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看看蝴蝶。”裴喻宁轻车熟路地解开商砚辞的腰带,撩起他的睡袍一边,浅绿色蝴蝶周围的红痕依旧没有消褪,她微微蹙眉,轻声问道,“这个要多久恢复?”
商砚辞:“结痂脱皮后,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看个人体质。”
裴喻宁:“要那么久?”
商砚辞的手掌握上她的软腰轻捻,低笑道:“尚可,不算久,要摸蝴蝶吗?”
裴喻宁摇头:“等红痕彻底消了再说,我上午碰的时候你会不会疼?”
“不会。”商砚辞牵起她的手,亲吻她纤细浅粉的指尖,“你摸得很轻。”
温热的呼吸轻拂而过,裴喻宁心尖轻颤,想和他接吻,但想起傍晚自己说的“回房也不亲”,和商砚辞说的“那拭目以待”。
裴喻宁觉得,如果她主动去亲他的话,会很没面子,公主殿下不能没面子。
于是她抬眸看向商砚辞,亲亲怪一定会主动亲吻她的。
商砚辞像是没看懂她的眼神暗示,整理好睡袍,将腰带慢条斯理地系回腰间,温声道:“关灯睡觉了,夫人晚安。”
裴喻宁愣了片刻,缓声道:“晚安。”
商砚辞等她躺下后,抬手关掉卧室天花板上的灯。
裴喻宁看着陷入暗色的卧室,心痒难耐。
第77章 别咬·爱不释手
商砚辞侧躺着睡下来,把她抱进怀里搂着。
裴喻宁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与醇厚的乌木,翻身侧躺,指腹一会儿抚摸他的脸,一会儿抚摸他的锁骨。
商砚辞喉结轻滚,低声询问:“睡不着吗?”
裴喻宁在想切入口,思索片刻,她轻声问道:“阿砚,我因为打结的卷发生气,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小题大做?”
商砚辞温声道:“不会,生气是很正常的情绪,每个人都会有。再者,夫人的每件事都不是小事,所以不存在小题大做。”
听了他的回答,裴喻宁更想和他接吻了,为什么他今晚一点儿都不主动?
难道是因为蝴蝶纹身的位置太疼了,所以他没兴致?
还是说,他在和自己傍晚那句“回房也不亲”的话较劲,一定要等她主动去亲他?
脑袋里纠结想了片刻,理不清具体的思绪。裴喻宁觉得,还是要直球式出击方为上上之策。
于是她直白问道:“阿砚,你今晚为什么不亲我了?”
商砚辞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你想和我接吻吗?”
听了他这句话,裴喻宁才明白过来,他就是在等自己主动。
例如此刻,他明知故问地问她想和他接吻吗?他明明知道唯一的正确答案,却一定要她亲自说出口。
裴喻宁轻言软语:“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她偏要把主动权交给商砚辞,这样一来,商砚辞吻她,就是正合她意,不吻她,也无伤大雅,没有关系。
商砚辞轻捏她的细腰,低声道:“夫人,睡觉。”
睡觉?裴喻宁愣住了。
商砚辞说完这四个字就安静了,像是真的困了,手掌放在她腰间,不再动作,呼吸渐缓平稳。
裴喻宁的一颗心被他钓得不上不下,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她预期的走向,她很不高兴地闭上眼睛。
行!睡觉!她才不要亲他!
不情不愿地睡着,中途,裴喻宁被渴醒,小心翼翼地拿开商砚辞环在她腰间的胳膊,坐起来,倒了杯温水喝。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就意味着昨天觉得自己主动亲吻商砚辞,是会没面子的公主殿下,已经成了过去式。新一天的她,是可以和商砚辞接吻的。
于是裴喻宁躺回床上,在黑暗中,双手试探地摸向商砚辞的脸,红唇靠近,吻上他,抵进唇间缱绻交吻。
可能是因为刚喝了水的缘故,此刻,她的口腔湿润潮漉,于是和商砚辞接吻交换的水渍声更加清晰暧昧,撩人耳软。
商砚辞是被吻醒的,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栖息在春夜花枝上的蝴蝶。
他正要回吻,裴喻宁停下动作,退出唇间,额头抵在他颈侧,喘息片刻。
商砚辞的手掌握上她的后颈,轻慢地捻捻她娇嫩的皮肤,低声询问:“这么晚了,夫人在干什么?”
