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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昔日他们还在豫北时,沈嘉禾还能隔段时间回家一趟,自搬来郢京后,她同他们有大半年未曾见过了。
  “侯爷。”易璃音温婉行了礼,又上前来,体贴替沈嘉禾卸了披风,“侯爷一路辛苦,快些进去歇息。”
  “夫人也辛苦。”沈嘉禾冲她笑了笑,弯腰一把抱起沈澜,腻歪亲了亲孩子粉嫩脸蛋,“爹爹也想澜儿,澜儿乖不乖呀?”
  “乖啊,澜儿很乖的,是不是娘亲?”沈澜一脸认真跟易璃音求证。
  易璃音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嗯。”
  沈澜高兴得不行,抱着沈嘉禾的脖子不松手。
  沈嘉禾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哥哥走时,他尚在易璃音腹中。他是哥哥的遗孤,也是她此生必要守住的沈氏血脉。
  主君回府,阖府上下都高兴得很。
  “母亲前些日子刚来了家书,说家中一切安好。”易璃音见了沈嘉禾心情很好,“让我转告侯爷不必挂念。”
  沈嘉禾应声。
  天子召将军夫人携世子入京明为恩典,实则为质,沈嘉禾便以母亲年迈不宜奔波为由,让她留在豫北,天子也准了。
  易璃音疑惑问:“侯爷信中说青梧那丫头不跟来京中,怎的成安也没来?徐管家今儿还念叨呢。”
  跟在后面的徐管家忙道:“成安没跟着来,将军自有安排,老奴等都听将军的。”
  沈嘉禾笑道:“成安回来了,我让他办点事,晚两天就回,徐伯不必急。”
  闻言,徐管家脸上难掩喜悦:“老奴不急,不急。”
  前厅已备好晚膳。
  因着只三人用饭,易璃音没准备得太铺张,不过桌上全是沈嘉禾喜欢的菜。
  她同沈慕禾是龙凤胎,喜好口味几乎都一样,在这点上倒是不避刻意伪装。
  “都是夫人亲自下厨做的。”侍女卷丹笑着道。
  易璃音横她一眼:“要你多嘴!”
  几个侍女便笑。
  每回在家吃饭气氛都特别好,易璃音素日宽厚,下人们在她跟前也不拘谨,大家说说笑笑吃好了饭。
  饭后沈澜还欲缠着沈嘉禾练剑,被易璃音喊人抱下去了。
  卧房早已收拾好,点了清淡的熏香,床罩褥子也都还了新的,虽然布局同豫北府邸不一样,但还是有回家了的感觉。家里有个贤惠的夫人,总能把家里布置得温馨舒适。
  沈嘉禾赶了一路,此刻疲倦得很,往床榻上一趟就不想站起来了。
  房门开了又关,接着脚踝一凉,靴子被人脱下。
  沈嘉禾猛地睁眼,易璃音正半蹲在床前,温柔握着她的脚帮她脱靴,刚打来的洗脚水就摆在地上。
  “别。”沈嘉禾弯腰按住易璃音的手。
  易璃音神色未变,温婉笑道:“侯爷长途跋涉辛苦,这些是我分内之事。”
  沈嘉禾的喉咙酸涩,半晌没说出话来。
  哥哥走后,她们从最好的闺中密友成了人前的恩爱夫妻。
  沈嘉禾偶尔还会唤她的名字,但易璃音从来只唤她侯爷、将军,从前在豫北她尚且小心谨慎,更不必说如今身处郢京了,她甚至连沈澜都瞒着,怕孩子太小不懂事。
  可她真的不必做这些的。
  她是出身名门太原易氏的世家千金,哥哥走了四年,她仍以沈夫人的身份待在“沈将军”身边,替沈家守住后院,主持中馈,侍奉长辈,甚至不惜顶着善妒名声也要替“沈将军”挡住被塞往身边的桃花,甘愿为沈慕禾守余生活寡。
  沈家欠她甚多。
  沈嘉禾忍住哽咽:“阿音辛苦了。”
  易璃音的笑容明艳:“有侯爷看顾我们母子,何谈辛苦?哦,对了。”她擦了擦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徐伯给我的,说是侯爷托人查的。”
  沈嘉禾打开才想起阆县那夜后,她便派人去了祝云意的祖籍查他的信息,此番在路上停留地不定,便让人直接将结果送来郢京了。
  雁门利州人士,父母死于七年前的瘟疫,家中如今只剩祝云意一人。
  果真同他说的一样。
  沈嘉禾莫名松了口气。
  易璃音抬眸问:“这个人是谁?”
