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棠一看吴邪眼神就知肯定是啥都干过了,答案呼之欲出呢。心中大感可惜,她啥都不记得,要不来个分手炮过过瘾?
她偷瞄吴邪的腰,衣服松松垮垮,瘦了很多,心说再胖点就好了,年纪是大了些,但脸长得年轻,五官柔和,不愧是烟雨江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再一看吴邪眼睛里绵绵情意,她又想当缩头乌龟,欺骗感情的事她做不来,欺骗朋友就更不行了。真干了,吴邪能给他水漫金山。
近的不能吃,远的吃不着。
张海棠的内心已经宽面条泪。
苍天啊,她只是想聊解寂寞如雪的夜晚,她还年轻,不想当苦行僧啊!
雨停的很快。
等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的时候是在傍晚的天麟楼中。
她见楼里有几个眼熟的伙计,坎肩和白蛇和他们拥抱,激动得眼泪汪汪。她注意到还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看见他们也特别激动,问了胖子才知道是叫白昊天和刘丧。
原来就是他们啊。
刘桑?怎么还有个小鬼子?
胖子解释是丧病的丧。
晚饭点了蟹黄拌饭,粒粒分明的饭粒浸润在浓稠的酱汁和蟹黄之中,张海棠吃下一大口,满满幸福的滋味温暖她的胃,她眯起眼睛,周身好似飘起了小花。
她吃相实在下饭,同桌的人都忍不住多吃了半碗。
解雨臣摸了摸有些撑的胃,其实他有些轻微厌食:“你有没有考虑录几个吃播视频,造福一下人类。”
“唔?”
张海棠嘴里嚼着饭,目露疑惑。
吴邪替她回答:“给喜来眠做过直播,效果一般。”
“哪是一般呐,简直惊天动地。”胖子啧啧道:“她和网络上的键盘侠对线到凌晨两点,玩废了我和天真四个号。现在大众点评里还有她的传说,喜来眠美女主播单枪匹马降服十万键盘侠。被她怼过的网友特意过来点她做饭,拉了一大波营业额。”
黑瞎子竖起大拇指:“牛!”转头问胖子:“还有视频吗?”
没有人不喜欢八卦,特别是顶头上司的八卦,不少小张们已经默默拿出手机搜索。
张海棠一拍桌子小张们又把手机收起来,打算回去再查。反正这瓜他们吃定了。
晚上他们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睡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才爬起来。
第二天,解雨臣起来后已经恢复了他蟹老板的头面,收拾得比他们体面多了,马上就有伙计找他汇报事情。他手拿两台手机,一直在房间里打电话和回信息。傍晚就有商务车过来接他,黑瞎子搭上他的车,两人午饭也没吃,都是大忙人呐。
毕竟那么大的事情不能没有人帮忙擦屁股,他们自己的事情也很抓马,还得给他们收尾。
叫白昊天的小姑娘一直忙前忙后照顾他们,她觉得小姑娘好像对吴邪有点意思,她看出是小女生单纯对偶像的崇拜。或许是出于逃避的心理,她暗示了一波可以发展关系的意思,结果饭桌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连小族长吃饭的动作幅度都小了一点。
白昊天扒饭的速度X两倍速,饭都没吃完就飞快逃离暴风眼。
刘丧左看右看,像是发现奶酪的杰瑞鼠,眯着眼睛问。
“你们分手了?”
胖子给了他一个大拇哥,年轻人就是勇。
吴邪喝了口汤,面色如常:“也不用这么急着甩开我吧。”
张海棠安静挑着碗里的香菜,不吭声。
一顿饭吃的她跟孙子似的,只往前面两盘菜夹,吴邪给她多端了两盘,“别光夹两盘,菜还多着呢,多吃点补补身体。”
张海棠差点想给吴邪跪了,我错了!求你把我当不存在好吗!