裴喻宁的嗓音甜嗲娇矜,轻声反问:“亲你,不可以吗?”
话音未落,商砚辞的左手扣上她的软腰,翻身,把她抵压进床面,胳膊半撑,覆在她身体上方,声音低哑沉磁:“婚床是红色的。”
裴喻宁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呢?”
“夫人,克己复礼的君子从来都不是我。”商砚辞的薄唇吻上她的耳朵,轻轻触碰几下,启唇含住,舔舐吮咬。
裴喻宁不由自主地娇声喘息,心尖一颤,牙齿咬住下唇,抑制羞人的声音溢出唇间。
商砚辞似有所察,抬起左手,伸出两根手指,食指抵住,推抬她的牙齿,中指安抚性地揉捏她的唇瓣,声音沉哑蛊惑:“别咬。”
接着,薄唇替代中指抚慰,温柔缱绻地吻她。
就在裴喻宁被他吻得脸红腿软,乖顺娇躺时,商砚辞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探入她的裙摆,向上握住一捧似雪的圆月,轻拢慢捻,动作端的是矜贵优雅,漫不经心地肆意撩拨,让她在自己指尖绽放。
裴喻宁愣住,量体时,商砚辞明明对她的胸部表现得毫无兴趣,轻触即分。
可此刻,却这般爱不释手,像是终于撩起名贵藏品的神秘面纱,珍之重之地捧在掌心,抚摸全貌。
痒感渐缓,如夜间涨潮的海水,阵阵涌上心头。
裴喻宁觉得自己难以呼吸,抵着商砚辞的唇舌往外退,却被他吻得更深入。
心跳像在发烧,她伸手半握商砚辞的手腕,想推开他。
商砚辞不为所动,从她唇间退出,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夫人要受些惩罚,我会轻。”
第78章 丈夫应尽的义务
裴喻宁本能地感到危险,红唇吻上他的侧脸,声音甜软地同他商量:“阿砚,开灯好吗?”
灼热的吻从耳朵流连到颈侧,商砚辞一边亲昵地吻她,一边低声询问:“确定要开灯吗?是开小夜灯,还是开天花板上的灯?”
闻言,裴喻宁迟疑片刻,商砚辞的吻有逐渐向下的趋势,她声音轻颤道:“要开小夜灯。”
“好。”商砚辞起身,摁开小夜灯。
朦胧的微光像清晨旭日东升后,光线束束透过森林中的薄雾。
裴喻宁借着浅薄的光亮,看向商砚辞,他上翘的眼尾沾染秾丽的绯红,眼底爱欲翻涌,水红的薄唇晶亮湿润。
商砚辞的手指撩起她睡裙的一侧肩带,低头勾吻她心跳的轮廓。
裴喻宁咬了下唇瓣,纤细的手指轻推他的肩膀,小声问道:“阿砚,你要和我做吗?”
