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被关上后,湛齐玉才贪恋的吸了一下屋内的馨香,淡淡的很好闻。
这件事的后续就没什么后续了,秦家和陈家似乎真有了结亲的意向,但是秦家人却还想着拖一拖再说。
但是岩花镇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采花贼,居然每隔一天就要有一个香闺里面的姑娘受害。
不止是大姑娘遭殃,还有些家里男人不在家的小媳妇,县令简直头都要大了。
太子还在这里呢,怎么光闹幺蛾子,所以只能大力安排人抓这个采花贼,镇上闹得沸沸扬扬的。
就连陈杏儿都怕的花容失色,吓得天天跟她娘睡一个床。
一时间,镇上家里有女子的家庭,每天晚上都人人自危。
山茶听到了这个消息就赶紧说了,菜市场的大妈传的版本可多了。
“听说那采花贼把人给迷晕了,然后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苦主压根就没看到人什么样子,是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才发现不对劲的。”
“据说那采花贼的轻功特别的高,翻墙进户根本就没有痕迹。”
“衙门的捕头毫无头绪,根本就防不住那个采花贼。”
牧娇娇一阵唏嘘,她回忆了上一世这个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采花贼的事情吧。
不过那时候,她在上京的路上,确实也并不知晓。
阿六却挺郑重的,对着山茶嘱咐:“山茶你最近还是别出门买菜了,我去买吧。”
他觉得山茶也是漂亮姑娘,万一被采花贼给惦记上咋办。
但是山茶却比划出一个手刀,似乎恨不得将采花贼给手刃了才好。
这件事看似最没有放在心上的湛家公子却突地心脏没由来的一紧,这件事决不能随便说说就罢了。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间内,采花贼的风还是吹到了陈家身上。
那一天晚上,陈杏儿依旧是跟母亲睡在一起的,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第二天的早上她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若是初经人事的大姑娘或许还不太清楚,可是她可是跟秦风杭有过夫妻之实的人,她这次没敢和母亲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陈家的从内到外,除了她这个当事人,几乎没有人发现这件事,所以陈杏儿在人后哭了好机会。
陈李氏发现了以后还以为是因为秦家的婚事造成的,便几次三番的去秦家走动。
就在采花贼光顾的第三天,秦家人终于松嘴了同意他们的婚事。
不过条件是必须确定了陈杏儿有孕。
因为秦风杭被打了以后就回去养伤,要说这太子殿下的手下的真黑啊,先不说那地方功能还行不行,至少是没办法正常使用了。
有个大夫说可以慢慢调养一阵子,但是得十年八载的,所以目前看来陈杏儿的骨肉可能是秦家唯一的希望了。
不过这事秦家捂得严实,又一个劲的拿捏着陈家,陈家并不曾怀疑。
不过这要确定有没有怀孕这件事,陈家全家都慌了。
那位陈老爷是个只知道享乐的,一向都是陈李氏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对这些都不上心。
可是陈李氏却肯定不愿意这门亲事泡汤,就到处开始求医问药想些荤招。
反正只要先蒙混过关,成婚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怀孕的。
陈杏儿本来期期艾艾的,因为被那采花贼占了身子,越想越恶心,但是出了这一茬事却心里隐隐多了些期盼。
这怀孕的几率算是大大的增加了,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谁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于是她的忧虑变成了害怕采花贼被抓住,供出来自己的事情。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城外的一个破庙内,程星耀正在吃着一只烧鸡喝着花雕酒。
明日就是最后一次作案了,他内心是激动的。
那采花贼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好为人师的程大侠。
说是大侠,可是背后也会跟着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在岩花镇上做些案件,再去找他最喜欢的那个,才最有意思。
他喜欢这种循序渐进的感觉。
不过之前那些案子也不都是他干的,他还结交了一个江湖上面认识的朋友,两个人轮流作案。
他喜欢大姑娘,那位朋友喜欢人妻,各自有各自的目标。
那位朋友已经转移到了临镇作案去了,等他做完了最后一次,也就准备离开了。
他吃着鸡腿,又想起来了魂牵梦绕的那张脸,又开始期待明天晚上了。
程星耀摸了摸他怀中的那一瓶秘药,猥琐的笑了。
