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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飞升邪神,她含泪继承宗门——沉夜生梦【完结】

时间:2025-02-04 14:37:09  作者:沉夜生梦【完结】
  观星能看到什么,不就是能看到星星吗?
  这个考题到底能测试出什么?测出人的目力吗?
  而更要命的是,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准备好的人只需要进入观星宗山门,说出自己的回答,通过之人就会被观星宗弟子接入山门,失败者则会被观星宗遣返回之前进入的位置。
  江载月抬头,看着天空中黯淡的一两颗碎星,目光却总是无法控制地被星辰旁轻轻晃荡的雪白腕足吸引。
  难道出题之人,是想测试出弟子能在空中看见多少条腕足?
  江载月默默挤到靠近山门的墙边,她原本只是抱着“万一呢?万一我真的能找到小抄的”侥幸的心理,然而当她真的听到门内传来的清晰声响时,江载月深深地震惊了。
  不是吧,难道没人和她一样想到可以借鉴成功者的答案,编一个差不多的答案吗?
  还是说这里会有定期巡查的考官?
  江载月严谨地巡视了一圈周围,发现和她一样试图通过听墙角来投机取巧的人竟然也不在少数。
  不过等听到那些通过测试的人的回答,江载月才发现,每一个通过测试的弟子回答都各有不同。
  这些人不仅没有提到星辰,也没有提到空中飘荡的腕足,反而离题万里地说起了毫不相干的恐怖故事。
  啊?他们在答什么?
  江载月陡然陡然有一种自己仿佛在听什么加密频道对话的茫然感。
  说好的问题是“观星时看到的景象”呢?这和抄作业时给她一张乱码翻译过的答案,让她只能看但是看不懂有什么区别?
  江载月陷入了久久的思索中。
  她蹲在墙角,相信那些五花八门的回答中,一定有某些某种共通之处,才会通过观星宗的测试。
  渐渐的,她似乎总结出了些相似之处。
  通过测试之人,给出的回答都是从天上看到的恐怖景象,延伸到与恐怖景象有关的真实故事。
  什么在天上看见了早逝的爹娘,或是看见了经常出现在梦中,还有现实中见到的恐怖景象。
  江载月顿时精神了起来,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
  这不就是编一个恐怖故事吗?
  这对她这个恐怖故事爱好者来说,不是不是手拿把掐稳过?
  虽然不知道观星宗为什么会出这样的考题,或许他们的本意是想要招和姬明乾一样精神健康值较低,但能一心向道的弟子,可她就是个想要蹭入宗祛除族纹福利的混子,如果观星宗真的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大不了她再找机会跑路就是了。
  观星宗虽然有许多诡异之处,但比起另一条板上钉钉的被姬明乾抓住的死路,江载月觉得,现在就算是刀山火海放在她面前,她也敢闯一闯。
  但似乎只凭这点,她其实也没有十足能通过弟子测试的把握。
  她继续仔细钻研,发现了更多的共通之处。
  这些恐怖故事,似乎都发生在叙述之人年纪较小的时候,并且持续了较长的一段时间,最终也没有彻底解决,虽然没有对叙述之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造成了极为恐怖的精神创伤。
  江载月在心底默默打着草稿,在精神病院工作多年的丰富阅历以及阅读经验,让她已经在心中初步描绘出了观星宗想要的精神病患者画像……哦不,故事轮廓。
  一阵香风飘过她面前,江载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一位脸上抹着厚厚的一层粉,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在她身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丢下一句嗤笑般的嘲讽。
  “你这种没有灵根仙骨的凡人,也配进观星宗的山门?还是早些回去嫁人生子,别在这里给姬家丢人现眼。”
  江载月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个蹲墙角的,到底是怎么被人第一时间发现并精准嘲讽没有灵根的?
  也没人通知她,修真界已经先进到人手一台灵根x光机,装进眼里了啊。
  江载月仍然保持蹲在墙底的思索动作,她微一抬眼,看着这位放嘲讽的神经病头顶的族纹有点眼熟,妆容也有点熟悉。
  哦,她终于想起来了,是那位多次嘲讽过她的郑家五公子啊。
  那就不奇怪了,郑家与姬家有仇怨,但郑家比姬家势弱,这位郑五公子平日不敢招惹姬家,也不敢招惹如日中天的姬明乾,只敢拿她这个与姬家有关联,却没多少告状底气的软柿子来捏。
  而像郑五这样的神经病,江载月也没少见过,然而以往顾忌着不能破坏自己在姬明乾面前立的人设,她都当这些人是会发出声响的垃圾,默不作声地忽略过去。或许这也助长了他们的气势,让这些人越发觉得她更加软弱可欺。
  不过现在她连姬明乾的法身都弄死了两次,现在多招惹一个神经病,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秉持着虱子多了不怕痒,闲着也是闲着的平和心态,江载月提高着音量,充满鼓励般微笑道。
  “郑公子,原来你这么羡慕我能嫁进姬家生孩子啊,没关系,修真界的法术那么多,你要是想嫁进姬家,给人生孩子,郑家肯定会有这方面的仙术……”
  看着这位郑公子脸上覆盖的厚厚一层白粉,如同皲裂一般显出厚厚的裂纹,他哆嗦着嘴指着她,可能是被气得太狠,一时间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江载月没有掉以轻心,凭借着丰富的逃跑经验,在捕捉到郑五有动手的动作时,她先一步灵活得如同游鱼般冲进了人群。
  “你,你这个疯婆子,给我站住!”
