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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吻——胡萝南【完结】

时间:2025-02-07 14:35:30  作者:胡萝南【完结】
  《荆棘吻》
  作者:胡萝南
  简介:大三那年,学院请青年企业家代表到校开讲座,祁纫夏帮忙学生会布置会场。一个写着熟悉名字的名牌拿在手里,她发了好久的愣。
  谈铮,谈家第三子,行业新贵,不依赖家里任何扶持,手上公司的规模已有超越谈家之势。
  祁纫夏自知两人差距,即便一朝重逢,也无心奢望。
  谁料,是谈铮先来招惹她。
  少女很快坠入情网。
  然而浓情过后,谈铮却彻底消失在祁纫夏的生活里。她疯了似的找他,始终不得见。
  同父异母的两个兄弟听闻消息,专程赶来讥笑。
  也就是那天,祁纫夏才知道,原来那场自以为情之所至的动心,只源于谈铮和别人打的一个赌。
  唯一的输家,是她。
  -
  多年后,因为一次意外,谈铮的公司深陷危机,昔日的众多合作伙伴不知得了谁的授意,竟无一肯帮扶。
  他从天之骄子沦为唏嘘谈资。
  直到某次晚宴,他拄着文明杖,从周围凝滞的目光中,缓缓穿行而来。
  有人鄙夷,以他谈铮如今的身份,怎么够格参加今天的宴会;也有好事者上前来问他腿怎么了。
  “没大事,”谈铮答得温和,“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没好全。”
  却有一道女声从近处传来,叫他的名字:“谈铮,过来。”
  他笑着对旁人说“失陪”,慢慢踱到说话那人的身边。
  祁纫夏站在台阶上,高他半头,压着目光问他:“和谁在说话?”
  “不认识的人。”
  “既然是不认识的人,就不要搭理。”她说得慢条斯理,“否则,我就让你的腿,再断一次。”
  阅读指南:
  1.双c,he,年龄差6岁
  2.女主成年之前和男主无任何感情线
  3.隔日更
  4.想到再补充
  内容标签: 都市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成长
  主角视角祁纫夏谈铮
  一句话简介:断他铮铮骨
  立意:真爱无坦途
  ====================
  # 第一卷 仲夏夜
  ====================
第一章
  ================
  六月初,距离黎川市入夏,已有将近一个月,风躁蝉鸣,溽暑难捱。
  黎川大学的旧礼堂建了有些年头,软硬件都上了岁数,空调功率不足,即便门窗皆紧闭,也只有坐在临近空调送风口的地方,才能感觉到依稀的凉意。
  祁纫夏坐在第一排观众席,慢慢揉搓着左手腕。
  舞台上,演员的台词情感澎湃:
  “……是我引诱你吗?我曾经向你说过好话吗?我不是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我不爱你,而且也不能爱你吗?”
  ……
  “这个狄米特律斯演得不错,”祁纫夏望向台上,“海丽娜也很好。果然,还是学弟学妹们更有激情。”
  戏剧社社长朱雨桐和祁纫夏相邻而坐,啜了一口奶茶。“确实,本来他们戏份也重,听说这次合排之前,他们自己练了快一个月呢。”
  她咽下几颗椰果,朝祁纫夏的手腕努努嘴,“你手腕要紧吗?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开点药油抹抹。”
  祁纫夏不以为意:“没大事。就是刚才退场的时候被道具绊了一跤,手撑在地上,有点挫伤。过两天就能好。”
  已是上午将近十一点,外面的日头渐渐毒辣起来,场馆里的空调心有余而力不足,祁纫夏额头已经覆了一层薄汗。
  她伸手将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拢起,绕到脑后,低低盘了个丸子头。线条流畅优美的肩颈随之显露在空气里,肤色冷白。
  这是戏剧社年中展演的节目,经过社员们开会讨论千挑万选,最终商定了莎士比亚的知名作,《仲夏夜之梦》选段。
  祁纫夏扮演提泰妮娅,剧中的仙后,不久前才暂时退场。
  朱雨桐对台上叫了暂停。
  “上午的排练就到这儿,大家先去吃饭吧。中午好好睡一觉,下午两点,咱们准时继续。”
  饰演海丽娜的大二学妹笑着说道:“学姐,你不早说,我们五分钟之前才点了水果捞,就要送到礼堂呢。”
  朱雨桐轻轻“啊”了一声,随即挥手道:“没事,你们坐下来休息吧,等吃完了水果捞,再回宿舍。”
  社员们兴高采烈地下了舞台,刚才抑扬顿挫的戏剧台词很快被七零八碎的闲聊取代,热闹成一团。
  有几个学妹围绕在祁纫夏和朱雨桐身边,讲起和隔壁师大即将举行的篮球对抗赛,兴奋得眉飞色舞。
  贴有“戏剧社排练用”字条的大门,忽地被推开。
  此门年久失修,骤然间被牵动命脉,动静不小,引得在场人纷纷回头。
  重重视线聚焦的中心,造成声响的主人公明显惊了惊,但仅过了一两秒,他就恢复了镇定,越过一层层的阶梯,直直来到祁纫夏面前。
  “我发消息给你,你一直没回,问过别人,才知道你们今天排练,”陈钊摸了摸后脑勺,语气很生涩,“明天和师大的对抗赛,我打中锋,你……可以来看吗?”
