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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岫岫烟【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7:21  作者:岫岫烟【完结】
  陆镇不过略凝了她片刻便失了兴趣,欲要往园子里去闲步,忽听草丛中传来一阵悉索声,似有什么动物在其间穿行。
  听着声音,约莫是膳房内养的那只狸奴。
  陆镇不甚在意,抽身便要走。
  那边树下的女郎较他的反应大了许多,当即停下穿花的动作,站起身来,追着那狸奴的身影而去。
  心下总觉那女郎的性子不似她于人前显露的那般。
  不知怎的,陆镇鬼使神差般地又来了兴趣,跟上那一人一猫的步伐。
  远离人群后,女郎方停下脚步,朗声唤着“桂花”二字。
  数十息后,那狸奴果然朝她靠近,丝毫不畏惧她,还很亲她,显是与她混熟了。
  女郎一面轻抚它的脸颊、下巴和耳朵,一面与它说话,待说完话,自袖中取出那串茉莉花便要给狸奴戴上。
  那狸奴蹲坐在地上,由着女郎将白色的花串套进它的脖子。
  “好猫!”女郎笑着夸赞它,摸了它那圆滚滚的小脑袋一把,温声叫它早些回去。
  不想那狸奴竟是颇通人性,听了她的话后,果真一溜烟地跑开了。
  陆镇还是头一次听人用这样的话语夸狸奴,心下虽觉她的话有趣,却也不过付之一笑,赶在沈沅槿起身发觉他存在前离了此处,自往园子里去了。
  回忆戛然而止,女郎的身影亦消失不见,陆镇的目光缓缓自那处移开,将姜川唤至跟前问话。
  “沈孺人的那位内侄女,今岁几何?”
  姜川显然没有料想到自家嗣王板着脸叫他过来,竟是为着询问沈娘子的年岁,若非嗣王素来不近女色,对那沈娘子的态度亦颇为冷淡,他怕是都要以为嗣王是瞧上了那位沈娘子,欲要纳其为妾。
  “沈娘子约莫是去岁岁初及的笄,现下该是十六了。”姜川口中答着话,还不忘偷偷打量他面上的神情,生怕领会错了他的意思。
  十六,也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只是不知她那位姑母欲要将她许给什么样的人家。
  思及此,陆镇抬起右手搁在案几上,食指指尖轻轻扣着案面,眸色微沉,继续发问:“可议亲了?”
  此话一出,姜川当即便有几分呆愣在了原地。
  心中暗道嗣王莫不是真瞧上了沈娘子?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大可能,他若真个瞧上了沈娘子,欲纳她为孺人,方才待沈娘子便不该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怎么着也该温和些,与人说上两句话、多看两眼才是。
  姜川这厮混想一通,着实畏惧陆镇的心性,岂敢糊弄于他,便将自己知晓的都照实了说:“去岁沈娘子及笄后,倒是有一官宦人家的夫人上门来提亲,沈娘子大抵是没瞧上那家的郎君,沈孺人出面拒了那夫人的提亲;后又以沈娘子年少,还想在她身边多留为由拒了两家,渐渐便再无上门求娶的人家了。”
  沈氏自入府后便颇受宠爱,又为梁王诞下一女,封了孺人,旁人若要攀附梁王,通过沈氏不失为一条捷径;若能娶到沈氏的内侄女,那便是与沈氏有了姻亲关系,此后再借由沈氏与王府搭上关系,自然容易许多。
  那些个求娶之人若不是冲着沈氏那内侄女的美色而来,大抵就是冲着梁王府这棵好乘凉的大树而来。
  但愿她将来的夫婿,莫要是个一心只想攀龙附凤的草包就好,省得将来连累梁王府失了脸面。
  陆镇久久未发一言,没得叫姜川心内越发不解,吃不准他这究竟是何意,便也只能呆立在原处,大气也不敢出。
  幸而片刻后,陆镇没再问什么,亦没再提起有关于沈娘子的话题,只将话锋一转,道是不必为他准备午膳和晚膳,晚些时候他要往府外走上一遭。
  临近晌午,陆镇命人牵了马,跃身坐于马背之上,望城郭的军营而去。
  翌日,沈沅槿起了个大早,洗漱穿衣,疏发用膳,自不必细说。
  至辰正一刻,沈沅槿带着辞楹出了王府,先往牙行去寻那牙人,再由牙人带着往两坊去瞧过那三间店铺。
  沈沅槿瞧上其中两间,一时未能做出抉择,便与那牙人约定三日后再做决断。
  她因心内记着昨日答应陆绥要买给她的礼物,当下出了牙行,便与辞楹沿着坊市的大路往胡商较多的西市而去。
  一时入了西市,但见其内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好生热闹。
  此间胡商颇多,皆是浓眉高鼻,眼窝深陷,头戴毡帽,蓄着络腮胡须;那售卖乐器的胡商之中,有坐于驼背拨动琴弦招揽生意者,吸引了不少赵人驻足观看。
  那当垆卖酒者的女郎中,半数皆为身量高挑、金发绿眼的胡姬,饶是沈沅槿作为女子,亦不免被她们吸引了目光。
  辞楹见她脚步微顿,似是有些走不动路,面上含了笑,偏过头笑眼弯弯地打趣她道:“娘子生得这般姿容,每日往妆镜前梳妆时竟还未瞧够,这会子眼巴巴地盯着旁人瞧做何?”
