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作为小辈也不好当没看见,马上上去寒暄几句,张海棠跟吴二白不熟,并不想搭理这个古板的爹味老头,问了张起灵,胖子的位置,自己就先进去了。
她视若无睹的从吴邪和吴二白中间穿过。
被无视的吴二白:“……”
“看看你找的人!”
吴邪赔笑道:“哎呀,二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多大年纪,你多大,还跟人家计较什么,多担待哈。”
吴二白瞪他,“你个没出息的,胳膊肘尽往外拐,人家还不一定嫁你。”
吴邪毫不在意摆摆手:“那我入赘呗,二叔你说要收多少彩礼?”
吴二白气急败坏举起手杖就要打:“你说什么疯话!”
吴邪拎起礼物,很有眼见力的溜之大吉。
里面亲朋好友满座,面含喜色攀谈。
毕竟是吴老太太生辰喜宴,没人会不给面子挂脸。
张海棠先和几个熟人一一打过招呼,胖子同样夸奖了一番她的新造型,词汇匮乏了些,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词,但张海棠就喜欢听他夸。
夸奖完问起她的拍戏的事情,张起灵也好奇看向她,张海棠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把导演吓晕,又警局一日游的糗事。
恰好秀秀过来,张海棠这才得救,借机遁逃,两人许久不见,亲热的贴贴在一起,说上几句悄悄话,大多是些八卦趣事,或者是一些面红耳赤的私房话。
吴邪进来后,领着她去见吴奶奶。
吴老太太一头白发,但眼睛很有神,和吴妈妈坐在一起。
吴奶奶含笑看着她,问了她最近情况。
张海棠面对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是很宽容的,说几句祝福的吉祥话,一一回复老人家的问题。
吴老太太她接触过几次,很有趣的老太太,比吴二白那个老古板开明多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从来不过干涉儿孙的感情生活。不然张海棠还真不知道怎么回。
吴邪是一脉单传,自己还父母双亡呢,她娘辛苦生她,又不是要她去造福别人家。
她生是张海棠,死也要叫张海棠。
吃饭时,闹了许多笑话。
张海棠自我惯了,本来想去下座吃,却被吴老太太几句好孩子哄着留在主桌。
吴二白一夹菜,她就转桌。
三次过后,吴二白啪的撂下筷子。
张海棠真不是故意针对,谁知道他们这么有“缘分”
张海棠夹着只大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手一拐,夹进吴邪碗里,吴邪动作自然剥好虾壳放进她碟里。
张海棠眼珠一转,拿起吴邪的酒杯对吴二白敬酒,“你看我这手,就是快,我给二叔赔不是,我干了,您随意。”
“你不能……”吴邪来不及阻止,一杯酒就给她一口闷下肚,只能朝她干瞪眼。
张海棠心满意足,才不理会吴邪控诉的眼神,总算找到机会喝上一口,
吴家还是有点东西的,她还没闻过如此特殊的酒香,清冽又不失醇厚,一口下肚,唇齿间香味绵长,持久不散。
吴奶奶眉头一皱:“咳!”
吴爸爸马上道:“二白你干什么,咱家又不是吃不起,你刁难人家小棠干什么。”
受到自家老母亲不赞同目光的吴二白感觉自己被针对。
一顿饭吃到下午,散席时,大家多多少少有点醉意。
张海棠许久没喝酒,酒量愈发差劲,一杯下肚,没过多久就迷糊了,吴邪扶她到房间里休息,路上张海棠已经唱起了左手右手慢动作。
脸红扑扑的,一边转圈圈,一边唱着五音不全的调调,吴邪乐得直笑,手机偷偷录视频打算收藏起来。
听见吴邪偷笑,张海棠轻哼了一声,把自己团进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吴邪怕她闷着自己,边哄边把她刨出来。
张海棠发型都被搞的乱七八糟,跟鸟窝似的,吴邪拔掉簪子,免得待会扎伤了。
张海棠抱着吴邪就往他怀里钻,吴邪吴邪叫个不停。
吴邪摸着她的脑袋问她怎么了。
“你欺负人”
张海棠闷闷的声音在吴邪肚子传出来。
“胡说,我哪舍得欺负你,等一下就删掉视频。”吴邪哄孩子似的说完,肚子就被张海棠拿头撞了几下。
“你撒谎,你现在可会欺负人了……你还贪心,总想管着我,大家还说我欺负你,明明是你欺负人。”
吴邪沉默一会,“你说的对,但没办法啊,男人就是充满劣根性的动物,总是想要更多。”
张海棠抬起头:“你能少喜欢我一点吗,我有点应付不来。”她眨巴着眼睛,用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动作。
“你说的什么疯话”
吴邪哭笑不得,果然是醉了,平时张海棠可不会说这种话。
吴邪也躺下了,把张海棠搂进怀里。
“我只是在想,我对你好一点,再爱你一点,或许你以后就不会忘记我了。”
张海棠从他的怀里抬起头。
屋里没有开灯,窗户缝隙泄进来的光照在吴邪的眼睛里,他微微弯起的眼眸,好似蛇眼的异动。
“或许你就能,记着我的模样进入坟墓。”
--------------------
写的一股男鬼味,
下一章观影体,才写了两百个字,老卡文[笑哭]
====================
# 续观影
====================
观影体①[番外]
========================
“嘚隆咚~隆嘚哩隆嘚哩个……咚~”
“军爷做事理太差~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
光幕播放到张海棠一行人逃出张家古楼后许久没动静,胖子闲来无事,咿咿呀呀唱起一小段游龙戏凤。没唱两句就给吴邪捏住嘴唇手动闭麦。
“唔唔唔!”
