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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岫岫烟【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7:21  作者:岫岫烟【完结】
  她的这幅样子在陆镇看来便是默默认可他口中所言的表现,是以并未起半分疑心,而是自信再过段日子,她必会被他的真心所感动,慢慢接受她是他们的孩子的阿娘这个全新的身份。
  雪灾持续到元日过后方止,陆渊为节约银钱,索性取消了今年的宗室家宴,燃放的烟花数量减半,第二天的大朝会更是减了一多半的份例,剩下来的银钱皆投入到赈灾中。
  转眼到了上元前夕,许是雪灾带来的阴霾还未散去,长安城中不比往年热闹,贩卖花灯、河灯等物的商贩少了许多,同时,权贵圈中和坊间忽然流传出诸多与沈沅槿有关的绯闻轶事,道是她根本不是什么沈府的四娘子,而是从前的临淄郡王妃沈三娘子,不知她用了各种手段,能让临淄郡王被贬后甘愿与她和离,而在临淄郡王离京后,她便又攀上前夫的皇叔,当今的太子殿下,又或者,她在和离前,便已对太子殿下动了非分之想……
  流言甚嚣尘上,越传越广,渐渐地便也传进宫中,宫人们畏惧陆镇的权势地位,虽不敢明着说,私下里免不了三五个地聚在一处偷偷摸摸地讨论此事。
  郑淑妃被陆渊罚抄三个月的佛经,时下才过去不过月余,她却觉得自己抄了约莫能有一年不止,每当宫人提醒她该抄经之时,她便觉得烦闷极了,却又只能耐着性子好生抄完,交给陆渊指定的黄门交差。
  她不止一次地想,那沈氏不过受了一回惊吓,凭何就可以被册为前无古人的皇贵妃,而她却要因一个宫人的自寻短见而受罚。
  圣人他,着实是偏心得紧;就连那沈氏的内侄女,竟也能一个嫁了临淄郡王,一个嫁了太子...他沈家的女郎,当真好手段。
  郑淑妃正分心,下笔的动作不免慢了些。
  她身边的贴身宫娥知她在苦恼什么,为让她开怀些,忙将自己昨日才刚听到有关于太子妃的绯闻轶事说与她听。
  郑淑妃听后,果然变得精神起来,凝眸反问:“依你看,此事可属实?”
  那宫娥沉眸思忖片刻,缓缓张口答话道:“奴婢以为,太子妃似乎与皇贵妃的感情颇深,倘若太子妃果真年岁很小的时候就去观中带发修行,为早亡的阿娘祈福,那么势必与皇贵妃相处的年岁不长,又哪来的这样深厚的感情呢?从前奴婢还想不明白,倘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那么一切便可说得通了。”
  郑淑妃听后亦觉有理,不禁心生疑窦,便令那宫娥去打探一下沈三娘的消息。
  沈沅槿紧赶慢赶出春衫的设计图稿,又托人叫黄蕊等绣娘打了样出来,一经推出后,便有不少在雪灾中捐了钱物的女郎以票预定新推出的春裙。
  上元这夜,陆镇携沈沅槿在朱雀门楼上向前来观礼的百姓抛撒红封,接着又换上常服离宫去逛花灯会。
  近日的“风言风语”,陆镇亦有所耳闻,派了两殿司的人去探听是从何处传出来的,奈何两三日过去,还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担心沈沅槿听见后多心,严令东宫上下皆不可提起这桩事。
  未料那些言论竟愈演愈烈,到正月十八这日,不独是沈沅槿这处,沈蕴姝也知晓了。
  这桩事中,陆镇被摘得干净,脏水大多都泼在了沈沅槿的身上。
  沈蕴姝深知以沈沅槿的脾性,断然不会做出那等朝三暮四,趋炎附势之事,偏那些疯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连东市的灵秀阁是沈沅槿的产业都被人传了出来,又言她心机深沉,号召内外命妇捐赠钱物不过是沽名钓誉,为博一个好名声...
