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迹部大少爷想让我动心》作者:竹酒栗【完结】
文案:
我的名字是藤原梨央,出生于名门望族藤原大姓。据说我家这支历史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平安时代,出过无数权臣公卿,标标准准的书香传世御曹司。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现在的我,正陷入一场大危机。
由于父亲生意场上百密一疏,被人摆了一道,家族产业拖进债务深渊。对方扬言如果不想破产,就让我和他们家面都没见过的儿子订婚,否则就等着全家灰都给你扬咯。
我很苦恼。
上学期期末钻被窝偷看的土狗小说,竟然也能发生在身为高中生的我身上,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要不,眼睛一闭忍忍也行,反正一辈子很快的。
但是不巧,突然天降正义。我那虽然打小认识但又称不上竹马的迹部大少爷,以一种四平八稳的态度淡定提议——
“这婚你和我订,”他说,“谅他们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从迹部家手上抢人。”
我:?
在确认这位大少爷精神状态确实稳定后,我大为震撼:啊?!和你订婚?我吗?真的假的?!
……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要不说大少爷真是个好人呢,帮人帮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为了不让他太为难,我主动跟他说,如果他以后碰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可以随时跟我终止婚约。
并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地扮演好未婚妻角色。提供情绪价值嘛,嘴甜体贴是我的拿手技巧,生来就会小case啦。
……
啊,失策。
生活,就是你摆我一道,他摆我一道。摆来摆去只有我是个大傻子。
——在看到写有“订婚第186天,引导梨央亲自给我擦了护手霜,发挥自然下次继续”的便签时,我如是想到。
◆推推基友预收:[排球]掉进狐狸窝了by咸味柠檬。
四角正方形修罗场,三个狐狸一台戏。
————阅读指南————
●【土狗系列】睡前愉悦小读物,清甜口校园文日常恋爱流,但先婚后爱x蓄谋已久(订婚怎么就不是婚了!)
●尝试一下不同风味的恋爱。逻辑大概看的过眼就行,不要细究,啾咪。
●封面是咸哥@咸味柠檬画的,爱她!
●不长,20-25万吧
●文案记录于2024/5/9
内容标签: 网王 综漫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藤原梨央 迹部
一句话简介:自古套路得人心
立意:好的爱情促人进步
第1章
托父亲大人死对头的福,藤原梨央今天放学后也没办法按时回家。
周三,一周的周中,向来事多赶趟。身为部员,照例要参加固定的戏剧部部活;担任学生会财务,又要按时整理学生会财款项目。
所幸都是熟练工种。一切干净利落地结束,梨央飞快收拾好物理作业,准备离校。
按照原定计划,清单中列有最后一项未勾掉的任务——尽早回家,在吃晚饭之前,抓紧时间整理竞赛经验分享ppt。
应物理竞赛教师组的邀请,三周后她会以往届优秀竞赛生的身份,参与一年级的物理竞赛辅导会,不能缺席。
然而偏不凑巧。
ppt整理计划撞上一些意外,差点落空。
前脚刚关闭教室里所有电器设备,后脚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槛,一条短信接踵而至。
这个时间点收到消息,虽然暂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点开短信之前,梨央眉头一皱。
根据过往数不清的经验,心里多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完蛋。
估计家中又突发紧急事故,今天也要她放学后先别踏进家门。
麻烦平息之前,她必须在外面避开风头,以免一回家就撞见那几位虽然完全没打过照面,却仍对她充满了威胁的危险分子。
短短半个月时间,这究竟是第几次了?
四次,五次,亦或者六七八次?
