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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取死神面具，把我被封印的双手解放出来，才能做接下来的事。”大蛇丸只得翻出自己的战败事实解释。
“哼。”佐助嗤笑了一声。
“什么情况？讲讲呀。”水音兴致勃勃地问。
于是小情侣落在队伍最后嘀嘀咕咕，鹰小队三人竖起耳朵偷听但无果，大蛇丸黑着脸走在最前方。
不久，碳助带来最近的情报。
在水音搂着小猫咪“嘬嘬嘬”的时候，佐助读着情报，眉头拧起：“忍者联军和白绝大军，还有……秽土转生之人，开战了。”
众人犀利的眼神刺向大蛇丸。
大蛇丸：“……不是我啊！”
“反正秽土转生一定是从你那里泄露出去的吧？”水音翻着白眼说。
趁她说话的功夫，碳助从她怀里挣扎着化为白烟，“嘭”地一声逃脱了。
水音：噘嘴。
佐助收起情报，无奈地顺毛：“要不再养只乖的？”
水音一秒精神：“就这么说定了噢！”
战争打响，城镇外悄然无人，一路上都未遇阻碍，众人顺利来到了纳面堂。
顾名思义，纳面堂就是漩涡一族供奉众多面具的地方。随着漩涡一族的没落，这里也鲜有人来。
“好破啊，这里似乎没有被人动过。”倾倒的前殿前，水月打量着这座建筑。
“当然啦，这里都是木叶郊区中的郊区了，”香燐迈过倒塌的石灯回答：“这里这么破烂都是因为年久失修吧。”
“……比起之前那座，要华丽不少呢。”水音盯着漩涡徽记看了一会儿，也迈步穿过庭院，进入殿门。
也许是太久没有人迹，堂内荒草丛生，不知名的树木也顽强地从地板下钻出来，肆意地在内室落下树叶。不过堂内的布置原本就十分简单，仅有一面墙壁上挂满了面具。
被几十个狰狞的面具注视着，水月胆小的毛病又犯了：“感觉好诡异啊~”
“是哪一个呢？”大蛇丸不紧不慢地找着死神面具：“是这个吧……”他驱使一条小蛇卷下面具，确认过后收进了怀中。
“找到了就快走吧！”水月催促道。
“啊，找到了！”已经转悠到后堂去的水音喊道：“香燐小姐过来一下~”
“我吗？”香燐莫名地走向水音的方向，其他人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水音正趴在地上，旁边堆着被她掀起来的地板，她调整着地上的石刻，示意香燐和她一起把手放在上面注入查克拉。
“有两个人的话应该行吧……”她不太自信地自言自语。
就这么持续了一会儿，石刻开始转动，地面打开，露出了藏在其中的卷轴。
“这应该是漩涡一族最后的传承了。”水音站起来对香燐说。
“啊？”
“鸣人君不在，就过后转交给他一份吧。”
“啊？”
香燐脑子有点乱。
她虽然知晓自己的姓氏，但从不以为意，毕竟在她艰难的人生中，除了父母，并没有任何族人出现。
刚刚，那个最最最恐怖的女人跟她合力打开的漩涡一族留下的传承。
“不是吧？！”水月大叫。
重吾虽然没有失态，但也用震惊的眼神来回看着香燐和水音。
“你俩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物种吧！”水月为了缓解惊讶大声吐槽：“等等那个黄毛小子也是？！你们仨根本就是三个物种啊！”
“闭嘴啦！”香燐爬起来一拳打碎了他的头。
“那，那这个我就先帮你们收着了。”她抓着卷轴，努力让自己显得比较镇定。
香燐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呐小命有保障了！终于不用担心被这个恐怖的女人干掉了呜呜呜呜~
“不准给大蛇丸看哦。”水音斜了眼蠢蠢欲动的大蛇丸。
“咳，”大蛇丸心痛地放弃了难得的研究资料，开口说道：“那么我们就去见知晓一切之人吧。”
去往宇智波族地的路上，香燐一改往日绕着水音走的做派，扭扭捏捏地蹭到她身边：“既然都是同族，那能不能，你知道的，佐助君……你懂吧？”
水音拔刀：“你再说清楚一点呢？”
噫噫噫噫！杀气好重！！！
“没，没事了！”香燐原地立正站好。
佐助、水月、重吾依次路过她，齐齐扭头吐槽：“别飘。”
由于提前得知火影已经离开村子前往战场，一行人便大大咧咧地穿过木叶村，来到已经坍塌的南贺神社。
佐助像上次一样施术，打开通往地下的石板。地下的空旷石室里，大蛇丸带好面具，忍受着施术带来的痛苦，将自己的双手从死神腹中解放了出来。
力量已经恢复，他对重吾说道：“重吾，你赋予佐助咒印仙力。”
随着仙术查克拉的注入，六只白绝从附着着佐助的状态脱离，现出了实体。
“可恶…”只来得及抱怨一句，其中一只就被水音斩成碎片，剩下的四只被早有准备的水月和香燐控制住，重吾则压住了最后一只，准备待会儿给用过死神面具的大蛇丸当身体用。
大蛇丸拖着还剩一口气的身体画好阵，把四只白绝拖进去，双手结印，四周查克拉起伏涌动，仿佛有不属于人世的灰烬飘落——“秽土转生！”
术式的光芒亮起又暗淡，松开施术的双手，大蛇丸扑向白绝，从白绝体内重生。
此刻，原本横尸在地的白绝们，已经变成了四个沉默站立的身影。
“他就是被称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啊……”好奇宝宝水月观察着站在对面最左侧的长发男人。