  这样混账的话,沈蕴姝听后焉能不气急,好容易见好些的咳疾重又席卷而来,怄得晚膳也不想用。
  沈沅槿也曾设想过这件事或许会有败露的一天,却不曾想会来得这样快,且还是在沈蕴姝受惊高热后身子还未大好的时候,倘若她知晓了,必定会伤怀动怒的罢。
  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如何经受得住;而这件事后背的真相,更不能让她知晓。沈沅槿想到此处,两手不自觉地拢成拳头,心中暗暗猜测会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大的力量将此事大肆渲染,甚至颠倒黑白,将一切过错皆归因到她的身上。
  沈沅槿很想去拾翠殿看一看沈蕴姝,又担心她已知晓此事,会向自己询问一些事...
  她在自己这里听过太多的谎话,沈沅槿当真不想再对她扯谎了,终是没有离开东宫去看她。
  及至傍晚,陆镇出了书房便往沈沅槿的住处来,他未让宫人通传,而是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沈沅槿独自坐在灯烛下愣神,显然有些心情欠佳。
  陆镇暗想她或许都听见了,脚下无声地走到她的身边,一只手掌搭在她的肩上,温声问她:“沅娘可是听见了什么话?”
  “嗯。”沈沅槿低低应了一声,随即面沉如水地反问他道:“大郎可有查出这些风言风语是从何处传出来的了?”
  陆镇摇摇头,“还未。不过我可向沅娘保证,定会幕后揪出蓄意中伤沅娘之人,断不会让沅娘平白受辱。”
  “大郎并无妾室,那幕后之人倒也未必就是冲着我来的。”沈沅槿冷静分析一番后,提出自己的看法。
  陆镇深以为然,温声道出心中所想,“倘若那人是冲着我来,便不该将脏水都泼在沅娘身上。沅娘是在担心皇贵妃吧?”
  沈沅槿被他说中心思,少不得颔了颔首,忆及沈蕴姝高热的那段时间,皇后欲留下照顾她,陆镇却在那时给自己递眼色,她那时不觉有什么,现下细细想来,似乎并不那样简单。
  “大郎以为,皇后此人如何?”沈沅槿抬眸端详陆镇,疑惑发问。
  陆镇顾及她在孕中,恐她忧思太甚,便有意往轻了说,“心思深沉,虽无法定论究竟是好是坏,起码不像明面上表现得那般贤良宽仁。”
  一件事或许还可说是凑巧,可如今她的真实身份也被透露出来,甚至被泼尽脏水,难道也是巧合?沈沅槿直觉不相信,暗想会不会是皇后做下的,因她有这个能力,且她膝下有一亲子,中伤贵妃和太子为自己儿子铺路,她似乎也有这个动机。
  沈沅槿凝神想着,门外岚翠叩响殿门,送了安胎的药来与她吃。
  陆镇看着沈沅槿接过那碗汤药,又从托盘里取出盛有蜜饯雕花的小碟子和漱口用的清水,平声吩咐道:“退下吧,孤在这里陪着太子妃服药就好。”
  似这样苦口的汤药,沈沅槿不知喝了多少碗,几乎快要喝到麻木,是以这一碗,她便眼也不眨地一饮而尽。
  陆镇将那碗清水奉给她漱口,又用小签签了一颗蜜饯雕花送到她唇边,让她去去嘴里的苦味。
  沈沅槿无凭无据,自然无法将罪责怪到皇后头上,更无法叫她收到相应的处罚,事到如今也只能多加防范,冷处理这件事,盼那些个不好的传言能够早些平息;何况她肚里的孩子在一天天长大,也该尽快想办法弄掉它。
  十五过后,冬去春来,东宫的园子里,不少花卉都打了花苞出来,只等春风一拂,便会竞相绽放。
  这日岚翠折了一支迎春花回来,同琼芳说及花朝节的习俗,不知怎的便又扯到春日里挑菜的野菜种类,譬如蒿菜、荠菜、胡葱、马齿苋等。
  沈沅槿听她二人说话解闷,听到马齿苋这一野菜时,忽觉颇为耳熟,似乎曾在影视剧或是小说中看到过,有散血滑胎之效。
  马齿苋既可做野菜吃,必定不会像朱砂那般伤及自身,用它来滑胎,自然比服用朱砂温和许多,何况,朱砂会导致中毒,她若再次冒险服用,必会被太医诊断出来,届时,她的一切伪装与掩藏便都会暴露,陆镇定然不会再相信她。
  花朝节外出的机会,她必须把握住。沈沅槿很快便做出决定,在陆镇面前表现得闷闷不乐几日,于二月初二花朝节的前夕,提出想要出宫去祭拜花神,铺蝶散心。
  陆镇担心沈沅槿这样继续郁郁寡欢下去会伤神伤身,她肯出去散散心也好,当即应允下来,甚至打算在下朝后抛下手头事务随她同去。
  沈沅槿旋即婉拒他与自己同去,“花神庙外大多是女郎,大郎生得这样高大俊俏,若是与我同去,焉能不惹眼?我只多带些宫娥同去,再叫侍卫在远处守着,断然不会有事。”
  陆镇还是想要陪她去,自是有些犹豫不决,沈沅槿便又蹙起眉来,颇有几分委屈地道:“我已嫁与时漾为妻,难道时漾还疑心我居心不良,欲要借由此事跑了不成?我如今并无过所户籍在身,倒要如何出城?”