对待美人,自然是要拿出来最好的东西相待了,别人他都不舍得用呢。
不过他又想起来那个陈家的姑娘,心里不觉有些嫌弃,等他干完了事才听说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了,顿时觉得有点晦气。
说好的开门红,全没了。
不过他根本也不信邪,明天晚上就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程星耀喝完最后一口酒,将酒壶扔的远远的,然后随便仰躺下,开始闭目休息了。
第二日,天开始下雨。
又是一个阴沉的雨夜,湛启玉在书桌上面闭目养神,他看起来神情憔悴,似乎好几日没有睡过了。
一炷香后他睁开眼,里面的红血丝不断,那张瘦削的脸棱角分明,冷峻非常。
采花贼一日找不到他就一日不能安睡。
山茶看着外面的雨下的很大,还对着小姐说:“今天采花贼又该出没了吧,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雨,他是不是还要祸害姑娘。”
牧娇娇却丝毫没担心,本来她们住这里就没几个人知道,怎么会引来采花贼呢。
她捏着手里面的陶罐,丝毫没放在心上,却不知今晚的危险即将到来。
第28章 克制
◎现在还不是时候。◎
深夜,周围的居民基本已经熄了灯,山茶也困的直双眼皮打架,牧娇娇打了个哈欠就准备睡觉了。
前几日山茶还有些紧张,但是这几日没什么事情发生就放松了警惕,可是也就是这一日才是那贼人的目标。
一个全身夜行衣的男子靠着过人的轻功在雨夜穿梭,因为身形很快,竟然没让巡逻的捕快们看到。
今夜捕快们都穿着蓑衣带着草帽,又连夜疲劳,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人。
程星耀很容易就躲过了捕快,往城南的那家小院子里面去了。
要说他发现牧娇娇还活着事情,确实无意间发现的,完全是那一日他碰巧在那处埋人之地,看到接应的马车。
所以便观察了一下,果真后来人就被救走了。
等再稍微打听一下湛家,就算什么都明白了。
他无意多了解实情,但是却心痒难耐,就出了这么一个计策。
这样子绝不会查到他身上来,而且她因为假死也全然不敢去报官,否则自己死的更快。
拿捏住了这点小心思,他说着就翻进湛家的小院子里面。
进来以后他在墙根处蹲守了一阵子,确定根本就无人发现,打算进一步行动。
不过就在他刚刚走出墙角的隐形,突然就打了一个雷,电闪雷鸣至极,莫名的感觉后脖颈发凉。
此时他没多想,就继续去屋内开始排查,不管是否有人,他都吹进去了一支迷烟。
贴着门听了没动静他才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他知道湛家现在只有四个人,所以看到了另外两个房间都有人,才去了最后那一间房。
果真,他进来就嗅到了女子的香气,等看到屋内的床上还有个小丫鬟,就皱了皱眉,顺手就准备把人拖出去。
刚刚拽住山茶的脚,本来熟睡的小丫头突然嘟哝了一句梦话,差点把他给吓哭了,可是程星耀转念一想,这湛家人都手无缚鸡之力,他害怕啥,大不了杀了。
于是他继续拽着人往外拖,越过门槛,他随意把人往门外一扔就迫不及待的回房关门了。
嘿嘿嘿,这下子肯定没人打扰他们了。
牧小姐,他来了。
黑衣人干脆解开了脸上的面罩,掏出来怀里面的药,凑到了床边先撒了过去,这药需要点时间起效,先撒上再说。
可是也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感觉身体麻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下,一只大脚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脸,疼的要命。
湛齐玉这才擦亮了火折子,照向那黑衣人的脸,看清了他的样子。
竟然是他。
“少爷,咱们怎么处置这个人渣,不如送去官府?”
程星耀听到去官府还多少有点愿意,毕竟其实现在姑娘家为了以后好嫁人根本不敢声张,没准最后因为没有苦主还能无罪释放呢。
可是湛齐玉却说:“先绑起来。”
他当然不会让这个男人那么轻松去官府了,湛齐玉不是嫉恶如仇之人,但是这样下作的手段跑来他家,势必要受一些惩罚才是。
等程星耀被五花大绑以后,还是感觉浑身麻痹,不能动弹,心里暗暗觉得不妙。
很快阿六就像是拖死狗一样把他给拖进了雨夜,一直到了种菜的地方。
湛齐玉才对着阿六吩咐了几句,然后就被亲自在土地上开始挖矿。
是浅坑,看样子就能埋进去一个人,但是也仅仅是埋在表面,但是这也就够了。
此时的程星耀已经浑身血水了,他的左右手都少了几根手指,湛齐玉吩咐要间隔来割,至于裆部位置,自然也是挨了好几下,那是因为阿六嫌弃恶心,闭着眼割的,现在还有点皮连着,至于手筋脚筋也全被割断了,算是彻底残废了。
“差不多了。”
他们把人放进了浅坑中,然后慢慢的开始埋土。
今夜城门已经关了,没办法送人出城,可是湛齐玉不想他白白的躺在房间里面,干脆就让他在土里面埋一埋好了。
正好,不是喜欢采花吗?这给花园做做肥料应该也是可以的。
程星津浑身麻痹却一时感觉不到疼痛,他感受到了刀子在身体割过,却感觉不到疼痛。
再把他埋进了泥土内,更是恐惧非凡。
雨滴落在他暴露出来的脸上,他浑身不能动分毫,可是巨大的恐惧感袭来,原来那书生早就已经等着他来了。
