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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海军吗？这种事情肯定能办到吧！”
能是能……
可是人家根本都没惹你，远远看到还主动避开了！
“我不管！我就要！你们要是不能把那艘船的船长带回来，我就找海军元帅投诉你们！”
我和同事对视，眼中流露出同样的无可奈何。
为了军衔为了军衔为了军衔！
我深吸好几口气平复心情，从身上掏出一张10万贝利悬赏金的海贼画像，展示给这位天龙人看，“我也看清楚那艘船的船长了，只是对方的悬赏金只有10万贝利，做您的奴隶似乎还不够格。”
罗兹瓦德圣瞧了一眼我手上的悬赏令，“这么低啊，那算了――”
“免得带回去还要被他们瞧不起……”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圣地玛丽乔亚的其他天龙人。
天龙人似乎内部一直有炫耀奴隶的习惯――互相攀比自己的奴隶，比谁手下的奴隶更多，比谁手下的奴隶更厉害……罗兹瓦德圣就是位船长奴隶集邮爱好者。
因为我站出来拦了他，罗兹瓦德圣突然对我产生了一点兴趣，“你去给我倒杯水！”
“好，这是您要的水。”
“太凉了！换杯热的回来！”
“好的。”
“我想吃普基岛的冰淇淋，去给我买！”
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普基岛有大半天航程，这人这么说，分明只是想为难我而已。
“好的，”我吩咐手下骑着我的威霸去，“放冰盒子里带回来。”
“我要你亲自去！”
“那恐怕不行……我得守在船上保护您的安全！”
行船过程太过无聊，罗兹瓦德圣似乎把逗弄我当成了一种乐趣。
盯着我脸上的面具，“为什么就你一个人戴着面具？把面具摘了！”
“我长相不好看，怕吓到大人们。”
“真的吗？”罗兹瓦德圣一脸不悦，“取下来！这是命令！”
我只好犹犹豫豫取下面具。
“哇！好丑！”
“快把面具戴回去！”罗兹瓦德圣终于兴味索然挥手让我退下。
好险！幸好我因为之前第15位妻子的事情，给自己化了妆！
一边应付罗兹瓦德圣，我一边发消息给世界经济新闻报的编辑。
这位编辑就是负责巴基稿子的那位，通过巴基和他建立联系之后，我时不时分享些内部消息给他，有时候还能得到世界经济新闻报发放的线人奖励。
我把这次罗兹瓦德圣旅行的航线和目的告诉了对方，有心人看见世界经济新闻报的相关报道，自然会提前避开――我只能帮他们到这儿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提醒，又或许是机缘巧合，后面一路上我们几乎没遇上其他船，顺顺当当就到了白色小镇弗雷凡斯。
这个国家我也是第一次来，一路上都没忍住惊叹，拍了很多照片。
弗雷凡斯盛产珀铅矿，珀铅这种东西极为漂亮，在阳光的照射下像白色的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居民们也习惯用珀铅制造的各种工具，餐具、涂料、调味剂、化妆品等等。
街道上随处都是珀铅……造房子的材料里有珀铅，刷墙壁的涂料含有珀铅，地面是珀铅矿石铺的，广场上的喷泉雕塑也是珀铅材质，人们的发饰也用了珀铅。
而加了珀铅的化妆品涂在脸上，会让人的皮肤呈现出白皙光泽的感觉，很受女人们欢迎。
高品质的珀铅既是他们的国家特色，也是他们的骄傲。
我们一到，就受到了这个国家上上下下的一致欢迎。
当然，为了表示对天龙人的尊敬，弗雷凡斯的民众们都是跪着的――
罗兹瓦德圣骑在奴隶背上，奴隶爬过从港口一直铺到王宫里的超长红毯。
三岁的查尔罗斯圣十分好动，被侍女抱着也不安分，指着亮晶晶的珀铅小玩具说“要”。
露莉雅宫也喜欢这种东西，看见跪地的小女孩脑袋上有喜欢的珀铅发饰直接伸手抓，差点连对方的头皮都扯下来……
我没想到，罗兹瓦德圣这次居然没惯着他们――挥手打掉他们拿到的珀铅。
我听见跪着的民众小声担忧是不是哪儿惹怒了天龙人大人。
到了王宫，王宫里准备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呈上来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
王宫比我想象中朴实很多……我原以为他们的王宫里会有很多珀铅制品，但其实并没有。
罗兹瓦德圣他们是客人，却被安排到了主位，弗雷凡斯的王族也得听他们安排。
见罗兹瓦德圣迟迟没动筷，接待的王族主动开口，“天龙人大人们放心……我们使用的餐具都是金器，没有添加任何珀铅。”
罗兹瓦德圣这才动手用餐。
为什么这位王族要说这样一句话？
我陷入深深的疑惑……难道这珀铅有问题？？？
我原本还准备顺道采购一批珀铅到其他岛屿倒卖呢！
