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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迹部大少爷想让我动心——竹酒栗【完结】

时间:2025-02-02 23:17:02  作者:竹酒栗【完结】
  来的路上遇见好事了吗?
  会长看起来心情不错,连带她也跟着沾光。
  梨央语气轻快:“既然会长大人您都开了这个尊口,一锤定音,那我就不矫情了。”
  她配合地重重点头,坦然领受迹部景吾的情,“感谢会长的肯定,我下次一定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尽好班级学习委员的职责的。”
  有点场面话,但与会长一样,所说所想确切一致。在其位谋其政,兢兢业业肩负每种角色赋予的职责,从来是她的处世信条之一。
  笔记本用笔袋压在手边。梨央拿起笔,上翻一页新的草稿纸。另一只手伸进课桌内摁亮手机。趁翻页间隙,她悄摸看了一眼。
  又过去五分钟,依然无事发生。
  看来还要继续在家门外苟着。
  ok,fine。
  梨央被磨得心如止水,实在生不出情绪。
  哥哥不发话,再急她也没有办法。
  于是,她以一种“事已至此先做题吧”的摆烂心态,心平气和地按照迹部景吾方才的建议,划掉第三问答案,单开一行,进入解题循环。
  “藤原,还不回家吗?”
  迹部景吾观望门外的走廊,好心提醒:“等会校卫要来清查教室锁门了。”
  笔端再度停滞在计算中程。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她随便找一个借口,“会长你先走吧,不用在意我,这道题不做完我没心思回家。”
  手指翻来覆去地搓捻页角,无意识用力。“呲”一声,纸张轻微撕裂,她的指间黏上些许白色碎屑。
  迹部景吾若有若无地偏动视线,从她手背上扫过。
  “那你自己离校的时候注意安全,”他颔首,“今天整理的款项如有疑问,可以随时与我沟通。”
  “好的,我会的,谢谢会长。”
  以此作结。
  梨央的注意力重新转回物理题。
  迹部景吾向教室外迈步。
  在阴影消逝接入夕暮的分界处,他的步速逐渐减缓,临踏出门最后一两米,终于彻底停下。
  似乎考虑着什么,他放弃径直离开的选项,背过身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
  蓦然,他掉转方向,三两步折返回她身边。
  “藤原,我有话想和你谈。”
  迹部景吾略微倾身。
  覆有薄茧的关节屈起,敲在她课桌上,迅速泛起两声沉稳的敲击。
  “我观察了很久,”他笃定道,“总觉得你最近这段时间心不在焉。好像心里压着事情,你不太高兴。”
  “是碰到难处了么?不介意的话,不妨和我讲一讲。”
  流风从他的方向荡过来。
  夏季的傍晚天气闷热,他身上的气息却很清爽,夹杂些微玫瑰甜味,携风一道降下,淡薄地包裹住她所处的区域。
  他温和的声音也一道包裹住她的耳廓。
  “无论任何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
第2章
  不是居高临下的探询。
  他俯身向她时,视线几乎与她齐平。上半张脸照在光亮中,下半张脸暗在阴影里。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的蓝色眼眸,像阁楼内唯一燃起的烛火,周围一应隐藏都将无所遁形。
  她僵着脖颈,不由衷地摇头否认,“感谢会长关心,我最近没有碰到什么……”
  “藤原,至少我个人认为,”他平和地打断她,“身为去年关东区物理竞赛第一名,在正常水准下,刚才那道题你不大可能会犯错。”
  梨央:“……”
  笔在草稿纸上轻戳出两个黑点。
  她试图从贫瘠的谎言储备中,再扒拉出一条更为合适的理由。
  但他显然不打算留她这个机会。
  “期中考排名我也特意看过。一直稳坐年级前三的你,这次竟然跌出了前十。”
  他轻描淡写地指出她的第二个失误。
  梨央:“……”
  她抿了一下唇,不说话。
  “以及,前几天交过来的财务发票归档,我也大致翻过一遍。戏剧部有张交通发票夹在底面,忘了贴到相应的位置。”
  “虽然不是大问题,但是藤原,学生会里你最心细。这种显而易见的疏忽,以前从未发生在你的身上。”
  每一处细节,每一个证明她确实“碰到难处”的证据都像磁盘倒带一样,在他详实的描述中,活生生从她记忆里拎出来,纤毫毕现地展现在她眼前。
  ……汗流浃背了。
  她忽然觉得,会长如此强大的记性和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对她而言或许算不得什么好事……至少在当下这一刻绝非好事。伪饰正常的难度呈指数级飙升。
  “很抱歉会长,这次是我太粗心大意。”
  做错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
  梨央坦诚地认错致歉保证一条龙:“下次在递交文档之前,我一定会多仔细检查,杜绝类似的失误,不给会长你添麻烦。”
  “不,藤原,你可能有些误会,”迹部景吾摆摆手,没有半分责备的态度,“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只是觉得你最近状态不对劲,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今天机会正好。”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放软语气,又朝她俯下一点角度,“遇见棘手的困难了么?说不定我能帮忙想想办法。”
