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轻哼一声,红唇照旧撅着。
床上的手机轻微振动,她懒得搭理。
商砚辞弯腰拿起手机,指纹解锁,点进微信消息,递到裴喻宁眼前。
哥哥:[宁宁送的生日礼物独出心裁,哥哥很喜欢祺面上的小兔子。]
裴喻宁接过手机,敲打键盘:[所以哥哥是不是更满意我的生日礼物?]
哥哥:[是最满意。]
看到那个“最”字,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意态明艳俏丽。
商砚辞垂眸,目光灼灼地注视她,在楼下的时候就想和她接吻了,裴喻宁小朋友真的太可爱了。
此刻,见她终于开心了,商砚辞不再克制欲望,抽走她的手机,抬起她的下巴,弯腰低头,吻上她饱满润泽的红唇。
第93章 哄她
裴喻宁坐在床上,乖乖仰着头,配合商砚辞的深吻。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蹭她的下巴,接着是脸颊,裴喻宁微微颤栗。
商砚辞的手掌扣上她的后颈,单膝压上床面,护着她倒进柔软的被子里,抵着她缱绻交吻。
暧昧的水渍声,应和悸动的心跳,沉重的呼吸。
商砚辞牵起她的右手,揉捏她纤细的五指,柔软的手心,薄唇亲吻她颈侧的脉搏,勾撩诱哄:“宝宝,要我。”
低沉磁雅的嗓音,顺着耳朵的血管经络,直抵心脏深处,裴喻宁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手心逐渐灼热。
商砚辞像在发烧,他的体温很烫,喂过来的吻也烫。
裴喻宁觉得自己在向他献祭。
她今天穿着一件短款的吊带背心,给商砚辞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薄软的布料轻而易举地被撩起。
商砚辞像不断攀爬延伸的藤蔓,将她紧紧缠绕,禁锢在怀里。
他的藤蔓枝桠裹住她的心脏,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窗外下起一场初夏的雨,水声泠泠落,润物细无声。
商砚辞心满意足,把裴喻宁抱进怀里,走到浴室,用温水给她洗手,一边洗,一边亲吻她秾红的耳朵:“宝宝,好乖。”
裴喻宁用左手捂住他的嘴,这种时候,他的话尤其多,夸她听话、很乖、好软,哄她继续,保持频率。
商砚辞眉眼柔和,亲吻她的手心,洗干净她的右手,再拿毛巾给她擦干,抱回床上躺着。
“宝宝,我去洗澡。”商砚辞亲吻她的额头,拿起睡袍和内裤,再次进入浴室。
裴喻宁看着卧室洁白的天花板,抬手揉揉耳朵,分不清是耳朵更烫,还是手心更烫。
商砚辞洗完澡出来,躺上床,把裴喻宁搂进怀里,动作轻缓地揉捏她的手腕。
裴喻宁睁着眼睛,毫无困意。
商砚辞:“睡不着吗?”
裴喻宁意有所指,语气娇矜:“本来是能睡着的。”
商砚辞低声轻笑:“既然睡不着,不如看看策划师挑选的婚礼举办场所?”
裴喻宁点头:“好。”
商砚辞起身,走到沙发边,拿起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一边打开解锁,一边说:“里面是前段时间挑选的适合举办西式婚礼的场所,国内国外都有,宝宝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好。”因为不打算在国内举办西式婚礼,于是裴喻宁先点开“国外婚礼”的文件夹,一一浏览过后,发现里面没有任何法国国内的相关场所。
商砚辞一定多少了解她和姜悯知的事,所以才特意避开。
她之前的确不喜欢姜悯知久居的法国,但现在不一样了,法国是商砚辞从小生活的地方,她想去看看他周围的人事物,想去多多了解他。
裴喻宁亲昵地蹭蹭他的侧脸,轻言软语:“阿砚,西式婚礼我想在法国举办。”
商砚辞愣了片刻,温声道:“好。”
许家。
许涵从昨晚一直走到天亮,才走到姐姐许蓁家,刚躺下没多久,房门被用力拍响。
许蓁:“许涵,许涵,别睡了,赶紧起来,我有事问你。”
许涵心力交瘁,不想再多说一句话,索性装睡,能躲避一时,是一时。
许蓁朝楼下的许父喊道:“你快点儿啊,找个钥匙都找不到,真不明白我当年是怎么看上你的?”