他口不能言,只能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正好有个□□跳进了他嘴里面。
阿六正好看到了,感觉比刚刚自己割他的肉还恶心,赶紧用棍子把他的嘴巴给合上,然后对少爷说:“您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湛齐玉也浑身湿透了,想着应该没事了,便回到了屋檐下面,想着将山茶给拖回屋内,却猛然的听到里面的动静。
“好热……”
“好难受……”
那采花贼的药物起效了。
那秘药是一些勾栏里面用来对付烈性女子的,据说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只有当牛做马的份,听说本朝的一位公主就曾经吃过这个亏,所以已经成为了禁药。
可是程星耀走南闯北的,却发现了这个好东西,搜集了一些。
当初还想对毛青青使用的,但是她情窦初开看起来没什么征服欲,便作罢了。
这次他给牧娇娇使用的分量很大,就根本没想过她的身体。
湛齐玉进了屋内才看到了牧娇娇的样子,她把被子踢下了床,自己扯开了自己的衣襟,眼睛半睁不睁的,似乎很难受。
他顿时明白了那药粉是什么了,那本奇书上面也有写,还有解开的方式。
可是看着这一幕,他忍不住滋生出些阴暗的想法,若是这一次趁人之危,是不是就不害怕她跑了。
身体比他的意志更加的诚实,他转眼已经坐在了床边,轻唤着她的名讳:“娇娇,你很……难受?”
湛齐玉其实比她还要难受,虽然屋内昏暗不清晰,但是这种感觉更加刺激他的观感。
牧娇娇听到了人声,毫不犹豫的就冲过去想要抱那人,她快要热死了,自己的身体内部似乎被烧着了。
抱住了那冰凉湿润的躯体,她感觉到了一丝清凉,那嫩黄的兜肚瞬间被湿了一个大印子,水印描绘着她曼妙的身形,湛齐玉感觉鼻子有点痒。
他一动不动,就任由她在那里为所欲为,看着她那张昏暗黑夜中的脸,只被动接受着。
雨愈下愈大,屋内的热气却越来越浓,牧娇娇根本就没有丝毫意识,只是想要贴的更近,得到更多的清凉。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牧娇娇似乎是太难受了,竟然开始张口咬了他,那洁白的小牙齿陷入了他的皮肉内,他感觉异样的畅快。
害怕她会咬着不舒服,他剥开了湿透了的上衣,就让她直接咬在皮肉上,也能贴的更紧。
这一夜,湛齐玉流了好几次鼻血,却生生的忍住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大早,阿六就把菜园子里面的采花贼给挖了出来,想办法运出城外去了。
山茶醒来没有任何感觉,只感觉自己的里衣有些磨破了。
“小姐,起床了,你没事吧?”
牧娇娇在床上衣冠整洁盖好被子,似乎没有任何不妥,但是她刚刚张嘴想说话,就感觉自己的牙齿酸疼,好像口腔里面还有些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我好像昨晚咬着舌头了。”
她张了张嘴,感觉酸酸的,但是身上却没什么异样,便赶紧起床准备去帮忙做饭了。
她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衣服上面有水迹干涸的印记,匆匆穿上衣服就出来了。
等去了灶房,就看到了一张字条,上面说阿六出去买菜了,湛大哥要在屋内补觉。
所以她们就自己默默干着家务,没有多想。
“小姐,那采花贼不知道昨晚去祸害哪家姑娘去了。”
“嗯,不过官府现在还没抓到那人,也太废了。”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压根不知道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阿六已经成功带着人出去了,是把人塞进夜香桶内带出城的,等找到了一处湖边,阿六直接连人带桶踹进了湖边。
“你真是江湖里面的败类,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
程星耀的半条命都没了,若不是天生练武,现在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今早他才感觉到疼痛,比真的杀他还要疼几百倍,从疼痛出来的地方,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
他千算万算根本没想到这家小门小户的人竟然这么残忍,没杀他却让他比死了还难受。
曾经在江湖上面的小有名气的侠客,就这么彻底废了。
乱拳打死老师傅,他冤枉啊。
阿六赶着一箱夜香桶,往回赶,还要去买今天的蔬菜呢。
少爷今天吩咐,让他买些容易炖煮软烂的蔬菜,他记在了心里面,要赶紧去挑选。
等到了菜市场后,他听到有人讨论昨晚那采花贼好像没有出现作案,会不会是已经离开了这里,那挑着胡萝卜的少年,嘴角一挑,生出一种自豪的感觉,这算是为了岩花镇除了一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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