  周遭静了一瞬,随后,起哄声沸腾。
  陈钊是经济学院研一的师兄,几次来社团找祁纫夏,所有人有目共睹。
  连同朱雨桐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陈钊在追她。
  莫名被裹挟进八卦视线的漩涡,祁纫夏有些尴尬。她抬眼打量站在她面前的男生,虽然穿着最简单的白T浅牛仔,但眉目俊气,带点青年人无伤大雅的毛躁。
  “呃,我……”祁纫夏犹豫了。
  她不想去。
  对于篮球这项运动,她发自内心地提不起兴趣,有那些空闲时间,她更愿意窝在宿舍看书,或是陪室友追剧。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人面子,也不是祁纫夏的行事作风。更何况,她这学期请教了陈钊不少保研相关的问题,总有些人情欠着。
  “我尽量。”她说。
  陈钊长舒了一口气,从身到心都放松了下来:“好,到时候我等你,就在体育馆。”
  朱雨桐在旁揶揄:“呦——学长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只请夏夏,不请我们呀?”
  陈钊这才后知后觉,连忙说道:“噢,抱歉……是我疏忽。雨桐,我当然也欢迎你来看比赛,还有在座的学弟学妹们,大家要是有时间,记得来给咱们学校加油。”
  朱雨桐嗤笑,戳了戳祁纫夏的手臂,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傻大个儿……你晾晾他,别让他太得意。”
  *
  祁纫夏回宿舍的时候,恰逢中午十二点。日光炙烤,影子倾斜成很短的一截,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旧礼堂在教学区的东北角,和宿舍区有一段距离。祁纫夏在礼堂门口坐上了学校定时定点的电动小巴,往宿舍区驶去。
  该用什么理由拒绝陈钊的邀请?
  她冥思苦想,试图找出一个冠冕堂皇,让人没法回绝的借口。
  暂时无果。
  撑起遮阳伞下车,祁纫夏深深叹了一口气。
  进了宿舍,室友徐今遥正戴着耳机看政治网课。
  她今年考研,目标定在本校的应用经济学。虽然一没跨专业,二没跨学校,但黎川大学的经济专业向来强势,复试分数线连年水涨船高,压力自然不小。
  听见祁纫夏回来的声音,徐今遥暂停视频课,摘下了耳机。
  “你们排练这么快就结束了?”
  祁纫夏把帆布包挂在衣柜门上的粘贴挂钩上,坐下喝了杯水,“下午还得去。”
  “吃饭了吗?我网购的泡面今天刚到,一整箱。”
  “和社团的人一起吃过了。”祁纫夏踩阶梯上床,准备换衣服午休,“沈蔓不是说她今天回宿舍搬东西吗,怎么还没来?”
  她们宿舍是四人间的上床下桌格局,其中三人同级同专业,沈蔓是大她们一级的学姐,今年大四快毕业,由于在老家实习的缘故,和学校申请了延迟返校,五月匆匆回来答完辩,又回了家。
  直到前几天,沈蔓才在宿舍群里告诉祁纫夏和徐今遥,说自己这周回来搬行李。
  徐今遥:“好像是她实习的公司批假不痛快,硬给人推迟了两天。”
  她环视一圈,颇有感慨:“沈蔓学姐这一走,咱们三零五宿舍可就只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她的话不错。
  早在大一开学两个月不到时,和祁纫夏她们同班的那位室友就退学出了国,在两年前的班级里,也算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所以沈蔓毕业之后,如果宿舍不搬进新人,三零五即将史无前例地变成两人间。
  祁纫夏轻手轻脚地换睡衣,“那不是挺好的?交着四人间的钱,住着两人间的条件,多划算。”
  她刚才出了满身的汗,进宿舍吹了会儿的空调,才觉得缓过来一些。
  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祁纫夏抬起左手腕,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瞧。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发现疼痛感最强的地方似乎又微微的肿胀。
  “夏夏,你明天有空吗?帮我个忙呗。”
  徐今遥的声音从下方幽幽传来。
  “什么忙?”
