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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您又说是将军感念先生这几日辛苦,特意送给先生的补药,将军可不就是以此犒劳先生吗?”
  徐成安简直怒发冲冠:“你们打仗把脑子打坏了吧?补药就非得是那种补药??”
  “那可不就是太久没开过荤了嘛。”
  “给男人的补药很难不想到那种吧?”
  徐成安:“……”
  沈嘉禾听不下去,上前道:“祝先生同府上侍女并无别的关系,日后莫要胡说。”
  徐成安扭头见将军剑首晃动的碧玉剑穗莫名心梗了下。
  沈嘉禾想了想,又道:“祝先生有人了,少编排他。”
  等沈嘉禾一走,两个士兵终于敢喘气了。
  “祝先生不是还没成婚吗?”
  “这一路上,祝先生哪找的人啊?和他同乘一辆马车的也只有我们将军吧?”
  徐成安:“……”
  “废什么话!赶紧把屯着的东西去药店退掉,退不掉,你俩自己吃!”
  一波春寒过境,这两日凉州城的天气暖和不少。
  去了裘氅的人看着清瘦得过分,沈嘉禾立在廊下见他坐在院中翻着一堆卷宗,似乎从那日起,他身边便再没见过跟着侍女了,便是偶然见侍女在院中同他说话,他也甚少搭理。
  其实沈嘉禾那日也不过随口一说,他竟真是往心里去了。
  怎么说呢,总觉得莫名就有点高兴。
  沈嘉禾去外头转了一圈回来,他还在看卷宗,张师爷坐在跟前同他说着什么。
  “将军。”张师爷见她过去起身要让座,沈嘉禾摆摆手。
  “在看什么?”沈嘉禾问。
  陆敬祯从卷宗中抬起头:“闲来无事,怕孙同知手下出什么重大冤假错案。”
  沈嘉禾挑眉:“如何?”
  陆敬祯轻笑:“倒是没那么夸张,只是有些案子明明差不多,判决结果却天差地别。”
  “这是为何?”
  “其中涉及原因很多。”张师爷谨慎道,“断案的大人也是人,总是会到各种各样的状况的。”
  沈嘉禾睨着清秀书生:“太隐晦,听不懂。”
  陆敬祯闲适轻笑:“比如这两个案子,都是伤人事件。甲案判决时是当天第一案,府尹便判了伤人者仗刑六十。乙案判决时正好前面刚审完一桩恶性杀人案,如此一对比,区区伤人案便不是什么大事了,故而只判决杖刑三十。”
  沈嘉禾瞪大眼睛:“何至于此?”
  张师爷叹道:“许多案子也没什么判定标尺,也不可能回去翻卷宗对比,便会如此。”
  小案尚且这般,何况大案。
  “那不就是坐在堂上的人想如何判就如何判吗?”
  张师爷点头:“确实如此,虽说大周开国后天子以法治国,但其实还是以人治国。”
  沈嘉禾震惊不已:“就不能定个判定标准?”
  陆敬祯抿唇:“以前是有过的。”
  沈嘉禾问:“何时?”
  陆敬祯没答,收拾起身道:“不看了,师爷请回去休息吧,新任府尹马上到,日后还有的忙。”
  张师爷识趣告退。
  沈嘉禾拦着没让陆敬祯走:“话还没说完就急着走?”
  陆敬祯握拳轻咳着,难得示弱:“我不太舒服,想回去躺一会。”
  瞧着病色未散,身体不适是真,但他在回避她的问题也是真。
  大周律一直都有,对断案判决的规定没那么细致,大多很笼统,若真的可以把所有的判决细化,也就没那么多不公了。
  沈嘉禾后来一直在想这件事。
  徐成安带人巡防回来,见沈嘉禾坐在院中发愣。
  沈嘉禾随口和他提了一嘴,又忍不住道:“祝云意将来入朝为官,若能把大周律仔细修撰,必然能名留青史。”
  徐成安莞尔:“他先把会试考完再说。”
  沈嘉禾抿唇:“这些年我们一直待在边疆,总以为把国门守住就好了,没想到边境线以内,这些没有硝烟的地方却也有战火。”
  徐成安轻嗤:“不过是党争罢了,那些世家哪个不是为了家门荣耀?就说这次的事,凉州府尹出事,谁都不想管这个烂摊子,没意思的很,不如我们在边疆,杀敌退敌,不必纠结考虑别的。”
  谁说不必考虑别的?