  郑五的嗓子尖锐疯狂得快要破音,江载月也不敢跑离人群太远。
  万一她不小心又跑到附近的哪个出口里掉了出去,那她可没办法像郑五这些人一样轻易地找回来了。
  以免夜长梦多,溜了郑五一个大圈后,她一个绕弯,陡然撞入了山门之中。
  山门之后仿佛是一片荒山野岭,看不见丝毫人的踪迹,然而她背后的人潮声响,郑五无能狂怒的喝骂声都在一瞬间完全消失。
  江载月转过头,发现山门外是与山门内一模一样的荒山野岭,山门像一面镜子,镜中与镜外的景象虚实相对,也难辨虚实。
  她看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就连天空中飘荡的那些腕足也彻底不见。
  按耐下作死的探索想法,江载月开始认真作答。
  “我在天上看到了‘小江’。”
  “从有记忆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一个人,在墙外很远的地方跟着我。”
  开篇就要完美扣题“从小”,江载月严谨地继续答道。
  “随着我年岁渐长,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近,我也能越来越能看清他的样子。他应该是个和我一样个头差不多高,跟随着我一样慢慢长大的男孩,他总是朝我伸出手,像是想要抱住我。”
  把鬼的原形设定成姬明乾,江载月也是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不过这也是为了让她更能表现出几分真情实感的后怕姿态。
  “但是我周围的人似乎都看不见他,也感知不到他的存在,无论我问他什么,他也只会说一句话,那就是他在保护我。我后来记事了,就有些害怕他。”
  江载月深谙恐怖感需要多点现实细节,还有先抑后扬,才能更深入人心的要领,接着编了一段她被族人欺负羞辱,而她的朋友背对着她伸出手,用身体努力挡着她,保护她不被那些人靠近的细节。
  “从那以后,我就不怕他了,我姓江,他是伴我而生的,我就叫他小江,小江像是我永远的守护神。每次遇到了难过伤心的事,我都会向他倾诉,小江是永远陪伴我,安抚我的朋友,只有他才永远不会离开我。”
  “而我十四岁的时候,小江已经能出现在距离我很近,两人伸着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我。每一次我害怕的惊雷雨夜,我都会偷偷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指尖,他也会用力握住我的手,努力靠近我,然后一遍遍告诉我,他一直在保护我。”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彼此陪伴下去,我也期待着小江不用我伸手,就能真正靠近我的那一天。”
  少女露出了如夜昙般脆弱易碎的恍惚之色。
  “可是有一天夜里,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喘不过气,我感觉到有东西在压着我的脖子,而且那股力道越来越重,我很用力地叫着小江的名字。”
  “赶来的侍女点了灯,然后我看见――”
  她顿了顿,雪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仿佛不愿提起,也仿佛至今都不敢相信的茫然之色。
  “小江在距离我一臂远的地方,用力伸着手,掐着我的脖子。”
  “他说,他在保护我。”
  卡在故事最吸引人心的关键点,江载月却突然陷入了一段漫长的沉默。
  她在试探考官的反应,如果考官对她的故事不满意,她还得重新规划一下后续发展……
  然而江载月没想到的是,她没等到测试她的观星宗之人开口,镜像般的天空中却突然垂落了一截雪白的腕足。
  那腕足绕着她身体搜寻了一圈,像是在寻找她故事中的“小江”存在。
  江载月感觉自己后背快要冒出一层冷汗。
  不是,难为她一个假神经病有意思吗?
  这位仙人这么有空的话,能不能先去把姬明乾这些游荡在外界的真神经病先抓起来?
  江载月不敢再有任何拖延,生怕这位没抓到“小江”的仙人,反手把她抓起来,她极力镇定地说着自己刚编好的后续。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反抗的过程中,真的杀了他。”
  “他终于消失了,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又出现在了离我很远的位置,他一直在看着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还在缩短,他也还在努力向我伸着手,只是现在的我,再也不会以为他是想要给我一个拥抱。”
  “我知道,等我们之间的距离足够接近的时候,他还是会像那一夜一样,掐住我的脖子,一边说着要保护我,一边预谋着如何能真的杀了我。”
第10章 镜山
  不得不说,博览群书和自己现编一个故事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对于这个根据考试范围临时编出的恐怖故事,江载月只能给自己打个及格的六十分。
  剩下的四十分主要扣在腕足哥的出场,比故事里的“小江”更具有恐怖氛围。
  毕竟一个只是她编出来的怪物,一个可是真的能掐死她的怪物啊!
