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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宿敌不可能就这样死掉/滕香—— :一江听月【完结】

时间:2025-02-03 14:36:28  作者: :一江听月【完结】
  那画像要比城门口贴着的画像精美许多,与滕香有七分相似。
  店小二见了那般美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回圣者,没有见过。”
  笑话,这样美的人,要是见过肯定忘不掉。
  北巫族人便去往城中别处询问。
  出城后,陈溯雪便召出一片叶,滕香跳上去,月如酒跟随在身后,该说不说,三人逃窜的姿态很是利落。
  直到半夜的时候在一座山上停歇了下来。
  到山上,月如酒作为三人中目前最有能力的那个,先用灵力扫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便选了棵大树,在下面做休整。
  陈溯雪虽是第一次出行,东西带得极为齐整,那腰间小袋里又取出了简易的铺盖,在地上铺好。
  月如酒在一旁生火,而滕香则去了一旁的林间看看有没有野味。
  “二狗,你真是体贴,想来这是为滕姑娘准备的吧?这般在外面风餐露宿,倒也是一种情趣。”
  月如酒生好火,看到陈溯雪又拿出了一只柔软的枕头,忍不住感慨道。
  陈溯雪唇角抽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给她准备的?”
  月如酒掷地有声:“以你的身条,这铺盖你睡不下。”
  陈溯雪往这铺盖一量,皱眉,道:“脚露在外面又不要紧。”
  他又拿出一块布,将从客栈里拿回来的酱牛肉纸包打开,放在那块布上,再取出了一些出村时做的干粮点心。
  这些摆弄好,铃铛声叮铃铃的,滕香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只兔子和两只鸡,也不看月如酒,就丢给陈溯雪。
  那笨兔和笨鸡是被石子打晕的,丢到地上时,又被惊醒要逃窜,陈溯雪忙逮住,抬头看她。
  滕香还是一脸“我不白吃白住”的神情。
  陈溯雪:“……”
  真麻烦。
  他拎起走去一边的小溪旁处理。
  滕香在火堆旁的石头上坐下,月如酒便与她闲聊,凭着他四处探听消息的本能的火眼金睛,他是看出二狗和滕香关系不菲的,毕竟哪个女子任由男子在她脸上乱捏?
  故也想帮二狗兄弟多美言几句。
  “滕姑娘,天寒地冻,还是坐到这铺盖上来吧,这是二狗特地为你铺的,他为人实是贴心,闻这枕芯里散发的药香,还是助眠的呢!”
  “他给我准备的?”滕香歪头疑惑问道。
  月如酒煞有其事地点头。
  滕香不知三四月的天如何天寒地冻。
  但看了一眼那草席上铺着的薄被,自然是不好辜负别人的好意,在那脱了鞋盘腿坐下,拿起那酱牛肉吃。
  等陈溯雪处理好野物回来,就见滕香盘腿坐在自己铺盖上,他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滕香便抬起头看了过来。
  月光下,她被他捏过的眼睛又圆又亮,依稀之间,还有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要强。
  陈溯雪:……
  他又觉得这铺盖给她睡也不是不行,反正他身条长,睡不下,不然她生气起来那张嘴会喷毒,耳朵就要受罪了。
  再说了,指不定以后她知道他叫陈溯雪时,能记着他这么点好呢?
  陈溯雪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利落地将野物串在树枝上,便开始烤。
  他还随身带着调料,没多大会儿功夫,肉香满溢,他也是知晓滕香的爱好了,撕下一只兔腿先递给她。
  滕香很自然地接了过来。
  月如酒啃着兔头吃的时候心想:他们果然关系不菲,不像他,二狗只给他吃兔头。
  吃过后,三人便休息了。
  滕香在铺盖上躺下,月如酒从袖中抽出一根绳吊在两棵树上,就这么倒了下去,还贴心地给陈溯雪也吊了一根。
  陈溯雪收拾好听到月如酒在招呼他睡,回头一看那坐着都嫌勒的绳子。
  “……”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让出他的铺盖?
  怎么你们修者睡觉是这样的吗?正常一点会死吗?
  陈溯雪不是修者,坚决不睡绳,找了些树叶铺在火堆旁。
  躺下后,他心想,到了新的城要先再买一副铺盖。
  躺在绳上的月如酒心想:宁愿睡树叶都要睡在滕香身边,果真是一刻也离不得她。
  ……
  第二日,滕香睁开眼睛,近在一米外的陈溯雪的脸赫然入了她眼中。
  她安静地看了两眼。
  睡梦中此二狗的脸看起来顺眼了一些。
  或许是山间有雾,滕香有短暂的愣神,混沌的脑子里,好像出现了一副模糊的景象。
  山间的小屋里,电闪雷鸣将里面照亮,男人与女人在床上如藤蔓一般抵死纠缠,翻滚。
  女人一个翻身将男人骑在身下,她居高临下骂他:“你族不是最擅长囚禁人吗?怎么你竟不会?”
