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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从未见过他道侣——林漠平【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1 23:06:21  作者:林漠平【完结+番外】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宾客好奇:“鸡呢?跑了吗?”
  “嗯,跑了,我没追上。”洛颜伸手拦了一下:“别太靠近。”
  她伸手摸了一下手臂,众人才发现,刚才她为了救人受了伤,衣袖都染红了,可拿水一冲,又把血给冲掉了。现在衣服染成了一团花,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还不知道伤口如何了。
  “劳驾,药宗哪位能伸把手,好歹人家刚也救了你们吧。”夏小余快步走到洛颜身边,他和洛颜对视一眼,抬起洛颜手臂,一把将衣袖扯开。洛颜疼了一下,轻轻皱眉。
  伤口被水泡得发白,有些地方刚结了痂,和衣裳黏在一起,这么用力一扯又将伤口扯开,鲜血滴在地上。
  有几个郡女观的弟子看不下去了,拿出了丹药给洛颜止血。洛颜连连道谢。
  夏小余扶着她微微摇晃了两下,道:“神女姐姐,你失血过多,都站不稳了,别谢了,快些坐下歇会儿。”
  郡女观弟子却道:“小郎君不必担心,神女当时躲得很快,看着伤得重,实际伤口不深。”
  “那不是。刚刚救人也是失了不少血,但红血丝难道不是用血凝的吗?”夏小余伸手指那几人。
  那被救上来的几人也提着灯互相找,他们记得是被捆住了手腕,甩到岸边。抬手一看,上面有淡淡的血珠,一擦就掉,并没有什么红痕。
  几人面面相觑,这和当初长卿门留下的痕迹好像不太相同。
  见洛颜还紧紧捧着那一把贝壳,几人接过来,问道:“神女刚才看清那是个什么妖兽了?”
  “是鸡。”
  大家当然都知道是只鸡,但这鸡也太怪了。
  柳子峤道:“有言道‘镜花水月’,水中的是月亮的倒影,天上的才是真正的月亮。可这鸡为何倒了过来。”
  就是因为它的真身和倒影反了个,才让众人被它迷惑,对着影子乱砍一气。
  “这彩鸡是躲在湖里吗?不然咱们找几个水性好的下湖去看看?”
  柳子峤摇头:“不成,太危险,这湖并非死水,而是和洛河相连。”
  众人一听,纷纷离湖边远了些。洛河是何等凶地,没人不知。有人道:“既然这么凶险,为何不把湖填平了?”
  柳子峤摇头:“填过一次,结果那年夏季洛河涨水,冲回了岸边村庄不知凡几,死伤无数。我料想这湖或许有引水之效,又挖了开了,次年,果真洛河没再涨水。”
  虽说在自家弄这么个凶险的东西挺叫人寝食难安,但相比于让普通人遭难,修行之人还是愿意将灾祸揽到自己身上。
  这也没办法,谁叫郡女观是先建的,洛河变成一大凶地是后来的事。至于为什么洛河会变成一大凶地,有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洛颜身上。
  洛颜假装没看见,转身要走。忽然有人叫道:“那个痕迹!看她脚下。”
  洛颜停在原地,低头一看,脚下的空地上多出来好几道横七竖八的鞭痕,四五尺长,深却有三寸余。
  郡主的几个弟子恨不得凑在地上观察,她们跟随郡主去过聂水兰出事的地方好几次,没有谁比她们更熟悉事发当场留下的痕迹,甚至一闭眼,都能回想起来那几条印记的形状。以至于一看到这种痕迹,都会下意识生出本能的反应。
  洛颜摇头:“不是我。”
  夏小余道:“当然不是,深度不同。”
  郡主弟子问:“请问神女,这痕迹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洛颜面露困惑:“我刚刚并未往地上抽。”
  夏小余解释道:“你刚刚以水作鞭,吸收了周身的水汽,就是这个效果。”他弯下腰,对着沾了鞋印的泥地犹豫一下,深吸口气,伸出手指在痕迹的缝隙里挖了一下,给众人看。
  地面上的土湿漉漉的,痕迹伸出的土却干巴巴的。似乎和他所说刚好印证上。
  “所以不是鞭痕。”夏小余拿手帕把泥擦掉。
  柳子峤道:“这招术是五行属水的人经常使用的吗?”
  一宾客见多识广:“我见过几个属水的人使用鞭子。鞭子一类的法器柔软,可挥舞起来又需要力道,和水的属性非常契合。不过不同人力道不同,留下的痕迹深浅也不同罢了。”
  话说到这份上,所指再清晰不过。
  郡主弟子却追问:“那属土的修士会不会这招?这不是泥土地上出现的痕迹吗?”
  一药宗弟子道:“我属土,若是想在泥土地上留下痕迹也容易,我来试试。”
  他试了几次,痕迹要大有大,要小有小,可地上的泥土总是湿漉漉的,和之前留下的相差甚远。
  结果不言而喻,当晚在场的只有那四人,五行属水的只有那一人。
  郡主的弟子越是接近真相,越是不断求证:“万一我们师姐妹中,有人属水,且发力和那留下鞭痕的人一样,怎么办?这也是有可能的吧?”
