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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婚第五年——黑猫【完结】

时间:2025-01-25 14:41:33  作者:黑猫【完结】
  “我不接受――”
  付之幸跑着离开,她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向他妥协,妥协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是他教会她的博弈道理。
  她一定要稳住自己,可是身体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她想,她这一走,两人就再也没可能了。
  她还是没有回头,下了楼,在路边打车。冷风一吹,脸颊冰凉,她擦擦泪,抬头看向68层的窗口。
  她这些年的付出,他就是这么对她的?
  还有她自己,怎么就爱上了他?怎么就抽不开身呢?怎么就那么期待他的爱呢?真是他妈的贱啊!
  出租车司机的车开过来,她打开车门,在车里泣不成声。
  司机师傅见她哭的可怜,递给她一包抽纸,问靓妹怎么了?
  “我想家……”付之幸擦着红肿的眼睛,“我想我妈……”
  那晚,她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爱他了,她要将这个人从她的人生中剥离。
  她撕烂了那个打分的本子,扔掉了所有的花茶。她在房间里找一切与商陆有关的东西,找了半天,猛然发现都是自己单方面的付出。
  除了那张卡,还有那件价值三千块的不合身的衣裙,他什么都没有给过她。
  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脏方面的病。
  这就是分手的感觉吗?不对,他们从未在一起过,哪里来的分手。
  她不是没经历过分手,大学时她和张择锐谈恋爱,她毕业的那年,是她主动提出了分手,罗珠帮忙传达的。知道消息后的张择锐什么都没有说,他当时的心情也是这样难过吗?
  真是天道好轮回。
  她正捂着胸口缓解疼痛,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听出付之幸重重的鼻音,妈妈在电话那边哽咽了,妈妈问:“幸妮儿,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说,她想开了,村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回来,他们在外地不结婚不生子,有的甚至和家里人决裂了,说到底还是她们这一辈人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了。
  “你是好孩子。”妈妈说,“当初逼你找个人嫁了,俺们老一辈儿都以为那就是女人最好的出路,可是这几年看到你和小商……”
  付之幸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没什么,妈,我和他没什么大矛盾,小打小闹而已,真的,你不要多想……”
  妈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如同即将断裂的丝线,“实在不行,这婚就离了吧,俺们不嫌闺女不结婚……”
  付之幸知道对于妈妈来说,能突破世世代代的传统思想,对她说“把婚离了吧”是多么不容易。
  妈妈的思想为什么突然转变了呢?
  她不知道原因。
  后面几个月,就如商陆所说的那样,两个人彻底停止了这段关系,只是上下级。
  每晚她都沉浸在痛苦中,最痛苦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体不是她的,曾经在那艘破渔船上产生的混沌感又席卷而来。不能这样,她提醒自己。
  每天早上她都要若无其事的去上班。
  彬彬有礼的微笑下,是一颗哭的皱皱巴巴的心。
  开组会时他提问她问题,她回答的利索;电梯偶遇,她礼貌微笑;在路口看到他的车,她假装没看到。
  有时商陆会邀请她和万晴、万香盈一起吃饭,她也演的很好,甚至在和万晴、万香盈娘俩分开时,她会假模假样的和商陆拥抱。
  但是她知道,那只是拥抱。
  拥抱过后,商陆的车停在路边,他沉默着打开车门,付之幸却摇头。
  她的身和心不能再跟着商陆一起走。
  她不想再这段关系中不清不楚了。
  有一天她收到了一件漂亮的裙子,她问快递员是谁送的,快递员说是一家服装店。她按照快递信息打过去,店员说:“这是两个月前一位客人在店里订下的,信息我们是保密的。”
  裙子是银白色的,在月色下反射着粼粼波光。付之幸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影视基地的那一夜,在他的车里,月光下,他的衬衣也是这样泛着粼粼波光。
  她穿上试了试,正和身,很衬她的身材。然后她就收起来了,再也没穿过。
  再后来,她收到了组内的邮件,是商陆发的。
  他在邮件里写道:“祝贺以下同事在三组联合赛中获奖。”
  前段时间她们飞驰组、万柿大吉组和大鱼组一起联合举办了公司内部的创意赛,三个组都裁掉了不少人,之前三个组将近三百人,现在三个组加起来一百人出头。
  她把过往的作品中做的比较好的几个投了比赛,今天出了结果。
  她翻了翻邮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最佳创意奖:付之幸”、“最佳导演奖:付之幸”。
  一共获了两个奖,虽然是组内的评选,但她很开心。
  万柿大吉组的贺经理还搞了一个小型的颁奖仪式,在报告厅的讲台上,付之幸抱着两个沉沉的玻璃奖杯,旁边站着贺经理和大鱼组的余经理,台下同事给她拍照。
  闪光灯闪了几下,她看到了刚从外面进来的商陆。
  贺经理向着商陆招呼,让他来合照,商陆穿过人群,站在了付之幸身边。
  熟悉的味道在她身边萦绕,付之幸故作镇定的看着镜头微笑。
  于是,她有了人生中第一张和商陆一起的合照。
  颁奖结束后,她去找陈美鸡兑奖,陈美鸡给她兑换了十张冠创严选的代金券,十张加起来一共有三千块。
  付之幸开心的不得了,她在冠创严选上挑东西,她给罗珠买护肤品,给妹妹付之安买零食,给爸爸妈妈买了棉衣,给自己买了一条项链。
  从前她是不会买项链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的,她务实,买的东西也是“有用”的。后来,和商陆分开的某一天,她看着那条银白色的裙子,心想到底什么是有用的东西呢?
