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微微挑眉:“你没说过。”
水音得意地翘起嘴角:“在自己的老巢发现晓组织的探子,你说大蛇丸会是什么心情?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无比可靠?”
她嘿嘿嘿地笑出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过我还是站在你这边哒~”
“啊嚏!”得意没超过三秒,水音突然打了个喷嚏,几张金色的卡牌纷纷扬扬落在桌面上,最上面一张的抬头写着“猿飞阿斯玛”。
三人扭头看向院子外面的街道。
第十班的四名成员正愣愣地看着佐助,阿斯玛的烟蒂夹在指尖静静燃烧。
觉得在汤之国没必要易容的佐助:“……”
根本没在意四周来往忍者的水音:“……”
“影子模仿术!”
“心转心之术!”
“倍化术啊啊啊啊!”
一时间现场鸡飞狗跳忍术齐飞。
经过一番混战,水音一手一个,用飞雷神转移到镇子外。
“真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她擦了擦额间并不存在的汗,“我们倒是没事,小江你怎么办?”她有点担心导致浅井江被宇智波鼬杀掉的一连串巧合。
“唔,”浅井江犹豫了一下回答:“我从未在‘根’以外的人面前摘过面具,大概……没问题。而且,自从成功见到你之后,试图抹杀我的力量有所减退,这也是我决定再次见面的原因。”
水音沉思一会儿,掏出一把有飞雷神印记的苦无递给浅井江:“虽然有些冒昧,但这个给你当做一重保险吧,不想暴露位置的时候用封印卷轴存放即可,当然距离太远我可能也感应不到……”
“人家好感动啊~”浅井江搂住水音,给了她一个爱的埋胸。
“唔!房卡我!”水音满脸通红地被压在对方胸口。
佐助冷着脸几乎是用拖的把水音从浅井怀里拽了出来。“情报已经交易完,各自离开吧。”他硬邦邦地对浅井说。
第48章 归乡(八)
山雾弥漫,山坳里传出连连惨叫,接着,四下寂静,雾气吸收了所有声音。
“你离我远点!”雾气深处,水音和药师兜分别占据了一块巨石的两边,她伸手挡住自己的至尊牛肉双层厚堡,一脸警惕的瞪着药师兜。
被大蛇丸嘱咐要和水音搞好关系的药师兜:“……”
“水音小姐,你应该知道,我被派出来和你一起清剿‘晓’组织的下级成员,是大蛇丸大人在示好吧?”他脸都笑僵了,这货却以为他看中了她手里的午饭?!
“我不管你离我饭远点。”
“……我知道了。”
两人就这么无视面前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旁若无物地交谈着。
“好吧,”简单的啃了几口干粮,药师兜拿出卷轴,把尸体封印进去:“这几具新鲜素材我就拿走了。”
“水音小姐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水音摆摆手:“我还有别的事。”
“哦呀,离开这么久,你还真是放心佐助君啊。”药师兜语气里透着挑衅。
“怎么,”水音看向他的黑眸里透出一股无情的冷意,“这点小事也值得我担心吗。”
她情绪毫无波动,言语中对大蛇丸轻蔑至极,药师兜暗自咬了咬牙,还是挤出个礼貌笑容:“希望,水音小姐回来的时候,佐助君还是’佐助君’吧。”
他转身离开了。水音盯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继续享受自己的豪华午餐。
用餐完毕,水音起身像浓雾更深处走去。
根据浅井江提供的地图,越过一条河流,她来到一处小山谷。
打开禁制,山谷中间,正是她之前交给浅井江的神树树苗。
水音看着一人高的小树叹了口气。比起普通植物,祂的成长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还不够……
伸手抚上树干,水音把一股足以撑爆普通人经络的查克拉注入树干里。她抬头望着树冠,似乎有几片新叶抽芽,又好像跟之前毫无差别。
单单只依靠祂自己生长的话,太慢了……这个世界等不了这么久……她无意识攥了一下手指,墨绿的指环正贴合地套在她的食指上。
她的生命靠神树的力量维持,这么多年下来,她体内的查克拉已经无限与神树趋同。
也许这就是她被留在世间的意义。
她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一次又一次的复活,只是因为神树需要她。
她回想起漩涡鸣人的脸,虽然顶着相同的姓氏,但那个少年已经和她记忆中的漩涡族人相去甚远。千手一族分崩离析,仅仅留下纲手这一点血脉——这里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
敌人也好,朋友也好,亲人也好,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而狭雾水音,狭雾水音原本也不应该存在于此。
此时,田之国境内的地下蛇窟。
宇智波佐助坐在桌前,借着烛光,在纸上写着什么。
“这里不对。”他停笔说到:“宇智波止水自杀后,根只回收道一只写轮眼。”
室内寂静,无人应答。
……对了,那家伙不在。佐助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依然皱着眉头。
他似乎过于依赖狭雾水音了。
那么,就趁对方不在,尽量快点推进计划吧。
他收起了摊开的卷轴和纸笔。
“哎吆!你没死啊!”
