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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竟是他的新邻居，爱弗凯特。
……虽然现在感觉不太像是正经人。
彼得帕克看着面前的爱弗，一身火红的礼服裙，脸上妖冶的妆容，而在她的身后，一个穿着燕尾服，活脱脱像从英伦剧走出来的的中年人，一脸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自己。
这是什么新型的cosplay？
“嗨，邻居，”面前的爱弗努力忽视掉自己的夸张妆容，摆上极其讨好谄媚的笑容。
“和你做场交易如何？”
第21章
街角咖啡厅。
“你是说，你想让我挑唆詹姆森攻击你，”
彼得帕克听完爱弗的话后，震惊地啜饮起面前的冰美式。
冰冷和苦涩给彼得帕克的口腔带来了一丝刺激，也让他的神情为之一振。
“我知道他对《甜心主妇》有意见，但是这样会不会对你们更加不利。”
克利帕对同行的攻讦，在报社是人人皆知的手段。
可是现在爱弗的提议，无异于是让《甜心主妇》登上风口浪尖。
说完，彼得帕克看向交叠着手，无所适从，也一脸懵逼的克利帕，崇拜道：“哦，您就是主编……”
克利帕被爱弗的馊主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茫然地看向彼得帕克：“别叫我主编了……”
“我都快不是主编了……”
彼得帕克目露怜悯，不赞同地看向爱弗：“老实说，詹姆森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他对之前发生的冲突闭口不谈，我很难说服他。”
爱弗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突然说道：
“彼得，你的摄影版权还在他那里。”
彼得帕克惊讶：“你怎么清楚……”
“除了你的照片，你们报社还有不少人被他压榨，但是不敢反抗。”
爱弗神情严肃，将瓷白的咖啡杯举起，将咖啡的残留擦的一干二净。
“与其烂在《号角日报》，不如把詹姆森这个脓疮挖掉，把版权攥在自己手里。”
听完，彼得帕克神情一变，显然被打动，可还是怀疑：“面对詹姆森的攻击，你准备怎么接招？”
咖啡厅墙壁上，张贴着最新剧目《芝加哥》海报，海报上的女郎狡黠笑看来往的行人。
“听说百老汇最近的《芝加哥》一票难求，我们可以自己演一场。”爱弗挑挑眉，语气诙谐。
彼得帕克哑然：“你想演谁？身陷囹圄的女舞者洛克茜・哈特？”
“我？我可不是洛克茜・哈特，”爱弗笑起来，自信道，“我会是巧舌如簧的律师比利・弗林。”
“爱弗小姐，”显然彼得帕克也是戏剧迷，好奇道，“你要为哪位嫌疑人辩护？”
爱弗想起那晚上的城市英雄/纽约好友邻，不禁莞尔。
“我会为蜘蛛侠辩护。”
“詹姆斯正在搜集蜘蛛侠的线索，我们应该利用这次机会反转舆论。”
爱弗拨弄着咖啡杯，娓娓道来。
“对抗詹姆斯，是为了我们杂志社，也为了蜘蛛侠。”
彼得帕克沉默。
见克利帕还在念叨完了，爱弗拍拍克利帕肩膀，想把他的魂给拍回来。
“克利帕，我们杂志社还没完，这是让我们杂志社一战成名的好方法，”
“有彼得配合我们，我们会成功的。”
彼得帕克啜饮完咖啡，嚼起冰块。
三人沉默着。只有他嘴里“咔嚓挎擦”的声音。
“我干。”
彼得帕克抬头，阳光俊秀的脸上阴翳散去，他伸手，和爱弗碰了一下拳头。
*
下午五点。
《星球日报》报社，本该忙在晚间新闻的编辑们都在准备下班，因为今天的纽约就像平静的水面，毫无头条新闻的水花。
“多么平静的一天，没有交通事故，没有外交新闻，甚至连八卦新闻都没有！”
茶水间里，副主编拉住看着手机的莱恩律师，“最近总见你和肯特主编在一起，是有什么麻烦吗？”
莱恩偷偷翻白眼。
这副主编杰罗米觊觎主编的位置已久，时不时就刺探情报。
“无非是报社那些事情……”
莱恩本来想走，这时被他扯住袖子，只能装作忙碌看向手机，无意识滑动，“天天就这些无聊事，能有什么麻烦。”
莱恩上下滑动着社媒词条，只盼着烦人精快走。
“确实无聊，”杰罗米凑过头，看着刷新的词条，“《号角日报》主编实名炮轰八卦杂志美女记者……这詹姆森卖火药的，怎么天天炮轰别人。”
莱恩：詹姆森？《甜心主妇》记者？
他表情为之大变！
好家伙！
莱恩一溜小跑，踹开主编室。
“肯特！”莱恩摇晃着手机屏幕，神色慌张，“詹姆森……”
“我知道了。”
主编室里，本该下班的时刻，却毫无放松的气息。