  沈嘉禾微噎了下,一时不知如何跟她说阆县那夜的事,便随口说:“哦,路上遇到的一个上京赶考的举子。”
  此时的城西。
  徐成安终于不负众望找到了一个位于犄角旮旯,看着明日就能关门大吉的破烂客栈。
  陆敬祯被房内灰尘弄得不住打喷嚏,看着徐成安嫌弃的样子,他忍不住呛他:“必然是将军在想我。”
  “笑死。”徐成安把佩刀往桌上一扔,又扬了满屋的灰,他若无其事挥挥手,“你信不信将军都未必会跟夫人提你。”
  陆敬祯喷嚏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捏了捏鼻子。
  “你问为什么啊?”徐成安掀袍坐下,自顾说着,“那必然是觉得你见不得光,得像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一样偷养在外头。”
  陆敬祯:“……??”
  
第15章 毛遂自荐
  徐成安的嘴越发没个把门:“我说祝云意,举人老爷,你这么有才没必要啊,是不是?虽然吧,你长的还不如我英俊,但等你将来一朝入仕,多的是人想嫁你为妻,你何必委屈自己当我们将军的外室呢?十年寒窗,眼看着前路那么宽敞,千万别越走越窄啊,祝先生。”
  陆敬祯按了按眼窝,粉尘惹出的眼泪终于被收住。
  他冷不丁一笑:“我若真的有另娶她人为妻之心,怕今晚就得命丧徐校尉这把长刀刃下吧?”
  徐成安摩着手上茧子的手略顿了顿,他还真就这么想的。
  这人若敢为前程放弃将军,那势必留不得,便是将军将来怪罪,他也要砍了他!
  “啧,你这人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冷血?”徐成安脸上依旧挂着笑,“好歹我俩也相处了那么多个朝朝暮暮,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陆敬祯抿唇:“留个全尸的感情吗?”
  徐成安:“……”
  他果然很厌烦这些读书人,一颗玲珑心却说着无比欠揍的话。
  徐成安见好就收,反正他也说不过一个读书人。
  他抓起佩刀起身:“老子这辈子还没杀过读书人,希望祝先生的血别来喂我的刀。走了,睡觉去。”
  沈嘉禾翌日醒得很早。
  外头下人们洒扫的声音持续好一会了,沈嘉禾躺着没敢起身。
  “是换了床,没睡好?”不想易璃音早醒了,转过身来问。
  沈嘉禾向来不是个认床的人,打仗时她随时随地都能睡。只是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她赶路太急,祝云意旧疾复发耽误了考试,她就被吓醒了。
  “今日还得入宫吧。”易璃音轻掀被子起身,“我让人打水进来伺候你起身。”
  “阿音。”沈嘉禾捉住她的皓腕,“不急着起,咱们许久没有这样躺着好好说说话了。”
  帐内光线昏暗,易璃音难掩笑意:“你想说什么?”
