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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她拉住她的手,一脸笑盈盈,看似和从前并无不同。
  屋内桌上摆了一大桌菜肴,看起来并未动筷,这是在等她来?
  祝云意起身冲她一笑:“沈将军。”
  “祝……大人。”沈嘉禾被易璃音拉过去坐下。
  易璃音朝青梧道:“这里不必伺候,你退下吧,今日侯爷宴请祝大人,叫下面的人不要打扰。”
  青梧又看了沈嘉禾一眼,这才应声出去,顺手带上门。
  沈嘉禾一时没明白易璃音这是要做什么,她本想着今日来找易璃音问清楚的,可眼下祝云意也在,她顿时不知如何开口。
  偏易璃音像个没事人,拎了酒壶道:“我问过祝大人,他说喜欢花雕,特意让人去福源酒楼买了他们那儿最好的花雕酒给温上了,侯爷回来这温度正好。”她给祝云意面前的酒杯满上,又给自己和沈嘉禾也各倒了一杯。
  沈嘉禾见她将酒壶顺手放在手边,这种酒壶她见过,是一把鸳鸯壶。
  把手那边有个开关,同一个壶嘴里能倒出两种不一样的酒,是惯用来下毒的酒壶。
  沈嘉禾的呼吸轻颤,目光死死盯住祝云意面前的酒杯。
  她见祝云意端起了酒杯,扶着桌沿正要站起来,却见他又将酒杯放下了。
  他轻笑道:“夫人说今日府上有喜,让我过来沾沾喜庆,不知是何喜事?”
  “自然是天大的喜事。”易璃音接话,她坐下的同时,伸手握住了沈嘉禾的手,“我同侯爷……”
  沈嘉禾头皮发麻,她几次三番杀祝云意未果,如今竟还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
  她几乎本能将手抽出来。
  “侯爷?”易璃音侧脸看过来。
  沈嘉禾紧紧握着拳,说话声音有些抖:“我刚听青梧说陛下来过了,说要给你封诰命,要让澜儿以豫北王之尊承袭爵位,届时哥哥的功绩也会重新算给他,自然也是要追封的……”
  “侯爷说什么胡话,你哪来的哥哥?”她温声打断,笑着道,“且你还在,澜儿谈什么继承你的爵位?”
  沈嘉禾错愕看向她,她仍是温婉模样,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妥。
  “陛下难道没同你说要恢复我的身份……”
  “侯爷要恢复什么身份?”易璃音笑了笑,“你是说豫北王吗?其实我倒是觉得你是当豫北侯还是豫北王也没多大区别,开年后我们反正是要回豫北的,你当豫北侯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过得也挺好。如今侯爷拥立陛下有功,陛下自然也不会亏待我们。”
  沈嘉禾的呼吸急促,她是没听懂她的话?
  易璃音往她面前的碗里放了块桂花糕:“今年的桂花蜜糖做的特别好,我让人做成桂花糕果然清甜芬芳,侯爷尝一口?”
  沈嘉禾没动筷,她睨住她:“阿音,你知道我是谁。”
  易璃音浅笑道:“你是我夫君,我怎会不知你是谁。”
  沈嘉禾的脸色僵住:“阿音?”
  易璃音细心给她夹了块鱼腹肉,又挑出上面的葱花,放在她手边的小碟子里:“这尾江鱼是一早渔民凿开冰层网住的,送来府上还十分鲜活呢。厨房里还剩一尾,明日我让人给侯爷炖汤喝。”
  “阿音。”她轻声唤她,“我是嘉禾啊。”
  易璃音抬眸温柔抚了抚她的脸:“侯爷这是思妹心切,又说胡话了?今日有客人在,莫叫人家看了笑话。”
  祝云意知道她的身份,现在连李训都知道了,这一切易璃音都清楚的啊。
  可她现在,现在……
  沈嘉禾的心跳快得连手都在抖,脑子也开始嗡嗡不止,父兄去后,她们明明是最亲密的朋友和亲人,这一刻她却仿佛有些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
  “祝大人怎么也不动筷?”易璃音似才想起祝云意来,她又笑了笑,“瞧我,都忘了让祝大人先尝一尝福源酒楼的花雕了。”
  她端起酒杯,“我先敬大人。”
  祝云意像是没回神,直接端起酒杯要喝。
  “祝云意!”沈嘉禾俯身夺下他手中酒杯,仰头将杯中酒灌入口中。
  “郡主!”祝云意倏地站起来。
  易璃音蓦然一收温和笑意,目光冰冷看向他:“祝大人叫谁郡主?”她又看向沈嘉禾,语气软下来,“侯爷这是做什么?”
  沈嘉禾将酒杯砸在了地上:“你想在我面前毒死他?”
  易璃音面不改色:“侯爷又在说胡话。”
  沈嘉禾径直起身过去拉祝云意起来,推在身后,后怕道:“她倒的酒你也敢喝?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祝云意的神色微变,郡主她……知道了?