许父听而不闻,沉默地上楼,将手里的钥匙递给她。
许蓁一把抢过来,连忙将钥匙插进门锁,转动锁芯,推开房门,她快步走进去,掀开许涵蒙头盖着的被子。
“你起来,我有话问你。”许蓁压着火气。
许涵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许蓁深呼吸几次,柔下声音,耐心问道:“你和裴瑾延是不是吵架了?我刚才去公司拿个文件,副经理却拦着不让我进去,还说许家的公司已经被裴氏集团收回了,这怎么可能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看那个副经理是想上位想疯……”
许涵冷笑一声,睁开眼睛,打断她的话:“我和裴瑾延不是吵架……”
许蓁瞬间笑了:“我就说嘛,你那么会哄,裴瑾延还不是被你轻而易举地拿捏。”
许涵破罐子破摔,淡声补充未说完的话:“而是离婚。”
许蓁脸上的笑意僵住,声音尖利地质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许涵看了她一眼,讥讽道:“我说我和裴瑾延要离婚了,当年的秘密被周渡全都捅了出来。以后,我、你、许薇、许家的所有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许蓁愣在原地,回想起来,难怪许涵早上来的时候蓬头垢面,裙摆破损,脚上穿着一双拖鞋,没有手机,身无分文,只有一张身份证。
她恨得咬牙切齿,早些年就该心狠手辣地把周渡给解决掉,花了那么多钱养个白眼狼,现在反咬死许家的所有人。
许蓁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豪门夫妻离婚哪是这么容易的?离婚涉及到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问题,裴瑾延名下的产业数不胜数,随便一处都够我们用半辈子了。”
许涵躺在床上挺尸,把痛苦移加到许蓁身上:“先不说我给他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就算是正常的离婚官司,业内也没有律师敢与裴家公然叫板。等到周一我和裴瑾延离了婚,这套别墅会被立刻收走,我们也会被彻底驱逐京北。”
许蓁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发抖掉眼泪:“可许薇以往在娱乐圈赚的钱,全被我用来填补上次公司的亏空了,现在公司被裴氏集团收回,账户里的钱我一分都拿不出来。如果这套别墅再被收走,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回到那个破败的山村,我不想回去,我不想……”
门口,听完整个过程的许薇,转身下楼,头也不回地离开许家。
第94章 蝴蝶手表·恋恋不舍
周一,民政局开始工作。
裴瑾延和许涵走进去,办理离婚手续。
许蓁和许父各自一个行李箱,坐在民政局外面的石椅上。
许父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许蓁:“离婚吧,卡里是我这些年攒的钱,不多,省着点花,也够你们用几年了,密码是薇薇的生日。”
许蓁接过那张卡,问道:“卡里有多少钱?”
许父:“十万。”
许蓁翻了个白眼,本想说十万顶个屁用,但再一想,她现在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一万块钱,于是忍住了。
离婚也好,她早就不想和他过了,之前是担心离婚要分公司的财产给他,现在没这个顾虑了。
许蓁站起身,往民政局走。
许父看了眼天边的朝阳,跟着走进去。
离婚手续办完,裴瑾延坐进车里,扬长而去,全程和许涵零交流。
许涵眼看车身的背影逐渐消失,缓步走到石椅边上坐着。
许蓁和许父办完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
许父推着行李箱,沉默地步行离开。
许蓁讽刺道:“男人果然都是负心薄幸的东西。”
许涵拿着便宜买的二手手机,卡到心烦意乱,问道:“许薇在哪儿?”
“谁知道那个死丫头现在在哪儿。”许蓁嘴里骂骂咧咧的,“先找个地方住下,我手里现在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万块钱,我们得赶紧找个事做。”
两人去街边小巷的旅馆开房,许涵打量着周遭脏乱差的环境,恨不得死了干净。
旅馆老板娘把她们的身份证退回:“我们这儿住满了,去别家。”
许蓁火大:“刚才你怎么不说住满了?就你这破地方,我还不稀罕住呢。”
“怎么,闹事?”老板娘拍拍手掌,侧门打开,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混混。
许涵拿上身份证,许蓁提起行李箱,连忙离开。
后续又进了几家旅馆,和第一家是一样的情况。
许涵反应过来是裴瑾延的手笔,一如他那晚所说,他不会让许家人在京北有任何立足之地。
许蓁不信邪,还要接着再进别家,许涵拉住她:“再进多少家都是一样的结果,我们得坐车离开京北了,不然今晚就只能睡天桥底下。”
许蓁推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咒骂裴瑾延,骂完裴瑾延,又开始骂许父和许薇。
坐上大巴车,许涵靠在车窗上,心里很明白,许蓁最想骂的,其实是自己,现在的她,对她而言就是个百无一用的拖油瓶。
前路坎坷迷茫,大巴车驶出京北的地界,许涵憋了几天的眼泪瞬间止不住了,她捂着脸,痛哭流涕。