他眼神中透露出温和与威严，虽然已经恢复了意识，但并未开口说话。
最先出声的是他身边面容冷峻的白发男人，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又是那个叫大蛇丸的忍者啊……”他扫了大蛇丸一眼，神情殊为不悦。
他敏锐的目光有一瞬落在水音脸上，却毫无异动。
“怎么回事？”听到弟弟的声音，千手柱间才微微侧头，询问另一边站着的三代火影，他记得上次被召唤是因为大蛇丸和三代之间的战斗。
比起其他三位更加年老的第三代解释道：“他似乎是解开了我们的尸鬼封禁，又重新进行了秽土转生。”
“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解开那个封印。”站在最右侧的第四代赞叹道：“大蛇丸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
“水门，你太小看我了。”大蛇丸略带自得：“这本来是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我常去追寻已经消失了踪迹的各个家族……研究失散的文献，自然学到了他们失传的术……”
“原来是这样。”柱间沉稳点头，然后稳重的形象一秒崩塌。在弄清了当下状况之后，他一个箭步扑到水音跟前，在刚才他发现自己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我苦命的小妹啊！你怎么也被复活了呜呜呜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得安息呜呜呜……”
被大哥怜爱地摇着肩膀的水音生无可恋，非常乐天地夸夸：“当了火影果然变稳重了啊，竟然忍了十秒呢。”
“兄长，快回来，她不可能是水音！”扉间也早就注意到了水音，但是习惯阴谋论的他并不相信。他想要制止兄长，然后发现自己并不能动。
扉间：对大蛇丸怒目而视.jpg
“二代目，因为对你格外不放心，所以水音小姐嘱咐我千万别让你动呢。”大蛇丸本来就狭长的蛇眼笑成了一条缝。
“扉哥，”把黏黏糊糊的大哥推开，水音走到扉间面前：“我不是被秽土转生召唤来的，你们仔细看看，我是活人。”
“啊！！！”水月大喊一声，手指哆哆嗦嗦地来回指着他们。
香燐和重吾倒是没喊，却是被惊地说不出话来。
没人理水月这个喜欢一惊一乍的家伙，水音继续解释：“我死掉以后你们把我埋在珊瑚洲了吧？后面因为某些原因复活，正巧被大蛇丸挖了出来。”
“确实是水音的查克拉……”扉间的神色依然冷峻。
“扉间，没错的，这就是小妹。”柱间拍着他的肩膀说。
“你到底是怎么复活……我研究了一辈子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二代目，如你所施行的政策一样，你所创造的秽土转生，也是会给后世带来麻烦的术呢。”大蛇丸说道。
“唉，”柱间扶额叹道：“扉间，我当时就说嘛……”
“兄长，你先闭嘴。”
“哦……”柱间唯唯诺诺。
“既然这样，”水音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我们来谈谈交给你的家传资料怎么变成秽土转生了？”
“呃。”明明是临时借用的身体，扉间却感觉后背冒出了冷汗。
“哈哈哈哈那么当下是什么情况呢？”最边上站着的男子及时地开口询问。
“你是谁啊？”柱间站在妹妹身边探头。
“我是第四代火影。”年轻的金发帅哥自我介绍道。
“喔——你是第四代啊！”柱间一脸兴奋：“看来这个村子平安了很久呢。”
“我也不太确定……”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挠挠头：“因为我比三代火影死的还要早……”
听了这话，柱间问道：“那第五代火影是谁？”
大蛇丸回答道：“是您的孙女，纲手姬。”
“喔……”柱间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沉重地问：“村子还好吧？”
“我去看过了，小纲作为火影还是很称职的。”水音安慰了自家大哥一句。
“现在不太好的，是整个世界。”大蛇丸淡定补刀：“自称宇智波斑的忍者，使用秽土转生和白绝大军，正在进攻整个忍界。”
第68章 风起（六）
听到忍界又一次陷入战争的消息，四位火影都露出凝重的神色。
“我确实感到两点钟方向有股强大的查克拉……”扉间说道：“水音，这就是你把我们唤醒的原因吧！我们必须立即赶往战场！”
他还能站在这说话，全靠秽土转生束缚。此刻，大蛇丸正一力压制着除柱间外的三个人。
“扉哥，这里已经是新时代了。我之所以同意唤醒你们，并非全然为了战斗，而是有诸多疑问。”她侧身看向佐助：“我想，在你们回答完佐助的问题之后，我应该能找到答案。”
一直安静站在水音身后的佐助这才开口：“我是宇智波佐助，有些事情要问你们火影。”
闻言，三代火影讶然看向面前的少年：“佐助……吗？”
“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啊，”动弹不得的扉间语气极差：“难怪会跟不好的家伙……”