她留下一句吃饱了,火烧屁股似的溜回房间了。
胖子嗦着鸡爪,对吴邪道:“你别逼太紧了,她要是没法接受又跑了,你就哭去吧。”
吴邪:“我有打算。”
到了晚上张海棠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下定决心给吴邪发信息把人叫出来谈谈。
结果信息如沉大海,她连发了七八条信息都没叫出来,气得她当晚失眠。
第三天因为没睡好整个人蔫哒哒地,一整天没见到吴邪,饭都是胖子端房间里的,胖子说他在复盘这段时间的事情。
张海棠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土豆片,心中诽腹,也不至于没时间回她信息吧,其实那小子心里也没那么镇定嘛。
刘丧和白昊天确认他们安全后,也没过多停留很快就因为各自的事情离开了。白昊天离开前特意和张海棠表示她对吴邪没有想法,只是当成偶像,并且诚挚祝愿他们99
张海棠能怎么办,只能微笑的告别了她。
她也顺道把阿盛和其他张家人都遣回去,阿盛一开始不愿意,她表示事情告一段落后会去看他,才不情不愿走了。
阿盛走出一段路,悄摸拿出手机,哒哒哒朝张海客发短信。
先是报告了任务的顺利,将张海棠失去记忆和族长情况如实交代后,想了想又补了句
——客叔,表姑好像想甩掉那个姓吴的。
此时远在海外,正在私人会所与合作对象洽谈的男人,被特有的手机振动频率叫停。
张海客面露得体的微笑:“抱歉,失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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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要让大伯出来一会,再拖一章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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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和吴邪二人回避的态度,天麟楼里的四天竟然一直没找到机会谈话。
直到搭上回雨村的车上时,她和吴邪才坐到一块,胖子知道她和吴邪有话要说,非常识趣和小族长搭另外的车免得他们尴尬。
他们需要先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她想去杭州,但吴邪一时间没想好怎么面对吴二白,于是他们打算先回雨村附近的县城。
一路上,两人各自看车窗外风景。张海棠做足心理准备开口。
其实她想象的很多画面都没有发生,一切顺畅得犹如喝了碧生源,她甚至还没怎么耍嘴皮子,吴邪就答应跟她分手。
没有痛骂,没有哭泣。吴邪非常平静,就是没怎么说话。
难道是因为车上有人,他好面子想留点体面吗?
答应的太快,张海棠心中惊喜同时又纳闷:“你说真的?”难道这小子也后悔了就是没好意思提?
吴邪冲她笑了起来,目光如水一般澄澈:“怎么?我答应你,你还想反悔啊?”
张海棠连连摆手,了却心事后整个人神采飞扬:“哎呀,吴邪你可真是个好人,那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做好兄弟,好朋友。”
“不,我们做不了朋友——”吴邪话音刚落,医院到了,付钱下车,连一句也没多说,好像一刻也不想和张海棠多待。
独留张海棠一个人在车座上凌乱。
什么玩意?吴邪刚才说什么?
他拒绝?他凭啥拒绝?!为啥朋友也做不了?就因为老娘跟他分手?这么多年交情他不要了?!
张海棠心头蹭蹭蹭冒火,怒而下车,车门甩出超大声。
司机探出头:“美女,你跟男朋友吵架别拿我车撒气啊,坏了你要赔钱的。”
张海棠表情如厉鬼贴脸:“嗯?”
司机挂挡弹射起步。
排队挂号,检查,结果出来,他们身上发生堪称医学奇迹的痊愈,医生连连感叹。
吴邪拿着检查报告,一颗心重重落回胸膛,这一刻他做好决定,他决定重新开始,重新追求张海棠。
天知道,刚才在车上他每分每秒如坐针毡,点头那两秒心中简直在滴血,一朝回到解放前,女友变成好兄弟,他荣获一张好人卡,看有外人在他才硬憋住,一路强装云淡风轻,差点破防,幸好车及时停了。
“海棠我有件事想——”
张海棠用力撞过吴邪的肩膀,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走了,气势汹汹,走路带风,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
“海棠?海棠你等我下!”吴邪懵逼,赶紧追上去。
追着出了医院门口,人已经不见了。
吴邪站在风中凌乱。
他那么大一个未来女友呢???
张海棠一个人回了杭州,这次是真的很生气,电话没给任何人留,一律信息不回,一路风风火火跑回有家饭馆,活像受气跑回娘家的小媳妇。
晚上饭馆正要闭门,张海棠不顾店员的阻拦进门。
“客人,小店今晚歇业了,您明日——”
“老娘今晚就要吃,赶紧好酒好菜送上去。”
只看见一道黑影咻的上楼的亭亭探出脑袋。
“是小棠奶奶。”包成福娃模样的小娃娃奶声奶气的指着楼梯。
店员看店长和客人认识,“店长,要招待吗?”他饱含期待的问。
阿台抱着儿子快步上楼:“当然了,让厨房先别下班,这位可是大股东,伺候好了给大家伙发奖金!”
店员原本因为加班而苦大仇深的心立即灿烂起来。
“好的店长!”
金钱的力量是无限的,三个厨师加班加点不到两个小时做好一桌好菜,小店员们备好酒水送上楼。
小店员借着送饭,看见了传说中的神秘大股东,大股东比店长还要年轻,很时髦的染了头白发,脸像大学生,但气势很足,店长一米九的块头在她面前都衬托成黑涩会老大的小马仔似的。
大股东咕嘟咕嘟喝酒,红着脸打了个酒嗝,店长很为难的拍着大股东的后背。
“棠姐,别喝了,您这一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顺利吧?跟我和亭亭说说,我们给您分析分析。”
大股东闷头喝酒,情绪有些低落:“你们分析不了,是我自己的私事。”
亭亭给阿台使眼色,阿台深吸一口气,对亭亭挤眉弄眼。
“你们挤眉弄眼干啥子,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亭亭把小孩塞到张海棠怀里,忧心忡忡的说:“棠姐,该不是吴老板和您吵架了吧?”
