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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岫岫烟【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7:21  作者:岫岫烟【完结】
  陆昀眼睁睁看着沈沅槿如此低三下四地哀求于他,胸中怒火似要将他吞噬,当即奋力挣扎起来,目眦欲裂,红着眼喊叫道:“沅娘,你不要求他,不要求这个畜生!我宁肯现在就去死,也不愿见你去求这个欺辱你的畜生!”
  此时此刻,她的低三下四,她的眼中含泪、声音哽咽,通通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在她眼里,他岂不正是那棒打他们这对鸳鸯的恶人?
  陆镇心里生出一丝烦躁,堵得喉咙里也跟着不舒坦,怒火与妒意在胸腔里交织翻涌,急需找到宣泄的方法和出口。
  因着不想让她看到血淋淋的场面,陆镇生生压下周身暴起的戾气,俯身自陆昀的袖中摸出刀鞘,收了刀刃,而后重重一脚将他踹到门边。
  腿骨传来撕心裂肺的痛,陆昀疼得脸色惨白,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踉跄起身,张唇对着沈沅槿低语道:“沅娘,你不要求他,不要求这个畜生。”
  痛,太痛了,痛到腿上几乎都要提不起力气。陆昀还未及踏出一步,便重重跌倒在地。
  沈沅槿不忍再看这样的陆昀,蓄在眼里的泪珠一下子滚落出来,心口一阵阵地钝痛,倏地松开陆镇的衣袍,迈开腿就要奔向陆昀,亲手扶他起来。
  正这时,陆镇眼疾手快地勾抱住沈沅槿的腰,强行扳正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捏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阴恻恻地威胁她:“沈沅槿,今日你敢过去碰他一下,孤即刻提剑杀了他!”
  男人冰冷的话音传入耳中,沈沅槿立时清醒过来,直觉陆镇不是在恐吓她,若是她在此时惹怒了他,他大抵是真的会动手杀了陆昀的。
  她是真的害怕了。沈沅槿认命般地不再反抗,只是别过头去不发一言,默默流着眼泪。
  陆镇却是霸道地不容沈沅槿逃避,稍稍加重些力道,捏了她的脸过来,不甚温柔地去擦她面上的泪,冷冷发话:“收起你为他流的眼泪,孤见了非但不会心疼,只会愈加想要取了他的性命。”
  他的指腹上布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刮在脸上,激起微微的粗糙感,沈沅槿本能地躲避,却又被他制住,低斥一声:“别动!”
  陆昀见状,心急如焚,忍着浑身的痛意跌跌撞撞地扑过来,“陆镇,你但凡还是个男人,只管冲我来,不许你动她!”
  陆镇闻听此言,不过付之一笑,垂眸扫视陆昀一眼,似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弱小蝼蚁,冷声道:“冲你来?你的骨头有多硬,能在孤的手底下挨过几招?动不动她,皆由孤说了算,岂容你来置喙!”
  “方才你说,他以为孤是在欺辱你。”陆镇复又沉目去看沈沅槿哭红的眼,墨色的眸子里情绪翻涌,“你且亲口告诉他,你究竟是否是自愿的,孤可有欺辱你;倘若果真是误会一场,孤可看在你的面上,饶他一命。”
  正房里闹出这样大的响动,辞楹便是耳力再不好,也早听见了,方才扒在门边瞧了好一会儿子,见沈沅槿无碍,这才没有进来。
  时下陆镇逼她答话,辞楹在门外也跟着悬心,悄悄探出半边身子,双眼紧紧注视着她,盼她能软语先保全她自己才是。
  只需忍过这一时的屈辱,忍耐过了,陆昀和她就都会无事了;陆镇的眼中,她委不委屈、是不是自愿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要杀人诛心,他要让陆昀亲耳听到,与他苟合是她自愿,而非出于他的强权、欺辱和压迫。
  思及此,沈沅槿抬了眼眸朝上看,手心亦是向上拭去脸上的泪痕,目光沉沉地直视着双手撑地的陆昀,沉吟许久后,故作无情地道出违心的话:“太子殿下没有逼迫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二郎,你我夫妻情分已尽,你今夜不该再来寻我的,亦不该误会太子殿下,如此冲动行事,险些铸成大错。”
  “不!”陆昀急急否认,踉跄着来到沈沅槿身边,伸手去攥她的衣摆,“是我在大理狱时,他用我的性命逼迫你的对不对,沅娘,我不惧死的,我可以回去大理狱,判处决、判流放都无妨,你不可以委身于他,不可以...”