后座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被吵醒,怒气冲天地吼了一嗓子:“号什么丧?要哭滚下去哭。”
全车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许涵咬牙切齿地咽下声音。
许蓁才懒得理会,一条接一条地给许薇发消息,总不能白把她养这么大,等她结了婚,彩礼就是她后半生的倚仗。
她做着白日梦,不知道许薇早已在周六的上午,坐飞机离开京北,和追求她的已婚男人飞往国外,寻找新的跳板。
御华名苑。
周五晚上,吃过晚餐,一家人去后花园散步。
初夏的晚风,带着些微热意,蝉鸣声此起彼伏。
裴喻宁这几天黏人黏得厉害,也乖得让人心软。商砚辞特意选了明天上午离开,这样她在自己家里住着,有家人陪着她,不至于很想他。
散步后,洗漱休息,裴喻宁从床头柜的上层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丝绒礼盒,递到他面前:“阿砚,打开看看。”
商砚辞接过,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款精致贵重的手表,银色表链,白底表盘上是钻石合缀的蝴蝶,颜色和他尾指的纹身一样,蝴蝶的样式和他心上的纹身一样。
“宝宝,我很喜欢。”手表是其次,她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裴喻宁抬手取下他左手原本戴着的腕表,把自己的这枚戴入他的腕间,语气娇矜,命令道:“戴了我的手表,每看一次时间,就要想我一次。”
商砚辞低笑一声,温柔轻哄:“就算没有这枚手表,我也会时时刻刻想着宝宝。”
裴喻宁将脑袋抵在他胸肌上,听着他平稳有序的心跳声,轻言软语:“我们每天都要视频,那边工作上的事一处理完就立刻回来,不能让我一直想着你,却抱不到你,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商砚辞轻抚她浓密的卷发,答应她:“好,我会尽快回来。”
裴喻宁小声道:“明天上午走的时候别叫醒我,我是不会去机场送你的。”
商砚辞温声道:“好。”
裴喻宁黏黏糊糊地去亲他,语气娇嗲地承诺道:“但你回来的时候,我会开车去接你。”
商砚辞去看她眼睛里的自己:“好。”
现在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哄谁了。
商砚辞心里的柔情满得快要溢出,很想问她能不能暂时放下裴氏集团的工作,跟他去法国待几天。
几次话到嘴边,被他强行忍下,他不能利用丈夫的身份,去剥夺她工作的自由。
关灯躺下,商砚辞一手拍着裴喻宁的肩膀哄睡,一手扣在她腰间轻捻,香香软软的公主,想把她变小放进口袋里,随身携带,一刻不分。
翌日,商砚辞陪她躺到近九点,起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松开她。
尽管动作极轻,裴喻宁还是醒了,但她没睁开眼睛。
商砚辞洗漱穿戴整齐后,走到床边,弯腰亲吻裴喻宁的额头,摸摸她的脸颊,转身离开卧室。
房门关上的瞬间,裴喻宁睁开眼睛,把商砚辞的枕头抱进怀里,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商砚辞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裴家的长辈们往加长版林肯车里放满了京北的特产。
吃过早餐,商砚辞准备离开了,除了裴喻宁,裴家人都来主宅门口送行。
裴老夫人拉着外婆,不舍道别。
商砚辞似有所感,抬头看向二楼,走廊尽头的阳台,落地窗关着,今日无风,窗帘却在微微晃动。
商砚辞看向外公:“耳机忘拿了,上去一趟。”
外公:“好。”
裴韫之心中了然,低声提醒道:“宁宁不喜欢分别的场景,你这一上去,很难哄好她。”
商砚辞:“没事,私人航线,推迟片刻也无妨。”
裴韫之不再多言。
商砚辞去了趟厨房,然后走上二楼。
走廊尽头,裴喻宁垂眸往卧室走,纤细的手指将裙摆抓出层层褶皱,听见脚步声,她刚一抬头,就被商砚辞抱进怀里。
他低叹一声,亲昵地抚摸她浓密乌黑的卷发,声音低醇温柔:“宝宝,舍不得走了。”
裴喻宁抬起双手,缓缓搂上他的腰腹,忍着眼泪,声音却带着哭腔:“你好讨厌,干嘛上来?”
商砚辞低头,亲吻她湿红的眼尾:“上来哄你,哄好再走,拿了块草莓蛋糕,要吃吗?”
裴喻宁点头:“要。”
商砚辞一手提着草莓蛋糕,一手牵着裴喻宁走进卧室。
把草莓蛋糕放到沙发边的桌面上,然后陪着她进浴室洗漱。
裴喻宁刷着牙,商砚辞的指腹轻碰她的眼尾,低醇的声线缱绻撩耳:“红了,像小兔子一样,好可怜的宝宝。”
裴喻宁小脸泛红,推开他的手指,又舍不得地牵上。
洗漱后,裴喻宁坐在商砚辞怀里,被他一勺一勺喂着草莓蛋糕。
甜甜的草莓蛋糕吃进嘴里,心情好了一点点。
商砚辞温声轻哄:“我很快就回来,不会让宝宝等太久,在家乖乖吃饭,我们每晚都视频,我哄宝宝睡觉。”
裴喻宁亲昵地蹭蹭他的鼻尖,把嘴里草莓蛋糕的甜喂给他尝。
两人腻腻歪歪地亲了一会儿,裴喻宁轻推他:“哄好了,阿砚,你该下去坐车了,别让外公外婆久等。”
商砚辞温声询问:“真的哄好了吗?”
裴喻宁乖乖点头:“真的。”
商砚辞亲亲她,恋恋不舍:“宝宝,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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