溯源的记忆隐隐约约,模糊得她快忘记哪天才是不幸的开始。算了,事到如今,不存在任何刨根问底的必要。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进退维谷的事实已成定局。
不过人总是心怀侥幸。南墙不撞不会死心。梨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不定只是自己想七想八,虚惊一场,其实所谓的“大事”只存在于想象。所以不要慌,不要慌。
她怀抱着直觉错误的期望。
她逐字逐句看清短信内容。
然后,她在原地愣了片刻。
落日余晖从窗外打进来,映照着屏幕。握住手机的掌心微晃,视野中立即划开一块虚糊的白色,强烈刺眼。
「梨央,我和父亲现在有些急事要处理。你先别回家,在学校待一会。一个小时后我视情况给你发消息——From哥哥」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短短几句话,仅仅几十个字,梨央堪堪迈出教室的左脚又缩了回去。沿原路退回到座位,放下作业本,坐下。四周空无一人,她一个人独占了高二B班整间教室。
出不了校门回不了家,只能被迫留校枯坐一个小时。梨央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手里握着按动签字笔,面前摊开物理练习册。
书,是看不进去一个字的。题,是填不了一个空的。
笔帽弹簧不停地按下,弹起,再按下。一连串哒哒哒的声响短促尖锐,像机枪打出的子弹在扫射一整个连队的敌人。物理作业一小时前是第三十四页,一小时后,还是第三十四页。
一个人捱着属实难混日子。她弹拨笔夹,百无聊赖地撑起下颌,望向黑板墙上的挂钟。
时间接近下午六点。
冰帝学园高等部的学生几乎走空。整栋高中二年级的教学楼,从一楼到四楼,从走廊一头到另一头,每间教室都显得太过空寂。
穿堂而出的只有风声,没有人声。
在风声中,梨央掐着点,低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毫无动静。
别说一条信息,哪怕一个字母、一个标点,也丝毫没有迸到她的眼前。
因此她得出第一条结论——
哥哥食言了。
继而推出第二条断语——
今天的情况比前几次要更为棘手。
很明显,对家这次找上门来气势汹汹。家里有一场硬仗正在打。
基于上述推断,接下来引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今天晚上回家,她该摆出一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言行,才能既显得对家中变故茫然不解,又能让父亲和哥哥不被烦扰,在困顿中得以平复情绪?
还是说,这条路今时今日已然行不通了?
形势在一天天恶化,她不能再继续装聋作哑,不能再独自置身事外。
父亲掩饰隐瞒,哥哥闭口不言,她假装一无所知。三个人每天在同一屋檐下各演各的,主打一个表面无事发生,气氛和谐稳定。半个月来一直如此。但这是正确的解决方式吗?
她到底可以做些什么?
即使表明自己早就了解事实,那又如何?难道能实质性地为家人搭把手?有哪些是她力所能及,可以帮助扭转局势的操作?
灵魂七连问,梨央感到很头痛。
“哎……”
她尝试了,她努力了。她发现脑子一片空白,大脑皮层逐渐光滑,摸索不出任何思路。
叹息就是她本次短暂思考的最终结局。
-
“藤原,这道压轴题的第三问不太对。”
“你好像掉进了出题人的陷阱。”
有人插嘴进来,把她乱飞的思绪剪断。
“第三问电场场强不能沿用第二问的答案,应该重新计算。”
后方是那人娓娓道来的声音:“题目没有指明两者关联,不能单凭顺序,惯性判定其因果。否则,承接第三问的第五问根本做不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轻微晃动了一下。
一截浅灰色、类似于张开的细长指节的投影倏尔飘浮过来,像飞掠鼓翅的蝴蝶,从上至下笼住她的腕骨。
草稿本上的摩擦声戛然而止。
他的论述十拿九稳,在阳光下轻轻落于她的笔尖上。她的笔尖刹那一顿,在纸面间默默停在他的影子里。
这声音,听着好耳熟。
梨央从书本中仰起脸,下意识转身。
不速之客站在座位旁开两步的位置。紧缚着绒质运动护腕的手,正握住她背后的木质椅把。
“怎么这样惊讶地看着我?”
迹部景吾松散地扬起唇角,食指在她肩侧的椅杠上轻轻点了点。
“觉得我有哪里讲错了么?”
他笑着朝她摊开掌心,“既然如此,那麻烦藤原你给我一支笔。如果你不着急回家,我们两个人可以抽几分钟一起讨论一下。”
他就伫立在她身旁。日色于他脚下聚合伏地,铺作陪衬。
大概才下网球场,冲了凉,额前的紫灰色碎发还润着湿气,一绺绺耷下来。光晕滴坠于他的发梢,紫色水雾似地一笔,收尾在眼角那颗泪痣上。
挑眉下视她的目光也因此混入云霞的浓丽。
“诶,会……会长,下午好!”
“都快六点了。这么晚的时间,会长你训练完竟然还专程来我们教室跑一趟。”
梨央手忙脚乱地搁置作业,试图站起身以示礼貌。
“是突然下达了什么校务,要让我们班级尽快完成吗?”
差点吓她一跳。
会长怎么走路静悄悄都不带出声的。
“一些私事而已,不是公事,藤原你别太一本正经。”
迹部景吾抬手做出坐下的手势,隔着几寸距离的空气,虚按住她似站非站的姿势。
“还有,我之前不是和你提过,非正式场合不用叫我会长,直接叫名字,更不要加敬称。”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从椅背上撤回手,用玩笑话的语气揶揄:“以往难得见面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聊天还挺随意自在。怎么?上了高中成了同学,我的名字反而难以启齿了?”
