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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子!不许亲我!——Paradoxical【完结】

时间:2025-02-03 23:07:33  作者:Paradoxical【完结】
  “那我只能将就将就,用现在这条了。”他拿出帕子又往嘴边按。
  阮葵眼疾手快又要抢,又落了空。
  他脸上的笑快藏不住:“收货办事,妹妹放心,我会帮妹妹抄好那十遍的。”
  阮葵瞪他好几眼,最后只能作罢,起身转头就走。
  “不睡了吗?”他微微撑起身,在后面问。
  “狗占了我的窝!”阮葵骂一句,毫不犹豫走了。
  元献拿出怀中的帕子,笑着看了看。
  这样好的手帕,他如何舍得用来擦嘴?
  他将手帕又塞回怀里,起身缓缓也朝外走。他来这儿是因为阮葵在这儿,现在阮葵不在了,他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不如回去再温习一会儿书本。
  阮葵正趴在案上睡觉,他一抬眼就能瞧见圆鼓鼓的睡颜,看了会儿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收起,在案上铺上一张纸,照着阮葵睡觉的模样画下来。
  阮葵几乎是睡了一午,到了下课的时候,立即清醒了,一溜烟儿跑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笑着摇了摇头,终于能安心读书了。
  一个时辰后,夫子给他开的小课也上完,他收拾好东西,跟夫子行了礼,出了学塾大门,拎上荷生送来的山楂汤,抬步朝阮葵的院子去。
第7章 妹妹说的就都是对的
  日光还未有落下的迹象,元献到了院门口,没贸然进去,先敲了敲门,往里问一声:“有人在吗?我来给葵妹妹送些山楂汤。”
  院子里做粗活的丫鬟立即匆匆迎来:“有有。元少爷是来寻小姐的吧?奴婢这就去与小姐通传。”
  丫鬟将话递到了藕香那儿,藕香又往里递:“小姐,元少爷来了。”
  “他来做什么?”阮葵正躺在罗汉床上嗑瓜子呢,狐疑问一句。
  “好像说是来送什么汤的。”藕香解释。
  “噢,对!”阮葵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穿上袜子,高兴吩咐,“叫他进来。”
  藕香看她一眼,亲自出门将人迎了进来。
  元献刚拎着食盒进门,阮葵便使唤:“拎这儿来!”
  他走过去,将食盒放在罗汉床的小桌上,在她对面坐下。
  阮葵搓搓手,将食盒打开,惊喜看他一眼:“怎么还有旁的吃的?”
  “我觉得你应当会喜欢。”
  “还行。”阮葵将山楂汤和零嘴都端出来,美滋滋喝上一口,长长感慨一声,一拍腿道,“好了,你去给我收拾屋子吧!”
  “什么?”元献疑惑。
  阮葵捧着那碗已放凉的山楂汤,往后一躺,靠在软垫上,懒洋洋解释:“你要和我成亲,往后可是要给我收拾屋子的,好了,快去吧。”
  元献看她一眼,默默起身,将磕完的瓜子壳往盘里收。
  藕香正好进门,惊了好一下,急忙拦他:“您做这些做什么?屋子里都有丫鬟呢,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您快歇着吧,奴婢来就成。”
  “不用你,我让他收的。”阮葵仍旧靠在软垫上,没动弹一下。
  藕香皱了眉,匆匆朝她走近,低声询问:“您这是又要做什么呢?”
  “哼。”她瞥元献一眼,阴阳怪气道,“我让他跟我去与祖母说情,他不愿意,那我就只能让他提前适应适应和我成亲后的日子咯,免得他以后不习惯。”
  藕香悄自叹息一声,继续劝:“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您和元少爷即便是成亲了,往后也是有丫鬟伺候的,哪儿需要您和少爷做这些?”