张泽临脸色铁青,双目如刀剜了他们一眼,眼中对他的不满和嫌弃简直要溢出来。
吴邪心中吐槽,老丈人看着断情绝爱,私底下也听过这种荤曲俗调呢。
同位体的老丈人,怎么不算他的呢?
张泽临一头长发都要气得炸开了,自从知道唯一的女儿未来被一个外族男人骗走,他无时无刻处于易燃易爆炸状态。
但他有臭脸综合症,竟然没人察觉到他岌岌可危的心理状态。
张海楼主动过来攀话,张泽临没有搭理,他仿佛天生不会看气氛,自说自话说的停不下来。
张海棠在一旁默默用脚趾抠地,她长相随爹,面部线条柔和,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长相,只不过二人气质大相径庭。
外人乍一看,第一时间不会注意二人相似的长相。
张海棠觉得是嘴巴像她娘的缘故,总是带着笑,因为无论做什么表情看起来都像在笑,她学会了歪嘴邪笑骂人法。
“你和那个外族男人什么关系?”
“额……纯友谊”至少现在是。
张海棠在心里默默补充。
张泽临语气平缓:“你们不合适。”
张海棠送了她爹一个白眼,不管过去多少年,她还是很厌烦封建大家长的独裁主义。
张泽临三天两头就会被气上一回。现在看见张海棠的白眼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的假装没看见。
“你说过不喜欢男子,是骗我和你母亲吗?”
“父亲,我年纪很大了,这么多年总吃同一样也是会腻的,偶尔也想尝尝鲜嘛。”
张泽临瞪了她一眼:“那个男子身量单薄,举止粗野,甚至并不康健,你自小自视甚高,那外族男子何地方入了你眼?”
张海楼在一旁连连点头:“叔叔说的太对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自家人人才济济,族长更是有一等一的好样貌,何必便宜那个姓吴的。”他伸手一挥,指向一群张家人:“瞧瞧,青菜萝卜各有口味,总能挑着喜欢的。”
被张海楼指到的人纷纷作鸟兽散。
张海棠一脚蹬开张海楼:“父亲,你刚才说不康健是什么意思,吴邪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张泽临皱眉,瞥了吴邪一眼:“那男子脚步虚浮,面色暗淡,双眉间隐隐发黑,想必是疾病缠身。”
张海棠一听,仔细观察一番吴邪的面容,她不太会看相,也没看出哪里印堂发黑,她又联想到自己那边的吴邪。
那小少爷年纪轻轻,明明健康的很呀!看上去不像一个短命鬼,才过去多少年就疾病缠身了?
她以后不在的时间里,吴邪肯定没好好照顾自己!
吴一穷一听儿子身体不好,有点急:“啥意思?怎么就疾病缠身了,亲家公啊,你帮忙看看,小邪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泽临被这个亲家公的称呼梗了一下,冷冷的说:“看不了,我不擅岐黄之术。”
潘子着急道:“小三爷你有检查过身体吗?是哪里出问题了?”
“是肺”吴三省叹息道:“斗下多毒气,长久待在下面,很多人肺都有毛病,若不是当年吃下的麒麟竭起到抑制作用,大侄子可能早就倒了。”
而作为话题本人的吴邪,在四面八方或担忧或紧张的目光里倒是淡定,他对自己的身体早有心理准备,常年亏空的身体和多次把自己搞到濒临崩溃,身体早受不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雨村隐居多年。
“管理员,既然存在不同平行世界,那未来是否会有不同。”
{不同平行世界,自然会有不同的未来,这是必然的,你们人类不是有一个词,叫做蝴蝶效应}
张海棠目露希冀:“那吴邪的身体?”