  沈嘉禾弯腰拾起地上半截树枝,轻轻戳着花坛的泥。
  距离边境痛失三州已过去整整四年了,豫北军早已休养足够,她多次提过收复失地却都被上头驳回。
  天子说是陆首辅不信沈慕禾这次会好好打仗,但其实沈嘉禾心里很清楚,这场仗天子也未必想她打。
  失地必将收回,但天子不希望那个功臣是沈慕禾。
  哥哥当年降爵承袭才为沈家争得一丝喘息余地,天子也不想再把豫北侯府捧上高位了。
  好累啊。
  沈嘉禾长长吐了口气,垂目看见徐成安挂在腰间的佩刀,看着上面微晃的穗子,她又莫名想起房内佩剑上的碧玉剑穗。
  想到那个人说――郡主想我怎样都可以。
  指腹轻捻着树枝,沈嘉禾忍不住扬了扬唇。
  她在那个人面前不必伪装,可以真正地做沈嘉禾。
  三日后,朝廷的赈灾辎重抵达。
  随军一道来的新任府尹叫梁郁青,此前在郢京任户部郎中。
  梁郁青一上任便大斥城中粮仓尚有余粮,怎能不让百姓吃饱?又听闻避难灾民这几日始终被扣留管控,不许离开校场、病坊,更是怒不可遏,命人撤去监军,承诺待家园重建便予以分发粮食和盘缠让他们回去。
  一时间,百姓对这个新任府尹赞扬纷纷,梁郁青的威信高涨。
  此时,豫北军已经整军待发。
  梁郁青郑重着官袍朝高坐马背的沈嘉禾行了大礼:“下官甫一至凉州就得将军如此大礼,不知何以为报。”
  沈嘉禾看了眼马车:“本将军不过一介武夫,都是先生的意思罢了。”
  车内之人未搭话,只是隐约有轻弱咳嗽声传出。
  “多谢先生。”梁郁青隔着车帘行了礼。
  “对了,牢里那个孙同知。”沈嘉禾道,“望梁大人好好审,奏疏上别忘写他是陆首辅门生的事,我倒是很想看看,陆首辅看到这个罪行累累的门生时作何感想。”
  “咳咳咳――”
  车内的咳嗽声骤急。
  沈嘉禾拉着马缰的手指不免收紧了些,怎咳得这么急?
  后来马车都走出五六里路了,马车内的咳嗽声还未停歇。
  沈嘉禾忍不住驱马上车,刚掀起车帘便见里头书生轻折眼皮朝自己看来。
  “陆首辅必定无地自容。”他幽幽道。
  沈嘉禾轻哂:“他当如此!”
  陆敬祯微压住喉咙不适,轻问:“将军似乎很不喜欢陆首辅?”
  沈嘉禾冷笑:“若有个人风雨无阻地上奏参你骂你,你会喜欢吗?”
  陆敬祯忽觉心脏被扎了一针。
  “成德三十七年那事,他都整整骂了我四年了!”沈嘉禾提起就来气,“且每每都能骂出新花样,什么‘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什么‘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何不以溺自照’,‘想君小时,必当了了’……”
  “还有,他还说‘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也’,狗东西,这是骂我活太久不如早点去死!”
  陆敬祯按了按胸口,脸色惨白。
  “对了云意,你文章写得如何?”沈嘉禾看着书生白净面容,眸子忽地一亮,“不然你替我写个折子去骂他吧!”
  陆敬祯:“……”
  注1:出自《全唐诗》
  
第14章 她的外室
  车内之人好半晌才勉强问:“将军想怎么骂?”
  是光线的缘故吗?
  怎么觉得这人的脸色白得过分。
  沈嘉禾不免靠近了些:“你不舒服?”
  书生笑得勉强:“没有。”
  分明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舒服,沈嘉禾足下一点,翻身落到了马车上,掀起车帘弯腰入内。
  徐成安看她上马车,咒骂着夹/紧马腹上前,高声道:“祝先生身子不好才需马车代步,将军就不必乘马车了吧,两个大男人成日窝在一处也挺别扭的啊。”
  车帘被人一把撩起,沈嘉禾探出脸:“滚!”
  徐成安:“……”这几日不少人都在开玩笑说祝先生若是个女子,怕早被将军收房了,这些话将军真的没听到过?
  再者说,古往今来好男风也不是没有过,真不能避避嫌??
  落下车帘,沈嘉禾转身凑近身后人。
  书生似被她吓到,下意识往后仰,脊背紧贴车璧:“将军……”
  “躲什么?”沈嘉禾扣住他的腕脉,指腹微沉,脉象虽弱,却没什么大碍。
  只是,心跳异常快。
  手也很凉,仿佛那些话骂的不是她,而是在骂他。
  她幼时曾随父王上京述职,便听闻那些文臣在朝上吵架,吵输的能气得浑身发抖,她当时觉得好笑,陆狗虽骂得狠,她也会生气,但也不至于手脚冰凉,颤抖不已。
  沈嘉禾抬眸:“被陆首辅吓到了?”
  陆敬祯蜷曲了手指:“是心疼将军白白挨骂了这么多年。”
  沈嘉禾轻笑:“这么确定我是冤枉的?”
  “自然。”陆敬祯敛住心思,“当年雍州一役发生了什么?”
  沈嘉禾悄然撤回手,在他身侧坐下,倒是不避讳:“我不知道。”
  “怎么会……”陆敬祯脱口而出后,便是倏地停顿住。
  当年那个在雍州的人不是沈嘉禾,是沈慕禾!
  她就是这样被白白骂了四年,甚至都无法开口为自己辩驳半句。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当时在雍州发生了什么!