  阮葵生气她帮着旁人说话,撅着嘴朝她道:“我就是要他做。”
  她有些无奈,又道:“晚膳取来了,总要先吃了晚膳再说。”
  阮葵又看元献一眼,坐起身:“行吧,那你先回去吧。”
  藕香又是一惊,急忙道:“奴婢都与厨房说了的,元少爷在咱们这儿用晚膳,食盒都取来了。”
  “哦……”阮葵慢吞吞起身,不是很满意的模样。
  元献收好瓜子壳,忽然道:“我原打算在这儿抄那十遍的。”
  阮葵一顿,继续穿鞋:“行吧行吧,那你就在这儿吃吧。”
  藕香看元献一眼,又看阮葵一眼,和小丫鬟一起端了净手的盆来,小声问:“什么十遍?”
  “唉。”阮葵洗了手擦干水,拿起筷子,唉声叹气道,“还不是今早去晚了,那老头罚我抄书,还险些打了我。”
  “啊?打哪儿了?”藕香急忙要去查。
  阮葵连连摆手:“险些险些,没打上呢。”
  “为何又没打?”
  “还不是……”阮葵微顿,看元献一眼,想起当时夫子的板子就要过来了,是元献这呆子突然唤了一声,夫子才说抄书。但,她才不会承认呢,“我哪儿知晓,兴许是那老头心情又好了呗。”
  藕香松了口气:“那就好,往后可不能去晚了,小姐也别说奴婢们不该吵您睡觉。”
  阮葵偷瞄元献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变化,才觉着面子没丢得那样干净,赶紧打断藕香:“好了好了,我吃饭了,食不言寝不语。”
  “咳!”元献忽然噎住,白皙的脸憋得通红。
  藕香赶忙给他倒水,要端了伺候他用。
  他抬手止住,接过水杯抿了几口,低声道:“多谢,我无碍了。”
  阮葵一直皱着眉看他,这会儿举起的筷子才又落下,夹了菜继续吃,边吃边道:“正经吃饭也能噎着,真是倒霉催的。”
  “我听葵妹妹说‘食不言寝不语’,觉着甚是欣慰,不慎便噎着了,叫葵妹妹见笑话了。”
  “知晓自己是个笑话就成。”
  藕香没多话,她都听出元少爷这话是在揶揄小姐,偏小姐听不明白,她也没什么办法了。
  果然,安静没一会儿,阮葵又忍不住开始叽叽喳喳:“欸,我那些泥胚呢?你去给我拿出来,我一会儿吃完想捏一捏。”
  “都收好着呢。”藕香站在一旁给她布菜,“您先用膳,用完奴婢去取就是,要不了多久。”
  “噢。”她又道,“明日你得早些喊我起来,免得我又迟了。”
  “这是自然。”
  她点点头,找不到什么话说了,终于认真吃饭了。
  吃罢饭,天还亮着,阮葵坐在桌边捏泥巴,元献坐在她旁边抄书。
  元献抄着抄着就忍不住看她一眼,看她手中的泥人一眼。
  她从小就是泥坑里长大的,尤其爱捏泥巴小人,还捏得挺好,只是没听说哪家小姐是做这个的。她父亲,阮家二爷更是见不得,幸而刘夫人宠着她,许她偷偷摸摸玩,只是不许拿到台面上来。
  元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察觉了,龇牙咧嘴吓唬他一下:“看什么看。”
  “没。”元献忍不住笑。
  阮葵没瞧见,接着捏手中的小狐狸,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沉着脸问:“你不会去告状吧?”
  元献冤枉:“我何时告过状?”
  “也是。”这也是阮葵为何还愿意跟他说话的原因,他这人再呆再讨厌,私下闹是私下闹,从不打小报告,可他那个亲表妹就不一样了。阮葵想起来就觉着厌烦,“唐姨娘不是要将那个讨厌鬼许给你吗?你非赖着我,不会是为了躲她吧?我就说她是讨厌他娘抱着讨厌哭,讨厌死了。”
  元献觉着好笑,却道:“其实莲表妹也没那样坏……”
  阮葵一下垮了脸,大吼一声:“那你娶她去!”