……
难题来得就是如此猝不及防。
梨央沉默了一瞬。
几次讪讪地开口,但始终发不出声音。她放弃挣扎,低下头勉强笑了起来,假装收拾文具,企图蒙混过关。
“会长,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她轻声反问。
轻声,是以退为进。反问,是不正面回答,将难题抛还给对方,主动权抓回自己手里的一种策略。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讲不出所以然,有些原因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高中之前长待美国,一年到头和他说上的话屈指可数,还是看在她母亲的挚友——瑛子阿姨的份上才有交流,见面能聊,分开就忘。
像一个处于圈子边缘半熟夹生,贴有【迹部君】标签的NPC,称朋友谈不上,论路人又可惜。
普普通通的关系,再进一步就要打破平衡感了。因为不甚在意,倒可以做到平常对待。
直至回国到冰帝上高中,进入学生会,和他接触的频率大幅上升,来往更频繁,故而觉得“迹部君”该弃之不用,需要随其他成员大流叫“会长”。
迹部瑛子阿姨多年对她照拂,不好再和她同学校读书的儿子不咸不淡相处。
这个称呼拉开的距离明显让她舒适得多。既不过于亲近,又不冷淡生疏,体现尊敬礼貌,拿捏很有分寸。
可能非外放型的人,生来就这副德性。
清晰划定边界是不可或缺的刚需。
幸好,会长似乎对这等小事并不计较。
中间空出片刻时长,微妙的寂静,他同样不发一言。
游移的眼光藏着探究,像瞄准镜定点,光线漫射干扰下也能精准追寻她手上的动作。
他看着她把笔尺拢成一堆,塞进笔袋。
拉链声滑过如同终止的信号。他挪开瞄准点,低低地“嗯”了一声。忽而又收拢住,显得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
“顺口一提,没别的意思,”他表明无所谓的态度,妥协让步,“既然习惯了改不过来,那就随你喜欢吧。”
又取出臂间夹着的一本笔记,递给梨央。
“慈郎明天要请两天假,来不了学校。他让我把下午忘还你的化学笔记带给你。”
迹部景吾一字不漏地转述:“顺便,他还让我感谢你一声。你帮他整理的化学重点很管用,上周期中考试他进步了15名,得空请你吃饭。”
“好的,谢谢会长。”
梨央双手接过,抚平笔记本边角的褶皱。
“芥川同学也太客气了。都是同班同学,相互学习,共同进步,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谦逊推功:“主要还是芥川同学自己聪明嘛,学得快。我只不过做了一点微小的辅助而已,不值得芥川同学破费。”
即便众生平等的口号震天响,人与人的出厂设置有时也并不公平。某些幸运儿的脑子,出生即开光,灵活程度甚至达到老天爷绑着塞饭吃的优越等级。
比如她的后桌芥川慈郎同学,每天顶一副半梦半醒的惺忪睡眼,走哪睡哪,有几块草地都快睡得秃噜皮了,仍然是网球部实力第二无可撼动,稍微一学,成绩中游稳稳当当。
至于排在芥川之上实力第一的会长……则又更胜一筹。
网球,学生会,成绩,钢琴,以及身为大财团独子无可避免的公司经营学习,但凡经他手,过他眼的,无一项是他不擅长,不精通的。
各种宴会小聚上,世家长辈们的交口赞誉中,他像“无可挑剔”的金身塑像,一个“完美继承人”的标准代称。
天赋这东西,还真是相当霸道。
“藤原,话不能这么说。”
迹部景吾并不赞同,顺着她的言词,一通夸奖又把她的功劳浓墨重彩地添回一笔。
“越是重要战役,辅助的关键性越不可或缺,”他说,“慈郎一顿饭换你半本书知识,是他这家伙赚了。应得的谢意,你无须谦虚。”
迹部景吾侧头,望了望她后面略显凌乱的课桌,眉眼仍盛着笑意,“要不是你坐他前桌,不然哪有这些便宜让他捡着。”
听着真情实感,不掺假话。看着发自内心,不像演的。
会长对她助人上进的行为,帮扶同学的能力给予高度认同和赞扬。
不得了。
会长的作风向来雷厉风行,高标准严把关,她是很少听见他直白夸人的。何况这种无足轻重,连路过的蚂蚁也懒得丢一个正眼的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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