  一道温沉低缓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真的在保护你?”
  “因为他能看到,世上有比死更可怕之物。如果你死了,就不必去面对那些东西了。所以他是发自真心地觉得,送你去死,才是真正地在保护你。”
  江载月头皮微微发麻,这得是病情严重到什么程度的神经病,才能和她编的故事里的怪物达成这么惺惺相惜的共识?
  她看了看腕足旁边的空地,最后方才把目光落回到腕足上,她试探性地问道。
  “仙人,是刚刚救了我的您在说话吗?”
  雪白腕足轻轻抬起,江载月没有在它身上找到任何发声器官,却能感觉到一道低沉悦耳,温柔沉缓的声音,近得仿佛在她耳边响起。
  “是我。”
  不行,这声音到底是从哪传出来的?
  江载月简直觉得像有一只男鬼趴在她的背上,气息近得摩挲着她的耳廓,她的耳朵现在微微发麻,全身刺挠得有点厉害。
  但她缩了缩脖子,轻轻甩了甩头,眼角余光一扫,也没有发现任何她身边的异样。
  回到正题上,江载月清楚,面对这种病情极重的患者,她是无法驳倒他们已经自成一套的世界观的。
  所以她仰起脸,看着那停留在她眼前的雪白腕足,顺着他的话认真道。
  “如果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那么死亡就一定能逃开k吗?只有一死才能了之,那么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都选择赴死,没有人愿意再留在世上了。”
  “先前我只是觉得,小江或许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苦衷,逼不得已才对我这么做,”江载月微微叹息着,眸中的神光却一点点明亮坚定了起来,“可是现在,听仙人这么说,我突然觉得,他或许并不通人性,只是一头披着人皮,但是欺软怕硬,怯弱不堪的野兽。”
  “野兽遇见火,只知道火的危险,不知道那是什么,它永远只能远远逃开。可是我们人族,从很久之前就在尝试与火共存,也学会了如何用火,让自己过得更好。”
  “仙人觉得,现在的人族,会后悔当年没有同见到火的野兽一起逃走吗?”
  腕足的主人短暂地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过了许久,他仿佛轻轻叹息了一声,缓慢开口道。
  “可如果你们遇到的,并不是能被驯服的火,而是一片将你们淹没的海呢?”
  江载月想了想,认真道,“海潮总会有褪去的一天,到了那个时候,陆地上还会孕育出新的人族。”
  “如果海永远不会下降呢?”
  江载月道:“那海里会孕育出新的人族吧,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可能不会把自己称为人了。”
  “如果海就是海,海里什么都不会出现?”
  作为一个经历过职场毒打的社畜,江载月对这种仿佛故意为难人的假设已经格外心平气和。
  “如果那片海一直不会消失,也一直不会孕育出新的生命,那么海本身,或许也在成为和人类似的生命。”
  腕足仙人没有再就这个问题锲而不舍地追问下去,他沉默了一会儿,陡然问了一个江载月没有预料到的问题。
  “你不害怕他了吗?”
  江载月顿了一会,才意识到腕足仙人话中的她指的是“小江”。
  她刚想回答,突然记起自己的答题思路里有一条是“恐怖故事的“怪物”,要给她留下极大的心理创伤”,原本快到嘴边的回答陡然刹住,江载月轻声,仿佛带着一点余悸,却比先前更镇定地回答。
  “我还是会害怕,我现在入睡前不敢熄灯,就是怕他还会像那一夜突然靠近,准备杀死我,但是,我不害怕他本身的存在了,就像一条狗疯了之后,咬了他原本的主人一口,主人会害怕的也不是狗,而是狗可能对他造成的伤害。”
  江载月心里打着鼓,已经做好了腕足仙人,接下来可能会打探她故事里“小江”虚实的准备。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雪白腕足给了她一句近乎承诺的回答。
  “如果他出现在宗内,我可以帮你除掉他。”
  如果她故事里的小江真的存在,江载月觉得自己应该能为这个承诺感激涕零。
  但是现在,听到这句话,她的第一反应是――她这是通过了观星宗弟子测试,以后可以留在观星宗?!!
  江载月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似乎想要离开的腕足仙人。
  “仙人,您的恩情,我没齿难忘,若有来世,我定当结草衔环为报。”
  反正她这辈子不可能给这位大人物什么实质性的回报,江载月一通洋洋洒洒的抒情后,试探性地想要和这位仙人拉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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