  陆昀的手与陆镇的不一样,陆昀久经沙场,风吹日晒,皮肤是粗粝泛黄的麦色,而陆昀年纪轻他一些,又是常年在屋中握笔,尚还白净透亮;陆镇这会子不知怎的,越看他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越觉得极不合眼,尤其是他竟还敢去攥沈沅槿的衣物。
  怎么看都不顺意,陆镇眼底寒凉一片,若非顾及着沈沅槿的心情,当真想要狠狠地踩上去。陆镇极力压制住那样的心思,大掌轻拍沈沅槿的手背,示意她,他的耐心将要告罄,是时候该让陆昀滚了。
  沈沅槿并非不会察言观色之人,陆镇已经向她下了最后的通牒,她不能再犹豫了。
  “太子并未对我行逼迫之事,一切皆是我自愿的。”沈沅槿狠下心肠,启唇将陆昀从幻想中拉回残酷的现实:“夜深了,临淄郡王,你该回去了,陈王和王妃,还有阿昭,他们都希望你能平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是啊,他的生命里不独有沅娘,还有阿耶、阿娘和阿昭,他若侥幸杀了陆镇,固然可以一死了之,可是阿娘她们该如何,陈王府上上下下两百多条人命又该如何?
  他不能这般任性自私,他该听从沅娘的话,速速离开,可是生.性纯良的沅娘又要怎么办呢?就这样继续任由陆镇那个畜生折辱强迫吗?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该走了,可是他的情感却不能容忍他这样做。
  陆昀这般劝慰自己,脚下迟迟未有动作。
  陆镇的脸色愈发难看,正要发作,沈沅槿隐有察觉,及时回身抱住他,悄无声息地按下他攥成拳头的的手,扬声催促陆昀道:“二郎,就当是为了保全你我的颜面,在他动手前,你自己走吧。”
  陆昀自知救不下她,就连他的性命,亦被陆镇攥在手里,他现在能做的,唯有听从她的话而已。
  深恨自己无用,也恨这强权的倾轧。陆昀双眼含泪,眼尾猩红,他听见自己浮于风中的轻喃声:“好,我听沅娘的,这就走。”
  不知自己是怎样出得门,辞楹上前来扶他时,他摆手拒绝,形单影只地步入黑暗之中。
  院门外,引泉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拦住,不难猜出,那人是陆镇的暗卫无疑。
  周遭应还有其他人罢。
  陆镇是故意放他进来的,从头至尾,陆镇就不曾将他放在眼里过。
  陆昀喉头一热,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来。
  院内,辞楹照着陆镇的吩咐,合上房门,继而去栓上外头的院门。
  屋中灯火通明,陆镇解了沈沅槿的衣衫,急不可耐地去摸索诃子的系带,最后一层布料散落至一侧,陆镇低头去吻她脖颈下精致好看的锁骨。
  沈沅槿的两条藕臂撑在软垫上,好看的蝴蝶骨凸起,隐在一片暗光之下。
  明晃晃的烛火中,陆镇薄唇下移,埋头品尝珠玉,一手去握沈沅槿的腰,另只手则去解腰上的蹀躞带。
  沈沅槿心中凄楚酸涩,闭了双眼不去看身前的陆镇,只当自己是块没有任何思想和情感的木头,麻木地忍受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圆领长袍坠落于地,再是里衣亵裤,陆镇像是不怕冷的野兽,抓了沈沅槿的手,握住。
  点点凉意袭来,化不开那些热意,陆镇唇间扬出一个声调,大抵十分受用。
  沈沅槿的手心很快开始发烫,无力地由着陆镇牵动,从头至尾未发出一个声调。
  小半刻钟后,陆镇方松开沈沅槿早已有些酸麻的手,大掌一扫取来小几案面上的另一方木盒,信手将其启开,拿了一只出来。
  已有近二十日不曾亲近过她,最后的那十日,陆镇几乎都是数着日子熬过来的,加上才刚又卖了她个面子,对陆昀行刺一时轻拿轻放,今日夜里,自然是要好好向她讨账的。
  陆镇轻轻攥住沈沅槿细白的脚踝,尽量将他的身子压得低些,让女郎的手能够攀在他结实的膀子上。
  “疼了使劲掐孤就成,不必收着力。”
  沈沅槿别过头,心里惦念着陆昀的伤势,没应他的话。
  陆镇观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难猜出她的心里约莫是还在想方才的事,想着陆昀...
