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京》作者:李暮夕
☆女大/服装设计师X京圈大佬,破镜重圆
☆下本开《圈内隐婚》《旧京冬日》
方霓初见谈稷时,她还是他哥们宗政的女朋友。
以为他是个镶边人物,她言行无状,俏生生地说:“既然你是阿政的朋友,那我叫你阿稷吧。”
谈稷顿了下,只玩味地看着她,修长的指尖掸下一小节烟灰。
后来隐约听人说起他家里的背景,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
谈先生高高在上鲜少给他那个阶层外的人好脸色,旁人跟他搭话都是习惯性弯着腰,他自己头都不偏一下。
可他送她礼物,几次三番出手相助……
方霓知道他们这类人逢场作戏惯了的,危险又薄情,可还是忍不住堕入情网。
前男友结婚,她醉酒后跟他嘤嘤嘤。
谈先生百忙中抽空听了她这通无聊电话一小时,后来她都不好意思了:“我是不是太麻烦您?”
他闷笑:“不麻烦。”似乎还挺受用。
她却红了耳。
后来有次,朋友问起他们的关系,她别扭道:“萍水相逢,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格外照顾我一点而已。”
知道这段感情无果,她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不跟我要点儿什么?白跟我这几年了。”他嗤笑,也没拦,就这么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吃力地拖着行李箱,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经年后她回到北京,凡事绕着他走。
可北京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若要往上走,哪里避得开他这号人?
领导有求于他,奉上一青瓷古董,介绍半天他眼也未抬,卯不对榫地问了句:“不是喜欢粉瓷吗,现在迷上这了?这么多年品味没见长,反倒返璞归真了。”
领导愣半天,回头看向方霓。
方霓闷了会儿才抬头,看的谈稷,可他一眼都没有看她,眼底再无曾经的怜惜。
曾经,她只要掉一滴泪,他都会心疼好久。
☆狼兔,破镜重圆,双非,年龄差
☆上位者低头,老房子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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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圈内隐婚》文案
关知意简直就是小说里被忽视的真千金模板,爹不疼娘不爱,17岁才被接回去,念大一时就被定下了终身大事。
圈里没人知道她是关家二小姐、已经隐婚,老公还是京圈排得上名号的权贵公子赵赟庭。
被朋友问起最近怎么不拍戏时,她犹豫了会儿老实交代:“家里安排,结婚了。”
朋友:“……捂好了,可千万别被你那群事业粉知道。”
公司高层大换血,她本就资源不行,再曝出事业上升期结婚,粉丝早晚跑光光。
不久后他公干完回京,约她见面。
室内暖气极高,她裹着厚厚的大衣不肯脱,没好意思。
一张姝丽忐忑的小脸,如含苞待放的花,骤然令暗沉的室内增色不少。
他忍俊不禁,亲替她倒酒:“能喝一点吗?”
这样殷切而周到,与传闻中那个骄横霸道、脾气不太好的赵四公子不太一样。
想到马上就要和这样一个大她很多岁的陌生男人同居,她就生无可恋。
但这个未婚夫是她自己挑的,在那个家,她一直都格格不入,她想,再没有比那更糟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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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的第一场雪降落时,关知意用小号发了一条vb:[老公真的很帅,但是我们不熟。每天躺在一起,你们知道我要多么努力才能克制不对他为所欲为吗?]
赵贇庭开完会,喝一口茶,无意间滑到这一条。
自以为无人发现的小号。
底下一张她的侧脸自拍已经泄露是她。
他眉目疏淡,往下滑。
字里行间跳脱鲜活,和记忆里那个有些拘谨、只会傻笑的小姑娘大相径庭。
关知意这日早早结束工作,准备度过自己的生日。
正哼着小调拆满地快递,门却猝不及防开了,携着一身风雪的赵贇庭站在门口。四目相对,他对她笑了下,边摘手套边进屋:“不欢迎?”