{很不幸,他已深陷其中无法抽身,他的身体总有一天,同样会走向毁灭,死亡在他行走的每一步早已埋下伏笔 }
张海棠脸一白,只觉得声音震耳欲聋。
胖子整个人已经呆住,手不禁按住吴邪的肩膀,耳朵嗡嗡作响,就连张起灵也脸色难看,不等他们开口,又听管理员继续说道
{不过你们人类还有一个词,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嘻嘻,这个词同样适用于你哦,棠棠~在未来,你们可是差一点打出双be线,也不对,数据显示,你们人类觉得双be,算另类的he呢}
“什么意思?”张泽临心头一跳,虽然不懂双be,he是什么意思,但大概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词。
置之死地而后生,吴一穷喃喃自语,眼眶发红大喊:“那我们这边,我大儿子呢?”
吴邪:除了我,你还有小儿子吗!?
解雨臣道:“吴邪的结局是什么?”
{他们吴家可最擅长全身而退的,小三爷命不该绝,他总会有贵人相助。}
管理员甜腻腻的声音给众人打了一剂强心针,听上去吴邪短时间应该不会蹬腿没。
吴邪回头,将身边人的脸一个个看了一遍。
哪有什么贵人,都是朋友呢。
{哎呀,说起来,小三爷病这一遭也不算没好处,至少脱单了呀~}
众人露出八卦的目光。
张海棠忽然有不好的预感:“等等,你不会是想……”
{请看大屏幕——}
张海棠:淦!她就知道!
屏幕闪烁两下,出现了吴邪的脸。
光线昏黄,张海棠同吴邪坐在车上,车载音乐缓缓流淌着轻柔音乐。
【“Coldness numbs the senses,The haze of obscurity haunts our path,Darkness falls upon us……”
张海棠表情恬静,唇角依稀带着点浅笑,安静看着车内显示器上面滚动的歌词,车内昏黄灯光落在她银白色的头发上,仿佛笼着一层浅浅光晕,如梦似幻。
吴邪有些恍惚:“我不是在做梦吧。”话音刚落,脸就被张海棠掐了下。
“痛吗?”
“挺疼的。”
她轻拍吴邪的脸,挑眉:“疼就对了,不是梦。”
吴邪抓住她的手腕,认真的问她:“早上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当然。”她回答很快。】
黎簇道:“新发型很酷。”没有哪一个少年人能拒绝白毛。
这话得到大多年轻人的赞同。
秀秀也暗暗点头,张海棠很适合中性的打扮,雌雄莫辨,斩男又斩女。
张泽临黑着脸打量如今秀发还乌黑发亮的张海棠,他明显不能接受这种乱七八糟的发色。
张海棠眼睛亮晶晶的:“我想……”
“你不想。”
张起灵,张泽临同时道
张海棠:……
她觉得白发挺酷啊,她爹真没眼光,她娘到底怎么看上他的?
如果张泽临上过网,就能知道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他对张海棠一头白毛的评价。
那就是——精神小妹。
屏幕画面还在继续。
张海棠硬着头皮往下看,虽然她的脚趾已经快要不堪重负。
【“为什么那么突然改变想法。”
吴邪涩然道:“是因为我的病,因为我快死了,所以你……”他有些说不下去,眼圈微微发红:“只是为了将死之人的遗愿,你可怜我才答应的,对吗?”
“对个屁!”张海棠愤愤道:“我如果没有真心就不会答应,我是真心想跟你处对象!”
吴邪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在他的目光里张海棠缴械投降:“好吧,或许是有那么点其他因素存在。”
张海棠叹息道:“吴邪,我这一生遇到很多人,缘分皆朝生暮死,犹如露水,我爱你,但做不到全部,你要理解我。”她抬指拭过吴邪微微潮湿的眼角,目光柔和下来:“我不想去思考人活着是为什么,但最好是死而无憾。吴邪,我不希望我们彼此间留下遗憾。”】
刘丧轻哼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向吴邪。
吴邪心底略微发酸,在心中为另一个自己点蜡。
自己会接受的,他很清楚已经风前残烛的生命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和纠结,他至少该没有遗憾的死去。
即使明白这份回应并不纯粹。
黑瞎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装模作样的叹气:“徒弟,别伤心,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感情的事莫要强求。”
解雨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想哭就靠我肩上吧”
吴邪拍掉黑瞎子的手:“都说了那个人不是我,我又不在乎。”
胖子心想,你不在乎倒是先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啊。
明明就在乎死了,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吴邪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轻吻她的手心。
“没关系,我不在乎了……”
真情或是假意,真情又有多少?都没关系。
吴邪从胸口前扯出一条细链,取下挂着的戒指,神情几乎虔诚地套入尾指,捏着戒指两端微微用力,戒指旋转着缠绕贴紧手指,严丝无缝,仿佛从指间生出玫瑰。
74/92 首页 上一页 72 73 74 75 76 77 下一页 尾页 |