  他便是把这样一个百口莫辩的人逼至绝境……
  “云意?祝云意!”
  耳边熟悉的声音飘忽不定,接着,陆敬祯的下颚一阵剧痛。
  沈嘉禾钳住他下颚,迫使他松开,“你疯了?咬自己做什么?”
  薄唇都咬破了,殷红血珠衬得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怪不得面对他手里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她没有解释,是因为连她都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
  郡主恨陆敬祯是应该的。
  他怎还有脸试图在她面前提及自己,试图替自己美言?
  “怎么又不说话?”沈嘉禾俯身试图去探他的额头。
  面前的书生忽而倾身环住她的身体,墨香卷着一抹淡淡药味,在逼仄的车厢内将她整个人悄然裹挟住。
  他的声音发紧:“若我不能参加春闱,将来无法入朝,郡主还会将我留在身边吗?”
  沈嘉禾一时忘了挣开:“胡说什么?就算这次赶不上,大不了再等三年,三年后……”
  “郡主会赶我走吗?”他问得执拗。
  他整个人都在不住发抖,怎么怕成这样?
  虽然那夜是个意外,但,她也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况且她这辈子怕是再也遇不上一个像祝云意这样温柔听话,对她无所求的人了。
  抬手轻顺着书生消瘦脊背,沈嘉禾轻道:“放心,不会。”
  “好,那就好。”他顿时卸下所有力道。
  祝云意不遭她讨厌就好。
  沈嘉禾将人轻推开,想了想,觉得也该给他个心安:“你放心,事已至此,我会对你负责。只是我府上情况特殊,不好带你回府。要不,回京后先在外头给你置处院子?”
  陆敬祯:“……”这话该是他对郡主说的吧?
  还有,在外头置处院子是什么意思?
  这是把他当外室养着?
  “云意?”沈嘉禾轻声问,“你意下如何?”
  陆敬祯挣扎一瞬,到底软了下来:“一切谨遵将军安排。”
  只要能留在郡主身边,他什么都可以。
  “嗯。”沈嘉禾覆上他轻薄手背拍了拍,“你不必怕那姓陆的,你可是我的人啊。”
  他勉强笑了笑,但沈嘉禾看得出,一提陆敬祯,他脸色似又难看了些。
  沈嘉禾之后再回想起马车内祝云意怪异的情绪波动,觉得大抵还是在担心赶不上春闱一事,觉得不能入朝为官,与她身份上有差距,怕她有朝一日会嫌弃他。
  于是沈嘉禾下令日夜兼程赶路。
  原本十日的路程,硬是只花了六日就到了。
  外头的院子还没来得及置办,沈嘉禾又不打算把人带回侯府,只能先让徐成安把人安排去客栈住两天,等找了院子再搬过去。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惯了,突然要分开陆敬祯莫名难受。
  沈嘉禾钻入马车:“成安会照看你,住处我也会尽快落实。”
  “好。”眼前的人一如既往地乖顺听话,“将军该回府了。”
  沈嘉禾点点头,还是不太放心:“药还是得吃,三日后就春闱了。”
  他应:“好。”
  外头,徐成安的刀鞘将马车敲得邦邦响:“将军,夫人和世子盼着您呢。”
  沈嘉禾没好气从马车跳下:“别把他同侯府扯上关系。”
  毕竟京中还住着她最大的死对头,陆敬祯一时半会儿不能把她怎么样,但祝云意不一样。
  “知道。”徐成安懒洋洋抱着佩刀,“属下办事将军还不放心?”
  沈嘉禾想起那碗牛鞭汤:“……”
  “院子不用太大,清静些,你也不能时常和他待着,回头买个小厮伺候,你亲自挑。”
  “是,属下都记下了。”徐成安把沈嘉禾的马牵过来,“您上马吧,太阳都快下山了。”
  沈嘉禾又看了眼马车,利落翻身上马。
  等豫北军悉数进城后,徐成安才驾着马车往前。
  他早已换成小厮服饰,嘴里咬了根草,挠着头道:“祝云意……咱们就选个稍微偏一些的客栈吧,毕竟别太招摇不是?”
  车内之人嗤笑问:“你想多偏?”
  徐成安挑眉,真他娘的会抓重点。
  当然是越偏越好,偏至犄角旮旯里,便是院子他也打算按照这个标准去找,这样将军也不方便时常去看他啊。
  徐成安正洋洋得意,忽听车内人又道:“不若这样,你到时候把院子找在陆首辅府邸附近,将军碍于陆首辅也不能时常往来。”
  徐成安倏地扭头:“这个办法好!”
  当然好啊。
  陆敬祯闭目轻笑,日后他下朝也方便去做他的祝云意。
  将军入城的消息半个时辰前就传到了豫北侯府。
  沈嘉禾到时便见门口乌泱泱站了一大群人。
  “爹爹!”沈澜松开易璃音的手,摇摇晃晃从台阶上跑下来,一把抱住沈嘉禾的大腿,努力仰着脸冲她笑,“澜儿日日想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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