  “我只是想多陪陪沅娘。”陆镇怕她误会多心,急忙否认,“并非怀疑沅娘的意思。”
  沈沅槿听了这话,忙又顺着他的话往下讲:“时漾待我的心意,我都知晓,只是我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时漾实在不必在花朝这样的时候推开公务陪我,若是在休沐日陪我外出踏青岂不为妥当?”
  陆镇叫她堵得没了话,只得点头应下,“如此也好,这月的十一,我们扮做寻常夫妻去渭水河畔踏青游玩。”
  “好。”沈沅槿答应得干脆,在陆镇的注视下面色从容地剥开一颗柑橘,分他一半。
  翌日花朝,沈沅槿乘香车出宫,随行的人数足有二三十余人,分成两列跟在车后。
  马车停下后,沈沅槿只领着岚翠琼芳并一个嬷嬷进入花神庙祭拜花神,而后便去庙后的绿地挑菜扑蝶。
  宫人在树下坐着看沈沅槿和岚翠琼芳两个扑完蝴蝶,又拿往竹篮里放挑出来的野菜。
  沈沅槿摘了几种状似野菜的东西给岚翠看,结果仅有小半是野菜,而在挖到第三种时,方问到是马齿苋。
  担心被眼尖的宫人和暗处的侍卫瞧出端倪,并不敢这时候就私藏,而是在返程的途中,趁车中只她一人,挑出一把藏进袖中。
  大明宫。崔皇后带领众妃嫔祭拜过花神牌位,各自往花树上挂绣带彩线,众妃嫔身边的一等宫娥亦可如此,不多时便将园子的一隅装扮得五颜六色,光彩夺目。
  沈蕴姝久病未愈,才系了没一会身上便有些疲累,遂往亭中去歇息,云香吩咐小宫娥去取热水送来。
  崔皇后见状,便也迈入亭中,往她身边置了软垫的石椅上坐了,浅笑着问:“皇贵妃身上可好些了?”
第77章 时漾,我疼
  崔皇后面上笑容温和, 沈蕴姝便也朝她浅浅一笑,轻声细语地道:“妾身的身子已好多了,谢皇后殿下挂怀。”
  她这副病恹恹的样子看上去可不像好多了。崔皇后凝眸注视着沈蕴姝, 只装作瞧不见她那笑容里的勉强和惫态,附和她的话道:“圣上待皇贵妃格外不同这,皇贵妃身子见好乃是好事,如此圣上才能安心。”
  皇后方是圣上的妻子, 她的这番话倒叫沈蕴姝有些不知该如何接才好,索性沉默着抿唇笑了笑,不发一言。
  崔皇后见她不说话了, 转而偏头去看亭子外头赏玩春花的赵婕妤和郑淑妃。
  赵婕妤隐隐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是以当她挂完手里的绣带彩线, 便转过身朝亭子这边看过来,她与崔皇后的目光交汇一瞬后,旋即转过身去邀郑淑妃去亭子里坐坐。
  郑淑妃对沈蕴姝册封皇贵妃一事颇有微词, 当下踏足亭中,对着崔皇后和沈蕴姝见过礼后,只挑了个离沈蕴姝最远的位置坐了。
  沈蕴姝天性纯良, 心说先前自己被那浮尸所惊之事与郑淑妃并无直接关系,圣上那厢关心则乱,罚了她一年的俸禄不说, 还将她禁足,让她抄了许久的佛经...她的心中会有不满,实乃人之常情;是以即便她向自己行礼的时候无甚好脸色,沈蕴姝亦未同她计较, 反而是暗自懊悔该早些替她向陆渊求求情的。
  她正想着此事,云香从那边执了托盘过来, 因见亭子里坐了四个人,暗道得亏自己多留了个心眼,拿了四只茶杯过来,否则岂非要下不来台。
  云香自盘中取下白瓷水壶、碗盏放在石桌的桌面上,斟上四杯温热的清水后,按照崔皇后和沈蕴姝等人的位份一一双手奉与她们喝,请罪道:“皇贵妃尚在服药,不宜饮茶,是以奴婢并未烹茶,还望皇后殿下、淑妃、婕妤海涵。”
