的始终不会成为正确。
罔顾她的意愿,泯灭她的自由,用锁链将她禁锢在身边,满足了躯体的渴望,也仅仅满足了躯体。
将她囚禁在这狭小之处时,他也已经不再奢求得到她的爱。
明明已经知道不会得到,只是在听到莘莘笑着说出“最喜欢”的时候,依旧会背离理智生出妄想。
而她,果然是选择了离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池孟则猛然睁开眼时,屋内昏黑一片。
“嗡嗡嗡”
叫醒他的手机还在不停响动,池孟则侧目看了眼,是警局打来的电话。
这么久无人接听,打电话的人索性挂断了电话,改为发送短信:
【你送来的资料很顶用,不出意外的话,许唯西能再减刑】
池孟则无动于衷地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现在,警局依然尊敬他警察顾问的身份,等过了今日,他所做的一切,足以将他送进监狱。
姜莘怜的骗局套住了他,她甜言蜜语满口谎言,他眼瞎心盲深陷其中。
池孟则眼睫微动,忍着晕眩站了起来。
“啪”
顶灯打开,突然的光亮刺得他垂下眼眸,茶几上黑乎乎的蛋糕闯入眼帘,他漠然地看着,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跑了?没关系,不管跑多远,不管要多久,他都会把她抓回来,但这一次,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既然莘莘这么聪慧,这么能跑,那就灌点药,让她只能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躺在他的怀里,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男主他疯了,此举不可取!现实请报警!)
药,早在莘莘第一次出逃时,就已经准备好了。
原本是盛怒之下的冲动,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他和莘莘,一个是骗子一个是罪犯。
池孟则站在置物架前,面无表情伸手去拿那只小小的罐子。
姜莘怜性子和贤惠没什么关系,仗着有他在,最爱乱放东西。
置物架上本就摇摇欲坠的相框随着他轻轻一碰,当即左摇右晃摔了下来,发出颇为响亮的一声。
池孟则扫了一眼,目光凝在相框上。
相框内塞了一张莘莘的单人照,因着剧烈的撞击,偏移了原本的位置,露出底下不知何物的白色东西。
池孟则顿住,良久半蹲下身,手指拨开遮挡住的照片,那片轻飘飘的东西露出全貌。
他愣住,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木然被惊讶替代。
一张纸巾,一张皱巴巴的,早该被当成垃圾丢弃的纸巾,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
白色的纸面上,仅有棕色眉笔写下的一行字:
池孟则致莘莘
它,怎么会在这里?
池孟则薄唇紧抿,仔细查看着细节。
没错,这个熟悉的字迹,未能合理控制力道戳出的破洞,都证实了这就是初见时的那张纸巾。
所以,为什么莘莘还留着它?
池孟则捏着它,神情阴晴不定。
脆弱的纸巾稍一用力就会撕开,他放轻了力气:
“也不全是骗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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