白昼般的灯光下,赵贇庭俊美逼人,从容优雅,衬得呆若木鸡的她像个正在拾破烂的小孩。
她还杵着,站在一地狼藉的客厅里手足无措。
他已经捧起她的脸,在她颊边落下一个吻:“生日快乐。”
有一种麻痒的情绪从心底升起,慢慢生根发芽。
★流量小花X京圈大佬,狼兔,年龄差,双C
★两个陌生人的先婚后爱,细水长流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励志 正剧
主角视角方霓谈稷
一句话简介:京圈,破镜重圆
立意:透过现象看人,不要看表象
第1章 000 把人给我领走,我要回京了……
十一月的上海,气温已经有些低。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庭院里的梨花扑簌簌落了满地,几个佣人正弯腰在中庭洒扫。
这是一栋二层楼的砖木别墅,背靠某名人故居,坐落在庭院幽深的西南角,据说以前是法租界里一高官办公的地儿。在停车都按秒计算的地儿,能住进这种地方可不止是有钱那么简单。
不过,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去跟周琦他们玩?”谈稷从外面推门进来,越过会客区到办公桌后,从容落座。
秘书随后忙将门关上。
方霓回头,看他一身正装,料想是刚刚从外面办公回来。
她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不了,我人生地不熟的。”
这趟来上海主要是为了拿到时装周的第一手资料,恰逢谈稷在这儿公干,宗政就把自己托付给他了。
脱离宗政,两人实在算不上熟悉。
方霓之后就在旁边坐着,偶尔起身看一下他书架上的书。不过也就是隔着玻璃柜悄悄看着,不敢乱翻。
身后传来他秘书钟延的声音:“冶院那边传来的消息,分院改制就在这两天。程院士邀您很多次,确定不去?他可是您四叔的故交。”
“这个节骨眼,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甭搭理。”
他的语调总是不疾不徐,天生就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魄,旁人模仿不来的那种世家子弟的骄矜和底气。
方霓有幸见过他开京腔怼一个市政的高层,两人为个科技园落址和拆迁的一应事宜杠上,那场面……
钟延欲言又止。
谈稷翻过一页文件,瞥他:“有问题?”
钟延不敢说了,躬身退下。
短短几分钟方霓已经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回头佯装去看书,当没听见。
这种高门大户好像也不是铁板一块。
之后他又接到个电话,去窗边接听,约莫是个有身份的领导,他说话的腔调要比平时客气得多,蛮和煦的。
实在太饿了,又不好意思说要提早吃饭。
见茶几上有巧克力,她悄悄摸一块飞快塞嘴里。
甜味能镇定,丝丝缕缕在唇齿间化开,多少缓解了几分她内心的焦虑感。
“来上海几天,还习惯吗?”
方霓愣了会儿才意识过来他在跟她说话,忙转身:“还好。”
可能是猝不及防的缘故,她没来得及压着,声音听着比平日还要娇。她自然发言的时候就是又软又嗲那种,听着不刻意,倒很是清甜,酥软到人心坎里。
宗政以前就说过让她平时别那样说话,尤其是对着男人,没几个顶得住,都会觉得她在勾引人。
谈稷顿了一下,看向她。
他尚且来不及说什么,方霓已经有些脸红。
好在他没说什么,只是给她倒了杯水,欠身搁到茶几上,招呼她:“坐。”
约莫是碍着宗政的关系,他对她还蛮客气的。
明明也不算小的水杯,被他扣在宽大的掌心竟显得格外小巧。因为施力,他指骨微微绷起,显得手指格外修长有力,骨节粗大,宽展的手背上浮现明显的青筋。
方霓犹豫一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谈稷将脱下的外套扔到了沙发里,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下。
方霓才发现他里面只穿着一件薄毛衫,比较贴身的样式,勾勒出高大健硕的身材。这人外表斯斯文文的,体格却大相径庭,腰身紧窄肩膀宽阔,一举一动暗藏力量,一看就是那种精力充沛、风度不凡的成熟男人。
刚到上海那天,许是宗政交代了什么,他开完会从招待所回来,带着她沿着徐家汇兜了一圈,又带她去了外滩,累得她都快散架了,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看他仍是那副谈笑风生侃侃而谈的模样,方霓没好意思说她实在走不动了。
那时就在心里想,这人是铁打的吗?
后来才知道他刚毕业那会儿在
个重要部门当过外文秘书,有时候连轴转一天不带停的,他又非常自律常年健身,这点儿路对他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这房子怎么样?”谈稷摘下眼镜,敛眸用镜布擦拭。
他戴着眼镜的时候总有些冷冰冰的,让人不太适应,摘了倒显得更平易近人些。
与冷峻的面容相悖,语气倒是挺温和的,很像是唠家常。
方霓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不太自在地捧过茶杯:“……很漂亮。”
“喜欢就好,还以为你住不惯呢。”他偏头对她一笑,说宗政上次来跟他吐槽了好久,说他这地方太板正,像个集中营。
谈稷有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气质偏冷硬,俊眉深目,秾丽逼人,板着脸盯着一个人时,真是说不出的霸道。
可当他专注望着一人微笑时,又难言的倜傥。那双眼睛深邃又迷人,潭水一般,好似有万千星辰闪烁。
方霓干笑一声,不知道要怎么接。
虽然见过几次,她在他面前总显得局促。
不是什么有交情的关系。
而且阶层有壁,她对这种喜怒无常的公子哥儿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谈稷岔开着一双长腿,很随意地坐着,聊了会儿低头从烟盒里敲了根烟,都要点了,顿一下看向她:“介意吗?”