  迹部景吾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以眼神示意她无需顾忌。
  时钟指针又向后推移几格。
  天色愈晚,橘红霞色却愈光明炽盛,好比火焰燃到极致,照得他俊逸的眉眼越发光彩耀目。
  梨央看见他瞳孔中心的自己,扬落着淡金色的浮尘,像是面对打磨光滑的镜面。
  镜中一个小小的,模糊的身影,正茫然地眨眼,看向镜外和她恍惚对视。
  ——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果真能轻易想出办法,父亲和哥哥也不至于成天偷偷在家戴痛苦面具了。
  远超学生解决能力的问题,何必讲出来平添他人烦恼。任何人都无义务为他人的倾诉欲望买单,平白无故地做情绪垃圾桶。这件事她藏在心里太久,连对最好的朋友也不曾提半个字。
  紧捏笔杆的掌心微微发涩。她垂下眼睫,看着纸面上拖长的窗框影子。
  “非常感谢会长的关心,可我的确没有遇见什么棘手的困难,”梨央不自觉地躲开他,坚持否认,“这几天我会努力调整,恢复好自身状态,会长请不用担心。”
  “真的?”
  “真的!”
  语气心虚生硬,掩饰欲盖弥彰。
  明眼人一眼就能洞察。
  但迹部景吾未作任何回应。目光从她侧脸滑过,投注到她低垂轻颤的眼睫,凝视了片刻。
  迟疑的神色一闪而逝,“……好,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他直起身,不再有寸步地试探。她不愿意告知,便就此打住,不会步步紧逼。大有她所说种种他都照单全收的架势。
  “这次权当是我自己想太多。有冒犯的地方,你别在意,”他干脆利落地走向门口,“时间不早,你也快回家吧,不要待太晚。”
  “好的会长,我等会就走。明天见。”
  “嗯,明天见。”
  脚步声渐行渐远。
  梨央不敢回头看他。
  会长被她坚定不移的嘴硬搪塞了过去。现在,他真的相信她一切如常,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也不再表达让她难以招架的关切。
  她应该感到松一口气。
  不会因他怀有好意的攻势丢盔弃甲,不必缴械投降,剥开外面一层保护壳,徒劳地将一团乱麻从暗处拖出来,再大喇喇晾晒到令人不适的亮处。像被遗弃的杂物一样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干扰别人之外,一无是处。
  她对自己的定力较为满意。
  因为她没有动摇。
  不会有人的情绪受她无法解决的窘困而牵连。这是她一个人的事,只需她一人处理即可。
  她大可以为此感到庆幸。
  梨央愣怔地盯着作业本。思路在脑海里清晰流动,字迹框在视野中却有些虚散。
  她举起手腕,迟迟落不下笔。笔端悬在半空,像一帧画面的定格。
  教室门推动,铰链开合的金属声中——
  “藤原,我知道你一向习惯自己解决问题,总是倾听多过倾谈,更不喜欢麻烦别人。”
  迹部景吾停下脚步,回头倚靠在门边,“但有时也尝试着依赖一下其他人吧,多一份助力,总比单打独斗更容易。”
  只言片语的重量,落下来却掷地有声。
  “以后如果真遇上棘手的难题,你只管和我提,能帮的我尽量帮。”他说。
  “我随时都在。”
  ——“嗒”。
  手中笔摇摇一晃,掉落到作业本上。
  短促的震颤。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扎破鼓胀的气球,空气骤然逸散。那块因气体硬撑着形状的橡胶,也随之泻成薄软片状。
  她的行为比她的思考要更快。
  所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得见自己空洞的声音。
  “唉。”
  梨央第二次叹气,半死不活地趴在桌上。立起书本盖住脸,闭眼,哀叹,感慨。
  “会长。”
  “我觉得我们家,好像是真的要完蛋了。”
  -
  摊开的书页紧贴额头。纸张有些光滑的凉意,像打磨极薄的冰片,敷在脸颊两侧。
  凉度让大脑降温,她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会长究竟说了哪些话。
  梨央:“……”
  陷在作业本中的脸埋得更深。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现在觉得不合适已经来不及了。
  铰链的金属咯楞响停止。
  须臾静默之后,她听见绵长的呼吸,低沉的轻笑,随运动衣裤摩擦渐次遗散到耳边。
  离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倏尔转向,急促从原路折回。玫瑰香微带热度,分不清是他的体温还是光照,由此追逐而来。席卷着摧枯拉朽的扫荡势头,一路侵占她的嗅觉范围。
  “不容易啊。”
  把她脑子一热的话语听得明明白白的人这样感叹。
  “藤原,你现在终于肯对我说实话了。”
  气氛烘托到这里,两眼一闭躺平装失忆不认账这个走向显然更为幼稚。扭扭捏捏小家子气,反而不体面。
  她慢慢由作业本底下支棱起脑袋。
  蒙住下半张脸,杏圆的眼睛从书本边缘冒出,大睁着打量周围。像一只刚被人从街边捡回家的猫,还不适应陌生环境,先小心谨慎地进行一番侦查。
  话题起了头如同泼水难收,收不回那就不收,索性尽数交待。她暗自组织语言,思考从哪个角度切入,才能清楚完整地表述现状。
  没等她开口,迹部景吾已经放下从球场带来的矿泉水,从容不迫地拉过她前桌的椅凳,和她面对面,隔一张课桌坐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家怎么就突然要完蛋了?”