  “我不会,要不你来?”
  男人无所谓地笑。
  女人骂他贱。
  男人笑着承认,抬手压下她高傲仰起的脖颈亲吻,堵住她的嘴。
  又一阵电闪雷鸣,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在耳旁响起。
  “是不是我睡着的样子更俊美一点?”
  男人清晨醒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很是戏谑。
  滕香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想为什么会见到这么一副模糊的景象,那景象里又是谁?就见到陈溯雪睁开眼,笑盈盈地望过来。
  她立刻皱了一下眉,移开视线站了起来去溪水边洗脸。
  她看到清澈的水里自己那张脸时有短暂怔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被陈溯雪捏过脸了。
  她盯着这脸看了会儿,轻哼了一声,心中鄙夷那陈二狗的审美竟是如此恶俗,什么都圆的,他怎么不干脆不捏个汤团?
  “阿嚏——!”
  陈溯雪在另外一边溪水旁洗脸,忽然重重打了个喷嚏。
  滕香回到火堆旁的时候,看到月如酒正捧着个炭团啃,眉头都皱了起来。
  陈溯雪从火堆里扒拉出又一个炭团,指了指对她说:“吃了咱们就出发。”
  滕香脸上露出嫌弃,冷嗤道:“我还不至于吃炭。”
  陈溯雪觉得她此刻圆圆的脸做出这傲气表情显得十足可爱,忍不住想笑,竟不嫌麻烦地替她将烤红薯的外壳剥了,从旁边摘了一片芭蕉叶包着给她,“尝尝?”
  对方服务这么周到,滕香只好纡尊降贵接了过来,尝了尝。
  陈溯雪:“如何?”
  滕香抬头,此刻很好脾气,也很诚实:“没有你做鸡好吃。”
  “……”
  陈溯雪见她十分爱吃鸡的模样,想了想,道:“我做的栗子烧鸡也不错。”
  滕香就停下动作看着他 。
  陈溯雪却忽然矫情了起来,懒洋洋道:“不过做那个太麻烦了,还要剥栗子,我讨厌麻烦。”
  滕香没有顺着话说诸如她来剥栗子之类的话,皱眉道了一句:“那你就别做了。”
  陈溯雪:“……”
  月如酒在一旁笑了出声,见滕香和陈溯雪都朝他看去,忙低头啃红薯。
  但忍不住的,还是小声赋诗一首:“二狗撒娇难直视,矫情就得香来治。”
  陈溯雪:“……”
  决定以后做饭没月如酒的份了。
  天已经大亮,他直接召了一片叶看了一眼滕香,滕香不等他说,就稳稳当当跳了上去。
  “哎!你们等等我!”
  月如酒忙急急忙忙一口吞下手中红薯,掐了御风术追了上去。
  陈溯雪说到做到,说做饭没月如酒的份,那就真的没有。
  他忽然就不嫌麻烦了,每日换着花样给滕香做吃食,在山林里也能做出花来,今日做蜜烤肥鸡,明日做榛蘑鱼汤,后日又做薄烤鹿肉。
  他既然做了,滕香当然就吃了。
  可怜月如酒只能在一旁啃干粮。
  于是他没再敢作诗,强忍住了强烈的创作欲,才分了那么一点点肉。
  这一路上,北荒清州对滕香的搜寻与追缉也越发密集,如今“滕香”这个名字,已经在修者间闻名了,传言已经到了她对北荒之主骗心骗身的地步。
  有一天陈溯雪忍不住问滕香:“你真不记得你和那宗铖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确定那金色巫蛇印是他留下的,他都怀疑会不会宗铖的印记也长这样。
  那日滕香啃着只鹿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记不记得,又和他有没有关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陈溯雪摸了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扒拉火堆。
  “是和我没什么关系,就随便问问而已。”
  月如酒拼命吃干粮,才忍住赋诗一首的兴致。
  滕香三人大多避开主城绕道前行,路上遇到过一些从须弥洞逃窜出来的异怪。
  都不难对付,只月如酒一个就能对付了。
  只是,数量真不少,显然须弥洞封印是真的不稳,须弥洞位处北荒清州,所以,北荒那边近日也是真的忙碌。
  但这么忙碌都死死追缉滕香,令她十分怀疑自己是否狠狠渣过北荒之主。
  这晚三人终于离东洲三山很近了,在离得很近的东洲城外的破庙里休息。
  去东洲三山一定要过这东州城。
  这里来往修者极多,因东洲三山藏书众多,灵域四海内不少修者都会来此交流,这一处主城也是通往四方的交通枢纽必经之路。
  而最近更是不少人都领了北荒清州的通缉令,这里修者便显得更多,为避免这些修者手里拥有的可以勘破蝉蜕的手段,所以滕香在破庙里装作病弱女修休息等着,月如酒出去打探消息以及准备吃食。
  至于陈溯雪?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当然是跟着滕香在破庙里歇着。
  滕香的伤势到底没有真的好全的,虽然这一番赶路用不着她做什么,但因为经脉断裂不畅通,极容易气息凝滞而疲累,她这会儿又有些疼痛难忍,摸出陈溯雪做的定痛丹准备磕上一颗,从旁边却伸出只手拦住她。
  “你上一回吃是一天前,再隔两日吃。”
  那人道。
  陈溯雪的手指修长,因为常年干活,手指还有薄茧,这么压着滕香白得发光的手腕,显得又黑又粗糙,他竟然觉得怪别扭的。
  但愣是没收回手。
  滕香讨厌别人管自己。
  她又对陈溯雪冷下脸来,说:“你给我的时候没说要隔几日吃。”
  也不知怎么的,陈溯雪竟是觉得她说这话时有些委屈的意味。
  他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烫,瞥她寒着的小脸一眼,道:“那我现在说了。”
  那时也不熟,谁管她隔几日吃啊?