不可能吧，这东西已经开采了八九十年，要是有问题应该早就爆发出来了！
心里面揣着事，后面这几天我抽空去调查了一下，没有发现相关的消息。
唯一让我觉得有点可疑的是――这个国家的医院最近几年出现一种怪病，患病的多是老年人，病人的皮肤和头发变白，浑身疼痛不已。
我收集了一块珀铅放进箱子里，准备带回去请研究所的人鉴定一下。
罗兹瓦德圣在弗雷凡斯没待几天，就告诉我们说准备离开。
他们这次出行，其实是弗雷凡斯王族极力邀请促成的，主要是为了找机会讨好天龙人。
我们离开的时候，弗雷凡斯王族送来了许多财宝和奴隶。因为开采珀铅矿，他们国家一直很富有。
哇，天龙人的身份真好，什么都不用做就自动有人捧着金银财宝送上来。
不过新增这么多奴隶，返程的时候罗兹瓦德圣应该不会无聊到再三番四次使唤我了。
等我这边把罗兹瓦德圣返程的信息发给世界经济新闻报，一出来就看见罗兹瓦德圣带着他儿子玩射击游戏。
把苹果放在一名奴隶头上，罗兹瓦德圣大手帮忙握住枪，教三岁的儿子扣动扳机……
射中奴隶，听见他们的痛呼呻吟，鲜红的血液在甲板上流淌，三岁的查尔罗斯圣跳起来欢呼庆祝，“爸比！你看他的样子，好好笑！”
“哥哥！哥哥！”奴隶中冲出来一个穿着破旧的少女，抱着尸体流泪。
“爸比，这个游戏好有趣！我也要玩！”露莉雅宫跟着说道，指着正在哭的那个女孩，“就她吧！”
接着就是其他人清理尸体，换那名身上还沾着血迹的少女顶着苹果继续。
呵！有趣！我觉得子弹射你们脑袋上也很有趣。
啊啊啊啊，天龙人真是从根上就烂透了！
要不还是推翻他们算了――我思考着说服战国大将集结全体海军一起攻打圣地玛丽乔亚的可能性。
总觉得会被战国大将拒绝呢……好可惜，明明在他和天龙人之间，我一定会选他的。
第50章 奴隶少女and革职
我觉得, 我这辈子可能不适合当海军。
作为一个海军，其实最好的状态是上面怎么安排就怎么做，最好不要有自己的思想。
我就太爱思考了, 总想知道背后的原因。就比如此刻, 我就特别想知道, 为什么海军要容忍这样一群天龙人在头上作威作福惹是生非。
“他们是创立世界政府的国王们的后裔，理所应当享受这份特权……”
为什么就理所应当了？
我想不明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世界政府的实权掌握在少数几个天龙人手里, 剩下的那部分天龙人, 充其量就是群混吃等死的吉祥物……
一群既不可爱又不善良的吉祥物, 为什么要留着？
我不懂。
死一个奴隶这种事情在天龙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我下到甲板, 担任靶子的奴隶少女眼含热泪, 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我，颤抖的身体暴露出她此时的恐惧。
她大概也知道, 自己越恐惧，对面的父子就会越兴奋――但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一想到马上就要像哥哥那样被击中，她就一点儿也冷静不下来。
“求求你, 救救我！”她站在船的这边对我说话，声音压低后对面根本听不见。
“求我没用, 能救你们的只有自己。”
我偏头看站在一旁的奴隶们，“被他们射中也是死, 反抗也是死, 为什么不反抗呢？”
其他奴隶用一种“你要害我们”的眼神瞪我。
少女只是流泪，没有回话。
我拿下她头顶的苹果, 朝对面大声道，“我来陪大人们玩儿吧！”
罗兹瓦德圣撇撇嘴, 不是很高兴，“换成你也可以，我们得打个赌――你要是输了的话，就要成为我的奴隶！”
“虽然你这个家伙长得丑，但还挺好用的。”罗兹瓦德圣的嘴，跟抹了毒药一样。
我觉得任何一个人听到这句话，大概都不会觉得是在被表扬。
我双手交替扔着苹果，“怎么赌？”
“就赌露莉雅宫能不能射中你！要是她能射中你，就算你赢，不能射中你，就算我赢！”
这个赌约在我脑海里一过，有些诧异，原来这位天龙人有脑子！
在“中一枪”和“当奴隶”之间，我选择了戒赌。
“哦，那我不赌了。”
“哈？”罗兹瓦德圣暴躁跳脚，“不行！你必须赌！”
哪有逼着人赌的。
我靠在墙边，根本不惯着他们。
反正再过几天就能把他们这三个麻烦交出去了，他们想投诉就投诉去吧。
只要他们还活着，我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
仔细想想，战国元帅确实没跟我说必须让他们都满意。
罗兹瓦德圣朝我开了一弹，被我避开了。
他阴沉着脸，“你必须赌！”
“不赌――”
“大人您继续和对面的奴隶们玩儿吧！我还要好好保护您呢，万一有人想伤害你们就不好了。”
可惜任凭我怎么说，罗兹瓦德圣都听不进去了，拿着木仓就朝我射来。
我在船上疯狂躲避，船上被子弹射穿留下一个个孔洞。
等罗兹瓦德圣手枪里的子弹射光，他终于安分下来了。
