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喉结轻滚,声音低哑道:“我不介意被你咬,但如果真的留印了,你别害羞就好。”
裴喻宁暂停牙齿的动作,略一思量,下移,在他锁骨上留下一枚姝艳的咬痕。
商砚辞的左手抓住枕头,腕骨白皙,青筋跳动。他极力克制低沉的喘息,避免溢出唇间。
裴喻宁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抬手揉了揉眼睛:“阿砚,我困了,想睡觉。”
商砚辞停下即将反压她的动作,轻轻哄拍着她,低声道:“好。”
室内温馨静谧,窗外的风慢了下来,明媚的阳光透过绿叶枝桠轻轻颤动的缝隙洒落下来,光线束束。
午休过后,裴喻宁在商砚辞怀里醒来,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回复工作上的消息。
裴喻宁刚睡醒,这会儿嗓音听起来绵软娇甜:“阿砚,你没睡吗?”
商砚辞:“睡了一会儿。夫人,我半个月后要回趟法国,处理希诺尔集团的相关事宜,会尽快回来。”
裴喻宁垂眸,轻声道:“我会想你的。”
商砚辞亲吻她的脸颊,低笑道:“还有半个月,半个月后再想我。”
裴喻宁:“嗯,现在几点了?”
商砚辞回道:“三点半。”
裴喻宁:“那得起来了,楼下的嫁妆都装车了吗?”
商砚辞:“嗯,十分钟前,都已全部装车。”
闻言,裴喻宁坐起身,发现商砚辞的黑色腰带还系在自己腰间,于是看向他,眼神示意道:“阿砚,给我解开蝴蝶结。”
第75章 专心和我接吻·公主殿下
商砚辞放下手机,坐起来,漫不经心地抬指,勾上她腰间蝴蝶结垂下的一边腰带,黑色腰带缠绕在白皙修长的指间,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频率,一点一点被扯下来。
腰带缓缓在腰间松开的触感,像极了商砚辞以往用手掌温柔缱绻地抚摸她。
商砚辞声色不动地与她调情,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暧昧,但手上的动作却欲涩到了极致。
他一句话不说,却又像是什么话都说了,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最知道怎么钓她。
裴喻宁侧头与他交吻。
商砚辞搂着她的软腰,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进怀里坐着,方便她吻自己。
裴喻宁一边吻他,一边用指腹去摸他心口的浅绿色蝴蝶。
商砚辞由着她摸了片刻,换气的间隙,他扣住她的手腕,圈握起来,上下来回摩挲,鼻尖抵着她轻蹭:“晚上再摸蝴蝶,现在,只专心和我接吻,好吗?”
裴喻宁被他暗示性的动作撩得脸红耳软:“嗯。”
深吻片刻,商砚辞松开她,手掌拍拍她的后腰:“夫人,去换旗袍,我们回婚房了。”
“好。”裴喻宁腻腻歪歪地贴着他的脸蹭蹭,再亲他一下,起身去浴室换旗袍。
穿戴整齐后,两人牵着手走下楼梯,陪着家里长辈喝了一盏清茶,开车回闻棠宫。
早上的盛况复刻,喜车如腾飞的长龙。娇女出嫁,十里红妆。
媒体扛着早就准备好的摄像机,跟拍视频,上传网络,但也只限于拍嫁妆的喜车,婚事男女主角的脸是一张都难以窥拍的。
傍晚,天边云卷云舒,挥洒几笔灿烂的霞光,像打翻的橘子汽水,空气里,已是淡淡的初夏气息。
商砚辞和外公在厨房做晚餐,裴喻宁和外婆在沙发上商量明天去哪儿玩。
一个半小时后,祖孙二人做好各自的拿手菜,摆上餐桌。
外公朝沙发边喊道:“两位女士,晚餐好了。”
“来了外公。”裴喻宁和外婆挽着胳膊,走来餐厅。
裴喻宁看着餐桌上的丰盛晚餐,赞叹道:“好香啊,我今晚能吃两碗。”
外婆捏了捏她纤细的胳膊:“是该多吃点,宁宁看着太瘦了。是不是小辞只顾工作,没照顾好你?”