  沈嘉禾拉她躺下:“你就随便说说在郢京这些日子都做些什么。”
  从前在豫北时,易璃音就常同她说些贵妇们之间的交际,什么赏花宴啊,簪花会啊……沈嘉禾虽对这些女子们的聚会无感,却很喜欢听易璃音说。
  易璃音比她还小半岁呢,原该是她的妹妹,而不是用她瘦弱的肩膀成为她的后盾,为他们沈家撑起这一方天地。
  她只有私下和沈嘉禾说这些的时候才不会端着,像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会揶揄几句,沈嘉禾便附和着和她一起揶揄。
  易璃音便说年前刑部侍郎家的夫人去捉外室的事,闹得整个郢京沸沸扬扬,戏台子都搭了好几次。又说到京兆尹替嫡长女择婿,结果被御史台林大人家的嫡女截了胡,两位大人在朝堂上互参互骂,闹得朝野皆知。
  “你不知道,那两位大人都是科考出身,一个比一个能骂。”易璃音掩面轻笑。
  沈嘉禾想到死对头陆敬祯,十分感同身受,可惜她没读书人的文笔口才。
  “对了,陆首辅最近还参我吗?”沈嘉禾问。
  易璃音显然也很讨厌陆敬祯,冷哼了声:“他家中有白事,去相州奔丧未归,算是消停了一阵。”
  相州在岭南郡,一来一回少说也得月余。
  “陛下竟准他这么长的假?”
  易璃音哂笑:“陛下也十三了,自然也想亲政,太后娘娘巴不得陆首辅再也回不来。”
  沈嘉禾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不说他。”沈嘉禾侧身枕着自己的手臂,“来京后,可有人找你麻烦?”
  易璃音笑道:“谁不知我夫君乃威名赫赫的镇国将军,他们巴结我都来不及,但凡有什么聚会必要送名帖来请我。”
  “那便好。太后娘娘召见时可有说什么?”易璃音初入京就得太后召见过,只是此事她不好在信中问,怕不安全。
  “也没什么要紧,都是些家常,问母亲身子可康健,问澜儿读过什么书。”易璃音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还问我何时再为沈家添丁。”
  她们心里都清楚,沈澜便是沈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了。
  沈嘉禾安慰似的握住她的手,转口问了些沈澜开蒙的事。
  易璃音一应都安排得很妥当,请的也是太学里名望很高的先生。
  “只是比起读书,澜儿对舞刀弄剑更感兴趣。”易璃音说起这个有些头疼,“我回回说他,他都说长大要成为他爹爹那样的大英雄。”
  “我们沈家也该出个读书人了。”沈嘉禾磨着手上的茧,轻声道,“他现在还小,等大些就好了。”
  等沈澜长大,想必以祝云意的才华应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了,沈澜若能拜入他门下,定然会有所成就。
  她视沈澜如子,祝云意也会吧?
  “侯爷,想什么呢?”易璃音捏捏她的脸。
  沈嘉禾笑着收住思绪,翻身坐起道:“突然想起为夫很久不曾替夫人画眉了,来吧,阿音,我给你画眉。”
  易璃音眼尾挂着笑,应声跟坐起。
  易家虽在北地,但易璃音却因为父亲南下为官出生在江南,9岁前,她也一直长于江南水乡,自然沾染了一身烟雨女子的温婉。
  到如今她也是标准的江南美人,是沈嘉禾这一生都不可能会成为的模样。
  她无数次羡慕过,后来便发誓要护她永远成为这般模样。
  沈嘉禾握着眉笔半跪在易璃音身侧画得认真,侍女们守在边上笑盈盈看着。
  卷丹道:“没来郢京前侯爷就嘱咐过,京中但凡有什么时兴的都要给夫人备着,绝对别为这些省钱,奴婢们都记着呢。”
  “那是,便是娘娘公主都不及我夫人娇艳。”沈嘉禾略抬起易璃音的下颚,眯着眼睛笑,“我就只喜欢夫人。”
  知她在说笑,易璃音还是被她夸得红了脸。
  洛枳取来珠钗给沈嘉禾挑,笑言:“侯爷独宠夫人,那奴婢们是不是又快有个小主子要伺候了?”