  元献怔住,按照他对阮葵的了解,这是真生气了。
  “滚滚滚!”阮葵泥人也不捏了,当即起了身,双手将他往外推,“你还在我这儿待什么待?你赶紧去跟祖母说,让你明日就娶她过门!省得你们俩明日一起出门被车撞死,结不成这好姻缘了!”
  他不明所以,阻挡着往外挪了几步,赶紧改口:“我不知你这样讨厌她,我保证,以后你讨厌的人我都讨厌,她就是坏。”
  藕香听见屋里闹起来,刚要过来劝,便听清了这一句,心中是惊讶异常:这元少爷看着是老实巴交的,什么时候也学会说些哄小姑娘的话了?
  她又往后退了几步,没进门去。
  阮葵松了手,上下打量元献几眼,狐疑道:“真的?”
  元献连连保证:“真的,真的。”
  “你不问问我为何这样讨厌她?”
  “不必问,妹妹说的就都是对的,妹妹不会无缘无故冤枉旁人。”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赖上我,以后好欺负我。”阮葵虽是这样说,但身子一转,又坐回去了。
  元献松了口气,也走过去收拾收拾纸笔:“我没有这样想。太阳要落了,我得回去了。”
  “噢。”阮葵又认认真真捏起泥人了,“你抄完了?”
  “还没,我明日再来抄。夫子总不会明日就要全交上去。”
  “也是,那你走吧。”阮葵头也没抬一下。
  倒是元献,站在门口,回眸看了她好几眼,才拎着食盒跨出了门。
  藕香年龄比阮葵大些,站在门外瞧了一会儿,哪里还不明白,笑着将元献送出了门:“小姐还是孩子心性,或许过了年、及笄了,便会好些了。”
  “嗯。”只要婚约在,元献其实也不太着急,他和阮葵都还小,不着急去说那些,他就是怕阮葵开窍后喜欢别人了,“不用送了,我识得路。”
  “那您路上慢些。”藕香往前又送了送,看着走远,转身回去,屋里那个还在专心致志捏泥人呢。她走过去,低声劝,“天要黑了,得洗漱睡了,否则明早又起不来了。”
  “是有些暗了。”阮葵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往里屋走,路过那碗没喝完的山楂汤,端起来一口喝完,半个字儿没提过元献。
  藕香张了张口,还是没多嘴。这种事儿不是旁人几句话便能说明白的,还是要看自个儿,拔苗助长就不好了。
  阮葵吃了教训,再也不敢贪睡了,早早就起来往学塾去,连续几日早起让她有些萎靡,回到屋里趴在桌上便能睡着。
  这几日天越发热了,屋里又用了冰,凉飕飕的,藕香正要进门给她盖毯子,却见元献已给她披好了。
  她睡了会儿,忽然醒来,一睁眼便瞧见元献,惊道:“你何时来的?我都没听见动静。”
  “刚来不久。”元献把课业带过来了,正在书写。
  阮葵看一眼他的课业,喝一口他带来的山楂汤,恍然大悟道:“噢,你舍不得用冰,来我这儿蹭冰来了是吧?”