  沈沅槿被她戳破爱看貌美女郎的心思,不由面上一热,亦别过脸来回她:“从前不曾发觉,你这张嘴除会夸人外,还会拿人取笑,真真叫人又爱又恨。”
  二人说笑着,忽然刮起一阵风来,送来阵阵馄饨清香,勾起辞楹腹中馋虫。
  出府已有不下一个时辰,也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
  辞楹闻着那馄饨香味,只觉腹中空空,抬头望一眼空中高悬的刺眼火珠,握她的胳膊真诚提议:“娘子,约莫快到晌午了,咱们去吃馄饨可好?”
  沈沅槿走了这好些时候,加之早膳用的不多,亦有些饿了,当即点头应下,同她往那馄饨摊走去,叫了两碗馄饨和热茶。
  她二人吃饱喝足,略坐片刻稍作休息,付了十文钱望前走。
  走走逛逛大半个时辰,倒也买了六七样东西,沈蕴姝和陆绥各有两样,她与辞楹各有一样,再有就是一包玉露团和水晶糕,待回去后送与泛月居当差的众人吃。
  春日下晌的阳光略有几分烫人,况她二人走了许久,见要东西买得差不多,便往前面的集市去寻驴车。
  行过百余步,忽被前方人潮拦住去路,沈沅槿细细观察一番,原来众人所聚之处,乃是一寻常巷口。
  不知那处发生了何事,辞楹心生好奇,待缓慢前行至客舍之时,稍稍停下脚步,甚是礼貌地询问其中一围观的年轻郎君。
  那郎君约莫是个读书人,说话斯斯文文的,“某亦不知具体为何事,方才听一老丈讲,好似是巷内出了人命案,发现尸首的郎君报官去了。”
  郎君话音方落,后方却是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众人齐齐往两侧退,在坊丁的呵斥声让出一条路来。
  沈沅槿先是叫人撞了一下,后又被人踩到左脚,若非有辞楹在身侧与她相扶,怕是要重心不稳摔了去的。
  既是由坊丁开道,来人定是前来处理命案的朝廷官员了。
  那些坊丁尚还在厉声喝退人群,若有退慢些的,便要拔刀威吓了去,不过数息间,便两三个孩童叫他们吓得哭出声来。
  沈沅槿因他们的这般做派神色微凝,不欲在此间凑这门子的热闹,欲要寻人少些的地方绕行离开,就听一道平和又不失威严的男声传入耳中:“此间围观人群皆为手无寸铁的百姓,不得无礼。”
  众人循声看去,来人乃是三位骑于马背之上的男郎,方才说话的便是三人中为首的那一位。
  但见那男郎一袭深绿圆领长袍,离镫下马,另外身着青衫的两位男郎紧接其后。
  几个坊丁听得此言,皆停下动作,齐齐看向他三人,恭敬道:“下走见过陆司直,刘主簿,张录事。”
  三人既是步行至客舍,自然也就无需让出多少地方,只需一条小道即可。
  辞楹瞧着那绿袍男郎的背影,尤自久久挪不开腿,实在是他的样貌太过俊朗。
  待坐上驴车,辞楹方堪堪回过神来,看一眼头戴帷帽的沈沅槿后,便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当天夜里,辞楹铺好床后无甚事做,便与沈沅槿闲聊起来,问及今日下晌那位被坊丁称为陆司直的郎君。
  陆为国姓,观他通身的清贵气质,至多不过双十年纪便入了大理寺为司直,想来必定是家世显赫的宗室子弟了。
  那位陆司直生得朗目疏眉,直鼻权腮,五官虽不似陆镇那般硬朗,却颇为清雅且不失英气,端得是位意气风发的美少年。