克拉克肯特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刷动着电脑词条，表情冷静。
“你……她……”莱恩喘着气，见克拉克肯特冷静持重，不由得平静下来，“怎么办？”
哦豁，拿破仑都不急，他急什么。
“找几个账号推一下，把事情闹大。”克拉克刷着不断攀升的转发和评论，轻点着木质桌面，沉着道。
“……你这男人不管人死活，”莱恩知道他不应该惹火肯特，但是还是忍不住愤懑开口，“你是外星人吗？你这样这是把她架在火上去烤……”
莱恩真的不明白，昨天还装作温柔绅士，今天居然**无情！
他觉得克拉克肯特根本没有地球人的同情心，也许根本就不是人！
克拉克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莱恩，转过头来，看着爱弗的头像框，此时头像框下面有个绿色的点，提示她此刻正在线上。
他不禁心想，她此时一定是在电脑前，狡黠笑得像偷腥的猫，乖觉地操控这一切。
跳动的点就像她调皮的言语，克拉克心想。
“你不了解她，”克拉克的睫毛低垂下来，他看着头像框，语气柔和，“她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莱恩听的莫名其妙。
你了解？你才认识几天！
*
詹姆森的炮火也轰到了阿美尼亚小镇的主妇群里。
自从成立《甜心主妇》同好会后，她们组建了社群，彼此分享斯塔克的美图。
温尼克太太率先截图分享到群里：“詹姆森是哪根葱！居然敢骂托尼是出卖色相的无知暴发户！”
自从上次匿名爆料闹得沸沸扬扬后，她们就想抓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蛐蛐托尼斯塔克和《甜心主妇》杂志。
直到今天的词条刷上热搜，她们肯定这一切都是詹姆森的阴谋。
“詹姆森，这长相怎么这么眼熟？”劳伦斯太太翻看着詹姆森的照片，眼熟道，“这不是在便利店和我们抢杂志的那个吗！”
“亏我还把杂志让给他翻阅了一会！”劳伦斯太太面露鄙夷，怒视着詹姆森，“原来只是看了看封面就要报复别人的杂志，别人的心血！”
社群里主妇们纷纷痛骂詹姆森的道貌岸然，号召所有人都去转贴评论。
她们称这次行动为――亲亲托尼保卫战。
劳伦斯太太经营社媒经验丰富，但是温尼克太太和她相比，还是逊色一筹。
比起她们的手速，她还是擅长阅读词条消息。
温尼克太太搜索着《甜心主妇》的账号，很可惜，只有一条开通账号的消息。
她遗憾地摇头，可是下一秒，瞬间吸引她的注意。
《甜心主妇》发了新消息，是文字贴，温尼克太太戴上老花镜看去。
“致《号角日报》主编詹姆森，”
“您的评价我们已知悉，您言语激烈，指名道姓，但是很遗憾，作为一个成长阶段的杂志社，我们向来只认为内容为王，攻讦和讽刺不会让我们停下脚步，反而让我们砥砺前行。”
“我们注意，《号角日报》作为老牌报刊，近年经营不善，内容匮乏，听闻这期的主题将会解开蜘蛛侠的神秘面纱，”
“所以，我们郑重邀约，在接下来一周，我们以新闻稿件作擂台，以销量作比较，”
“以蜘蛛侠为主题，来一场新闻素材的比赛！”
……
《甜心主妇》消息一发出，转发和评论瞬间达到万数。
并且数据还在不断攀升。
毕竟这种大抓马谁想错过！
这种指名道姓你来我往的报媒竞争，精彩程度不亚于真人秀撕逼！
“女骗子倒是有一手，”
斯塔克大厦顶楼。
托尼斯塔克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刷着词条嘴里啧啧：“以退为进，是会营销的女人。”
坐在沙发一边的波茨拿着平板，也是不住地点头，“爱弗小姐不愧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她这一招高明。”
“高明？我看是小聪明，”托尼斯塔克撇撇嘴，放大手机屏幕，“你看见她写的一行小字了吗？”
波茨靠近托尼斯塔克，顺着他的手看去，一行极小的字标注在这张图片的角落。
“销量低的一方，需要结束和自己报社的合同，放弃一切编辑权力。”
波茨读完，皱眉，“她这样做太冒险了。”
《号角日报》毕竟是日报社，无论是资历还是受众还是要比《甜心主妇》更受认可。
而《甜心主妇》只是周刊杂志，定价并不比《号角》高出多少，同《号角》打擂台，未必能赢。
“她这是背水一战。”波茨言语担忧，她认可爱弗的才能，打心里希望爱弗能走得更远。
“我和她打个电话聊一聊……”波茨急匆匆起身，希望能挽回这个必输的赌局。
“先别急着打电话，”歪坐着的托尼斯塔克此刻挺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思索道，“她这行字没必要标注地这么小。”
