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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祖宗竟是美强疯大妖——落落汐【完结】

时间:2025-02-02 17:15:42  作者:落落汐【完结】
  “祖孙俩住这儿?”时天问。
  “不像。”庄云皱眉道,“陈钰家虽然不至于清贫,但也不像能住得起这个小区的样子。”
  “那镜妖为什么要来这儿?”时天话音刚落,门里忽然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
  众人一惊,祈青手里凝起飓风慌忙撞开了门,阴煞之气铺面袭来,将冲在前面的祈青脸上割出一道道小口子,只见客厅一片狼藉,地上星星点点全是血,镜妖穿着陈钰的粗布衣服,但脸上的皮已经完全耷拉了下来,她像是刚从地火中爬出来,身上的皮肉都黏连下来,她枯枝般的手卡在满身是血的苍白女人脖颈上,女人双脚腾空激烈挣扎,喉咙发出痛苦的单音。
  “快救人!”祈青和卫萧冲了过去,风凝成的笼将镜妖层层围叠,卫萧手上架上偃甲弩,弩箭破风飞过直冲镜妖的双目。
  时天想上去帮个忙,但这里妖气浓重的他双手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阴煞之气侵体,心都在绞痛。
  “庄师弟,你保护好时师弟!”祈青百忙之中还不忘顾忌到不是异能人的菜鸡。
  “好!”庄云对这个任务安排相当满意,他挺直身板,“师弟,你站我身后!”虽然他不确定花里胡哨的杂修师弟到底需不需要他的保护。
  在妖荒图榜上有名的凶妖,祈青和卫萧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以现在异闻局的整体实力,对付起来还是相当吃力,他们从外向的攻击渐渐变成内向的护住自己,稍不注意,就会被横飞的玻璃碎片扎个透心凉。
  宣沅看了一会儿,在时天背后阴恻恻的说:“看起来好好吃。”
  “操,你确定??”时天觉得最可怕的果然不是镜妖,是这只千年老妖怪。
  然后宣沅身形忽得消失,一抬掌轻轻松松就破入了两人一妖筑起的战局里,她朝镜妖猛得撕了一爪,镜妖被逼后撤,像被烫到了一样松开了奄奄一息的女人,镜妖退到墙角,愤怒的目光扫过宣沅,随后带着一股不甘心,撞碎玻璃直接从21楼跳了出去。
  宣沅跟着跳了出去。
  “老祖!”祈青扒到窗台边看。
  卫萧接住了倒地的女人,“师兄,她快不行了!”
  祈青心急如焚的跑去查看女人的伤势,除了脖颈的淤青,女人身上还插着好多片碎玻璃,深可见骨,地上,沙发上,桌几上,到处都是血,他咬牙道:“卫师弟,你去帮老祖,镜妖伤人性命必须捉回异闻局,庄师弟,快叫救护车。”
  手腕忽然被拽住,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手流下,女人挣扎着抬起手,血在地板上写下了‘不’字,她嘴唇翕合,但不管祈青怎么凑近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庄云颤声道:“师兄,这血的颜色不对,不是普通的割裂伤,应该是被妖术伤到了。”
  “联络星天监,让天师开传送阵,请师父过来!”祈青低喝,他抱着女人的手都在发抖,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
  ……
  “你我本为同类,为何要帮着异闻局对付我!”陈钰的外皮已经完全褪去,露出了镜妖原本的样子,很高很瘦像是一个直立行走的雄性生物,只不过五官是模糊的,他的脸皮上还残留着飞溅上的血沫,在暗夜中像一只恶鬼。
  镜妖捂着胸口剧烈喘息狠狠盯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宣沅。
  “帮着异闻局?你想多了,我没那么闲。”宣沅懒懒的看着他,“只不过是我身上少了一些东西,妖力退散的厉害,需要蚕食你的妖魄助我修炼。”
  镜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到底是何方妖物!”
  宣沅每走一步,镜妖就退一步,“唔,或者你告诉我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我的味道,你是不是见到过我丢失的东西,我就放你一马,暂时今晚不吃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镜妖咬牙道,他和宣沅实力相差悬殊,压根不是她的对手,但要是平白无故折在她手里,他也不甘心,更何况……他还不能离开这里,他还有放不下的东西。
  “行吧,那你的价值就只有让我果腹了。”宣沅双爪像利刃一样割过夜风,转瞬已至镜妖面门。
  镜妖艰难与宣沅交手,声音在风里断断续续,“求你放过我,我还不能死,文翔还在等我。”
  “文翔?”宣沅冷笑,“你和一个人类能有什么关系?”
  “这个孩子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开了,你也看到了,他自己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那也轮不到一个妖来照顾,你铸造幻境,变成陈钰的样子,让他困在自己的回忆中,这就是为他好吗?陈钰一直推着他往前,但你却是把他重新拉回了自己的世界里。”
  “你不懂。”镜妖周身出现了数十面镜子,镜面同时爆裂,“如果我们都还有很长时间,我们可以慢慢陪着他长大,看着他一个人往前走,可是阿钰走得太突然了,突然到都还来不及交待一切,好好告别,她生前最放不下文翔了,他们相依为命,他们这么亲,文翔怎么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呢,他还接受不了,他会崩溃的!”
