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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才不会对我画饼——桑不竹【完结】

时间:2025-02-03 14:38:05  作者:桑不竹【完结】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千层山都在震动,而镜妖所在的整座山竟轰然间坍塌。
  云舟上,池鱼最后一次回头。
  数不清的碎石从半空中落下,尘土飞扬间她只依稀看见少年持剑立于其上。
  一剑荡气千山巅不过如此。
  江羡屿本人对于这段记忆其实并不那么清晰。他记得这是一场天机榜与镜妖的交易。
  天机榜无所不知,但无法主动介入因果,扰乱既定的结局。只能间接推动。
  池鱼所在的村子是凡界拐卖妇女的典型,但做得太隐晦了,加之地方往来多有不便等原因,没被殷都打掉。
  镜妖引本就是个名头,放榜天机引修真界探查。
  可他却在江羡屿毁掉村子后,未经仙盟审判,暴怒直接杀死了村民。最终抱着凡人妻子的牌位落寞离去,关押于仙盟十二司。
  修炼百年的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牌位,哭腔明显:“……阿月,她们没有步你的后尘。她们很幸运。”
  看到这里,听遥依旧没找到江羡屿的心结。
  按理说,他被困的地方就是心结最深的地方。可他此间种种皆无任何应当会产生心魔的地方。
  奇怪,江羡屿究竟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又为何在由他记忆生成的文幻境中找不到人?
  这时,一只漂亮地仿若上帝雕琢之作的小金鱼缓缓地游到了听遥掌心,小金鱼吐着泡泡,黑葡萄似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看着听遥。
  “我知道他在哪。你可以带他出去吗?”
  听遥环顾四周,都是静止的画面,于是她勾手戳了戳小金鱼,“是你在说话吗?”
  小金鱼晃晃尾巴:“是我。”
  听遥垂眸:“你知道江羡屿在哪?”
  小金鱼吐泡泡:“他被困在我的记忆里了。”
  ...被困在记忆里了?
  电光火石间,听遥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你是池鱼?”
  在江羡屿仅有的记忆片段里唯一能与鱼挂钩的就是他在千层山救下的少女池鱼了。
  “我要怎么做?”听遥道。
  “把他从记忆片段里拉出来,让他看到我全部的记忆就可以了。”
  话落的瞬间,听遥眼前静止的画面开始被一幅画卷所取代。画中的主人公除了江羡屿和池鱼外还有沧浪掌门和神殿的人。且看背景似乎就是在神殿。
  听遥伸手,指尖轻触画卷,画卷中静止的江羡屿就被弹了出来。在这个地方看到听遥时,他还愣了一下,下意识开口:“你怎么来了?”
  他没敢看听遥的眼睛,语气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低落。
  与此同时,小金鱼在他们周身游了一圈,落下浅金色的星星点点。
  池鱼没有父母,自有记忆时就跟在老乞丐身旁讨饭。名字是偷来的,她在府衙墙角听有人念诗,池鱼思故渊,并问是否可以以此作为小姐的闺名。
  她立马跑回去,嘚瑟地跟老乞丐说,她有名字啦。
  “就叫池鱼怎么样?哼哼。”即使脸上黑一块白一块,不知道是抹上了什么东西,小乞丐那双眼依旧亮地出奇。
  因为长得漂亮,就算是乞讨之路走得也会比常人难一点,她总是会受到各种莫名其妙的针对。她安慰自己,能活着就行。能活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终于,有一天她不用受到各种各样的排挤了。
  ......