  “郡主的弟子不是剑修么?使鞭子做什么?鞭子和剑可不是一个路数的。”
  “实在不行你们每人使上一回就是。”
  柳子峤呆愣愣地站在一边,难道杀死水兰的真的是他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
  敏思又问了好几遍,确信这次是郡主赌赢了,她双眼发亮,边嚷着“让郡马跳河去吧”,边带头往湖边那三人所在的屋子冲去。
  目标再明确不过,重楼门真恶心啊,自相残杀不说,还嫁祸给别人,自己甩得一干二净,好不要脸。
  她心里充满了对裴子的愤怒,所以来到裴子门前时,没意识到郡主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对。于是叫了郡主一声。
  郡主缓缓转过身。
  敏思瞬间呆住了,透过敞开的房门,便见裴道君仰面倒在地上。他双眼瞪大,七窍流血,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看见敏思离开时,就有人意识到她们要做什么,跟着她们而来,此时都围在小木屋外,看着郡主。
第10章
  重楼门弟子立刻上前,片刻后又纷纷摇头。这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有弟子道:“七窍流血,看上去像是药宗的手法?”
  “不一定,七窍流血的原因多了去了,比如有个剑修一掌震碎你心脉,也能达到这个效果。”
  聂游分开众人,跑到尸体旁边。他脚步先是顿了一下,随后立即合上尸体的双眼,哭喊道:“师兄!谁杀了你!”
  他在裴道君身上摸索一阵,从衣服下翻出来个香囊一样的物什,立刻高高举起:“这有物证!这东西不是裴师兄的!”
  香囊没有任何香味,上面绣了一枝白梅——这是白梅圣手的药囊。
  白梅圣手为药宗之尊,他有规定,凡与药相关不许有白色梅花的标志,白梅为他独有,只能供他和他最亲近的人使用。
  在场与白梅圣手算得上“最亲近”的人只有郡主。
  柳子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刚才湖边骚乱,你在哪里?”
  郡主转身,看了一眼柳子峤。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柳子峤觉得很奇怪,这一瞬间,他心里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心痛,好像自己即将失去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
  郡主声音平缓:“我刚刚迷路了。”
  柳子峤以为自己耳朵出了差错:“在你自己的庙观里迷路?”
  郡主脸上也出现了疑惑的神色。她在郡女观里已经住了几十年,对这里的一花一木都熟悉得很。郡女观不算大,郡主也不喜欢亭台楼阁的风雅,屋舍都是最简单朴实的,即便是在观中住了一两年的弟子,都能闭着眼睛走完整个庙观。
  后来柳子峤入住,他所居住的地方建造了些假山亭石,但二人向来“相敬如冰”,恨不得在中间砌一堵结界,从不涉足对方的领域,因此也不存在到了对方的领地迷路了的情况。
  可方才与洛河神女二人别过,回到屋中,自己总是记挂着神女身边那少年的面孔,很熟悉,像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可又很奇怪,自己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来。
  这件事块大石一样堵在心里,郁郁难受。坐在榻上思索了一阵,也没得出结果,忽然想到,何不直接去问来得痛快?
  想来灵思带她们去了湖心的客堂,便向湖边去。
  可走在湖边,忽然泛起了大雾,雾气越来越浓,三步以外全都看不清。她抽出佩剑,企图以剑气驱散雾气,一剑挥下,浓雾朝两旁分开些许,露出一小块空地,但很快又合拢起来。
  这雾气不对劲,想到先前在湖边的黑影,心生警惕,提剑慢行,边走边计算着距离。
  就在快要围湖一周的时候,雾气渐渐稀薄起来,远处出现了房屋的约影。
  郡主快走两步,却发现是先前带洛颜他们来过的,关押那三人的小屋。自己竟然没走多远。
  不过浓雾中,人不辨方向,自己刚才可能走了回头路也未可知。好在这三间小屋离通往湖心的小路也不远。正准备走过去,忽然发觉有一间屋子似乎不太对劲。
  那间屋子的门开了一道缝隙。
  用作关押的房间,就相当于一座牢狱,自然不能允许“犯人”随意出入。门上是她亲自设的阵法,不能随意打开。
  是谁打开的?里面的人还在不在?
  郡主立即跑过去,推开门,便看见裴道君七窍流血那一幕。
  “我所说的都是事实,绝无虚言。”
  众人心道离谱。刚才所有人都在湖边,怎么没见着起雾?而且刚才湖边那么大动静,你一点没听到?
  用这借口还不如说自己刚才拉肚子在屋里休息了呢。
  柳子峤问:“空口无据,叫我怎么信你?”
  郡主冷笑一声:“你的信任很值钱吗?”
  柳子峤噎了一下,不知怎地,脑子里竟然回响起洛颜那句“伤她的心,你不配当她丈夫。”
  是错觉,世上伤心人何止她一个,水兰不伤心吗?