  饿了吃馒头渴了喝水,只维持基本的生存需求,这种是有用的,但是不快乐。2021年的她已经27岁了,今年过后,她即将28岁,还在为一条项链谴责自己胡乱花钱吗?
  不会了,她买了那条几百块钱的项链,漂亮的项链戴着她干净的脖子上,她感到快乐,原来享受生活、取悦自己和“有用”一样重要。
  十月国庆即将来临,付之幸给妈妈打电话聊天,问今年玉米的收成怎么样,妈妈说挺好的。
  聊了没几句,妈妈说:“幸妮儿,我和恁爹想去花城看看你。”
  付之幸正在出租屋摆弄着那个叫“蚂蚁工坊”的玩具,听到妈妈这样说,她急忙说:“不用不用,你们别来,我在这里很好!”
  然后,她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的火车播报声:“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衡阳站……”
  付之幸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她问妈妈你在火车上?你要去哪里?怎么都到湖南了?
  妈妈没说话,爸爸抢过手机,干脆的说:“幸妮子,俺们要去看你,现在正在去花城的车上。”
  她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爸爸妈妈竟然从鲁西南跨越几千公里的路程,来到了她工作的城市――花城?!她第一个念头是,两人一定是做火车硬座来的,因为爸爸妈妈节俭习惯了,在村里连一件破衣服都舍不得扔,非要剪碎当抹布用。
  可……付之幸的眼睛涨涨的,那可是整整25个小时啊!
  她坐过长途火车,25个小时,就算是卧铺,骨头也要颠散架了。
  她又惊又喜,又急又感动,心中说不出的想哭。
  爸爸还在说着:“你和小商这事儿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离!”
  “不是,爸,没你们想的那么糟……”
  这根本不是普通夫妻过不过、离不离的问题,她和商陆本就是形婚夫妻,父母不知道这事,还以为两人争吵了三年,所以每年过年都不回家。于是父母先斩后奏的坐上了开往花城的火车。
  如果让父母知道她一开始就在欺骗他们,爸妈会怎么想?
  她一直是家里的乖乖女,是妹妹的好榜样,面对即将被戳穿的谎言,她害怕了起来。
  挂了电话,付之幸算了算时间,从衡阳到花城,还有6个小时。
  这6个小时,她要快速安排好一切,不能被父母拆穿。
  这就是谎言的力量,说了一个谎,后面面临着无数个谎。
第69章 他说,我会像你们一样爱她
  她先给沈长阳打了电话,借用他的房间给父母住几天,沈长阳答应了。她一边收拾着沈长阳的房间,一边给商陆打了电话。
  虽然很不想联系他,但她陪商陆演了那么多场戏,是不是也该他表现表现了?
  商陆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接通后他没说话,付之幸也停下了收拾的动作。
  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一对儿真的经历过分手的情侣。
  她从沈长阳的房间出来透气,主动开口:“商经理,你之前说过,我们形婚只应对彼此的父母。我……我爸妈从老家来了,6个小时后到。”
  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也就是今天下午5点。”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付之幸想了想,“我想让你陪他们一起吃饭、聊天,假装我们恩爱的样子,我不想让他们难过。”
  商陆坐在池塘边钓鱼,手机通话在外放,他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慢慢的收着鱼线,虽然是空杆,但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这三个月,他每一天都很矛盾,本以为断了关系也好,可他还是会不知不觉中被她牵引。
  开会时他会看看她的状态,有没有遇到困难,怎么不来找他;工作时他会想起付之幸说她想参加公司内部的比赛,搞个比赛也行,让她看看自己的实力并不弱。
  休息日时,他在马场驯马,骑着马跑起来的时候,他想他为什么没有带付之幸骑过马?她喜欢运动,骑马应该也喜欢吧。
  他从没感受过这样的感觉,整个人不在状态,想靠近她,又无法低下高昂的头。这通电话让他忽然感到自己与她又有了链接,他内心确实有点雀跃。
  挂了电话,他抬头看向湿地公园附近的老式居民楼,五楼阳台门紧紧关着,拉着窗帘,没有音乐,没有电钻声,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付之幸在家里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房子,她把沈长阳的东西都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了自己的床单被罩,然后打扫家里的卫生。虽然她住的小窝不脏,但她还是会担心父母觉得她过的不好。
  她思虑很多,例如她住五楼,没有电梯,爸爸腿不好能爬吗?爸爸妈妈要是问她和商陆有什么矛盾她要怎么回答?国庆节七天她要带爸妈去哪里玩儿?