  沈嘉禾轻笑:“生孩子太辛苦啦,我可舍不得夫人再受苦。”
  易璃音拉住她的衣袖:“你同她们一群姑娘说什么生孩子苦不苦!”
  “实话啊。”沈嘉禾淡扫了眼侍女们,“你们日后嫁人可要擦亮眼睛,值得托付的才值得你们为他生孩子,知道吗?”
  侍女们都笑着称是。
  沈嘉禾虽同她们玩笑似的在说,心里不免又想到易璃音生沈澜那日。
  那是自父兄去后,沈嘉禾唯一觉得天快塌了的一日。
  因为沈慕禾的死,易璃音郁结于心,早产加难产。
  大夫和稳婆都说不成了。
  沈嘉禾挑了支碧玉簪给易璃音戴上,俯身环住她,下巴靠在她肩上,望镜中之人笑:“好看。”
  好在,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好了,别撒娇。”易璃音推开她起身,“我伺候侯爷更衣,你们都出去吧。”
  侍女们应声,脸上难掩笑意。
  夫人回回伺候主君更衣都要她们都退下,更个衣都能在房内腻歪上,她们才不信府上真的不再有小主子出生呢。
  房门被轻声带上。
  易璃音熟练帮沈嘉禾穿朝服,一面问:“这次会在京中待多久?”
  “最迟入夏就得走。”
  易璃音卷着衣带的手微顿:“嗯,我让人给你准备几身入夏的衣服。”
  沈嘉禾应:“阿音,待将来收复了失地,我便把兵权交出去。”
  易璃音垂目专注着手上动作,话语淡淡:“若兵权那么容易能交出去就好了。”她取来腰带绕至沈嘉禾身后,“太原祝氏的事你还记得吗?慎御司被端,他们便悉数死于清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没有人可以安然无恙走下高位,连皇子都不行。
  历来没有一个前太子可以在新皇登基后安然活着的。
  易璃音给她系好腰带,又取来香囊挂上。
  沈嘉禾垂目看她:“若将来我们朝中有人呢?”
  易璃音倏地抬眸:“谁?”
  沈嘉禾微愣了下,随即笑道:“我说的也不是眼下,待日后我们澜儿加官进爵,我便是交出兵权,沈家也不至于被清算。”
  易璃音被逗笑:“等哪天你看看澜儿读书的模样就知道这个想法多不切实际了,你不如说将来把兵权交给澜儿,你倒能安享晚年。”
  “万一呢?”沈嘉禾仍是笑,“届时你不必守着这虚名,无需困在方寸之地,你或许也会遇到另外一个人……”
  “你便是交出兵权你也还活着,这是把我易璃音当成什么人?”易璃音将香囊狠狠一收,沉着脸,“沈家上下三百余口性命系在你身上,日后莫要胡说!”
  易璃音难得同沈嘉禾置气,一直到她出门进宫都没来送她。
  “哟,这是谁给将军气受了?”
  沈嘉禾掀起车帘正要上马车便听到了徐成安的声音,她扭头见徐成安跑来:“你怎么来了?”
  “您不是让我找个小厮吗?”徐成安指了指身后跟来的人,“您瞧巧不巧?”
  来人带着顶斗笠,着一身竹青长衫,斗笠下挂了张破了洞的泼猴面具。
  沈嘉禾:“……你怎么?”
  东烟挠挠头:“江神医没找着,我的脸烂了,现下仇家到处寻烂脸的人,一找一个准。我在江湖上也混不下去了,都好几天没钱吃饭了。想着郢京贵人多,打算找个护院当当,这不就撞见徐兄在买小厮,我就来自荐了。”
  
第16章 首辅丧妻
  徐成安靠近沈嘉禾,小声道:“被人追杀呢,行事必然低调。这人也算熟人,有功夫在身,能伺候人,也能看家护院,您雇一人干两人的活,赚了啊。”
  沈嘉禾还是有点犹豫,虽然这段时间阆县那次的事也没有被传出去,但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这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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