  一念及此,心中对郡主的憎恨又踏实了些,他道:“那裴道君的死是怎么回事?他手里为什么拿着你的药囊。”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了。这种药囊我有很多个,丢了一个怎生察觉得出来?”郡主看了众人一眼:“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郡主女弟子将刚才湖边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郡主听说那东西只是跑了,或许并未离开,心中更多了几分烦闷,不耐烦道:“或许他是被妖兽杀的也不一定。”
  柳子峤道:“若不是你将他关在这里,他怎么会出事?”
  聂游帮腔:“你明知道湖边有古怪,还故意让裴师兄住在湖边,你还封住了他的行动,让他遇到危险跑都跑不了。知道郡主看不上我们重楼门,你恨我姐姐得到了郡马的爱,而你得不到,可你也别迁怒别人啊。为什么郡马不喜欢你呀,不找找自己身上的问题吗?”
  郡主瞪他:“聂游,我跟郡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聂游不屑一顾:“你乐意跟郡马说话,郡马乐意理你吗?”
  “你说什么?”郡主双眼一眯,伸手找来佩剑,剑尖指向聂游,抬手便刺。
  聂游吓得大叫,躲在柳子峤身后。柳子峤剥开腰间葫芦朝郡主挥去。挥到一半才察觉不对,郡主刚才那一招根本没使力气,显然就是摆个架子吓唬吓唬聂游。可自己竟然以为郡主要下杀手,于是自己真的对她出手。
  此时已然收不回来,黑雾冲着郡主脸上飞去。好在郡主剑法极佳,一剑挥下,将黑雾斩了个粉碎,自己毫发无损。
  她冷笑着看着柳子峤,却一言不发。柳子峤正想上前解释,忽然听聂游叫道:“痕迹!地上的痕迹!”
  他低头一看,只见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划痕,四五尺长,一寸深,横亘在他和郡主之间。
  郡主愣住了,刚才只有自己出手,这痕迹是自己划下的?
  众人更吃惊,这痕迹不久前才讨论过一番,因此记忆犹新。有人学着夏小余的样子往里扣了两下,其他人凑过来看,只见里面的泥土是干的,外面的是湿润的,和那鞭痕一模一样。
  “陈持盈!杀了水兰的人是你!我要你陪命!”
  闹出这么大动静,其余两件屋子早已打开,长卿门那位爱慕聂水兰的道友冲出来就要和郡主拼命。
  几个郡女观弟子将他拦住,却有郡马的宾客窃窃私语:“原来是郡主下的手啊?这么狠。”
  柳子峤质问:“是你吗?”
  郡主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原本长什么样子来着?很好看,很秀气,秀气得像个女孩子了,眉梢眼角全是美。可到底怎么个美法,却又变成了一团模模糊糊的雾。
  听见锁妖塔倒了的时候,她说不上来心里是失落还是释怀。一切的开始是锁妖塔,一切的结束也是,如此,也算是有始有终。
  她把剑往地上一扔,闭着眼睛笑起来:“对啊,是我,我不仅杀了她,我还想杀了你呢。”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快要飞上天。
  “把她拿下了!”郡马的宾客一齐上前,将郡主团团围住。忽然一抹白色的身影掠到郡主身边,挡在她身前。
  “洛河神女跑来碍什么事?闪开,和你的账一会儿再算。”
  “郡主和神女一路货色,喜欢当小三,离了男人活不了。”
  刚才被洛颜救下的人道:“神女快退下,不然连你一起骂。”
  “那就骂我吧!”这么多年了,她被欺骗被伤害,就像地里的小白菜。日子过得无比艰难。她知道不容易,就不忍心再让别人也不容易。
  她牢牢护住郡主:“柳道君,你当真不明白郡主的意思吗?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吗?”
  柳子峤心中有一个声音叫嚣,不是她。可他不愿相信。
  却在这时,郡主拍了拍洛颜的肩膀,目光落在洛颜手臂的伤口上。
  洛颜喜欢穿白色衣裳,因为白色代表纯净无暇。可她不是个爱干净的人,出了事又喜欢往前冲,一身泥合着一身血是常有的事,衣裙过不了多久就花得没法看。
  郡主很轻地对洛颜道:“洛河神女,无论什么时候,都别让自己太狼狈。”
  她越过洛颜,对众人道:“行了,把我抓起来吧。”
  郡主最后是被长卿门的弟子带走的,没有离开郡女观,只是暂且关在了湖边小屋里。此事关系重大,但郡主不能轻易审问,还得向尧山请示。
  天色渐亮,折腾了一个晚上,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变成这样的局面。人们兴致缺缺,疲惫上涌,纷纷回去休息。
  灵思换了身衣裳来找洛颜,洛颜不累,心里却烦得很,既想把妖兽赶快找出来,又想向柳子峤证明郡主是无辜的。
  可每一件事都那么难,完全没有头绪。
  夏小余道:“你抽妖兽的时候没用全力对吧?以你的能力,一鞭子下去,那妖兽早就魂飞魄散了。”
  洛颜点头:“我记得你说的话,想着万一这妖兽还有用,能证明郡主的清白,就没一下子把它杀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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