  陆镇那厢高大魁梧得过分,往她身前一站,竟跟座山似的令人难以忽视,偏又是那样一副不苟言笑、沉肃冷硬的模样,无端叫人生出一抹无形的压迫感来…
  沈沅槿虽算不得是惧怕他,终归是存了敬而远之的心思,只盼能少遇着他些的好。
第4章 姜川鲜少见他与人这般客气
  翌日,沈沅槿直睡到天光大亮方才起身,穿鞋下床。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中,辞楹捧了面盆进来,见沈沅槿正垂首系着裙带,便将面盆搁了,过来帮她系好,“昨儿娘子买的玉露团味道甚好,不大喜吃甜的周媪吃了都说好呢,下回出府,咱们还往那处去买可好?”
  沈沅槿虽生了一双擅作画裁衣的手,但于厨艺上,着实有些欠缺天赋,在现代活了二十三年,会做的饭食尚还只有朴素的蛋炒饭和番茄炒蛋,家常的辣椒炒肉就能把她难倒,更遑论什么炖肉炖汤了,大抵都是入不了口的。
  甜食除了能够提供热量外,还能让人心情愉快,沈沅槿也会适当吃上一些,此间人常吃的糕点甜饮,大多她都尝过了,这其中最为喜欢的便是酥山、樱桃毕罗和玉露团。
  这玉露团倒是时常能买到吃到,酥山和樱桃毕罗则是有季节性的,一个是夏日吃的,有些像现代的水果冰淇淋;一个是春日吃的,需得用新鲜的樱桃制成。
  沈沅槿想到樱桃,不由偏头望了眼雕花窗子,见那窗子合着,顾不得净面梳妆,上前拿叉杆将其支起,阖目嗅着窗外混着浅浅花香的清新空气。
  檐下,枳夏正往这边过来,见她探出一截身子,索性停下脚步,立在窗前隔着纱与她说话:“孺人今日起晚了些,才叫去厨房传膳,打发我过来瞧瞧娘子是否起身,请你过去一道用早膳呢。”
  崔氏体谅府上妾室,并未让每日都要过去请安,只叫三日一请,故而多数时候,沈蕴姝无需往她那处去。
  沈沅槿点头应下,离了窗子,兀自去净面洗漱,草草将发梳了,出门向左荡去。
  她进门时,婢女正往梨木方桌上布膳。
  沈蕴姝瞧着精神头不大好,一副歪歪恹恹的模样,身上的衣衫亦是择了领口高些的穿,饶是如此,还是有些许青紫痕迹隐隐约约地展现出来。
  不消多想,必是昨儿夜里陆渊来过。
  沈沅槿不是头一回见她这样,面色如常地与她行过礼后,在陆绥身边落了座。
  细算起来,沈蕴姝入梁王府已有数年,陆渊对她不见半分厌倦,反是愈加宠爱,这里面有几分是为着他自己对沈蕴姝的心意,又有几分是为着陆绥这位独女的体面,旁人自是不得知晓。
  沈沅槿不欲去深究这些,默默执箸用膳。
  民以食为天,没什么能大得过吃饭去。
  用过早膳,沈沅槿将她昨日看上的那两间铺子说与沈蕴姝听,也好听听她的意见。
  沈蕴姝常年困于后宅,不曾做过生意,一时间亦给不出好的提议,沉默良久,也只能给予她支持道:“三娘聪慧,又有恒心,什么事做不成?你既下定决心要开一间成衣铺,只管放手去做就是,若银子不够使,我这里还有不少体己,不怕你使的。”
  沈沅槿闻言,启唇轻啜了一口茶汤,玩笑似的口吻说道:“姑母如今有了永穆,该多替她攒些银钱傍身才是,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并非有万能之用,可没有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这话说得虽顽皮,却字字在理,沈蕴姝听后不免心生思量,微微颔了首。