商砚辞唇间的动作微顿,抬眸与她对视,却并不回应她。
裴喻宁被他灼灼的视线滚烫,闭上眼睛,密长的睫毛颤颤巍巍。
商砚辞的手指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克制地低声道:“不会是现在。”
裴喻宁松了口气,也对,商砚辞说过,在婚礼前不会和她深入交流,他是位诚实守信的好好先生,绝不会骗她。
商砚辞垂眸,专心在白腻似雪的画纸上,慢条斯理地一笔一笔勾勒描绘出栩栩如生的红梅。
裴喻宁小脸通红,听着他性感低醇的喘息,慢慢睁开眼睛,安静地看向商砚辞。
他的耳朵很红,颜色很像领证当天他送自己的弗洛伊德玫瑰,原来他也会红耳朵。
裴喻宁指尖发痒,想碰一下他的耳朵,却又觉得现在的商砚辞已经不能再被她刺激了。
他不是克己复礼的正人君子,他会失控,会越轨,有贪婪,有欲望。
裴喻宁的身体从轻轻颤栗,到渐缓适应。商砚辞吻得很舒服,嘴上说着要惩罚她,但实际却是在服务于她。
窗外夜色沉沉,像浓稠黏腻的墨汁。
困意来袭,裴喻宁闭上眼睛的前一瞬,看见商砚辞解开睡袍腰带,牵起她的右手,摸向他线条分明的腹肌。
翌日早上。
商砚辞和外公在厨房做早餐,外婆在和裴老夫人打视频聊天,商量工作日的时候出去玩,避开人流量的高峰期,才能玩得尽兴。
早餐做好,端上餐桌。
外婆坐上靠椅:“小辞,你把宁宁那份早餐端卧室去。早餐很重要,不吃对胃不好。”
商砚辞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这会儿才七点半,昨天纳征,宁宁起得早,让她再睡会儿,八点二十的时候我叫她起来吃早餐。”
外婆:“好。”
商砚辞交代道:“外公外婆,手机电量都充满。我们一会儿九点半出发,先去博物馆逛逛,下午去颐明园,晚上去那天外婆喜欢的餐厅用餐。”
两位老人对他的安排不置可否。
一起用过早餐,商砚辞把碗筷餐盘放进洗碗机。在沙发上坐了片刻,起身进厨房,给裴喻宁做她爱吃的早餐。
早餐放进托盘,商砚辞端着上二楼,推开卧室房门走进去,裴喻宁不在婚床上,浴室的灯亮着。
商砚辞把早餐放到桌面上,走到浴室门前,轻叩三下:“夫人,洗漱好出来吃早餐。”
浴室的落地镜前,裴喻宁看着自己胸前的吻痕,和腰间的指痕,想揪着商砚辞的头发,在他脸上咬满她的牙印。
此刻听见商砚辞的声音,她穿上睡裙,快步走到浴室门前,拉开门,蹦跳进他怀里,双手搂上他的后颈,双腿缠上他的腰间。启唇,毫不客气地咬在他脸上。
商砚辞的手掌护上她的后腰托着,任由她咬自己的脸,闻到她唇间牙膏的味道,他抱着她往沙发边走。
裴喻宁松开嘴,看向那张俊脸上她留下的牙印,好像还缺点什么?
她想起来了,忘揪商砚辞的头发了。于是抬手利落地揪了一把他已经打理整齐的头发。
再次欣赏自己的杰作,裴喻宁发现,尽管商砚辞的脸上留了一枚她咬的牙印,头发也被她揪得凌乱不堪,但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因为他自身游刃有余的气场,令他看起来慵懒轻颓,暧昧迷人。
商砚辞抱着她坐上沙发,伸出一根手指,指腹抹掉裴喻宁唇上的清浅水渍,慢条斯理地温声询问:“消气了吗?”
裴喻宁又在他颈侧咬了一口:“没有!”
商砚辞低声轻笑,语气宠溺:“那夫人继续,咬哪里都可以。”
裴喻宁觉得自己对商砚辞的攻击值可以小到忽略不计,甚至,他好像在享受她的攻击?
桌面上,早餐的香气飘了过来,裴喻宁的小腹“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
商砚辞的手掌放在她腹部揉了揉:“吃过早餐再咬,这样更解气,好吗?”