  因为她被牙贩子拐走了,几经转卖,成了镜妖的祭品新娘。
  在被献祭给镜妖的那天,她穿到了从没见过的漂亮衣服,戴上了精致的饰品,吃到了从没吃过的美味。
  不过她马上就要死了。她对着破旧的铜镜叹了口气,加速了吃糕点的速度。
  喜轿外的喜气冲天,可是都与她无关。
  因为她马上要死了。
  妖应当是不吃水果的吧?于是池鱼咔擦咔擦,几下,将喜轿里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她摸了摸下巴,手里捏着最后一个苹果。面无表情继续咔嚓。
  横竖都是死,那还是吃完再死吧。
  当她局促不安坐在镜妖妖洞里揪衣角时,也只是在想镜妖喜欢怎么杀人。
  未曾想,几秒后,红盖头被掀起,入眼的不是什么可怖的树妖,而是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
  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池鱼没听清,只记得他是沧浪剑宗的弟子。于是想方设法,在江羡屿回沧浪前,借着报恩的名义跟他行侠正义了一段日子。
  那是她少有的、短暂的、无忧无虑的日子。眼前的少年明媚似朝阳,他一笑,世界都该为他倾倒。她也不例外。
  再然后,她通过了沧浪外门弟子的考核。成为了三千仙门中的芸芸众生。
  她追逐着那个少年的脚步,从外门杂役到外门第一,再到再三千弟子会上成功晋级,成为内门第一。
  这条路她走了十年。只是这条追逐的路似乎还远没有止境,他太耀眼的,无论她怎么努力,似乎都无法够上他的脚步。
  她独自一人在这条路上追了好久好久。
  直到——
  入青云前夕,关山月那个月亮中的月亮身死。江羡屿上神殿质问,万人朝拜的祭典,唯他一人逆行,她就悄悄跟在身后。
  她也不知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江羡屿就被神殿渡劫期的大能以关山月青瑶为由,捉了起来。
  然后他们通知沧浪二选一。他们二人中必有一个青瑶的同伙。
  不用想,他们都知道的。沧浪会选江羡屿,而这也是池鱼所愿。
  于是,她微微偏了点身子,“我终于和你站在一起啦。”那双黑葡萄般晶亮的眼眸中是江羡屿看不透的释怀与欣慰。
  没等来沧浪赎人,池鱼体内灵气周转,有一瞬间突破了神殿的禁制,捏碎了自己的金丹。
  不尽的鲜血从她唇边溢出,她抿了抿。
  奇怪,怎么是苦的。
  “啊——”江羡屿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被沉黑眼睫遮挡的眸,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不要!!!”
  只一眼,再无法抬起,
  再无法抬起。
  他太弱了,他没办法冲破禁制,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去,谁也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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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鱼思故渊——陶渊明
第66章 南域
  他想,要是自己是听遥就好了,她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听遥也死了。
  她们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
  他踩着池鱼的生命活了下来。然而转世后他竟将这一切都忘了,忘得如此干净、如此心安理得。
  他自缢同代无敌,少年抱负想要救下所有人,可他谁也没救下。
  谁也没被他救下。连这条命都沾着同门的鲜血。
  “江羡屿。”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听遥的声音。
  “江羡屿。”那人又叫了一声,“亏你在同代人那群剑修中仅次于我。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呢?”
  很轻的一个脑瓜崩在了他头上。
  江羡屿抬眼,睫羽压不住水色。少女清绝的面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映入他水涟涟的眼眸。
  “怎么还哭了啊?”还以为是她手劲太大,听遥狐疑地看了眼被她崩到的地方。
  也没红啊。
  “你死了……”
  “你怎么还带咒人的?我这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了吗?你不是阴阳师吗?怎么连活死人都分不清了。”听遥恨铁不成钢地
  他好似没听懂又或者不想听懂,又继续:“池鱼也死了……”
  听遥认真道:“可这都不是你的错。”
  江羡屿平复了一会,缓声道:“你说神殿那些人到底为什么敢自缢为神?”似乎是哭过的原因,他说话的嗓音有些哽咽。
  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神殿在五域的地位都显而易见地凌驾其上。
  可他们明明也草芥人命。
  “不知道。入青云在即,我们总有时间弄清一切,也总会弄清的。大不了,端了他,给小听澜玩。”
  她的语气很松弛,没个正形。似乎也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惊涛骇浪,仿佛不过在说一件很平常不过,诸如今天天气怎么样的话题。
  幻境从上往下一点点褪色,恢复成千层山本来的景色。
  听遥知道,这个幻境对江羡屿的限制作用已经不大了。他早该想通的,只是缺一个倾诉口。
  声听轻微的震动声响起,听遥看了一眼,回了几个字。
  “走吧,沈惊棠说他们已经拿到沧浪剑派的信物鲛珠了。”
  兴许是跪久了,腿有些麻,江羡屿起身时踉跄了一下。
  眼一眨,刚好把眼睑挂着的水珠顺了下来。
  他眼一瞥正好看见听遥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移眼。
  ……
  江羡屿咬牙:“你不准说出去。”
  听遥掏掏耳朵:“说出去什么?”
  ……
  “你想看看化作信物的池鱼吗?”
  “嗯。”
  ……
  “池鱼不是死在三百年前吗?为什么她也是信物?”
  “原本被作为信物镇压的人将生的机会让给了她。”
  殷都,正安门附近的一家客栈。
  “南域这几年不仅往外送出的身份函少,连外出的四大家族也愈发地少。四大家族内部的身份函我只有四张。分一下吧。”
  宁春愿将手中的身份函一一摊开。
  “太史主灵阵,听遥你拿着。”
  “宗政世代出阴阳师……”宁春愿话还没说完,江羡屿就抽走了宗政身份函。
  他垂眼,将指尖夹着的身份函左右反转:“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卡面薄地像纸,只有他掌心一半大。上面倒是干干净净,连一个字也没有。
  怎么说,比谢逢臣的脸还干净。
  宁春愿唇角微弯,将闻人族的身份函握在右手,输入灵力。
  身份函向在她掌心悬浮着,将原主人的生平叙述了个详尽。
  李浮生:“他们就不怕外域人通过这种方法直接从无名小卒混成族长吗?”