  沈沅槿原以为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不会再提要给她银子使的话,不承想她竟是直接命人去取了一百两银子出来。
  “租铺、修葺、雇人、买料子...哪一项不是要花钱的?这些银子你且拿去使吧。”
  沈沅槿听后,再三推脱,沈蕴姝却很是坚持,没奈何,只得收下。
  “姑母待我这般好,他日这间铺子若是挣了钱,有我的一半,也会有姑母和永穆的一半。”说着,似是怕她推脱,忙不迭又拿话去堵她的话:“姑母若不肯要,那便都留给永穆,姑母能做自己的主,却不能做永穆的主,亦不可拂了我这做阿姊的一片心意。”
  沈蕴姝自知说不过她,亦知她心性坚韧,打定主意的事便极难改变,便也只能点头由着她去了。
  沈沅槿和辞楹、盈袖等人陪陆绥去园子里玩了会蹴鞠,后又拿藤蔓和花枝编了一只小花篮送与她玩,自枳夏手中接过伞撑开遮阳,牵着陆绥的小手折回泛月居。
  三人才刚迈进门,云意便迎了上来,将人往罗汉床处牵,笑盈盈地道:“王爷特意叫人送了今春的头一批樱桃来,孺人才刚吃过了,道是甚甜,快来尝尝罢。”
  沈沅槿敏锐地捕捉到特意和头一批,微不可察地凝了凝眸,将目光落到那鲜红饱满的樱桃之上,待坐定后,云香捧了水捧来让她和陆绥净手。
  盘中樱桃清甜可口,陆绥吃着很是喜欢,若非有沈絮晚在边上拘着她,只怕要吃撑了去。
  沈沅槿虽是拘束着吃的,嘴里和喉咙还是有些甜,遂轻咳两声,饮下一碗温热的茶去去甜味,不忘给陆绥也斟上半碗清水。
  陆绥喝过水,得了闲,这才想起拿那花篮给沈蕴姝看。
  沈蕴姝面上笑意愈深,将那花篮夸赞一通后,将余下的樱桃赏与院中众人分着吃。
  正这时,辞楹取了软尺和画册子过来,枳夏将她让到案边,往她里塞了一颗樱桃,辞楹笑着咬开,先将东西交与沈沅槿。
  沈沅槿接过东西,一并搁在桌上,自起身去取来笔墨纸砚,拿墨条研出墨汁。
  “既是要开成衣铺,岂可没有成衣。这段日子我画了不少花样子和裙衫样式,姑母选了喜欢的出来,待我制出成衣送与姑母穿可好?”沈沅槿说着话,放下墨条去取那软尺。
  沈蕴姝观她一片盛情,岂有不应的道理,不多时便选了一件合心意的出来。
  枳夏等人垂眸看去,乃是一条绯白间色的齐胸襦裙,外罩一件桂子绿的大袖袖衫,裙头以金和月白为主色调刺渐变花团,披鹅黄色披子。
  沈沅槿在图案下方浅勾一笔,用软尺量了身高、肩宽、胸腰臀围等,并将其一一记录在纸上,待墨晾干,夹于册中。
  这日回到屋中,用了晚膳,与辞楹说会儿话打发时间,早早往床上挺尸,心内尤自想着那租铺子的事。
  如此这般,很快便到了三日后,沈沅槿仔细思量一番,掂量着钱袋咬了咬牙,决意租下东市南边宣平坊处的铺面。
  有了铺面,接下来便是考虑如何装修的问题,沈沅槿为此熬了数个晚上,这才有了头绪,待画成图纸后交与请来的匠人参照,方匀出些时间去布庄买了料子来。
  这日下晌,沈沅槿裁完制作大袖披衫的衣料子,时间已过了酉时,枳夏来请她去沈蕴姝的屋里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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