水音站在小院门口,揉了揉被石见老爷子的大嗓门震疼的耳朵。
院内的紫藤花期已过,只剩下绿叶挂在枝头。花架子下面摆了几台怪模怪样的机器,石见正弯着腰往其中一个里倒药材。
“老头儿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啊…”水音一脚跨进小院:“给我来点跌打丸和止血散。”
“嘿,谁叫你们这些忍者这么容易死啊!”老爷子倒完药材,启动机器,机器运转的功夫,他问:“要多少?”
“各来二十瓶。”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朝屋里吼了一声:“阿原——把咱的货各拿二十出来!”
水音这才注意到,小院的后边又加盖了一间仓库。
这会儿,机器研磨好的药粉顺着开口流了出来,石见端起药粉检查了一下,又把它倒入了另一台机器。
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提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他光着膀子,裸露的皮肤上全是狰狞的疤痕。
水音认出了这个人,他是曾经奉命来袭击她和佐助的两个咒印携带者之一。
他活下来了。
“师父。”名叫阿原的青年把包袱递给石见。
“看看,”石见解开包袱,“这是跌打丸,这是止血散,这是新品,止痛剂。都送你。”
“啥?”水音盯着阿原,一时没回神。
“干啥!”石见比她更大声,他警惕地把徒弟挡在身后:“你可别打我徒弟的主意,虽然他以前是忍者,但现在和村里旅店的美咲感情可好了!他是不会跟你走的!”
水音满头黑线。
后知后觉地认出她,阿原满脸忌惮地拉着石见后退了一步。
“你放心,我就当没看到你。”水音无所谓地说。
“徒弟啊,放心,师父替你挡住这个女人。”石见跟阿原窃窃私语。
够了啊!我听到了!水音额头青筋暴起。
“给给给,都送你,可不准看上我徒弟。”石见把包袱团吧团吧塞水音怀里。
水音抱住怀里的包袱,看了眼正吐出一块块药锭的机器,阴阳道:“老头儿你发达了啊,这点药都不放在眼里了。”
“嘿嘿,”石见嘿笑两声,一边送水音往门外走,一边小声说:“还是多亏了你和佐助君的小黄鱼,自从买了这些机器,附近的药丸都是我来供应。”老爷子不自然地咳了声,又问:“怎么没见佐助君啊,不会是死了吧?”
水音:“……”不会说话可以少说两句,真的。
得知佐助在忙正事之后,水音被一脸“老怀甚慰”的石见送出门。
她回望了一眼塞满机器的小院,自言自语着“这个世界变化可真快啊”,便朝田之国的方向奔去。
基地里静的可怕。水音走向关押水月的那处实验室,那里是整座基地唯一有查克拉活动的地方。
感觉不到大蛇丸和药师兜的查克拉,这两人,是逃跑了,还是……被干掉了?
查克拉……变了……
尽管相信佐助绝不会输,水音开门的手还是有了一丝迟疑。
就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门内的佐助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变故,千鸟突然鸣响,伴随着一大片哗啦的水声,水音拉开了门,一脸疑惑地看着佐助……和他脚边的一大滩水。
宇智波佐助白玉色的脸庞毫无表情:“这次…也要对暗号吗……”
水音的视线停留在他眼睛上:“不了,没心情。你被大蛇丸影响了,查克拉真让人讨厌。”她浑身不耐地搓搓手臂。
“哎呦!”佐助脚边的水里艰难凝聚出一个头:“佐助你突然袭击也太过分了吧!”水月露出一张不断“溶化”的脸,不满地大声抗议。
看起来依旧不那么聪明……
水音走上前想观察一下对方神奇的液化身体,却被迎上来的佐助拉住了手臂,他侧头瞥了水月一眼:“穿上衣服,半小时后出发。”
他扯着水音的手臂把她带出了实验室。
不明所以的水音被拉到其它实验室搜刮物资,扫货的快乐让她暂时忘了对水月的好奇。
她把石见送的各种药丸和老爷子“爱的问候”(不会是死了吧?)分给佐助,还顺手取走了大蛇丸的“晓”指环。
“根据浅井的情报,宇智波止水写轮眼之一下落不明。”佐助收起封印着药瓶的卷轴,抱臂看着水音扫货:“宇智波灭族事件从头到尾都充满疑点。再加上…我父母的态度,也很奇怪…”宇智波夫妇对长子的态度,并不能单纯用爱子之心去解释。
水音停下翻动实验记录的手,说道:“其实灭族事件最大的疑点就是宇智波鼬怎么可能一人灭杀全族,他真的强到这个地步了吗,从他眼睛失明的状况来看,有待验证。”
佐助眼前闪过上次和宇智波鼬正面遭遇的场景:“……他一直让我觉得……他能。”
他想象不出自己应该怎么去超越那样的哥哥。所以他选择了大蛇丸。
可这样的选择,是不是也在宇智波鼬的计划中呢。
“如果不使用大规模的毁灭性忍术,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杀死这么多人的。”水音认真道:“根据你的记忆,现场并没有使用这种忍术的痕迹。”
“没错,”佐助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他看上去更加阴沉:“我们需要找到宇智波带土。那个隐形的宇智波。”
接下来扫货小队转战到大蛇丸的卧室。在这里,佐助耳边不受控制地回响起大蛇丸被他吞噬之前吐出的,仿佛诅咒般的言语:“没用的…我已经跟狭雾水音达成共识,你迟早是属于我的……”
“看来是死了。”望着白磷大蛇遍地的碎尸,水音的眼神又在疑似大蛇丸衣服的碎布上停留了几秒,诚恳建议道:“佐助你下次打架可千万别脱衣服啊。”要不然就是这个下场!