他估计我行我素惯了,很少征询别人的意见,这后知后觉的一句询问找补倒显得不太自在。
气氛莫名尴尬。
方霓咳嗽一声,摇摇头小声说:“不介意的,您请便。”
就是介意她也得说不介意啊,她又惹不起他。
-
方霓第一次见谈稷是两年前。
那次,宗政带她去参加一个聚会,他们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唯有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抽烟,也不搭话,只静静听着,似乎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方霓一开始以为他是个镶边人物,没想那么多,那日喝多了胆儿也大,俏生生地要跟他握手,仗着宗政在旁边给她撑腰,没大没小地说:“那我叫你阿稷吧。”
谈稷顿了下,只玩味地看着她,修长的指尖掸下一小截烟灰。
宗政尴尬地说:“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介意。”
后来隐约听人说起他家里的背景,她惊出一声冷汗,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
那日离开时,她挽着他胳膊好奇地问,这人来头很大吗?因为她看他的态度挺郑重的,不像他对旁人那么随便。
宗政笑着捏她的脸,问,他对旁人怎么随便了。
方霓小心地瞧他一眼,弱弱道:“眼睛长在头顶上,颐指气使的。”
“你他妈……”
之后他又教训了她一顿,勒令她不要口没遮拦,别得罪了人。
她不服气:“他很厉害吗?”
当时傻兮兮的,只觉得谈稷生得好看,说:“挺斯文的啊,不像你……”后面的嘟哝细不可闻,可他还是听见了,不怒反笑,冷冷的从鼻腔里哼出不屑的一声,“还斯文?这家伙狠起来不是人,你少招惹他。”
宗政没跟她提过谈稷家里的事儿,似乎有所顾忌。不过跟他久了,她多少也能窥出一二,后来知道他爸是谁,当时人就傻了,这不是她能谈论的人。
怪不得她觉得他有些眼熟,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唇边勾着点儿若有似无的微笑时,很像电视上看到过的某个人。
仔细回忆,他哪里是镶边人物?那包厢里一堆人说话时他虽没开口,几人说话时身体都会下意识朝向他,毕恭毕敬,谁是核心一目了然。
他压根就不搭理,似乎根本不需要照顾别人的想法,而那几个人说话却都得顾着他。
方霓估摸着他就是懒得发表意见,傲惯了,或者是为人谨慎,轻易不漏口风。毕竟他这样的家庭,稍有个鲜明的态度都会影响很大,旁人都会忍不住去揣摩。
怪不得他不跟她计较,在他眼里,自己估计就是个二百五,计较都嫌掉价。
……
谈稷眯眼沉默地吸一口,尔后看向她,夹着烟的手很自然地垂搭在膝盖上:“你是学设计的?”
方霓没想到他还会跟她搭话,表情不太自然,但也不敢晾着他,笑一笑说:“嗯,我在A大念书,读的服装设计。”
也许他只是礼节性地在跟她搭话,觉得宗政不在他理都不理自己不太好。但其实对方霓来说,她真希望他不要搭理她,那样她还自在些。
实在太紧张,方霓捧着杯子举起来品一口。
这茶太浓了,她眉头不自觉一皱,露出一个尝不惯不太自然的表情,瞧着有些娇憨。
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哪怕真尝不惯也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谈稷瞥她一眼,勾起唇角不经意地笑了笑。
就着烟灰缸曲指掸了掸烟灰,他问她,语气里少了点平日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不好喝?”
虽然不像一些子弟一样鼻孔朝天,行事多少还是带着点儿上对下的意味。
这种红旗大院里长大的子弟,不管表面多和气,骨子里那一套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方霓一直都有些怵他。
她尴尬地笑一笑,说:“不是,只是喝不惯。您的茶,自然是好的。”
她知道他有自己带茶叶的习惯,走哪儿带哪儿。
以前她觉得这种行为挺装的,后来熟悉了,发现他对各种茶叶真的是如数家珍,俨然行家中的行家,才知道自己狭隘了。
对她来说可能是“装”,对人家讲究的人来说可能就是日常习惯,人家从小就习惯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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