裴喻宁从他腿上起来,靠坐到沙发上,右手的运动量早在凌晨的时候就已经达标了,于是她命令道:“喂我吃。”
“好。”商砚辞端起桌面上的虾仁蔬菜粥,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再喂给她。
裴喻宁喝了口鲜香的软粥,抬抬下巴,接着说:“要吃土豆泥饭团。”
“好。”商砚辞放下手里的粥,拿起筷子,夹了个土豆泥饭团,喂到她嘴边。
裴喻宁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商砚辞十分好脾气地伺候她,没有半点儿不耐烦。
吃过早餐,裴喻宁气消得差不多了,腻腻歪歪的小黏人精跨坐到商砚辞腿上,指腹蹭蹭他脸上的牙印,好奇道:“阿砚,你不会生气吗?”
商砚辞:“会。”
裴喻宁:“那你刚才怎么不生气?我吃一口就要换别的,这样很麻烦。”
商砚辞不理解她的意思:“为什么要生气?伺候妻子,难道不是丈夫应尽的义务吗?”
裴喻宁发自内心地赞美他:“嗯,你可真懂事。”
商砚辞得寸进尺道:“所以要奖励一下懂事的我吗?”
裴喻宁不为所动:“这是丈夫应尽的义务,所以不存在‘奖励’的说法。”
说完这句,裴喻宁起身穿上拖鞋,走进衣帽间挑选漂亮的裙子。
商砚辞把碗碟放进托盘,去浴室打理好头发,走到衣帽间门口,看向裴喻宁:“夫人,我先下楼等你。”
裴喻宁看着他脸上的牙印,问道:“阿砚,你就打算这样下去吗?”
商砚辞:“是哪里不妥吗?”
裴喻宁友情提示:“牙印。”
商砚辞:“牙印怎么了?”
裴喻宁抿唇:“别装,牙印要遮,你等我给你遮了再下楼。”
商砚辞抬手抚摸她留下的牙印,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要遮?新婚夫妻,情趣使然。”
第79章 岁岁合欢·朝朝如意
“听妻子的话,也是丈夫应尽的义务。”裴喻宁拿着挑好的裙子,走到他面前。说完,越过他身侧,走进浴室换裙子。
商砚辞垂眸,转动无名指上的婚戒。
裴喻宁换好裙子,拉开浴室门:“阿砚,进来遮牙印。”
“好。”商砚辞缓步走到她面前,体贴入微地说,“夫人可以先化好妆了再帮我遮。”
“不用,你这个牙印遮得很快。”裴喻宁显然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调了个跟商砚辞脸部皮肤相近的遮瑕色,把牙印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商砚辞神情淡淡,手指勾起裴喻宁腰间的钻石链条。
放在洗漱台的手机响了,商砚辞拿起来,看了眼备注:“周衍。”
裴喻宁:“接。”
商砚辞接通电话,摁了免提。
对面的声音急切切地穿透手机:“裴喻宁,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那儿摆着。昨天商衡看见你们纳征送聘的热搜,晚上喝酒喝进医院,现在都不成人样儿了,你能不能打个电话劝他两句?我知道许薇这事儿是商衡做的不对,但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他已经知道错了,不会再犯。他如今一个人在港……”
商砚辞不悦地打断他:“你所谓的‘情分’,就是明知道商衡出轨,却还要厚此薄彼地让我夫人去劝慰一个失去后才故作情深的渣男。周衍,关于商衡进医院这件事,你最该给他父母打电话,而不是给我的妻子。知错就改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全权负责,而不是依靠借酒消愁,逃避现实。”
周衍沉默片刻:“……商先生,您是商衡的亲小叔,不是吗?”
商砚辞淡声道:“我没有哄劝侄子的义务,我的妻子更是如此。”
裴喻宁懒得再听对面废话,不客气地说:“周衍,既然你那么喜欢可怜别人,那就把你家全部的钱拿去做慈善。普度众生,离苦得乐。”
周衍:“……”
商砚辞温声询问:“夫人还有话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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