  明净摇头:“不,相反,他们很欢迎外域人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他们内部。”
  “因为他们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坚信外域人只会被同化。”
  “最后一张澹台族的身份函,谁拿?”宁春愿将视线锁定在剩下四人身上。
  “我来。”
  “给我吧。”
  沈惊棠和李浮生同时出声的瞬间,谢逢臣和明净已经伸手一人捏了一半。
  澹台后裔天生九冥血脉,以杀证道。相较于其他家族,可供伪装的空间更小,被识破的风险可谓是成倍上升。
  听遥眨眨眼,试图将困倦气眨走,纤细的手指直接夹在他们中间,将澹台族的身份函抽走。又将太史族的身份函放回,让他们捏紧。
  “别争了。我去。”
  血脉没办法仿制,但灵阵他们每个人多多少少有涉及,只是精益程度不同。
  薄薄一张身份函翘起一小角在听遥掌心快速旋转着,掀起一小股旋风,将她发丝吹得飘起,映着那熠熠生辉的眼,听她语气得意又嚣张。
  “人族之内人皇血脉压制一切。所以,你们都别争,澹台族还得让我来。”
  沈惊棠想也是这个理,打着哈欠含糊不清道:“行,那你注意安全。”
  南域,吉安门。
  城门破败,荒草丛生。可你若是细看,便会发现绕在荒草从中的、浅色细线。
  是用木与水布置而成的门阵。专门用于识别身份。识别错误或者察觉到有攻击性的灵力波动,护阵人便会被直接传送过来。
  是少有的,很难靠暴力直接破阵的阵法。
  不过如今有身份函在,自然用不着这么麻烦。听遥想着,就将身份函靠在了门上。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内萧条冷清的场景也在刹那间映入她眼帘。
  她一人站在孤零零的街巷中心,顺着记忆往澹台族的地盘走。
  “澹台婉?你回来了?”穿着澹台玄支脉弟子服的少年脚步顿了顿,看向听遥的神色颇为古怪。
  南域人都是凭借身份函认人的,所以能直接叫出原身份函名字,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的语气,好像还夹杂了点失望。
  听遥垂着眼,握了握手上的身份函没说话。
  澹台婉的身份函并不是宁春愿通过高价或者强硬手段夺来的。相反,她是在即将断气前遇到宁春愿,自愿将身份函送给她的。
  听遥在往身份函注入灵力的一瞬间,自然也看到了她被欺凌的一生。
  澹台族看重血脉,血脉的觉醒程度与时间根据个人的体质,每个人都不一样。在同代人只有她没觉醒血脉天赋后,她就成了那没有天赋的少数人。
  这种人,在弱肉强食的澹台族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谁都能踩一脚。
  她被同代人带出去出任务,也不过是因为她还有条命可以为他们挡。
  只是澹台婉不是没有天赋,而是天赋太过于强大,她的身子无法承受,所以迟迟未觉醒。
  她觉醒了天赋也就意味着生命开始倒计时。
  而澹台婉是个真正兼爱的人,少时读书她最爱墨子。所以最后同行七人,其余人重伤,只有她没能回来。
  即使身处泥泞,她仍然平等地爱着每一个生命。
  这样的人,即使没有死在外域,在澹台族也注定无法生存。
  “澹台婉,跟你说话呢。”那少年不满“澹台婉”对他的忽视,说着就要拉她。
  从那少年身后急冲冲窜出来另一人,“你们也在呢,快走吧。万章学院开学在即,长老会昨日就通知了要重新测天赋补齐剩下的五个名额。晚了,说不定就没有了。”
  万章学院是南域第一院,这里是他们踏入修行之道的第一步。
  入院只有年龄要求,长老会选的是直接入甲班的名额。
  他又暼了眼旁边的听遥,笑:“不过像澹台婉这种,就没必要去凑热闹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一个连天赋都没觉醒的废物。”
  他二人一唱一和,嘲讽听遥的同时,也将澹台族的底子兜了个干净。
  没有亮起的圆珠也印证了她的猜想,信物的确不在澹台族。
  听遥到达广场时,明明大部分都已经检测完了,广场的人却依旧没有减少。
  走在她前面的二人说了一路,也没见着听遥的回应,也不是是什么心理,依旧嘴没停。
  “你是不是在疑惑明明已经快结束了,广场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
  “当然是在联系自家还没测试的人,等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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