  他沉思起来,转动挟于指间的瓶盖,“我倒是从我父亲那里听过一些风声,说藤原家资金周转的周期拉长,现金流比例降低。不过商业经营中这也算正常现象,当时我没往心里去。”
  “……这件事说来话长,前后大概有半个多月了,”梨央捂在书本中的声音有些闷,“我也是偶然偷听到父亲和别人谈话才知道的……至于事情全貌如何,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迹部景吾撑着下颌,抬眼认真地与她视线相接,“不要紧,那你就长话短说,挑自己认为最重要的讲。”
  -
  假如依据他的提议,长话短说——
  将她上个月某日中午跑回家取落下的课本时,在书房门口意外听到父亲用电话和另一头吵得有来有回,一通输出十分钟不歇的长篇大论作精简,整件事的始末倒也不复杂。
  无外乎是父亲设立国外的一个重大项目发展到关键节点,猝不及防出了岔子。
  被多年合作伙伴背刺不说,甚至让死对头抓住了他们家的痛处落井下石。
  出事的第一时间,家里便封锁了消息,以防股价暴跌造成局势进一步恶化。
  一开始,两方还在围绕资金链等问题激烈地展开辩驳,不成想吵着吵着,话题却落脚在了她身上。
  对方的意思很明确:
  要想解决眼下的困境,那就把她这个女儿交出来。大家结成儿女亲家,那对方也不是不能高抬贵手,松他们一个喘气的口子。
  直接气得书房门内的老父亲暴跳如雷。
  “你做梦!”
  “我今天就算从楼上跳下去,死外边,我们家也干不出卖儿卖女的勾当。”
  书房门外的梨央被震惊得连连后退。
  上学期期末钻被窝熬夜看得上头的土狗言情小说,什么“契约婚姻”啦,“强取豪夺”啦,“卖身救父”啦,竟然能发生在她身上,梨央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麻了,人麻了。
  不过她大概也明白对方为什么执着于她。
  新贵和旧华族之间着实有壁,像井水和河水,想要交融天然有一道鸿沟。最近几年就算新兴家族风头无两,旧华族暂落下风,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新贵想要一个头衔跻身上流,打进旧华族的圈子,从而获得更多的人脉资源。旧华族想要新贵的资金实力和发展势头。各取所需,从而两相联姻也不是稀奇事。
  但很可惜,听说对方石田家的家风十分拉胯。现任掌舵人前后四任老婆,每任儿子女儿一大堆,各任掐得和乌眼鸡似的。同层级别说谈婚论嫁,聊起八卦也是直摇头。
  正道走不通,那就只能出此损招。
  当然,这局棋不完全冲着她来的,她充其量算布局中的“额外收获”。只不过打着打着,她反倒成了主要矛盾。
  对方几次三番上门全是为了她。每一次事故突发,她都会被父亲哥哥以蹩脚的理由支开。
  比如她今天收到的短信,什么“家里突然有急事你先别回家”,透着一股脑汁绞尽后清澈笨拙的努力。
  ……梨央苦笑,想不出恰当的词来评价。
  只能说,大家实在是太“抬举”她了。
  -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像倒过筛黄豆一样,一股脑全部对迹部景吾倒得干干净净。
  迹部景吾至始至终没有插话。
  他一边听,一边视野聚焦于她翕动的唇角,声色不动。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只把她当作目光的停驻点,透过话语和动作表象,专注地分析隐藏的核心。
  梨央偏头,歪靠在支起的臂弯里。
  半块橡皮一停一拐地翻转在指下。
  事态的进展再次阻滞,犹如这块橡皮,一味围绕着她原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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