  崔皇后极客气地伸手接过碗盏,送到嘴边抿上两口,而后笑盈盈地道:“清水吃着也可止渴润喉,皇贵妃的身子要紧,自然马虎不得,倒难为你这样尽心伺候,改明儿吾见了圣上,可定要为你向圣上讨赏;圣上待皇贵妃素来疼爱有加,知你这样用心,定会厚赏于你。”
  郑淑妃听见“皇贵妃”三个字便觉得不得劲,又听崔皇后说要给她身边的宫人向圣上讨赏,心里愈加不痛快起来,暗道她莫不是要当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贵妃不成。
  “近日有流言传出,道是沈府根本没有什么四娘子,所谓的太子妃沈四娘,实则就是从前的临淄郡王妃沈三娘,皇贵妃出自沈府,又是沈三娘的姑母,妾身着实很想知道,这传闻究竟是真是假,不知皇贵妃可否解答一二?”郑淑妃端详着沈蕴姝,一脸认真地问。
  沈蕴姝固然听过那起子嘴碎的背后议论此事,可当着她的面光明正大说的,也就仅有郑淑妃一人而已。
  郑淑妃也知道了,这座皇宫之中,可还有不知晓的人?三娘的名声,约莫已经不好,不过碍于东宫和天家的威严,无人敢去计较,放在明面上讲罢了。
  沈蕴姝思及此,不由面色一沉,眼底涌上一抹郁色,强忍着心乱缓缓开口:“坊间传出的流言蜚语,淑妃阿姊岂可轻信,三娘和四娘皆是我阿兄之女,何来太子妃与从前的临淄郡王妃是同一人之言论?”
  “是吗?”郑淑妃状似因她的话感到惊讶,继而拧起眉头意味深长道:“不过说来也奇,怎的临淄郡王前脚赶往江州赴任,沈三娘后脚也离了京,沈四娘也在不久后还俗,还不知怎的与太子殿下相识,入了太子殿下的眼;论起来,沈三娘一介女流,孤身离京,皇贵妃竟也能安心么?”
  她是如何知晓三娘曾经离开过长安的?沈蕴姝可以容忍旁人编排她、不敬她,却无法容许他们毁谤她身边的亲人,但见她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旋即重重扣在桌面上,头一回拿出宠妃的派头,沉着语调道:“三娘早不是养在闺中、不谙世事的女郎,她决定去做的事,即便是我这个做姑母,亦不可横加阻拦。”
  郑淑妃眼里,沈蕴姝向来都是柔柔弱弱的,何曾在人前说过重话,意识到她这一回好似真的动了怒,郑淑妃竟是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气氛忽变得沉闷起来,崔皇后这才张开金口来替郑淑妃打圆场,“淑妃妹妹再不喝水,那碗里的热水就该凉了。云香,再替吾添上些水。”
  沈蕴姝再没了赏花的兴致,当下略坐一会儿后,推说身子不适向崔皇后辞别,先行离了此间。
  一路归至拾翠殿,云香吩咐宫娥去小厨房传些沈蕴姝素日里爱吃的茶果点心,希望吃些甜的东西能让她开怀一些。
  东宫。
  沈沅槿由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岚翠推开殿门请她进去,问她晚膳想用什么菜色。
  她如今只想尽快空口吃下私藏起来的那些马齿苋,也好送她腹中那个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离开,是以并未有过多的思量,随意报出两个菜名。
  一时饭毕,沈沅槿略坐半晌,岚翠按时送来坐胎的汤药,叮嘱她趁热喝下。
  饶是沈沅槿早已习惯了喝药,然而满嘴的苦味还是让她蹙起眉心,忙用温水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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