  滕香抬手就拍了一下他手背,那力道是真的不轻,直把他手背都拍红了。
  破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陈溯雪正要指着自己泛红的手背说两句时,庙外却传来些动静。
  两人齐齐抬头看过去。
  从外面走进来好些修者,佩剑的,带刀的,还有带各种法器的,神色间还有些好奇,进了庙,还频频往外看。
  “真是北荒清州的大巫来了?”
  “是啊,听说是北荒之主的大护法祈生,架势大得很,路上都不许有人,没看到外面的辇车上的蛇形纹了吗?那就是巫族印记。”
  “那怎么忽然来这儿啊?”
  “许是来东洲三山有事吧!”
  陈溯雪看了一眼滕香。
  滕香拧紧了眉,自然也想到了什么。
  如果修补经脉的灵草大概率在东洲三山能找到,如果她这一身伤是拜北荒清州所赐,那么他们许久寻不到她,便也会想到来这里守株待兔。
  而且那祈生若是北荒之主的大护法,她又与宗铖有那么点关系的话,对她必定是熟悉的。
  得快点去找洗露草了。
  还有……巫族,蛇形纹……
  滕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里被遮住的金色巫蛇纹。
  莫非她这印记,也和宗铖有关?
  两人安静地窝在破庙角落里,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很快,外面就有辇车和护卫队走过,滕香依稀之间看到了那些穿着黑色绣金纹斗篷的人,斗篷之下,则是红色深衣,行走间,衣上绣着古老的巫纹。
  她闻到了北巫族身上的味道,气血再次翻涌起来。
  陈溯雪察觉到她灵息浮动,偏头看了她一眼。
  等辇车走过,方才退至破庙的修者也都三言两语地离开了。
  “你还要去东洲三山吗?”陈溯雪偏头看向滕香。
  滕香雪白的脸上没太多神情,听了他这一问就笑了,转头看他,“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去?”
  她一双眼睛熠熠,里面是烧不尽的火。
  陈溯雪眨眨眼,哦了一声,偏开头,“去就去呗,我又没说什么。”
  滕香淡声道,“你说什么也影响不到我。”
  “……”陈溯雪就没话找话:“月如酒怎么还没回来?不会遇上什么事了吧?”
  算算时间,他已经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滕香也奇怪,虽说月如酒性子古怪,喜好探听各种八卦趣事,但也不至于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
  两人又等了会儿,滕香就先忍不住了,起身站起来往外走,“去城里看看。”
  陈溯雪自然不反对……反对大概也无效。
  两人入城探听,依照月如酒的长相,短时间内不容易让人忘记。
  “不久前确实有这么个人来我这儿买肉,结果遇上东洲三山的长老下山,看见他后,便命人将他带走了,好像是东洲三山北判除出门的弟子。”
  酱牛肉铺的掌柜的这么说道。
  滕香本就要去东洲三山挖灵草,便也不再耽误时间,和陈溯雪对视一眼后,这就又从东城门出城,往东洲三山而去。
  一路走来,也都有交情了,不知月如酒为什么被带走,总要去探一探。
  东洲三山为天下修者开门,山内藏书大多可供借阅,所以进山不难。
  但,陈溯雪被拦在了山门外。
  “只能修者入内?我还不能进去看书增长见识吗?”陈溯雪尝试和对方说理。
  拦他的是个穿着白色门服的俊秀弟子,就是说话一板一眼的。
  “抱歉,不可以哦,山门内有诸多法阵、结界,凡人躯体承受不住哦。”
  陈溯雪便和他讲道理,从他皮糙肉厚,到他略懂法阵一样一样说,可那弟子始终微笑着说:“抱歉,不可以哦,没法给道友更多帮助了哦!”
  滕香都想直接上山不管他了。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说了一句:“这是东洲三山傀儡人,死板得很,和他说理说不通,你们两位是一起的吗?若是能证明两位的关系,姑娘为他做担保,经过核查倒是可以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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