这话没能说完，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妹妹跟眼前这个宇智波小子是一伙儿的。
痛心疾首的哥哥转头教育妹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家不是养不起猫你别整天跟宇智波家的混在一起以前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是……”
“扉间！”大哥柱间有些生气地制止，拯救了一脸烦躁的水音：“我不是说过，别这么说吗？”
眼看两个人就要争论起来，佐助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的事不重要。我想问三代火影，鼬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三代火影苍老的眼睛看向这个继承了自己父亲名讳的孩子。
“鼬，是个内心纤细的孩子，”他缓缓开口：“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的经历，让他把和平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高于自己、高于父母、高于族人，这是一种高尚，也是病态，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如此。”
“独自消灭计划发动政变的族人，背负叛徒之名，以间谍的身份保护这个村子，他对我提出的唯一条件，是要把你留在村子里受到保护——你可能，是他对宇智波一族仅剩的愧疚吧。”
“当我，当我可能威胁到村子存在的时候，他也留下了后手，保证我能够回归，安全地度过一生。”佐助平静地接着说道。
除了水音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只有大蛇丸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佐助。
“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扉间抱臂冷哼：“与斑拥有同样信念的叛乱分子就在他们之中。”
大蛇丸说道：“二代目，你所创立的宇智波警务部可以说是逼迫宇智波一族走上绝路的开端。”身为第三代火影的弟子，他对宇智波一族在村子中的处境当然一清二楚。
“扉间，我不是跟你说过……”柱间质问弟弟。
“我是在赋予只有他们能担任的使命啊！”扉间理直气壮地反驳：“兄长，你也清楚吧，宇智波一族是被邪恶附身的一族！”
“等等，”水音举手提问：“真被附身啦？我还以为这只是扉哥你把斑当成心理阴影的一种形容。”
面对妹妹的人身攻击，千手扉间假装没听到。就像过去无数次给这个糟心妹妹上文化课时那样解释道：“我曾说过，千手一族的力量来源是‘爱’，不是‘术’，而宇智波一族更重视‘术’。但实际上，宇智波对于爱，比谁都更深刻……宇智波只要了解到爱，以往被束缚的力量就会被解放出来……”
“这样不是挺好吗，”水月忍不住问：“既然都这么重视爱，大家不就能和平相处了？”
“人会在哪一刻了解到最强烈的‘爱’？”
“咦？！那当然是……”水月脱口而出的回答忽然有了迟疑。
“那当然是失去这份爱的时候。”第二代火影接着说道：“失去的这份爱会被更强烈的的恨意取代，爱的越深刻，失去的就越沉重。”
他语气突然停滞，一双利眼瞪向佐助：“小子，你看我妹妹做什么！”
佐助面无表情地眨了下跟水音对视的眼睛，看向千手扉间，示意他继续说。
水音无辜地将视线转向脸色非常难看的二哥。
扉间忍下这口气，接着说：“那一刻，大脑产生出一种特殊的查克拉，作用于视神经，就是所谓的‘写轮眼’。我看过太多这种例子，强烈的恨意甚至导致人格改变。”
因为“爱”……吗？
佐助垂下眼睫。作为宇智波一族，也许永远无法摆脱这极端的爱。他的心愿，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能跟所爱之人永远在一起啊。
他的执念并非成败，也非和平，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那个血月之夜，想要追问哥哥为什么这么做的孩子。
而宇智波鼬早就回答了，用一族的性命，用多年的冷酷。
只是直至今日，他才通过火影们的解释读懂这个答案。
“我当时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让他们发挥自己的实力来为村子作出贡献，如果他们是为了村子而自我毁灭，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扉间，别说这种话!听你说话的不过是个宇智波一族的孩子！”
“重要的是村子，村子才是第一顺位……”
柱间和扉间又争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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