  她又紧张又开心,完全没有看到防盗门口站着一个人。
  直到商陆敲了敲那扇不锈钢防盗门,付之幸拿着抹布,一抬头,从防盗门的钢管间隔中看到了他。
  他拎着几箱红红绿绿的东西,站在门口打量着她,和她的出租屋。
  一种羞赫感升起,和他家比,她的出租屋简直太落魄了,她之前是怎么敢主动追求他的?
  商陆又敲了防盗门几下,“开门啊,不提前串供吗?”
  见付之幸呆愣在原地,她手里拿着一张抹布,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睡衣,一双黄色的拖鞋,头发懒散的披在肩上。
  视线左边是一个米白色的小沙发和茶几,连接着阳台,右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餐桌和厨房,靠墙放着一个大柜子,摆着各种瓶瓶罐罐。墙上挂着各种画,有的是她画的,有的是电影海报。
  出租屋整体不大,却透着温馨,商陆忽然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付之幸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的打开了防盗门,她后退一步,说:“你先熟悉下我家吧……”
  商陆嗯了一声,将手里拎着的箱子放在了餐桌上。
  那是一箱茶叶,两瓶白酒,和两条烟。他找司机林叔帮他买的,林叔年龄大,北方人,知道父辈喜欢什么。
  付之幸擦着桌子,眼神躲避着他。商陆的到来让她觉得很拘束,她仿佛一只破烂的玩具,被精致的主人看到了破烂的一面。
  她离他很远,说:“我爸妈估计是来摸你的底的,他们要是问我们的事儿,就说你和我一个公司,是同事,你工资一月八千……一万吧。这里是我们一起租的房子,我们的目标是未来三年在花城买房子,要是他们问孩子的事儿……”
  付之幸莫名感到尴尬,她甩着那张抹布,“你就说不着急,买完房子再要孩子。”
  商陆又嗯了一声,他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串供完毕,看看时间,两人一起去车站接父母。
  车上,两人没什么话讲。
  到了火车站,人又多又杂,空气也闷闷的。付之幸走在前面,她找到出口,在出口处站着,看着一批一批走出来的人,她仔细分辨着有没有自己的父母。
  商陆站在她旁边,他的穿着和气质和火车站里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付之幸想商陆是不是第一次来火车站,怎么这么违和。
  忽然,付之幸激动了起来,她朝着一对儿夫妇挥手,喊着:“妈!爸!这边!”
  人群中,一对穿着朴素的夫妇拉着一个奇怪的自制小推车,车子上摞着两个被挤压变形的大纸箱,纸箱被粗麻绳绑着,爸妈就这样走到了她面前。
  妈妈戴了一个暗红色的帽子,一看到付之幸就抹眼泪。
  她兴奋的拉着妈妈的手,妈妈的手很粗糙,常年劳作让她的手像树皮,付之幸却觉得那手是最柔软的东西。
  看着这个到她胸高的两个大纸箱,她眼睛酸的厉害,却还是笑着说:“你们带什么东西了啊?带这么多,路上多沉啊。”
  妈妈拉着她的手,“不多不多,都是家里的好东西。”
  妈妈说完,视线看到她身后的商陆,爸爸也在看他,两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迟迟不敢上前和商陆搭话。
  付之幸有些犯怵,她刚想介绍商陆,商陆便主动上前了。
  他人畜无害的笑着,话说的极其好听,付之幸从没听他说过那种话,他说:“爸,妈,我是商陆,你们一路辛苦了,赶紧回家吧。”
  付之幸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不可思议,荒诞,却发生了。
  爸爸和妈妈互相看了一眼,爸爸看着商陆,表情复杂,说:“好,小商,小商……”
  商陆开了车来,爸妈看到他的车,虽然认不出什么牌子,但是直觉告诉他们这车挺贵的,黑色的商务车又高又大,擦的干干净净,付之幸一边装着行李,一边解释说:“妈,这是小商租的车。”
  商陆:“……”
  回去的路上,妈妈一直在讲话,她说:“我们在车站坐电梯,结果绳子断了,箱子从电梯上滚下去了,不知道里面的花生油漏了吗,车站的保安人可好,帮我们捡东西,还教我们坐电梯……”
  妈妈说的轻松,付之幸坐在妈妈身边,她把头埋在妈妈的肩膀上,眼泪渗进妈妈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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