咒印状态下要脱掉上衣的佐助:“……”
第49章 纷乱(一)
“啊…真是麻烦。”水音咬着笔头,在地图上标注好了最后一个基地的位置,“不过这下应该没什么遗漏了。”
一行三人正在通往波之国的大桥边休息。
她把地图折好塞进竹筒里,递给已在旁边等候多时的碳助:“麻烦你啦碳碳~”
“嗷~一定安全送到!”黑猫在一阵烟雾中消失了。
“走吧。”佐助走向大桥。
“唉,好累啊~”水月穿着一身无袖的劲装,手里举着个水壶“顿顿顿”补着水,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跟了上去。
“鸣人大桥啊…”水音仰头念出牌坊上悬挂的桥名,她依稀记得树君的回放“电影”里有这么一段关于桥的故事来着。
由于曾经窥探过佐助第七班时期的故事,她好奇地偷偷瞄着佐助的反应。
佐助难得露出一个堪称柔软的神色,却又很快归于冷肃。他的目光转向水音,正偷瞄的少女被他看得一抖。
他放缓脚步跟她并肩走在桥上,侧过来的脸有着漂亮的线条:“如果没看到卡牌,我也许还在期待能够回去。”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更幸福一点呢?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直觉得我闯祸了。”水音叹了口气:“毕竟,背负佐助君的心理健康,是件很沉重的事啊。”
“真是麻烦你了啊。”佐助白她一眼。
“哪里哪里。”
今日天气晴好,有海鸟的叫声从海面传来。阳光洒在水音白皙的面容上,她的眼眸清且亮,沉静如近乎永恒的静水深流。眼神褪去那几分活泼,她说:“人类是擅长后悔的物种,有时候选了这条路,就会想‘如果当时选择其它的道路,我的人生说不定会好过一些’,人就是这样,在一次一次的选择后,不断懊悔。”
“是做困于地下的蛇,还是翱翔天际的鹰,这很难选吗?”他脊背挺直,露出湛然神采,用理所应当的口气反问道。
水音露出石见同款“老怀甚慰”的表情。
佐助:“恶心。”
“我说——”水月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俩从刚才开始就在说我听不懂的话。”
“已经笨到这种程度了吗?”水音一脸忧愁地瞅着他。
“哈??”
也许是一直以来阴阳水月的次数过于多了,水月在找到斩首大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挥刀砍向水音。
水音抬起手,轻松挡住了沉重的刀身。
两人僵持起来,水月双手握住刀柄,牙关已经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佐助有些头痛地拍拍水音的肩膀:“放过他。”
虽然他已经完全免疫了水音招猫逗狗的性格,但其他同伴……未来堪忧啊!
水音一脸无辜地松开了手。
呼呼地喘着气,水月坐倒在地上。
“佐助,我跟这个女人不合!”他有气无力地告状。
“放心,她不会因为这个杀你的。”
什么人啊!
背上斩首大刀,水月放弃反抗:“好吧……我们先去找离得近的人吧。”
比起北方基地来,南方基地确实要近得多。
三人相当悠哉地走在海面上。
“我说,这么赶路也太慢了吧!”水月看着淡定步行的两人,对于忍者来说,这个速度慢的简直像蜗牛:“你俩到底有什么阴谋??”
“别着急嘛~”水音笑眯眯地指着前方的小岛:“你看那不是到了~”
小岛上的基地内,香燐正焦虑地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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