  她浑身都在抖,祝云意本能握紧她的手,她的眼睛红得厉害,看起来快哭了。
  他小声叫她:“郡主。”
  沈嘉禾稳了稳情绪,这才看向易璃音:“叫你的人都出来吧。”
  易璃音蹙眉问:“我叫青梧退下了,院子内外现下无人了。”
  沈嘉禾咬牙道:“我说风雪楼的人。”
  “风雪楼……”这回她没再否认,但脸上也不见多少惊慌,易璃音低头看了眼杯中微晃的酒水,她轻轻放下杯盏,抬眸朝沈嘉禾看来,“我做那些都是为了侯爷,谢莘接近侯爷心思不纯,我若不帮侯爷看着,只怕又要出事。”
  沈嘉禾一时思绪没跟上,她怎么突然提谢莘?
  对了,风雪楼那些杀手!
  昨晚得知风雪楼的人又去了皇陵后,她睁眼躺了一夜,过往种种似走马灯,一帧帧自脑海闪过。
  她自然也复盘了谢莘的死。
  她怀疑过青梧,这一点在她进门之前,青梧提醒她的那几句话后,沈嘉禾更加深信不疑,青梧必然是知道什么的。
  她道:“谢莘有目的接近我,我一开始就知道……”
  “侯爷知道什么?”易璃音打断她,失笑道,“侯爷什么都不知道。若没有我叫青梧帮忙看着,侯爷会在心里接受这段没有挑明的赐婚,会同他在一起吧?”
  沈嘉禾撑大眼睛:“阿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和谢莘在一起?”
  祝云意的眉眼微压,他知道易璃音在说什么,昨晚得知易璃音是五年前找上风雪楼之后,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位将军夫人大约同他一样,是从那个未来回来的人。
  她比他早死五年,正好比他早到了五年。
  五年的时间,够她好好经营这一切了。
  梦里那个未来,祝云意曾经以为谢莘能那么快赢得豫北信任,是沈将军看在郡主的份上厚待差点要成为郡马的谢莘,后来他知道沈将军其实是郡主后,也曾想过,那个未来里,或许是郡主自己对谢莘起了恻隐之心,对他动了情。
  易璃音没急着解释,她徐徐道:“我以为杀了谢莘就好了,但为什么……”她的目光越过沈嘉禾看向祝云意,“还有一个你?”
  祝云意下意识抿住唇,原本那个未来,他和郡主是没有交集的,他毕生都在致力于用叛国罪钉死沈将军,是直到最后,易璃音没办法了才派人来告知他实情,但为时已晚。
  “怎么会有你?”易璃音似是还没想明白。
  沈嘉禾下意识挡住易璃音的视线,她颤声道:“宫变那日,郢京城门口,他不是为救你才受伤,那一刀是你捅的,是不是?可他是去救你的,阿音,你明明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你告诉我为什么?”
  易璃音一脸坦荡:“我都是为了侯爷。”
  “什……什么为了我?”沈嘉禾的话语一哽,“就算当日城门口你还不知他是我心上人,但他亲自去救你,必定同你表明身份,你却还要杀他?这算什么为了我?后来在凉州,你便是知晓我同他的关系,却还要骗我他是为救你而死,这到底是为什么?”
  易璃音自嘲笑道:“什么心上人?侯爷的心上人不是我吗?”
  沈嘉禾终是没忍住:“阿音,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是谁,你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自然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清楚,你是我夫君啊。”易璃音的目光柔和几分,她走到沈嘉禾面前,深情望着她道,“侯爷忘了吗?若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她伸手拉住沈嘉禾的手。
  沈嘉禾几乎本能想要将手抽出来。
  易璃音忽然道:“我生澜儿时,早产加难产。”
  沈嘉禾蓄力的手一顿。
  “你当时急坏了,为我寻遍了豫北所有的大夫和稳婆,所有人都说产房不干净,不许你进来,可你不顾一切进来了,就跪在床边握着我的手。”
  那日的情形沈嘉禾记忆犹新,哥哥走后那半年里,易璃音一直郁郁寡欢,无论她怎么逗她开心,她都像是行尸走肉。
  她很少笑,也很少说话,沈嘉禾很多时候都在想,若不是腹中还有哥哥的骨肉,易璃音怕是一时半刻也活不下去了。
  大夫说她是忧思过甚才会早产,加上她身体不好,孩子生不下来。
  她当时在产房外等得焦急,就见下人们进进出出,血水一盆盆被端出来,青梧一直哭,说夫人可能不行了。
  她后来听易璃音大叫了声“慕禾”,她不顾一切就往里冲。
  “我叫你,你就来了。”易璃音眼底满是庆幸,“你说你在,你一直在,我的慕禾会一直在我身边,侯爷是忘了吗?”