张海棠捏着小孩的小屁股,冷哼一声,不说话,是默认了。
阿台不高兴道:“您付出那么多,他不感恩戴德还跟您生气什么?得到后就不珍惜了吗!”一边说着,眼疾手快把桌上的酒店全拿走。
“他想跟我划清界限!老娘以后不管他了!”张海棠胸膛起伏不定,双眼直冒火光。
“什么?!”
阿台,亭亭齐齐站起来,面上皆不可置信。
“不可能吧,吴老板不是那种人啊。您是不是搞错嗷——”阿台的脚趾马上挨了亭亭一脚,被迫闭麦。
“他亲口说的,连朋友也做不成。那么多年交情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越说她越觉得委屈。
“小棠奶奶不难过,津津保护你。”小男孩抱住张海棠的脖子,亲了亲她的脸,又被她身上酒气熏得yue了一声。
小男孩马上捂住嘴,大大眼睛里冒起水雾:“津津没有嫌弃小棠奶yue——yue——”瞬间眼眶里泪花打起转,瘪起小嘴喊:“妈妈,小棠奶奶和爸爸一样拉臭臭了。”
“……”张海棠的悬着的心彻底碎了。
亭亭一脸尴尬的把孩子抱回来。
“我先回去了。”
张海棠擦了擦嘴,起身就走。
阿台赶紧去送,“棠姐我送你回去。”
“送个锤子,酒驾你想把姐送进沟里吗。”张海棠醉醺醺的走出饭馆,“给姐叫司机,我要自己回去。”
“那我送您回去。”
阿台忽然想起什么,又马上跑回店里,在前台保险柜里找出之前留下的信封。等他跑出店门,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停了辆卡宴。
他老母亲正被个黑色风衣男半搂着塞进副驾驶。
我操!当街拐卖妇女!
阿台马上就要一飞踢上去,风衣男一回头,他一个踉跄差点跪倒。
“吴老板,你这是来找我棠姐复合的?”阿台道。
“唷,他真舍得分啊。”男人哼笑,手指掐着张海棠的脸蛋,上勾的眼尾,带着几分莫名的痞气。
张海棠拍掉他的手,对着男人膝盖就是一脚:“给老娘手脚放干净了!”男人举手讨饶:“好好,别生气嘛~”
阿台惊疑不定,他总觉得面前的“吴邪”有点邪性。
还穿得那么风骚?以他的观察,发型是新做的,眉毛修过,甚至穿了套装,我靠,还打了钻石耳钉,是真钻吧?简直闪瞎他的眼!
“棠姐,他是吴老板,没错吧?”到底是跟吴邪混过两年,知道一些内情,阿台谨慎的盯着男人。
张海棠唇角扯了下,没好气:“反正都是混蛋,没差多少。”
张海客心知自己被迁怒,有些好笑。
张海棠双手抱臂,大喇喇靠着车门,短裤下露出的两条腿裹着黑丝,惹眼得要命,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玩。
克制的瞥过一眼,张海客朝阿台从容一笑:“介绍一下,我姓张,和你老板认识,你可以叫我张海客,今晚我送你老板回去。”
阿台听见这个姓名眉头一跳。
张海棠一副毫无设防的模样让阿台是十万个不放心。
当然他是相信他棠姐的能力的,同时他也很清楚棠姐是真吃绿茶这套,简直一套一个准啊!
“棠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啊对,他是,是我远房小表弟,没事——”胃部忽然一阵抽搐,她扶着行道树干呕,好像有团火在胃里烧。
张海客见她捂住胃,一眼就知她想吐又吐不出来,揽着她腰,伸手去扣她嗓子眼,动作无比熟练。阿台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阿台:我超,手拿开啊死变态!
张海棠猝不及防,两根手指探进喉腔搅动了两下,登时涌上一股强烈恶心感,胃酸翻滚,灌进胃里的酒液全贡献给了土地。
张海客替她拍背顺气,冷着脸骂:“胃不好还喝,怎么不喝死你得了。”
“只是一点点。”触发关键词,她条件反射回道。
吐完后胃里灼烧感减轻,张海棠心中暗骂雷神小气吧啦,怎么不好人做到底把她胃病一块带走。
车里拿了瓶矿泉水漱口,亭亭正好就抱着孩子出来,小孩手里抱着塑料袋,装着解酒药,牛奶和一罐蜂蜜。
“小棠奶奶,吃药药就不难受啦。”
听着这口小奶音,张海棠心都酥了,马上夹着声音夸奖:“乖宝真贴心,亲亲我就不难受啦。”然后就把脸凑上去。
又是一声熟悉的yue,一身酒气把小孩熏得两眼泪汪汪喊妈妈。
张海客憋笑。
等他们上了车,路上张海客脸上的笑还没降下去。
她不爽:“笑屁啊!”
张海客学着张海棠刚才的话,拖腔拖调地说:“我亲亲你呀,亲亲就不难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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