“既然是擂台，输赢条件完全可以写的清清楚楚，”托尼斯塔克老练地分析道，“她有她的目的……”
“或许她想坑詹姆森――”作为斯塔克多年搭档，波茨眼前一亮，她立即明白斯塔克的意思。
托尼斯塔克点头，“我们也转发评论这条内容，让事情闹大。”
波茨皱眉，看着手机愁眉不展，“现在该声援爱弗吗？”
这个时候为爱弗和杂志社背书或许不是很好的主意。
“不，站队可不是好主意，”托尼斯塔克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我们要做就做裁判。”
第22章
第二天清晨，纽约各个街角的报刊亭大排长龙。
占地狭小的报刊亭还没有开门，门口的已经挤满了熙攘的主妇和好事者们。
街道上，清冷的空气让人哆嗦，可这些人却不惧寒冷，执着着等待着老板的开门。
路过的上班族们好奇地看着这些报纸迷，上前询问：“今天是竞选的日子吗？”
这些亢奋的人群实在像等待投票的选民。
“竞选？”早上驱车前来的主妇，嫌恶地缩缩脖子，“谁现在还会关心竞选？”
主妇们抱怨着迟迟未开张的报刊亭，见上班族还在好奇地张望，为他指了前方。
报刊亭门口，落着重锁的门上，贴着白底黑字横幅。
“托尼斯塔克加入赌局！承诺将为销量胜出者颁发奖金！”
“这是主妇杂志与号角的战争！”
上班族念着横幅，大惊失色，手里的公文包差点掉在地上：“哪里开战了！”
*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
凌晨五点。《号角日报》报社大厅里已经站满了蓄势待发的记者们。
旋转楼梯上，铺着红色地毯，地毯的一端赫然就是主编詹姆森。
詹姆森穿戴正式，黑白相间的头发利落梳起，胡子被精心修剪，整个人像是骄傲的雄鸡。
阶梯下，社内的摄影师和记者们聆听着他的发言，闪光灯闪成一片。
众多摄影师中，彼得帕克也位列其中。
“还真是隆重呢，”彼得帕克旁边的同僚撇撇嘴，偷看圈周围，打了个哈欠，“加班了一整个通宵，他倒是精神抖索！”
彼得帕克尽职地给詹姆森拍着照片。
手里的快门按键像是一梭梭子弹。
“你也别拍这么多，没看见请了摄像吗，”同僚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像是抱怨他的狗腿行为，
“你陪着詹姆森也忙了一晚上了，你居然也不休息！”
站在高处的詹姆森嘲讽一通《甜心主妇》的自不量力，将目光投向众人。
“虽然不入流的垃圾杂志向我们宣战，但是我们也秉持绅士风度，要得体地拿下这一仗！”
说着，詹姆森自负地大笑着，捕捉到了还在工作的彼得帕克。
“多亏了帕克记者，哦可以了……小伙子，你的闪光灯不要钱吗？”
詹姆森边抱怨着，扮演起体恤下属的好老板，指向彼得帕克。
“这次蜘蛛侠的独家消息，都来自于我们的兼职记者彼得帕克！”
说完，掌声雷动。
彼得帕克抿抿嘴，微笑着接受同僚的羡慕。
詹姆森夸奖完，表情慷慨，像是施舍金币的慈善家，“但是今天，他就会成为我们的正式记者，照片版权也会给他！”
所有的艳羡的目光都转向彼得帕克。
站在风暴中心的彼得帕克像个热血的新人记者，感激地笑笑：
“身为《号角日报》一员，我只希望詹姆森主编和日报越来越好！”
掌声再一次向浪潮一般向彼得帕克涌来。
“可以了，停！”詹姆森见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彼得帕克身上，有所不满。
他挥挥手，像是拍去恼人的蚊虫。
“摄像师！”詹姆森打了个响指，倨傲地指着守着摄像机的记者，“刚刚的发言都拍下来了吗？”
“非常完美，詹姆森主编，”摄像师点头如捣蒜，谄媚讨好地奉承道：“明天一早上，您的身影就会出现在社媒上！”
“很好！到时候题目叫什么呢――”詹姆森满意极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爱弗凯特跪地求饶的样子。
他想到一个好题目。
“――《号角日报》的胜利，自不量力者终究沦为跳梁小丑！”
*
纽约报刊亭前的主妇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彼此的抱怨声越来越大，像是群体效应一样，纷纷表达不满。
“《甜心主妇》怎么还没开售？”
“是不是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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