  胸中妒意翻涌,陆镇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要她转回头看着他,沉声质问道:“可是还在想你从前的夫?”
  陆镇伤害陆昀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沈沅槿当真害怕他会事后算账,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摇头否认,“没有,我只是有些紧张。”
  “说谎成性。”陆镇轻嗤一声,猛地垂首舀住沈沅槿的耳垂,“娘子不乖,孤要重罚你,让你在孤的伸下忘了他。”
  起先只是有些帐,尚还能忍,到后来,沈沅槿的脸色寸寸发白,脚趾蜷起,狠不能将手指甲都嵌进他的皮.肉里。
  眼中珠泪簌簌而落,陆镇并未因沈沅槿的眼泪和痛楚而停顿,势必要让她悉数钠下。
  她眉头紧锁,咬着下唇,显然已无心再去想陆昀。陆镇胸中的妒火消解不少,这才开始考虑起沈沅槿的处境来。
  “放松些,挨过这遭就好了。”陆镇极力安抚着沈沅槿,说了个居中的数字让她倒数,分散注意力。
  沈沅槿的痛觉神经被陆镇牵引着,当下挣脱不得,只能轻信了他,哽咽着徐徐数数,步摇上的流苏随之摇晃,勾住缕缕青丝,打结缠绕。
  “贰”字的尾音还未落下,沈沅槿便蓦然挣圆了眼,疑心自己是不是被他劈开,要死了。
  陆镇观她面色苍白,长睫轻颤,定然是难受得厉害,不免心生怜惜,宽大的大掌轻抚她的腰背,低头吃去她脸上咸味的透亮泪珠,继而覆上她的丹唇,亲吻她的唇瓣,容她好生缓了一会子,方敢冻作。
  沈沅槿几乎要失去对时间的告知,只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漫长,痛感和厌憎始终伴随着她,直到陆镇用过三只,大口喘着粗气紧紧抱住她数息后,这场于沈沅槿而言如同刑罚般的情.事方彻底结束。
  发髻乱糟糟的,发上的步摇和花树钗亦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喉咙里又干又哑,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沈沅槿勉强从榻上起身,抱着衣物一瘸一拐地来到罗汉床上,提起茶壶倒水的时候,手臂都在发抖。
  沈沅槿身上疲累酸痛,行动间更是刺痛,眼里的泪意没怎么停过,这会子吃了两口放凉的茶水,倒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眼泪也止住了。
  陆镇胡乱套上外穿的衣物,自去厨房拿干净的盆打了辞楹温在炉上的热水,端进去替沈沅槿清洗。
  沈沅槿心中愤恨,将头埋在枕头里,
  女郎手腕处的菡萏玉镯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水润的光泽,是一只成色和品相极好的镯子,很是衬她。
  陆镇燥热的心平复了些,自知那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确弄得狠了些,她的心里有气无可厚非,不愿理会他也是人之常情,待擦洗干净,摆弄起她手腕上的那只清润玉镯,低声询问:“那日孤送你的药,可带过来了?”