  宣沅的语声冷到了骨子里,“无法承受的真的是文翔吗?你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的生死,却冠冕堂皇的为他考虑。”
  数不清的碎裂镜片齐刺向宣沅,镜妖怒吼,“你胡说什么!”
  “人一直活在幻境,是会减损阳气的。”宣沅嗤之以鼻,说话间,她在漫天碎镜中找到了空隙,一掌推在镜妖背上,将他体内藏着的阴魂生生拍了出来。
  那一瞬间,镜妖的面色变了,语音变得从所未有的凄厉,“阿钰,阿钰!”他慌慌忙忙的去抓那个支离破碎的魂魄。
  这样的魂魄,他每一次看到都心痛欲裂,为什么,这样一双不管什么时候都含着笑意的眼睛,却流出了那样冰冷肮脏的水?为什么,这样一个操劳了一辈子却始终怀着爱和期盼的人,却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世界。
  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冷?
  那个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老人的阴魂转身面向他,目光里似乎带着悲悯与眷恋,还有一丝惋惜。
  “阿钰,你快回来!”镜妖声音都在发颤,触手可及是一片虚无,“回到我身边。”
  “回不来了,放下吧。”老人的阴魂穿过了镜妖的身体,像是一阵风,没入黑暗。
  “我日!”卫萧坐电梯下来的,比直接跳下来的两个人稍晚了一步,他一下楼,就看到了老人的阴魂飘走了,要是不及时找回来,容易成孤魂野鬼,不好投胎,“老祖,你一个人对付镜妖没问题吧!我去收魂啊!”
  “没问题,她肯定没问题!”时天巴不得卫萧赶紧走,他知道宣沅来找镜妖是为了吃它,哪有捉妖师吃妖的,这要是当面被卫萧看到,岂不穿帮。
  镜妖像失了魂跌坐在地上,“她说她回不来了,为什么?她不想回来吗,她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了呢?”
  宣沅抬起爪,在她的双目中,出现了镜妖魂魄的轮廓。
  “不,我醒过来了,她也一定可以,只要我能找到她!”
  “宣沅!”
  忽然有人从背后叫了一声。
  臭小子?宣沅转身回头,时天正站在她不远处,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宣沅,镜子,小心镜子!”另一道完全一样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宣沅猛得回神,一双手已经从面前时天的身体里穿出重重拍在了宣沅胸口,将镜子碎片按了进去。
  镜妖本体为镜,可穿梭于任意镜面。
  他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但他本质毕竟是镜子,他可以利用它。
  面前的‘时天’轰然坍塌碎了一地。
  宣沅闷哼一声,抬手抓住了插入胸口的碎镜,发力把碎片拔了出来,锋利的尖端带着猩红的血。
  “你没事吧!”时天赶过来,看到宣沅捂住胸口的十指间渗出血迹,地上是染血的尖利碎片。
  “……你干的好事。”宣沅相当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冤枉啊,我都提醒你那是镜子了!怎么谁叫你都回头啊!大半夜的有些声不能应的啊!”
  “我,你!”宣沅一时语塞,低声咳了几下。
  “喂,你流了好多血啊,要不要找个地方看看伤啊,这玩意儿有没有刺到内脏啊,会不会得破伤风啊??”
  “我没事。”宣沅干巴巴道,忙活了一天,到嘴的食物飞了还被刺了一刀,要是我没丢尾巴,怎么会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等我找回尾巴,看我怎么把你们全吃了!她顶着一团低气压,闷声道,“你去把那个四个轮子的东西开过来,镜妖最后说的一句话有点怪,他可能要去找陈钰的尸体了,这附近有没有比较荒的,很少有人会去的,抛尸很难被发现的河或者湖?”
第19章 “你把我,藏在哪儿了?……
  六芒星形状的法阵出现在客厅,一个三十多岁的挺拔男人从法阵中走出,白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了半节精致的小臂和腕上的金表,他抬了抬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步履从容。
  “师父……”祈青声音有些哑了。
  来人正是祁闻。当今异闻局术法系的天花板,齐家和庄家两脉家主。
  他走过去,手安抚性的按在祈青肩上,悲戚的目光扫过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女人,“她已没了求生的意志,留不住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帮她减轻点痛苦,让她走的轻松一点。”祁闻抬手拂过的地方,割在女人身体里的碎片都消失了。
  抽搐渐渐停下,女人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
  祁闻伸出一指虚点在女人额头,温声询问:“可以吗?”
  女人点了点头。
  祁闻探入了女人的回忆,将画面拉了出来。
  客厅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玻璃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牛奶印进了地毯中。
  女人目光散乱的看着面前的‘陈钰’,眼底是深深的恐惧,她一张口声音就哑了:“你,你来找我了?你是人还是鬼?”