  “明晚学院要开讲座,好像要请市里的青年企业家代表来当嘉宾,白天的时候,学生会负责布置会场。”
  徐今遥左一下右一下地捏着无线耳机上的海绵垫,神情赧然,“你也知道,我最近网课堆成山了,所以想找个帮手,早点忙完那些活,好回来复习……”
  祁纫夏放下了手腕,眼睛倏然一亮。
  很好,送上门来的理由。
  “行,没问题。”她答应得毫不犹豫,“正好明天是周六,我一整天都有空。”
  *
  宣讲会用的是经济学院的报告厅,地方不大,不过装修倒是很新,内里铺着浅颜色的木纹地板,连窗帘的用料都讲究。
  布置会场主要是杂活,学生会活动部稀稀拉拉派了几个人,到场才发现彼此明显都是冤大头,别说部长副部长,哪怕大三几个活跃的干事也统统神隐不见。
  徐今遥又气又急。她在来的路上才发现祁纫夏的手腕有伤,本来就歉疚,这下更是直跺脚:“这不是耍人吗?说好了部门所有人都来呢?”
  祁纫夏昨晚刚用这个借口婉拒了陈钊的观赛邀请,心情挺好,便劝慰室友道:“你别急,反过来想,今天也没有人监督我们干活了。我陪你早点了事,你也好赶紧回去看书。”
  徐今遥感动不已,抱着祁纫夏呜呜咽咽。
  考虑到祁纫夏的伤,徐今遥只让她负责较轻松的物品摆放,自己则跟着另几个同学去搬桌子。
  手边是一叠红底黑字的姓名纸,祁纫夏按照顺序,一张一张地塞进透明塑料立牌的夹层里,再依次摆放于嘉宾席位。
  她边塞纸条,边分出眼神给手里的姓名。除了本院的领导和教授,其他的名字多数都眼生,要是没猜错,应该就是学院邀请的嘉宾。
  她随手拈起下一张姓名纸,正预备机械性地往立牌里放,忽然瞥到上面打印的两个楷体字,登时停住了动作。
  ——谈铮。
  端正匀称的两个字,在祁纫夏眼前安静地摊陈开,明明和其他名字同样的打印体,排列组合在一起,却偏有不同的意蕴。
  是她知道的那个谈铮吗?
  祁纫夏恍惚地想,仍是不敢置信。
  时间像被按下了暂停。
  两三秒的功夫,却漫长得好似电影慢镜头,足以让祁纫夏在脑海里看一场虚幻的走马灯。
  她从怔怔中回神,复又低头,定睛细瞧纸上的名字。
  一个念头倏忽跳出来:
  她想看看他。
  *
  讲座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始,祁纫夏迟了几分钟来,只能坐在倒数第三排,俯视前方讲台,人影被缩放了好几倍。
  名牌由她亲手摆放,她自然记得,那人应该坐在第一排的第六个。
  祁纫夏屏着气,一个一个背影计数。
  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身上。
  他正和身边的学院教授说话,坐姿很闲适,却分毫不掩挺拔,冥冥之中透出来一种沉着气场。
  祁纫夏很明白,那是上位者自然而然就能拥有的气定神闲。
  也许是第六感察觉到了什么,谈铮毫无预兆地回过头,朝祁纫夏的方向看过来。
  她猝不及防,慌忙地闪避视线。两束目光隔了很远的距离,又轻又急地摩擦了短暂的瞬息。
  真的是他。
  祁纫夏低着脖子,弓着背,把自己紧密地藏在前座的阴影里,试着和这个再清楚不过的事实达成和解。
  真的是他。
  周围人在鼓掌,院系领导正在致辞。祁纫夏像一只本能缩进壳里寻求庇护的蜗牛,一动不动。
  直到台上换了人。
  他开始自我介绍: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晚上好,我是谈铮。”
  他的声音有些变化,祁纫夏心想,比从前成熟了不少,是个完完全全的大人样。
  鬼使神差地,她重新抬起了头,鼓起勇气,往台上望去。
  演讲台上放着一束从未挪动过的假花,不分时节地保持茂盛。谈铮单手拿麦克风,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演讲台后,薄薄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反倒更衬身姿颀长,风姿卓然。
  他分享自己在国外留学时小组作业的经历,讲到生动处,微微蹙了眉,然而语气却风趣,引得台下笑倒一片。
  游刃有余。
  这是身为观众的祁纫夏,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形容。
  她很想从一些最微末的细节中寻找曾经相识的影子,但处处像他,处处又不像他。
  阔别的那几年,正是将一个青年塑造得成熟的绝佳时机,再重逢时,他的光芒却让祁纫夏感到难言的晕眩。
  终于,在谈铮向台下鞠躬表示结束时,她起身离开了观众席,快步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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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申:
  本文第一章时间线开始之前,男女主之间无箭头,无任何感情线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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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面故人的功成名就,从来都不是易事,即便祁纫夏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她和谈铮,天壤之别。
  夏夜的风并不凉爽,哪怕过了校园人工湖的涤洗,依旧燥热无比。
  报告厅外,祁纫夏走得很慢,心情起伏占据了她不少能耗,急需外界的空气缓和。
  谈铮是第一个上台发言的嘉宾,他后头还排着好几位,祁纫夏却无暇顾及。她按亮手机锁屏,界面上显示现在才是七点四十五分,今晚的时间很富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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