裴喻宁:“没有没有,外婆,阿砚很照顾我的,是我的体质天生就不容易长胖。”
外婆放心了:“那就好,别学有的小姑娘,天天嚷着减肥,其实根本就不胖。这个世界对女性的要求太过严苛,所以我们更要好好爱护自己,对自己好些。”
裴喻宁点头应下:“嗯,我知道的,外婆。”
看了眼厨房正在盛汤的商砚辞,裴喻宁好奇道:“外公,阿砚跟您学了多久的厨艺啊?感觉他很有天赋的样子,我想吃什么,他都会做。”
闻言,外公毫不掩饰地笑道:“小辞哪有什么天赋啊,五年前,他刚跟我学烘培做菜的时候,那手,都不知道怎么长的。我就没吃过那么难吃的黑暗料理,要么就是颜色不正常,要么就是颜色正常了,味道不正常。学了半个月,我劝他别学了,家里又不是请不起厨师,但他不听啊。后来我继续教他,总之,小辞学得很慢,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渐渐步入正轨,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去精进,现在与我的厨艺不相上下。”
外婆往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就你会自夸,小辞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你要求太高。”
外公傲娇道:“那也是他主动找我学的,严师出高徒,他对自己的要求更高。”
裴喻宁看向端着煲汤走来餐厅的商砚辞,原来,他不是有天赋,而是肯用心努力。
商砚辞的目光与她对上,嘴角弧度上翘,眉梢带着温和的笑意。
放下煲汤,商砚辞坐到裴喻宁身侧。
外公外婆又在拌嘴了,一个说对方太苛刻,一个说对方太溺爱。
商砚辞靠近裴喻宁耳边,压低声音道:“回房再亲,乖。”
她什么时候说要和他亲亲了?
裴喻宁语气娇嗔,小声道:“回房也不亲!”
商砚辞慢条斯理道:“那拭目以待。”
裴喻宁轻哼一声,她说到做到,绝对不亲!
商砚辞叫停两位拌嘴的长辈:“外公外婆,吃饭了。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带您二位出去玩。”
裴喻宁觉得外公外婆拌嘴的模式实在有意思,商砚辞说话的语气也很有意思,就像在哄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孩。
外婆最后反击一句:“我懒得跟你吵。”
外公退让道:“我没跟你吵,我们刚才是在友好探讨。”
外婆不理他,自顾自地接过商砚辞递来的煲汤,开心喝着。
吃过晚餐,散散步,累了一天,彼此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休息。
裴喻宁走在前面,推开卧室门,床上四件套换成了喜庆的红色。领证那天晚上,卧室的床品也是红色的,但那晚的床上只有她自己,今晚却不一样。
两人进了卧室,商砚辞从身后抱住她,裴喻宁刚要说话,商砚辞的手掌握上她的右手手腕,将他左手拿着的水蓝翡翠玉镯戴入她腕间。
玉镯的色泽清透润亮,纤纤擢素的皓腕凝霜赛雪,肤如凝脂。
商砚辞靠近她耳边,低声称赞道:“玉镯配美人,相得益彰,两不辜负。”
温热的气息渗透进耳垂薄软的皮肤肌理,裴喻宁侧头,拉开距离:“不亲。”
商砚辞低声轻笑,理所应当地说:“夫人的吻珍贵至极,无价比拟。这玉镯不是贿赂,是献给公主殿下的礼物。”
裴喻宁唇角上翘:“那松手吧,我要去洗漱了。”
商砚辞温声道:“稍等。”
话音刚落,商砚辞随即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转身走向床头柜拿东西。
裴喻宁看着他手里的软卷尺:“阿砚,你要干嘛?”
商砚辞温声询问:“夫人,我今天穿的西装好看吗?”