他看向我的手下，“只要你们把他给我抓住，我保证让你们升职。”
“哇――居然挑拨离间！”我叫嚷起来，“那就来试试吧！”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我这次任务的几个临时下属和我打了起来――被我打败了。
他们就不会动脑子想想自己为什么会是我的下属吗？
罗兹瓦德圣把奴隶们也推出来，“快去，把她给我抓起来！”
一群奴隶被我直接一扫全甩下了船。
一些奴隶奋力往远处游，哪怕迎上一个个汹涌的海浪也不在意。另一些则扒着船上的木条，重新回了船里。
我注意到当初被选中当靶子的那个女奴隶也回来了，这个时候她浑身湿透，蹲在船边直哆嗦。
我随手扔了块干的布给她。
环视一圈，发现无人可用，罗兹瓦德圣只好自己上场，气愤地冲过来，似乎是笃定我不敢攻击他。
“你这个混蛋！你竟敢这样对我！”
我躲开他的所有攻击……坐在船沿看他被遛得大喘气。
我没动天龙人一根手指头，就算战国元帅来了也挑不到我的错处。
杀又杀不得，打也打不得，也只能这样了――出来护送天龙人一趟比抓十个海贼团都还心累！
剩下几天，船上终于安宁起来。
除了天龙人们看我的眼神一天天越发阴沉外，没有什么大问题。
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那名没能逃走的奴隶少女找到我，“你能帮帮我吗？”
我扔给少女一个包裹，里面有防身的武器和毒药，“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这次任务之后，虽然天龙人罗兹瓦德圣对我颇有怨言，但他安全返回圣地玛丽乔亚，战国大将还是顶着压力，按照约定将我升上了少尉。
一个月后，他又找了我一次，“天龙人罗兹瓦德圣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死了？？？”
我震惊道，“我护送他们回来的路上不都好好的吗！”
战国大将定定看着我，好像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彻，“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我反问他。
“你要是主动交代知道的内容，或许世界政府会对你从轻发落。”
“我真的不知道！”我满脸都写着真诚。
“之前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海军说你们在船上发生过一些矛盾。”
“是发生了一些矛盾，但我保证，我连他们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弄断！我根本就没那个胆量！不信的话我有映像贝录影！”
“我看你倒是胆子大得很！”
“大将你能告诉我那位天龙人大人的死因是什么吗？也许我能想起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战国元帅懒得给我掰扯，“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你都给我回家待着。”
“啊？”我被革职了？
我走出战国大将的办公室。
啧啧，还以为会是两个小孩先发病呢。
第51章 革职and 再见哥哥
我被革职了。被这件事牵连的不只我一个, 当时船上的其他海军和弗雷凡斯的王族也都被列为怀疑对象。
如果真的有实质性的证据指向我，恐怕我就不是被革职这么简单了。
这个结果比我心中最坏的打算要好太多。
战国大将找我的时候，我甚至做好从海军叛逃被世界政府悬赏一辈子的心理准备了。
还好我沉得住气, 要不然就真的被当成做贼心虚了！
我找泽法老师告别。
泽法老师对我有点无可奈何, “我把你带回海军总部这么些年, 结果你到现在都还没正经当海军……”
我两手摊开表示无奈。哎，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也想好好当个海军啊――毕竟所有职业中, 似乎只有海军提供养老保障。
“临走前, 和我打一场, 让我见识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长进！”
我和泽法老师在训练场久违地打了一场。
打完后泽法老师恨铁不成钢, “我听卡普提过, 罗杰海贼团的罗杰、雷利都是使用霸气的好手，你在船上卧底两年, 就偷师学了点见闻色霸气？”
“诶？我居然已经会使用见闻色霸气了吗？”我高兴得跳起来，我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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