  沈嘉禾没忘。
  “我说我没力气了,要你保孩子,澜儿是沈家的骨肉,可你不肯。你就抱着我,你也一直在哭,你求我活下来,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只娶我一个。”易璃音的眼中满是柔和笑意,“后来我疼晕过去,大夫端来的汤药喂不进去,是你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喂我。”
  沈嘉禾都记得,当时父兄走了,母亲身体也不好,她只有易璃音了。
  她当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为了哥哥她也要救下易璃音,为了她们十多年闺中情谊,她也不可能放弃易璃音。
  “后来澜儿终于生下来了,大夫说我身体亏空得厉害,日后活不长久。”易璃音凝视着沈嘉禾,“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早出晚归,后来青梧被我问得烦了,这才告诉我说,你听人说端州城外的福华寺能求长寿。那天下着大雨,我去找你,就见你三步一跪,一百零八阶,你一路磕头,说要跪满七七四十九天,只为我求一个平安。那时我就知道了,你真的是我的夫君,这世上只有你才会如此待我。”
  沈嘉禾噎住说不出话来。
  “侯爷,这些年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吗?”易璃音的话里夹了少许的颤意,似有哀求,“如今天下大定,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回端州去了,这样的日子不是我们一直以来期待的吗?”
  “可是……”沈嘉禾带着哭腔开口,“眼下不同了,新帝不会再猜忌针对豫北,我不必再扮演哥哥了,过去的一切也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都是真的啊!”易璃音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只木匣子,她摆在桌上打开,里面是这些年来她们往来的书信,她打开一封开始念,“见字如晤,三月未见,甚是想念。偶得玉簪一枚,特赠与夫人,可欢喜……”
  “岁末雍州大雪,想念夫人温情。”
  “三月花开,惟愿与卿墙头马上。”
  “锦书谁寄,相思并序。”
  ……
  “别念了!”沈嘉禾低吼出声,信上字句都是她亲笔所写,可那些浓情蜜意不都是做戏给旁人看的吗?
  她以为易璃音都是明白的啊。
  易璃音捧着家书抬眸朝她看来:“侯爷怎么还不好意思听了?”
  她一口一个“侯爷”,沈嘉禾仿佛知道此刻才回过神来。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似乎已经记不起来易璃音唤她“嘉禾”是什么时候了,如今回想,人前人后,她都唤她“侯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称呼。
  沈嘉禾从前以为她是太谨慎,怕隔墙有耳。
  此刻才意识到,易璃音拿她当成了哥哥。
  不,或许也不全是这样。
  这些年,她也从未叫过她“慕禾”,其实内心深处,易璃音未必不明白沈慕禾早就不在了,但她装作不知道。
  她闭上眼,捂着耳,执拗地把眼前人看成她心中唯一的那个侯爷。
  “阿音。”沈嘉禾缓步朝她走去,温柔扶住她的肩,轻声道,“我们醒来了,好不好?”
  易璃音有些茫然:“醒来?”
  “对。”沈嘉禾的眼泪滚落下来,“不管我是谁,我们一样是最亲的人,我还是会对你好,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她问:“真的?”
  沈嘉禾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眼底终于又有笑,她一把抱住沈嘉禾,将脸埋在她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我就知道。”
  沈嘉禾回抱住她,轻轻抚着她颤动的脊背:“我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重要的家人啊。”
  “那……”她从她怀里抬头,“你同我干一杯,好不好?”
  沈嘉禾点头:“好。”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递给易璃音。
  易璃音看着她笑得越发温柔,杯沿轻轻碰撞,沈嘉禾先干了杯里的酒。
  祝云意突然反应过来:“别喝!”
  沈嘉禾扭头看向祝云意,听面前的人轻笑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手里那封打开的家书掉落在地上。
  沈嘉禾低头便见这封家书最后写着――白首偕老,死生契阔。
  “侯爷没有骗我。”易璃音道。
  这声“侯爷”叫得沈嘉禾脊背一僵,她还以为她刚才已经说服易璃音了!
  祝云意冲过来问易璃音:“酒里下了什么毒?”
  先前易璃音给他倒酒时,他也以为易璃音是要当着郡主的面毒死他,但后来听她娓娓说了这么多,他突然意识到,他们都想错了!
  易璃音或许想杀过他很多次,但今天她偏偏没有过这个想法。
  他的那杯酒没有毒,有毒的是她和郡主的那两杯。
  她要和郡主一起死!
  沈嘉禾还没反应过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何苦要管我们家的事呢?”易璃音轻拉着她的手道,“天下没有人能拆散我跟侯爷,便是陛下也不能。”
  因为李训要给沈嘉禾恢复身份了,她没有时间了,她决不允许!
  谁能同天子抗衡呢?
  她一个弱女子势单力薄,她更不可能拉着整个豫北去死。
  面前这个人是她家侯爷,她的夫君,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身份了!
  为什么那些人都不懂呢?
  她要同侯爷死在一处,只有她有这个资格!
  祝云意的脸色惨白,他想过很多种易璃音杀他的法子,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最后会选择放弃杀他。
  “到底什么毒?”他不顾身份抓住易璃音的手臂问。
  易璃音没看他一眼,她定定看着沈嘉禾:“今日侯爷愿与我共赴黄泉,我很……”她蹙眉呕出一口血,虚声道,“……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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