裴喻宁不置可否:“好看。”
商砚辞嘴角微微上翘:“外公做的,他老人家说不能厚此薄彼,让我量量夫人的尺码,给你做几套。”
裴喻宁愣了愣:“现在就量吗?”
商砚辞:“嗯,量体很快,但你需要换套衣服,旗袍不太方便。”
“行。”长辈心意不可辞,裴喻宁走进衣帽间,挑了套贴身的瑜伽服换上,出来后,站到商砚辞面前,“量吧。”
“好。”商砚辞展开软卷尺,先量裴喻宁上身后背的肩宽,再是袖长和上下臂围、上衣长、腰围,最后来到上身的胸围。
软卷尺贴上裴喻宁身体最挺翘的胸部,她的呼吸停滞一瞬。
商砚辞神情认真,毫无波澜地给她量尺,指腹和指背不经意触碰她的弧度,转瞬即逝地离开,修长的手指拿起钢笔,记录数据。
裴喻宁开始发散思维,商砚辞从来没有主动碰过她的胸部,今天这是第一次。他好像对她这个部位没兴趣,腰倒是经常被他揉捏。
商砚辞量完上身的数据,接着量裴喻宁的腿长、臀围、大小腿的腿围,然后再次拿起钢笔,记录数据。
量体结束,商砚辞收起软卷尺,垂眸注视裴喻宁秾红娇艳的脸颊,不疾不徐地说:“好了,谢谢夫人配合。”
裴喻宁轻“嗯”了声,佯装平静地走进浴室。
进了浴室,裴喻宁的后背抵上大理石的墙壁,双手捂着脸喘息,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脸很烫,呼吸也很烫。
明明商砚辞在一本正经地给她量体,她脑袋里却装着满满的黄色废料,她感觉商砚辞的手像是把她全身都摸了一遍。
裴喻宁走到洗漱台前,捧了一手心的凉水拍拍脸,冷静冷静冷静。
脱掉身上的瑜伽服,裴喻宁看向落地镜里自己的腰身,细白如玉,纤秾有致。这样一把软腰,别说商砚辞喜欢,她自己都超爱,算他有眼光。
打开淋浴,裴喻宁开始洗头,护发流程走完,她把头发包进干发帽里。接着洗澡,洗完澡,她伸手去拿置衣架上的睡裙和内裤,摸了个空。
裴喻宁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她太紧张了,忘记拿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置衣架上只有一件洁白的浴巾。
裴喻宁裹上浴巾,悄步走到浴室门口,打开一条缝隙,小声道:“阿砚……”
没人应她。
于是裴喻宁打开一寸缝隙,声音稍大了点儿:“阿砚,你在吗?”
还是没人应她。
裴喻宁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在门口环视卧室一圈,商砚辞不在。于是她安心走进衣帽间,拿上睡裙和内裤,转身往浴室走。
就在她离浴室仅有七步之遥的时候,商砚辞推开卧室房门,左手端着一杯冒热气的香草牛奶。
两人视线相对,一个裹着真空浴巾,一个穿着丝绸睡袍。
第76章 害羞·心痒难耐
裴喻宁脚步顿住,停在原地,商砚辞的神情寡淡自若,身上穿着端方矜雅的丝绸睡袍,腰带系得严谨自持。
两人都是洗漱过的状态,现在这种氛围像极了床下不熟的事后。
夜色沉沉,卧室静得可闻针落。
商砚辞垂眸注视她,刚洗漱完,裴喻宁的小脸和浴巾以外的皮肤沾染了娇俏浅粉,整个人像汁水淋漓的美味水蜜桃。
葱白的纤细手指勾着睡裙的吊带,手里握着一条洁白的蕾丝边内裤,上面有漂亮的小蝴蝶结,还有一只撅着尾巴的可爱小兔子。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所在,裴喻宁细白的手指覆上内裤,极力遮住那只小兔子,但还是露了一半尾巴在外面。
商砚辞看着她秾红的耳朵,缓步走进卧室的同时,抬手关上房门,慢条斯理道:“夫人,香草牛奶要晾十分钟,一会儿需要我帮忙吹头发吗?”