  沈沅槿被他的话问住,愣了会儿神,探出小半边脑袋,缓缓伸手指向靠墙的螺钿衣柜,无甚情绪地道:“衣柜左侧最下方的红木匣子里。”
  女郎不着寸缕,这会子没他暖着她,陆镇怕她着凉,先帮她穿上衣裳,又拿他的鹤羽大氅给她披上,这才去衣柜里寻那药膏。
  陆镇取来药膏,往床沿处坐下,轻车熟路地掀开她的裙子。
  痛意和恐惧驱使,沈沅槿本能地往后躲,眼睛里满是对他的防备和恐惧。
  她是真的怕他。陆镇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动作轻缓地去触她的裙摆,再三向她保证:“不怕,孤不会动你,只是替你上些药。”
  沈沅槿耳听他如此说,方渐渐安下心来,抱着被子的手攥得不似刚才那样紧。
  陆镇凝眸细观,不由折起眉心。
  花骨朵儿太过柔弱,即便此前已承过绵绵雨露,却还是被方才那场从前不曾经受过的狂风骤雨打得蔫了,有些撕到,见了些零零散散的红,需得请女医工过来瞧瞧,另开些药一并抹了才妥当。
  陆镇不得不拔高音量唤来院落周围的暗卫,命人去医馆请位女医工来。
  身上舒坦了些,沈沅槿的思绪从方才的那场情.事里剥离出来,合上双目,重又陷入到担心陆昀、默默无言的状态中,暗道改日她身上好些了,定要去瞧一瞧二郎才能安心。
  陆镇还当是他挵得狠了,致使被中的女郎不肯再理会他,是以并未多心,慢条斯理地穿好衣物后,坐在床沿处欣赏女郎露在被子外的玉面和一段雪颈。
  原本粉润的唇瓣发着红,微肿,脖颈上亦布满了痕迹,那些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陆镇心中得意洋洋,全然不知,沈沅槿紧闭的双眼下,正浮现着她与陆昀的点点滴滴,她交叠相握的手腕上,是陆昀赠与她的菡萏玉镯;而那些美好的回忆里,全无他的身影。
第36章 陆镇不能一直这么困着我
  女医来时, 窗外夜色已深。
  陆镇主动将女医让到床边,待她仔细瞧过被中女郎的伤势,开了涂抹的药膏和清热消肿的方子出来后付了诊费。
  边上的辞楹收下药膏和方子, 送人出去。
  庭中北风凛冽,拂动枯黄枝叶,刮在窗纸上,发出沉闷声响。
  陆镇正要宽衣洗漱, 听见床上的沈沅槿喊了声渴,少不得去到外间替她倒来一碗温热的水送进来。
  方才隔着床帐,沈沅槿眼皮沉重, 看得并不真切, 还当是辞楹在外头, 因实在难以起身,故只轻唤出声,未料那道人影来至跟前掀开床帐时, 映入眼帘的竟会是陆镇的脸。
  沈沅槿的睡意立时散去大半,疑惑地撑起身子看向他,确认是他后, 启唇就要下逐客令,然而话到唇边,想起他动怒时的可怖模样, 便又换个委婉些的说法,低声询问他道:“殿下今日不回别院安歇吗?”
  陆镇很是自然地往床沿处坐了,上手去扶沈沅槿坐起身,而后将那碗盏送到她的唇边, 沉吟片刻后轻咳一声,寻了个借口替自己挽尊:“外头更深露重, 风也吹人,若遇上巡夜兵,怕还要费上一番唇舌,不若宿在此间来得省事。”
  他在北边燕云之地的战场上,什么样的恶劣天气没经历过,又怎会经不住长安城冬日的晚风;再者便是遇着巡夜的士兵,他只需亮出身份和腰上的金鱼符来,谁敢多问一句?说来道去,无非不就是想宿在她这里,又拉不下脸来承认,临时想出来搪塞她的托词罢了;他既打定主意宿在这里,再劝也是无用,只得由他着去了,横竖不动她就好。
  沈沅槿想毕,眼皮重又开始发沉,遂翻身往里挪了挪,让出些位置给陆镇睡,打了个呵欠,“柜里还有被子,殿下自去取了来罢。”
  陆镇点头应下,随手解了身上外袍,自去柜子里寻了一条被子抱在怀里,接着吹风烛火,坐在床边脱了鞋,却是将那被子盖在沈沅槿身上,而后掀开被窝,整个人钻了进去。
  烛火熄灭的瞬间,屋子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沈沅槿才刚阖上双目,忽被陆镇从背后抱住,忍不住浑身一颤,抬手就去拽开陆镇放在她小腹处的大掌。
  “殿下自己有被子,为何来抢我的。”沈沅槿拧眉道出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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