第8章 不合礼数
  元献心头梗了又梗,也懒得再解释什么,轻应一声:“嗯。”
  “我就说嘛。”阮葵轻哼一声,很是得意的模样,得意完,又左右转看一圈,最后脱下罗袜塞到他怀中。
  他惊了好一下,扔也不是,抱着也不是,愣是忘了如何说话。
  “拿去洗了。”阮葵扬着下颌使唤。
  “这、这……”元献支支吾吾好半晌,为难道,“这样不合礼数,葵妹妹还是快些穿上……”
  “什么礼数不礼数,我看你就是不想洗。”阮葵说着,眼珠子动了动,“好啊,你若不想洗,就和我去跟祖母说明缘由,我便不为难你了。”
  元献有些哭笑不得:“我洗就是。”
  阮葵磨了磨牙,心中越发肯定这呆子往后定是要狠狠欺负她,否则现在哪儿能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
  她有些怕,但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腰杆儿,故作镇定道:“在外面,你自个儿去。”
  元献放下笔,徒手拿起她的罗袜,缓步出了门,随意寻了个丫鬟问过,找了盆,倒了水,坐在院子角落里搓洗。
  藕香正好取午膳回来,一眼便瞧见他,好奇走近两步:“这大热天儿的,您在这儿做什么呢?可是衣裳弄上墨了?让丫鬟们洗就……您这是在做什么!您快些起来!”
  她走近才瞧见他手中是一双罗袜,只是一眼,她便认出那是她家小姐的,急忙将食盒交给身旁的丫鬟,急急要扶他起来。
  “无妨无妨。”元献微微侧身,不动声色避开,“我就洗好了,不必理会我,你送饭去就是。”
  “这……唉!”藕香重重叹息一声,匆匆进了屋里,直奔阮葵跟前去,“小姐,您如何能那样戏弄元少爷呢!”
  阮葵瞥她一眼,别开身去:“我如何戏弄他了?我说了,只要他同意跟我去推掉婚事,我便不要他洗了,可他竟然愿意洗我的袜子,都不肯和我去祖母说情!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肯定是有什么大大的坏主意在等着我。”
  藕香看着她,气叹了又叹,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又道:“您这般作弄,若将来真嫁给他了,他岂不记恨您?全都欺负回来?”
  “我现在不捉弄他,他往后就不记恨我了?”她瞅藕香一眼,撇着嘴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不给他点眼色看看,他就不知晓我不是个软柿子。”
  藕香眼见着是劝不动,实在没法了,只能又去元献那儿说好话:“元少爷,外头热,快进屋去吧,仔细中了暑,这没几日就要考试了。”
  “知晓了。”元献这会儿已洗完了,将那两只罗袜挂好,清了清手,抬步而来。
  藕香不敢先进门,只等到他跨进门槛,才跟在后头也进去,又笑着道:“饭食都取来了,两位主子快些用吧,这会儿不早了。”
  阮葵这回倒是没再折腾什么,权当元献是空气,边吃着饭边和藕香说话:“这几日是越发热了,早上晚上都热,怎的还不放暑假,往年都会放的,这样热的天,那老头日日来教课,受得了吗?”
  “葵妹妹,慎言……”
  “吃你的。”阮葵夹了个饼塞到他口中,“这里没你的事。”
  他顿了顿,拿着饼,垂着头红着耳尖,小声道:“葵妹妹,我们毕竟还未成亲,这样不好……”
  “你是不是有病?我嫌你吵,你看不出来?什么这样那样不好?谁和你这样那样了?你少胡说八道!”阮葵怼他一通,又狠狠咬了几口饼,气才消一些。
  他抿了抿唇,没再多说,眼睫垂着,有些落寞的模样。
  藕香在一旁看着,不知如何劝,只能往阮葵碗里多添菜,又要往元献碗里多添。
  元献却摆了摆手:“多谢你,但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阮葵想骂他没有大家气派,想起阮莲也这样骂过自个儿,又闭了嘴。
  有时候,她还挺羡慕元献的,在这家里待着,却但没人管,院子里就一个小厮,不会有盯着有人守着,什么事都不准干,什么话都不许说。
  元献才来府中时,母亲也说过要给他安排两个丫鬟伺候着,谁想他竟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说自个儿能在伯爵府借住已算幸事,不能再拿主子作派,得悬梁刺股净心读书,才能还得上伯爵府的恩情。
  那时元献不过五六岁,这话一出,祖母和母亲都十分感动,就连大伯父和父亲亦有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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