  ‘陈钰’的背好像比平时更弯了,苍白的发丝融在昏黄的光里:“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弯腰抱着头,用哭音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话。
  “你把我藏在哪儿了,你知道吗,我好冷,好痛,这里好黑啊。”‘陈钰’说话的时候都在倒抽冷气。
  “对不起,对不起,啊——”女人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她不敢再去回想那个画面。
  那一天,老人家来花园小区找她,拿着几本这些年她从各种报纸杂志里剪下来片段粘贴而成的剪报册,她不会用那些互联网工具,所以十几年如一日,都是靠手记录下文翔的每一个成长瞬间,写下她每一次的心得体会,在文翔上学或是吃了镇定剂睡熟的时候,拿着这些精心制作的稿件拜托邻居家的孩子帮她上传微博,去报社蹲点想方设法把稿子送出去,她想用自己的事迹给更多与她同样遭遇的家庭勇气和鼓励,那些不幸受了创伤的孩子孤独却闪烁,不要轻易的放弃他们,不要沉沦在黑暗里,积极治疗,正向引导,他们终将可以拥抱社会,也会被社会接纳,只是需要时间,需要信心,需要爱和包容。
  一开始她的投稿石沉大海,帖子也淹没在信息洪流中无人问津,但长期的坚持终于让她和文翔被看到了,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社会工作者,媒体工作者,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报导了文翔的成长路,刊登了文翔一幅幅的手绘作品,将他们艰难却充满了乐观与希望的生活放在了大众面前,每一个孩子都可以像星星一样耀眼。
  从带着文翔上学,到陪着文翔上班,她操劳了一辈子,生活很苦了,但她想尽己所能去减轻一些别的家庭的苦,为他们卸下一点思想上沉痛的枷锁。
  后来,陈钰还成立了互助组织,成了文翔毕业学校家委会的会长,经常去做一些宣讲,她也是一次偶然发现于清清退学了,她妈妈于晴主动要求办的手续。于清清是先天自闭症患者,3岁左右父母就离婚了,陈钰想要再争取一下,问校长要来了地址,循着找了过来。
  “请问是于晴女士吗?”
  于晴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枯瘦老人,身上穿着一件已经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缝补痕迹明显的花棉袄,手上提着那种去菜市场买菜的篮子。于晴宿醉才醒,衣衫不整,身子里还有些残存的酒意,昨晚双人运动的过于激烈,脚步虚浮靠在了门栏上,“我是。你谁啊?”
  “我是清清学校家委会的会长,陈钰。”
  “哦,有点印象,”听到清清,于晴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清清上个礼拜就退学了,是有什么手续有问题吗?”
  “于女士,手续上没有问题,只是我想问问清清学上的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学呢?我之前去学校的时候,老师都表扬过她呢,她现在也比以前开朗多了,会愿意和同学一起玩了,而且……”
  于晴不耐烦的打断,“这学有什么好上的,就是走个形式,她压根什么都学不会,浪费钱不说,我每天送她去学校,处理她的一堆破事还浪费我时间呢!动不动就发疯在路上横冲直撞的,我带着她一天要道多少次歉,她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呢!”
  陈钰听于晴这么说她女儿,心里着急,但她一急气就会喘不上来,只好干着嗓子慢慢说,“于女士,话不能这么说,孩子只是得了病控制不了自己,她也不想的,我们得多给她一点时间,慢慢治,以前我们文翔也会这样的,发病的时候还会抽搐,最开始只能靠打镇定剂,但还是得帮着他们多接触外面的世界,这对他们打开内心有帮助。”
  “啧,要是在娘胎里就知道她生出来带病,早打了,她爸也不会狠心跟我离婚,我算是仁至义尽了,她爸不要她每个月就给点生活费,是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她养到这么大,但我真的累了,我没有更多的精力去陪她了,就让专业的医生来行吗?你放心,我也没说不管她,就是把她送去干预机构,让她在那儿继续接受治疗,说不定,会比现在好呢?”
  陈钰急着从菜篮子里翻出报册,展示到于晴面前,她因为佝偻比于晴矮上许多,就努力垫着脚尖给她看,“于女士,但清清毕竟是女儿,我想你内心还是希望清清可以融入主流社会,能有一技之长像个正常孩子一样生活的吧?你看,这些都是……”
  “你烦不烦啊!”于晴头疼欲裂,酒意发散,一把推开戳到面前的报册,“我还年轻!我不想生活在这样下去!带着个累赘,哪个男人还会要我啊!我难道要一辈子和她绑在一起吗!?”她一通发泄,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那一推推开的不仅是报册。
  陈钰已经七十多岁了,她身子太轻太脆弱了,于晴没想到她只是轻轻一推,就把老人推倒在了地上,她头磕在廊道的消防灭火器上,血流了下来。
  于晴这下酒彻底醒了,她捂住嘴,倒抽了一口凉气,“陈老太,陈老太?”
  老人身子抽搐了一下。
  于晴吓得跌坐在地上,她慌了神,那一瞬间想到的居然只有,赶紧藏起来,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她把陈钰拖进了房间里。
  半夜,她拖着行李箱到地下车库,将陈钰放进了后备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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