裴喻宁轻声道:“不要。”
商砚辞走到她面前,抬手,用指腹抹掉她锁骨上的水珠,低声道:“湿了。”
裴喻宁微微颤栗,带着薄茧的指腹触感温热,难以消弥。他说的话暧昧不清,令人无限遐想。
“我去吹头发了。”话音刚落,裴喻宁逃跑似的离开,就像身后有狼在追她。
狼会耐心等待小兔子落入前方布下的陷阱,再慢条斯理地将她吞吃入腹。
商砚辞捻了捻指间的水痕,弯腰把香草牛奶放到桌面上,再把沙发上裴喻宁专属的浅蓝色点缀蓬松白云的小毛毯叠放整齐,坐下等她出来。
裴喻宁关上浴室门,心脏悸动不止,缓了片刻,她走到落地镜前,浴巾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目光触及手上的内裤,裴喻宁的心态有点儿崩,商砚辞肯定知道她刚才是真空包装了。
她现在已经不会写“尴尬”这两个字了,因为她就是“尴尬”本身。
十分钟到了,商砚辞漫不经心地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小姑娘又在害羞了,再等片刻也无妨。
五分钟后,裴喻宁没出来。
商砚辞端起桌面上的香草牛奶,走到床头柜前,插上恒温杯垫,放上保温。转身缓步走到浴室门前,他抬起手臂,手指关节轻叩三下,温声询问:“夫人,需要帮忙吗?”
裴喻宁好不容易调整心态,却出师不利,卷发打了结,她正在和它较劲。此刻听见商砚辞的声音,纠结稍许,轻言软语地回应道:“需要。”
白皙修长的手指搭上浴室门把手,商砚辞低声道:“那我现在进来了?”
裴喻宁:“好。”
商砚辞推门走进,裴喻宁已经换上吊带睡裙了,但她的卷发还是湿的,吹风机放在一边,剪刀也放在一边。
目光落在她指间一缕打了结的卷发上,商砚辞心中瞬间了然剪刀的用途,走到她面前,拿过卷发梳,温声安抚道:“我来。”
裴喻宁松手,看向镜子里的他,只见商砚辞撩起那缕打了结的卷发,卷发梳竖拿着,用前端的梳齿从上往下轻缓地梳理几次,打了结的卷发顷刻变得齐顺,她没感到丝毫拉扯头皮的痛感。
裴喻宁不高兴地撅了下嘴,连头发都欺负她,就该一剪刀剪了它!
商砚辞低声轻笑,弯腰靠近,亲吻她撅得高高的红唇,语气温柔又宠溺:“好可爱。”
裴喻宁张嘴,在他水红的下唇咬了一口,留下一枚清浅的牙印。
商砚辞由着她咬,手掌扣上她的后颈,鼻尖亲昵地蹭她:“没消气的话,可以继续咬我。”
裴喻宁在他下唇的牙印上亲了亲,语气娇嗔:“用剪刀或许能更快让我消气。”
商砚辞耐心哄她:“夫人的头发都是精心养护的,剪了会很可惜。以后还是我给你吹头发,好吗?”
裴喻宁点头:“好。”
商砚辞拿着卷发梳,继续给她梳顺卷发,再插上吹风机,调好档位,轻柔地为她吹发。
吹好头发,商砚辞放好吹风机,卷发梳和剪刀,牵上裴喻宁的手,走出浴室:“先把香草牛奶喝了再护肤。”
裴喻宁这才想起被她遗忘的香草牛奶:“好。”
走到床头柜前,商砚辞把香草牛奶递给裴喻宁,关掉恒温杯垫。
裴喻宁喝完,商砚辞把玻璃杯拿去清洗。她刷完牙开始护肤,商砚辞照旧在一边等她。
护肤结束后,两人躺上红色的婚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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